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
-
一片白色的光芒，不停的在眼前闪烁，意志逐渐在这片白光中消沉，耳边不时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惊慌。
身体像是失去动力的自由落体，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支配，或许这个身子和这个大脑本就不是一体的，所以才会如此的不合作。
急促的脚步声和互换声再次在耳边不听的想起，白色的光芒也渐渐消失，但一切都归于平静黑暗带来了平静后的恢复。
“小姐，小姐好点没有。”
美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莫莉缓缓睁开眼睛，室内没有任何光线，所以眼睛不会有半点不适的感觉。
神志在缓慢的节奏中逐渐恢复，大脑开始再次支配身体。
“我怎么了，刚刚不是在酒会上吗？”
莫莉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虽然她很讨厌这样的声音，而是自从和毒品抗争开始，原来的自己早已消失。
“小姐，刚才你在酒会上突然昏倒，少爷和我们都吓了一跳，您身体不舒服应该提早告诉我的，还好谭医生也在否则您出了什么事少爷一定会怪罪我的。”
她是莫莉的贴身女佣，也是唯一一个时时刻刻都会在莫莉身边的人，除了这次被莫莉指派去安排画展的事情而无法时常留在她身边外，莫莉的任何情况她都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也不清楚啊，现在这个身体越来越不听话了。”
虚弱的笑在莫莉的嘴角扬起，她感觉到自己生命力在逐渐的流逝，身体也开始无法支配。这些年来，她的身体一直在戒毒药物中浸泡着，如果说她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侥幸而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不甘心发下心中的爱恨，只是如见突然间想要放弃了，身体仿佛也感觉到了一样，所以生命的迹象开始流失。
“丫头，在胡说什么！你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最近你把太多精神都用在绘画上了，让你身体透支过多。”
谭振业的声音在黑暗的室内响起，带着一丝责备，也带着一丝疼惜。
在莫莉的身上他看见了奇迹，也看见了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魔法，那是意志的体现也是不死的挣扎，让他在看着她每次徘徊与死亡间时都会觉得心痛。
“谭，你的话总是这样的温暖，每次都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给我鼓励。”
笑再次在唇边扬起，谭振业的话再次让她想起那在痛苦的日子中的记忆，那是可怕的回忆也是她脱胎换骨的开始。
***********************7
三年前，欧洲伦敦郊区
绵绵阴雨一下就是一周，逐渐进入冬日的伦敦在雾色的笼罩中显得格外的阴冷，座在摇椅上莫莉冷淡的看着外面的景色，笼罩在雾色中的森林像是要困魔任何生命一样，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现在居住的古堡。
一周前，她被无声的从雷家遣送到了这里，没有原因，没有话语，甚至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她就像是一个包裹一样被那个人仍到了这里，伦敦郊外的古堡中。
跟着她来到这里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在雷家时就伺候她的女佣人美兰，一个是突然被指派来的冰冷男人阿虎，一个则是一脸斯文带着黑框眼镜的奇怪医生谭振业。
头几天的时候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派来一个医生跟着她，知道最近几天发生是事她才明白，谭振业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真正的身份是雷家特殊医疗区的头领，专门对毒品进行研究进行一系列的解毒药品研制。也是透过他，才知道雷家原来是一个黑暗的帝国，而她身上存在的东西，也属于雷家的纪念品。
“小姐，谭医生让你把它喝了。”
美兰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透明小杯子，杯子里面盛着半杯透明液体。
“不要！”
莫莉连看都不看，就回绝了。因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那是一种奇怪的药，第一次喝它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是有谭振业亲自端给她的，说是对她睡眠有帮助，可是当她喝下去半个小时候就发现身体产生了变化，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开始失去正常，身体也出现了不正常的抽搐十分痛苦。在后来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唯一的记忆就是痛苦，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后昏迷才摆脱那样的痛苦。
当她清醒时竟然发现自己被绳子绑在床上，后来谭才告诉她那是解毒药，是她一切痛苦的开始。
“小姐，你别为难我了，这药你还是喝了吧！”
美兰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药依旧平稳的端在手上。
