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无限接近于透明的蓝》LukeSea

15、chap15.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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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并不黑，反而有着月光几经辗转与反射后朦胧的光线，梦幻的，却也是真实的。
　　因为雨夜，又已经入秋，山洞里冷得不像话。
　　角落里的草木结上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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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隐约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夹杂着断断续续抽泣的声音。
　　佐助将怀中已经没有一点力气的人拉开，让他靠着石墙坐。鸣人好像快要睡着，脑袋一沉一沉，却又强撑着不让眼皮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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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这么说着，佐助站起来，弯腰拍拍金发人的脑袋，然后走到鸣人的对面，坐下，抱着手臂，闭上眼睛。
　　山洞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外面雨滴淋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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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
　　“喂！你……咳咳，那个……冷不冷？”对面的鸣人不知为何突然又睁大了快要合上的睡眼朦胧的眼睛，问得认真，声音有些哑，脸颊还有奇怪的红晕，眼神闪躲，就是不看对面的人。
　　“嗯。”佐助异常诚实地这么回答了，眼睛还是闭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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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山洞又陷入了沉默，而佐助将右眼悄悄睁开一条缝。
　　——看见对面的人吃力地撑着石墙，想要站起来的模样。
　　强硬地忍住了想要帮他一把的冲动，因为自己实在是疑惑吊车尾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于是佐助仍旧坐着一动不动，还佯装已经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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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对面的人吃力站起来，又走向自己时弄出的声响。
　　然后鸣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佐助实在忍不住好奇，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看着佐助突然睁开的眼睛，鸣人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脸颊一下子地变得滚烫。“喂喂！你干什么？！”，他扯着嗓子砸吧，掩饰自己的慌张，话却说得不很利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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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自己……算了。想干吗。还不睡？”佐助又即刻恢复镇静，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蹲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啧，真是蠢得可以。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却不知为何无法从吊车尾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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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
　　鸣人像是迟疑很久，才慢吞吞地挪到佐助身侧，然后伸手……
　　“喂混蛋！你给我先把眼睛闭上！”，看着佐助翘起一边唇角一脸莫名其妙又神色诡异地盯着自己看，他伸出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恼怒地冲佐助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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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金发人已经有着少年坚毅的脸颊，棱角分明，恣意骄傲，却又总是冲他说着奇怪的话，莫名地脸红，样子分明还是个孩子：倔强、以及对于特殊的人才有的不讲道理。
　　只是，瞥见这张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孩子一样的脸庞，黑发人心中，无法再波澜平静。
　　——违反常理的事情，最近似乎发生得多到不像话啊。心里这么想着，他若有所思，然后莫名其妙地乖乖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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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久到他都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时，手上传来熟悉的温度。
　　愣住。然后他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鸣人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他脑袋低得很低，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细细碎碎，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估计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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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有水滴从洞顶滴落，顺着他的发丝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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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啊……吊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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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皱起眉头，佐助将自己的手从鸣人的手中抽出，然后张开双臂，向前，慢慢将抵着脑袋的金发人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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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
　　鸣人猛地抬头，愣愣地喊出声，一脸懵懂的模样。
　　迟钝的他并不理解为什么此情此境佐助做出这个奇怪的举动。
　　——或许他也并不是迟钝。或许他只是已经习惯去保护眼前这个黑发人，而太不习惯被保护、以及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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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车尾，以后……”
　　佐助的脸埋在金发人肩窝，闭着眼睛，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与隐约的哽咽。
　　却只说出了半句句子，后半句吞咽在喉中，竟然没有勇气再冲鸣人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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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他才松开怀抱，又一下子变成了一脸淡然的样子，抱起手臂转身靠在了石墙上。倒是留下鸣人一脸傻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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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车尾的，睡吧。明天早起赶路。”
　　他又闭着眼睛加上一句，算是提醒，不咸不淡，并未看见金发人慢慢变得湿润的眼睛、以及笑得可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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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便在这样的温柔中度过了。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毕竟，最初的永远最为美好，又惹人怀念。
　　而他们，永远都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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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