《[火影/佐鸣]无限接近于透明的蓝》LukeSea

2、chap02.

　　#02.

　　>>>上帝视角

　　【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

　　50分钟前。
　　“佐助！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15分钟。”
　　25分钟前。
　　“混蛋佐助！为什么还没有到啊……你欺负本大爷看不见吗！”
　　“有时间想这个，还不如复习我们之间的暗号。吊车尾的。”
　　“诶——！！！”
　　满是怨念的声音在林间荡漾开来，是孩童一样的清澈。

　　终于。

　　“佐助啊我说到底到底……”
　　“白痴。已经到了。”
　　“啊。咧。⊙⊙？”
　　“……”

　　黑色发丝的少年白衣翻飞，眸子是奇异般的左黑右蓝，锐利如鹰。他缓缓在树枝上蹲了下来，让背上的人靠着枝干坐定，才站起来。一连串的动作有着惊人的熟稔与认真。
　　靠着枝干坐着的孩子一头金发乱糟糟得像个鸟窝，双腿瘫软似乎没有知觉，眼睛上也蒙着厚厚的纱布，面庞骇人的苍白，脸颊却有着病态的红晕——全身都显露着经历重创的后遗症。

　　“无聊的残杀与迫害让这个时代难以继续天真。”站着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突然开口。
　　“那、那个，终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着……”金发的人抓耳挠腮，有些窘迫地使劲回忆着什么。
　　而少年的眼神却一下子柔和了一些，掩盖几分乖戾。他又蹲了下来，伸出手认真地整理起眼前的人的金色乱发，无奈开口：“是‘这样罪恶的循环永远无法终结’。算了，本身就没有考虑你会记住暗号。”

　　像小动物一样被顺毛的人涨红了脸，刚想不满地开口，却又被少年打断——“差不多到时间了，鸣人。”

　　气氛似乎一下子有些凝重。

　　“嗯。开始吧，佐助。”
　　“只要有一点……”
　　“啰嗦死了啰嗦死了！只要有一点不适就要告诉你对不对笨蛋佐助？！从婆婆那里出来开始到现在，你已经重复好！多！遍！了！”鸣人坐在树干上不安分地摇摇晃晃，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嗯。从现在开始不要乱动。”

　　已经忘记木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雨季的了。
　　但是那天却突然晴空万里。
　　日光还是有着久违的温存，天空也总算不再死灰，一点点透出了有些透明的钴蓝。

　　佐助伸出手，手心因为紧张沁出汗丝。
　　他用苦无将鸣人脑后的纱布撕开一道口子，然后用极慢的速度一圈圈卸下纱布。

　　终于——

　　鸣人的睫毛有着轻微的颤抖，阳光穿过，睫毛的影子投影在眼睑下方。他有些不安地轻声呢喃了一句：“佐助？”
　　“白痴。可以睁开眼睛了。”

　　那样的一瞬，长久地就像一个漫长的纪元。

　　他像一个初生的婴孩一样迟疑地睁开了眼睛。
　　竟然是与黑发少年如出一辙的瞳色。
　　右眼黑曜石般的黑，左眼却是干净的一望见底的钴蓝。

　　“这里……这里就是木叶最——高、最——高的树吗佐助……！”

　　其实，他们早就说好了的。一定要让他背他去木叶最高的地方开眼的。只是现在到了，却忍不住想要确认。

　　黑色发丝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己也觉得莫名地用苦无的尖端指着前方的村落，一点点描摹着不远处街市巷尾矮楼高塔的轮廓。很久很久之后，才转过头看向扶着树干坐着的鸣人。

　　“吊车尾的。”
　　“……啊？”
　　“咳，开心吗？”
　　少年问出问题的时候神情有着可疑的别扭与窘迫。这个，好像是他从小到大问过的最愚蠢的问题了。

　　可是，身后的人还是被感动得像个白痴一样笑了起来。他的干净的眼睛一直一直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有着始终如一的坚强，隐忍以及……
　　温柔。

　　最终，佐助有些狼狈地转过头。

　　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的吧。
　　木叶终于摆脱了已经连绵几个月的冗长阴郁的雨。

　　天空一如既往的有着无限接近于透明的钴蓝，只是这次。

　　是属于两个人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