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闻》小牧希

4、4她的心里

　　女生厕所里，一群女生围着一个女生，只见那个女生衣衫不整倒坐在地上，是小怡。我冷眼看着她们眼里的嘲笑和戏弄。这算什么，女版校园凌ru？我的心揪着好痛，我捏紧拳头。我从来不打女生，可是……我强忍着愤怒，作为一个男人，你们明白吗？看着自己心爱的女生被人这样欺负，任谁都会很生气很生气，而且是后果很严重的那种生气。
　　可是我还是忍着了，我慢慢走过去，或许她们没想到我的出现，两个挡着我的女生被我撞开了。我蹲在小怡身前，看着她强忍着泪的样子，她受委屈了，我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着他身边的，可是我却食言了。
　　一个大姐头样子的女生站出来，开声道：“虞小艾，这不关你的事，麻烦你躲远点。”
　　虽然背对着她，可我还是还是看出她的轻蔑和不屑。
　　我默默的帮小怡整理好她的衣服和头发，可是她却拍开我的手，用一副仇视的眼神看着我，她在憎恨着我吗？不对是憎恨着虞小艾，这是为什么？
　　“虞小艾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话毕，两个女生把我架到了一旁，其他女生还想继续欺负小怡。我看着小怡卷缩着无助而又害怕的身影，老子忍不住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满地都是掉落的头发，厕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着了那几个女生卷缩在厕格里，惊恐地望着我，我看她们一眼她们都打个啰嗦，我现在看她们就像看到颠婆子一样，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而且头发少了很多。当然我没给她们留表面伤痕，只是内伤总会有的。
　　我走到小怡身旁蹲下，一脸怜爱的看着她，帮她整理衣服，梳理头发，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任由我摆弄。终于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狠狠的抓着我的手，哭着颤抖着，然后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你他为什么要那么傻，他说过要守护我的，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因为救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还给我！！！虞小艾，你还给我你还给我！！你把不二哥还给我呜呜，求你把他还我，我不要再这样了，我好难受我好想他，呜呜……”
　　原来她的心里面，有闻人不二这个人。
　　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我不知道我现在是觉得庆幸还是觉得悲哀，我多想多想告诉你我就在你身边，我就在这，可你却看不到我了。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天真无邪爱笑的女孩子，所以我一直不敢表白，我多害怕我表白了会被拒绝，然后这段友谊就到尽头了，所以我只是默默的守护着给你承诺，然后等着一个机会。
　　可是我没想到，你的心已经属于我已经属于闻人不二这个人了。或许你自己本来也没有发现，可是等失去之后你才发现你竟然深深的爱上他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爱抓弄人的事，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此刻我宁愿她爱的不是我，我也不想她那么难过那么伤心。
　　我把小怡抱在怀里，此刻言语是那么无力，深深的拥抱才是她需要的东西。如果可以我想就这样永远的抱着她不放手。
　　对不起，小怡。