“这是他说的吗？”
莫莉肯定的问着，她知道，没有那个人的命令这些人不会如此对她，而她更不可能被送到这里。
“小姐，少爷也是为您好……蓝色海洋不能留在你体内。”
美兰提到蓝色海洋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她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将那么可怕的东西移植在莫莉身上，更不明白原本是情人为什么突然间又变成了兄妹。
“拿来吧！”
冰冷的寒意染上莫莉的眼眸，这就是他给她的回答。蓝色海洋，她原本并不清楚的它的意义，直到谭振业的出现她才明白，自己身上的蓝色海洋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它不仅仅是毒品，也不仅仅有着毒品的依赖，它比毒品跟可怕，因为它有着极强的渗透力，它会随着你的血液成长，如果只是通过不通的吞食，它只是控制你的意识，让你在逐渐逐渐中去依赖它需要它甚至摆脱不了它，可是一旦它以血液为前提，融入了血液之中，那么它将代替人的血液控制整个人的身体，神经，甚至大脑，而这个人对蓝色海洋来说以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蓝色海洋的替代品，说白了她就是蓝色海洋蓝色海洋就是她，而她也从此只是个物品，属于拥有蓝色海洋的人，不能离开半步，离开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因为蓝色海洋已经代替血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没有按时将一定的蓝色海洋注入到体内，她就会像是一具会干枯掉的植物，红血球会因为没有依赖而逐渐消失，白血球会逐渐变换成蓝色海洋的衍生品，吞噬掉她整个身体，然后她会失去血色，会失去温度，会失去心跳，在各器官衰竭和疼痛中失去人性然后逐渐死去。
谭说，他是是为了让她或者而来的，可是她没有再他眼中看到生的希望，于是她知道她是第一个接受这项考验的人，因为从没有人愚蠢的想要摆脱蓝色海洋，他们宁愿死在快乐的幻境中，也不愿意承受生的折磨。
只是那个人要她承受这一切，因为蓝色海洋是他给她的，于是他也有权利让她放弃蓝色海洋，那个人曾经是她的情人，曾经用蓝色海洋来控制她，那个人现在是她的哥哥，现在用蓝色海洋摆脱她。
笑扬起，或许死亡也不过是穿过那阴暗后的一片曙光，既然不知道前方的迷路到底有多长，那么何不就这样走下去，她注定是要看着他的人，看着他在她眼底间的痛苦。
莫莉挥手拿来小杯，仰头喝下里面的药水，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光临。
这次她没有等太久，身体的症状就开始呈现了，谭医生和阿虎都进来了，只是这次没有再给她用绳子，而是那个叫阿虎的冰冷男人用身体困住了她，她看见自己咬伤了他的肩膀，看见自己抓烂了她的衣服，也看见他眼中退去冰冷后的一丝丝温暖，手腕上穿来的一针疼痛带着一丝凉意让她失去知觉，一切都只是个开始。
后来的日子，随着她接受谭的药物介入治疗，越来越生不如死，几次出现心脏衰竭的迹象，甚至呼吸停止数秒，同事蓝色海洋的幻境越来越多，多到她分布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很多次她站在阳台前看到那湛蓝的大海，想要置身海洋，可是都被阿虎紧紧抱了回来，她不停的像所有人恳求蓝色海洋，恳求他们让她摆脱痛苦，只是给她的依旧是那些解毒药物，知道一年半后，她的病情才逐渐缓和，而她为了分散痛苦和精力开始了绘画，那是她的身后总是静静站着阿虎，她知道他是在陪自己，也是在监视她。
记忆的痛苦，就像是苦涩的泉水，无法阻挡的冲击她的心脏。
***********************************************7
“酒会结束了吗？”
让自己坐起来，她知道房间里不仅有美兰和谭，还有始终都在的阿虎。
“还没，少爷因为药招待客人，所以不能上来陪你。”
美兰小声的说，她知道此刻莫莉最希望看到的人只有少爷。
“原来还没结束，阿虎，陪我下去吧，既然还没结束我想我就不该躺在这里。”
莫莉下了床，让自己缓慢的站起来。
“小姐你应该多休息，谭医生说的对，你最近身体透支太严重了，这次酒会您不参加少爷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阿虎低沉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着不赞成。
“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吗？那好吧，我自己去！”
听见阿虎的回绝，莫莉像也没想推开身边的美兰独自想着门口走去。
“好吧，我带小姐去就是了。”
阿虎的手即使的辅助莫莉有些虚弱的身体，让她可以把多余的中心放在自己的身体上。
莫莉像是得逞的孩子，惬意的笑了笑。
然后让阿虎带着自己再次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他们休息的地点在二楼，当她和阿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惊讶的不敢出声，因为从刚才莫莉突然昏倒后，莫邪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虽然没有当众立场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怎么不休息，下来做什么！？”
莫邪责备的声音响起，这场酒会对雷家来说十分重要，就连久不露面的野狼也通过视频连线进行问候了。所以他不可以因为私事而临阵离开，更何况韩氏的人也绝对不会允许他将自己的未婚妻人在这里。
