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似是故人来》默染

20、下山

　　夙瑶整理好自己的行囊，将他们放进芥子空间中，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影，将乌黑的发丝梳成鬟，理了理衣裳推门而出。

　　路上时不时有师弟师妹们甜甜地叫着“师姐好~”夙瑶一一颔首，她一路走到山门口，见陵越站在山门旁，他的身边站着百里屠苏、芙蕖、陵端三人，身后还有十数个天墉弟子弟子静静地站着。

　　虽然陵端平时私下和百里屠苏之间的小打小闹大家都知道，但是在陵越的面前他还是知道些分寸不敢放肆。只是手中拿着佩剑站的离百里屠苏远远的，一张脸鼓成了包子，不想理会。而百里屠苏站在陵越的右侧沉默不语，芙蕖也低着头拿着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夙瑶拂过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向前走去，“芙瑶来迟，令大家久等了。”

　　时间总是过得匆匆，两年的时光就这样流逝，两年里修为渐长，除了渐渐多了些人气的天墉城，一切好似都没有什么变化，修仙清苦，本就少了红尘中的喧闹，上善若水方为正道……

　　“无妨，时辰正好。”陵越摇了摇头，其实夙瑶并没有来迟，只是他们早到了而已。自入天墉城以来，几乎没有下山的弟子们对山下的风采自然十分怀念，这次下山历练全都提早到了山门静候，夙瑶只不过来的正好。

　　天墉城擅长封印之术，此次下山也正是为了江州、越州两地有妖兽封印渐松，涵素真人决定派陵越和夙瑶各带领着一些弟子下山加固封印，也当是历练。

　　山门风大，夙瑶点了点头令弟子们分成两批，陵越早先已有分派，夙瑶一说大家便各自站好队伍，分别跟在陵越和夙瑶身后。完成后她走到了百里屠苏身边，见他一双黑亮的眼眸看着自己，心中一叹。

　　“师姐……”

　　“屠苏……这次下山与之前不同可能需要一段时日，你别担心……”

　　“师兄与我说过。”百里屠苏低头掩饰自己失落的双眸，“屠苏在天墉城等候你们归来。”

　　“好。”

　　夙瑶背过屠苏走下台阶与陵越相视点了点头准备向两地出发，唤出佩剑夙瑶稳稳的站立在上，天边有白亮剑光闪烁，那一道道的光影向越州飞去，陵越已经出发了。夙瑶身边芙蕖回头向百里屠苏挥了挥手，也踏上了剑，夙瑶带头御剑冲上了天际，身后弟子也御剑追随，阵阵剑光闪过，山门之畔之余百里屠苏一人仰望天际，不知心中作何感想……片刻过，他也离开。

　　天墉城肃穆的山门处只余咧咧寒风，苍茫萧瑟……

　　御剑飞行是个很新奇的体验，即使天墉城的弟子常在门派内练习御剑之术，也比上真正御剑在苍穹之上乘奔御风来的潇洒肆意、舒畅新奇。

　　芙蕖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脚下那广袤无垠的土地，从前遥不可及的云彩就在身侧，只有站在云端之上才可见世界的浩大、世界的渺小……

　　从前只是我们仰望天空，如今便可俯视大地，真希望屠苏师兄能一同见到这样的风景……

　　将额前吹乱遮的发丝拢于耳后，夙瑶看了眼周遭兴奋非常师弟师妹们，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

　　“天青师弟好好御剑不要四处流窜，倒下去了我可拉不住你。”玄震见云天青操控着剑身时而前时而后时而上下游走，玩的开怀，心中无奈只能对身侧一本正经御剑飞行的玄霄叹道：“玄霄师弟……”话没说完，玄霄冷着一张脸，喝道：“云天青！”

　　“嘻嘻……玄霄师兄，我御剑的功夫可好了呢，以前我还经常偷着御剑到播仙镇……额……去播仙镇走走……”云天青嬉皮笑脸想说之前去播仙镇买酒喝……突然见到玄霄骤变的脸色急忙改口，虽然思返谷风景不错适合喝酒睡觉，但是他可不想一回门派就要跑到思返谷里蹲着……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哼——”玄霄一挥袖不看云天青。

　　云天青安分的跟在玄霄身侧，偷着对玄震做了一个鬼脸，嘴里无声的对玄震说道：大师兄你真不够意思！

　　玄震看懂了云天青的唇语，掩面一笑，回道：一物降一物！

　　只有玄霄师弟才管得住天青师弟……

　　“哈哈~师姐，云天青又惹玄霄师兄生气了。”夙莘御剑来到夙瑶的身侧，瞟了一眼安安分分的云天青，幸灾乐祸的说道。

　　“……快到景山了，勿要多言。”夙瑶和玄霄、云天青的关系一般，自然不想过多评价。

　　“师姐，你在上山呆了这么久，如今是第一次下山吧。”夙莘自己半路山上修道都觉得山上十分的无趣，听说玄震和夙瑶都是自小上山，可能山下许多的新鲜事物都没有见过吧……她想这该多无聊啊……“师姐……到时候到了景山我带你出去玩！山下集市里可有好多新鲜好玩的东西呢！”

　　“……凡尘俗物，不必多染。”

　　“嘻嘻……凡尘俗物才最是有趣！”

　　***

　　当年慕容紫英带回夙莘的话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夙瑶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夙莘所留恋的凡尘……也许才真是她的归处……

　　“大师姐~江州要到了！”

　　陵川飞到夙瑶的身侧，指着一个方向……那便是他们的目的地——江州。

　　夙瑶略略颔首道：“青云观就在江州郊外，众人随我降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