　　午后放学时间，我拖着小怡的手出现在杜卫身前。小怡好像很害怕杜卫的样子缩在我身后。我瞪了下杜卫，给他打了个眼色。也没管他懂不懂我意思我把小怡的书包直接丢给他，拖着小怡向医院走去。因为我跟小怡说好放学后要去看看闻人不二，嗯哼，也就是我自己。
　　快到医院的时候杜卫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问我要不要去买花。
　　我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老子看自己还买花？还有你有钱买吗？
　　让小怡带路，路上我心里很紧张，我不知道我那张帅帅的脸怎样了，会不会被撞的毁容了，会不会缺腿缺胳膊，也不知道看到自己会不会忽然醒来。
　　我怀着紧张而又忐忑的心情来到了门前，或许小怡跟杜卫明白我的心情并没有催我去开门。站在门前良久，我才深深吸了口气，扭开了门柄，打开了门。
　　映入眼里的是一个少年旁边坐着一个少女。少女十三四岁的模样，抓着少年的手，在开心地说着什么事。只是少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从进门开始我就一直盯着这个女孩，是她。那个十多年陪在我身边的她，我亲爱的妹妹闻人小珊，她瘦了。我慢慢向她走去，没有理会床上那个人。
　　小珊看到我们的出现一脸迷茫的站起里看着我们。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光湿湿的，好像有什么模糊了双眼。小珊好像明白什么，看了看小怡，然后又看了看我，眼里也泛起泪光。我一把抱着她，我知道她对虞小艾会有怨言，就像小怡一样，虞小艾让她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而她却活脱脱的站在她们身前任谁都觉得不公平。我能看到她捏紧的双拳在颤抖，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失去了哥哥，一个超级疼爱她的哥哥，一个会做好饭等她回来吃饭的哥哥，而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复习，甚至打雷的时候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抱着被子哭泣。
　　我蹲下来，看着她捏着拳强忍着泪水，我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看着她，“对不起，如果有什么可以消除你的愤怒，请告诉我，即使你打我一顿，或者，让我去死。”
　　终于她松开紧握的双拳，拭去眼光的泪，深吸一口气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道：“你没有错，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自找的，我没有质疑他选择的权利。”
　　我欣慰的笑了，这才是我懂事的好妹妹，她总是比其他女孩成熟，她懂得尊重原谅和包容别人。人活着总不能一味的责怪别人，一个阔达的人要懂得包容和放下。只有那些放不下的才把自己困死在自己编织的囚笼里，终日惶恐不安患得患失。看着懂事成熟的妹妹，我终于放心了。
　　我跟他们说我想单独跟闻人不二呆呆。杜卫出门前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关好了门。
　　终于安静下来可以好好的看看自己，脸上没有伤，却又胡渣子，手脚整齐。
　　我呆呆的看着闻人不二，我自己。你们知道吗？用另一个方式看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说不出的怪异。我抚摸着自己的脸，嗯哼，是闻人不二的脸。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换回来的方法，我是不是一辈都要这样睡着？然后让亲人关心，让爱人等候？那不如早点死掉算了。别人人家等的那么辛苦。我看着虞小艾的青葱玉指摸上我下巴的胡渣子，我忽然暗叹：我长得真不错这胡渣子更把老子衬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哎我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怎么办我这么帅会被人扁的。对吧，你们说对吧，我就知道我长得不错哈哈。
　　（小牧希：我会安排一下你被人鞭尸的戏的。闻人不二：oh on！！）
　　慢慢的，手往下摸去，曾经结实的胸膛，躺了两个月，人都松垮了。再往下摸去，不知道下面怎样了，那个十多年的小伙伴。不知为啥心里有一种悸动想往下摸去。
　　嗯？我去，我自己跟自己色什么。看了十多年还没看够吗？二货！
　　自嘲的摇了摇头，向门口走去。开门前，我又回头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种奇异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可是又说出去是什么。无奈我只能开门离去。

　　回到杜家，饭后我问了杜卫家里的开销如何。
　　杜卫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发现我跟杜卫交流的言语不会很多，大多都是心领神会，这就说明虞小艾跟他很有默契又或者杜卫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我提议杜卫一起去打工吧。
　　他看着我，然后摇摇头说：“不行，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委屈的。”
　　每个女人听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都会感动的不行。确实这是一句不能让人拒绝而又让人温暖的话。可是那只仅限于女性！
　　老子听到这句话立马就不爽了，虽然你不知道我身份但是你当虞小艾是以前那个弱小的要男人捧在手里疼吃不了苦的虞小艾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老子吃素的吗？你这样说老子的自尊心往哪里放？你这是要给老子扣上小白脸的大帽子吗！
　　我换上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恶狠狠的看着杜卫，然后用自己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道：“姓杜的，你把老娘当什么了，你以为老娘是花瓶吗，你以为老娘是跟你商量吗？老娘说什么就得干什么，你要是不听，哼哼。”我揪着他的裤头，然后邪恶的一笑。
　　屋里的两个雄性咽了一下口水。估计就连杜卫也没看到过虞小艾发火的样子。
　　我回头看了一下被吓到的小骏骏，然后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然后屁颠颠的跑过去勾着他的脖子说，等姐姐有钱了就给你买好多好多糖好多肉吃哈。只是感觉我好像在一个小孩子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了，哎是我冲动了，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