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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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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打定主意后高杉便打算下山睡一觉,到明天上午在上山来,选个日头最毒的时候动土看看是什么东西,归根结底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毕竟不像是八卦门或者符灵阁,要么鬼画符要么瞎算卦。
在拜师开始记事后发现,他的门派要是出现在网游里,职业百分百就是召唤师。据禺离说,在上古时期,每个弟子都有各种幻灵,在遇到不同的情况下使用,还有奶妈类型,肉盾类型。
幻灵甚至不需要自身灵力的供养,供养灵力的则是秽灵,战争产生的孤魂野鬼,力量越大的幻灵则需要越强大的秽灵供养。秽灵只有在消散的前几秒中才能被吸收,于是在上古时期,掌门基本是不在门派里的,门派里也经常是没什么人在的。大家都出去抓鬼去了。掌门更是劳碌命,掌门令牌鬼兵令据说积累了从创派开始各种幻灵,需要的秽灵更是难以估计,掌门没事就组织弟子挑战各大难度副本,不然消散一个幻灵得心疼死。
在阳光照在身上没有温度,只有淡淡的余晖时,高杉终于达到了小镇,下山的时候还遇到刘家老伯在山脚等他,强烈要求他在刘家村借住一晚,以表达感激之情,并且表达了对血坑的惊恐,希望今天晚上就得到解决。
高杉看着他身上愈来愈烈的尸气,整个人因为夜晚即将来临,被夺走了生气,在刘老伯想直接拉着高杉朝刘家村走的时候,高杉手腕一转,两只指头戳在了刘老伯的眉心,瞬间感觉被指头触碰过的地方要比别处更白跟明亮一些。
刘老伯整个人瞬间就像短路的机器,呆在原地做着不知所谓的动作。
高杉转了转手腕子,手指尖一抹红色,头也不回的朝镇上走去。
通神派的祖师爷真是个天才,作为召唤师这种职业,根据惯例来说召唤师本人一般弱得就是一刀一个,偏偏门派功法可以先天预警。
玉肌这个入门功法目的是改善体质,使人体色泽质感于玉极为类似,因为玉通灵,所以在绝大部分时间里,玉器都是门派弟子储存幻灵的地方,所以在功法小成后,人体似玉,可以选择强大幻灵为本命,共享法力和生命。并且在触碰污秽之物的时候就会变色,有威慑和定身的作用,带着一棒子打手和奶妈,自己还是个雷达。真心BUG门派。
如果遇到尸王的话,高杉想了想,估计还是瞬杀的结局吧。完全等级压制,定身一毫秒和没定的效果没差别。
高杉在回到镇上后,找了间招待所落脚,找当地农家借了把锄头准备明天动土挖坑看看下面有些什么。
在借锄头的时候,当地农家主还颇为细致地大量一番高杉的手,细皮嫩肉,连掌心的细纹都很少,除了掌心主要的三线外,整个手温润如玉。
高杉面不改色地诓骗道:“我是政府派下来体验农庄生活以及考察土地肥沃度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向上面反应渝水乡的人文风貌非常热情,有机会作为农业培养点。”
农家主一听不仅将锄头给了高杉,还连带着一批农作用具。高杉临走时,农家主夫人还揣着三个鸡蛋送给高杉,高杉默默地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心里大概愧疚了两秒钟后,朝招待所走了回去。
回到招待所后,高杉坐在发黄的床上,靠在床头上阖着眼,手上把玩着一块玉璜,这个是他师父留下来的,师父在他进门后三年就到了年头,比起其他的掌门来说,三百二十年这个岁数实在短的可怜。
师父说是因为前一任掌门再快死之前都没有弟子拜师,随便抓了个小乞丐醍醐灌顶后就挂了。高杉想了想,他生下来后因为体弱多病总是一副要死的样子,父母嫌弃他,觉得他晦气,在第六年生了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后就把他一扔。接着他就被榆林子捡回山里当神棍了,意外的是体弱多病的高杉修行起玉肌来格外的得心应手,在他师父死掉的时候,他和他师父的修为已经在一个界限上了。
这就意味着他要是从现在开始停止修行,也是能活个三百岁的怪物了。就在他刚刚达到小成的时候,师父就仙逝了,说是仙逝其实也算不上,只能说修为无法前进后老死了,在死之前他把所有的灵力都留在了这块玉璜里。
怕高杉贸然接受三百年的功力导致修为无法再次前进,封在玉里面希望他可以慢慢消化,虽然高杉在境界上已经和他师父旗鼓相当了,可是在灵力的存储和精纯上却是远远不能比的。
那个时候高杉还不能理解死亡的痛苦和离别的意义,他更多的是想的下一顿饭该怎么办,没了师父他这个功法还要不要练。
这个时候接过了玉璜和鬼兵令,还有上古便留下来的一些杂物,从此他真正的老师便成了禺离,比起他那半罐子水的师父,禺离才算是把高杉养大的亲人。
禺离则是第一百一十二任掌门的本命幻灵,那任掌门惊才绝艳,是为数不多的女掌门,最后却爱上了自己的幻灵,遇难后在死之前把所有的灵力都留给了禺离,虽然幻灵是吃秽灵为食的,但是命主的灵力其实是真正的大补,精纯而正统。
在那之后,禺离便附身在鬼兵令上,一世又一世,就算没有秽灵为食也不会消散,高杉问他为什么要留在通神派。
禺离告诉他,他答应了她要替她看着这门派,看着他没能看到的未来。
高杉当时翻了个白眼,说,要是她活到现在看到是这个样子的门派估计觉得还不如就死在当时了好。
禺离听到这话后,连续一个月没有搭理高杉。最后在高杉百般道歉后不咸不淡地哼了声。每个人都有逆鳞,对于禺离来说,女掌门就是他的雷区。
高杉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吸收玉璜里的灵力,灵力游走全身后变得懒洋洋的,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
劣质的木门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高杉抬头看向墙上挂的钟,凌晨三点。
“有。。。人吗?”声音听起来略显幽怨和飘忽不定,听到是个女声后,高杉不由地皱眉,这个地方怎么回事,天生阴气重吗?
高杉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门边,听见敲门不轻不重地又响了四下后,高杉停住了脚步,低声应道:“怎么了?”
“外面。。好冷,能不能。。放我进去。。休息一下?”
高杉捏住令牌,一只手贴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