“众位抱歉，本人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一直在欧洲修养，这次刚回来就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十分抱歉，不过我相信我的哥哥莫邪先生会带我好好照顾大家，一表我的歉意。刚刚我哥哥向大家透露了他的婚姻，我还没有向他表示祝贺，哥，妹妹在这里真心的祝你婚姻美满幸福，嫂子很高兴你进入雷家。”
莫莉苍白的脸上带着微笑，让人看不清她的任何情绪，众人只看到她那份真诚的祝福，只有阿虎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哥，还有你也该向我表示祝贺，我决定嫁给阿虎，希望你同意。”
莫莉的话像是炸弹一样炸的莫邪理智崩溃，而在场的客人却为雷家的双喜临门而掌声雷动，莫邪身边的韩雪更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一样，一场的高兴。
“真的吗莫莉，我就觉得你和阿虎关系很暧昧，原来你们早就私定终身了啊！”
韩雪的话像是锥子一样狠狠的扎在莫邪的心上，原本礼貌的笑容也变的极度扭曲。他死命的盯着莫莉的眼睛，想要看到她的真实，他要她收回刚才她说的话，他的理智已经快被嫉妒和愤怒所吞吃殆尽。
而阿虎被莫莉突然出口的话给震住，他不明白莫莉何以说出这样的话，他从不否认自己对莫莉的心意，但他也从没妄想莫莉会属于他，她或许不是水中的净莲，但在他的心中她的坚强、她的意志、她的倔强甚至她对生命的顽强争取都让他深深感动深深爱恋，是的他爱恋着她，所以他愿意永远保护着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他，但他从不妄想拥有她。
可是今天，莫莉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将他的理智炸毁，也炸出了他不该有的奢望和私心。
“邪，怎么了？我们该祝福莫莉的！”
韩雪发现突然安静下来的莫邪，于是出声提醒他。
“不可以，我说不可以，他没有资格拥有你。”
莫邪的脸上透着阴寒的杀意，当他听见莫莉要嫁给阿虎时这就是他第一个反应，他无法让自己想想莫莉为别人披上白纱的样子，哪怕是想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了那个人。
“哥，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别忘了我进了雷家，就有权利决定我的事情。嫂子我哥就交给你了。”
莫莉对着韩雪笑了笑，然后拉着阿虎离开了酒会，今天这里已经不在需要她了，而她也该学会真正的放弃了。
看着莫莉在阿虎的陪同下离开，莫邪的眼睛变的通红，他想将莫莉拉回来，可是身边的韩雪却阻挡了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莉和阿虎就这么的离开！
他要杀了阿虎，必须杀了阿虎，是他太优柔寡断了是他太信任他了，只要阿虎消失莫莉就不会离开他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阿虎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7
酒会后，莫莉将自己完全的从莫邪眼中隔离开了，她蓄意的逃避者莫邪，也连带着将阿虎保护了起来。
因为在酒会那天，她明确的在莫邪眼中看到了杀意，她知道那不是玩笑，也相信莫邪一定会行动，他不仅是天生的领导者，也是天生的杀手，这一点阿虎比她更清楚。
“怪我吗！”
莫莉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随意的问着站在自己后面的阿虎。
“不，能和小姐在一起，就算死阿虎也会很开心。”
阿虎淡淡的笑着，自从酒会后，他脸上不再是单一的冰冷，他开始有了笑容，只因他眼前的女人，只因这个女人的那句要嫁给他的话。
“可是你该清楚，我是在利用你的！”
莫莉，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阿虎，看着那个在她人生最可怕的岁月中守护自己的人，人总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因为他看透了阿虎对她的心意所以她无情的利用他，因为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反抗。
“我说过，我会一直守护着小姐，我的生命就是小姐的，所以小姐不论拿来做什么阿虎都会很高兴。”
如沐春风的笑染上阿虎的脸，看着他心爱的女子，他终于可以不用在掩饰，哪怕这是她对自己的利用也好，他终于可以不用在乎的去表达自己的心意。
过去的他是活在地狱里的，除了杀人和等待被杀外他没有任何意义，知道遇见了她，看到了她的悲伤，他才有了要保护一个人的冲动，甚至在不知不觉间爱上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倔强中生存的女人，像罂粟花一样迷惑了他的女人。
他知道她从不爱他，但那不重要，只要他可以陪着他，只要她还需要他就足够了。
“你比我还像个傻子，也或许我们都很自私。”
莫莉双手拥着他的脖子，踮起脚让自己冰冷的唇靠在他的上面，用他的温度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
阿虎回应着她的吻，像是沉醉在梦幻的银河中一样，让自己的温度包围着身边的女人。他们的吻没有激情的流动，只有温暖的饥渴。
吻在平淡中结束，莫莉冰冷的唇回复了温暖，她让自己如婴儿一样依靠着阿虎，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如果下一刻它们停止了，我或许会落泪吧！”
莫莉淡淡的说着，听着那安稳的心跳，睡意逐渐侵蚀着她的身体。
