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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喜欢你 忘记你 ...

  •   穆楚歌这一次走对了方向,一路走向车库。此时已是下午五点一刻,穆妈妈早已打来电话催促,还说,有个惊喜等着他。穆楚歌十八岁后便离了家上警校,七年来,越走越远,甚至去向了大洋彼岸的美国。期间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已不再熟悉南浔的路,只好开了导航慢慢摸索。一路行至高架桥,密集的车流长长的,停滞着不动。穆楚歌打开电台,正播放着近日热歌。听着主持人标准的普通话以及如今青年人们长聊的内容与用语,穆楚歌只觉生疏与新奇,多年前,他也是当时最时髦的青年,十六七的年纪,买着一盒盒磁带,后来是CD,唱着beyond的喜欢你,缅怀黄家驹。想着想着,穆楚歌不禁打进了听众热线,点了首《喜欢你》。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
      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
      屡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
      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每晚夜里自我独行
      随处荡多冰冷
      以往为了自我挣扎
      从不知她的痛苦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
      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穆楚歌听着听着就跟音乐唱了起来,明明只是二十五岁的年纪,记忆中也未曾有过恋人的存在,可是,失去部分记忆的穆楚歌,心里明白,真的有,有一个女孩的存在。
      或许,就像今天那个女孩一样特别。也爱《诗经》。

      而导航起始的另一头,闫路路与倪好以及他人将郑褰裳送进了监狱里的医务室中打了安定针,正在观察中。倪好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捂着肚子嗷嗷叫,“老大啊,这女人就该送到精神病院里,再判个杀人罪就结了吗,干嘛还送来监狱看着管着啊,多烦那!我也没吃肚子都饿死了。”
      闫路路绷起了脸子,正色道,“倪好,别不正经,你呀,就是典型的中国旧式思想,并非进了监狱就一定得判罪。这种“有罪认定”是我们千万都不能有的可怕潜意识。就想对于鬼神,人们总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你知道,这就是迷信。而你刚刚那番话也是一样的道理。”
      倪好受不住闫路路丢下平日里温顺的样子,只好一个劲点头再点头,只希望闫路路别再说了。
      闫路路被她求得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趣,只是再告诫了一句,便吩咐其他人留下看守,领着倪好去吃了晚饭。
      快到食堂时,倪好扯了扯闫路路的衣袖,示意她将头靠过来。
      “哎姐,今天那个小警官是来找你拿资料的不?挺帅啊!我的菜嘿。”
      闫路路是倪好的高中学妹,她们俩高中时,一个因为话太少一个又因为话太多,所以各自皆没朋友。倪好不知怎地,勾搭上了闫路路,见闫路路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不耐烦,便壮了胆子,以姐妹相称,一路追随到了如今。如果把性别换一下,说不定会是一个美好的校园言情故事。
      “你喜欢他……?”
      闫路路话还没说完,倪好惊慌跳起来,“哎呀姐你别说了,人家害羞啊!”
      闫路路拍拍她的头,该打饭了。
      七年过去,他变得越来越帅气,人见人爱。
      自己却仍一点进步也没有,没有第二个朋友,没有,没有。
      打了饭,闫路路给手机插上耳机开始听电台,对面是叽叽喳喳的倪好说个不停。
      夕阳都已被吞没,可是远远望去,这一副景象依然温馨,也快五年了吧这段特别的友谊。
      上一首歌仍是最新流行歌曲吵吵嚷嚷的乐声,下一首却切成了一首老歌,《喜欢你》。
      “愿再可
      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闫路路听到了这一段,脑海里像是一下子发了洪水,冲来了无数个十六岁的,穆楚歌 。
      鬼使神差地,她也点了首歌,《忘记你》
      “忽然发觉走在台北的街头
      这里有跟香港一样的时候
      我在陌生的城市要忘记熟悉的你
      怕黑暗的我走进便利店里
      还不知道要买什么的东西
      我在陌生的城市抽一根熟悉的烟
      忘记你
      美丽的眼睛温柔的声音
      我答应忘记你
      脆弱的背影我们的故事
      我努力忘记你
      凌晨时分打开今天的报纸
      可否看到留在背後的故事
      我在陌生的城市忍不住熟悉的泪
      找不到回饭店的路
      我以为已迷失
      想不到从橱窗看见
      我自己恍如隔世
      忘记你
      我不能忘记你”
      闫路路嚼着白米饭,七年了,没有他的南浔,只是一座陌生的城市。就算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记他。
      而穆楚歌,似乎早已将自己给遗忘。

      另一头。
      车队开始了缓缓的流动,电台主持人也是同龄人,一曲《喜欢你》结束之时,他不甚唏嘘地感慨起自己的年少时光,又接进了一首歌。同样是beyond的,《忘记你》。
      欢快的前奏之后却是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人说,方法总比困难多。乐事也比难事多。不知是谁得出的此般概率,闫路路只知,她的生命里,难事是常事,乐事似乎只有那个陪她从一个个冬夜睡到一个个渐暖之后,离开了七年的人。
      穆楚歌此时,又接着了一个母亲的电话,便关了收音机,加速回到家去。
      一条又一条路,一首又一首歌。穆楚歌终于回到了中国,摆脱了那个人给他留下的阴影却摆脱不了那个人制造的爆炸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中国与美国那个看管最最严密的地下监狱距离一万多公里,穆楚歌只能如此安慰自己,自己是安全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喜欢你 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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