“如果他们下一刻停止了，我希望你可以微笑。”
阿虎紧紧的拥抱着眼前的莫莉，像是呵护最珍贵的的珠宝，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阿虎轻轻的将她抱起，将她放到床上，用自己的手臂当睡枕，拥着她渐渐沉睡。
夜色的安宁也透漏着危险的诡异。
阿虎清晰的感觉到冷冷杀意聚拢在自己身边，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别惊醒她，我们到外面解决。”
阿虎极为小声的说着，然后抽出自己的胳膊，他不用看也知道能拿枪口对着他的人是谁。
枪口离开他的脑袋，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细微的脚步逐渐离开卧室，黑暗中阿虎悄然离开大床，离开又再次检查了下莫莉身上的被子才安心离开。
他随着那个人的脚步走到客厅看到那个人冷绝的身影站在阳台上，他推开阳台的门然后随手带上。
“你以为你可以躲得过我是吧？”
冰冷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的脑袋，冷绝的声音透着杀意在他耳边响起。
“我从来没想过要躲着你，只是莫莉需要我在她身边。”
阿虎没有一丝畏惧，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刻他的脑中像的并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莫莉在她身边如婴儿般安心的笑容。
或许他给不了她要的爱，但至少他能让她安心。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留在莫莉身边是因为我需要你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是要你拥有她，你是雷家的一只狗，没这个资格！”
嫉妒蒙蔽了莫邪的眼睛，此刻的莫邪退去的斯文也少了金丝眼镜的遮挡，眼眸中赤裸的疯狂杀意无所阻挡的呈现在阿虎的面前。
他过去可以容忍他默默的爱着莫莉，因为他知道莫莉不会接受他，可是如今他却亲眼看到他拥抱着莫莉而眠的样子，他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了。
没有人，这个世上不该再有人可以这样的拥抱莫莉，因为那是他的位置，那该死的就该是他的位置！
“你可以杀了我，但只要莫莉需要我，只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我就会在她身边。”
阿虎抬头看着他，没有一丝的惧意。
“那我现在就让你断了这口气。”
莫邪毫不犹豫的要扣动扳机，下一秒子弹就会贯穿阿虎的脑袋。
“哥，我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就不懂那！”
淡淡切忧伤的声音响起，莫莉越发单薄的身体冷冷的站在玻璃窗前，微弱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玻璃传来，却阻止了莫邪扣动扳机的动作。
透着冰冷的玻璃，莫邪看见了她眼中的忧伤和无奈，此刻的他们隔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门，就像是隔了永生永世一样，他们可以看到对方，可以清楚的解读到对方的悲伤与痛苦，却怎么也无法拥有彼此，化解彼此的隔阂。
枪依旧无法从阿虎的脑袋边拿走，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莉。
莫莉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莫邪，她在等她也只能去等。
时间如禁止了一样，三个人谁也没有再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莫邪终于缓缓放下了枪。
是的，她放弃了，而他在三年前也放弃了。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她要走他只能放她走，即便心中的火烧的他体无完肤，但能如何那？他们相同的血让他们无法真正的在一起，那么就让彼此真正的分开吧。
“后天，我的婚礼，你来参加吧！”
莫邪经过莫莉的身边，苦涩的扔下这句话，然后一身狼狈的离开了。
门开了又关，莫莉像失去生命的玩偶一样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阿虎用淋湿的身体拥抱着她，他知道他能给予她的只有这些。
房间悄然回到寂静中，夜色中没有星斗乌云密布，雨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粒粒摔打在地面上，落地粉碎。
*************************************************7
当莫莉和阿虎再次出现在雷家的时候，真是莫邪和韩雪大婚的日子。站在雷公馆的大厅前，莫莉感受不到任何喜气的变化，雷家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样子，一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小姐，你……你们回来了。”
美兰带着憔悴的容颜出现在莫莉和阿虎的面前，看着阿虎牵着莫莉的手的样子，整颗心都要碎了。
“美兰，对不起。！”
莫莉没有放开阿虎的手，她让自己站在美兰的面前，承受美兰的痛苦，这是她该得的，为了她的自私，也为了阿虎不可能给美兰的爱。
“小姐！”
美兰看着莫莉又看了看阿虎，泪水第一次没有办法控制的流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阿虎的爱，即便她始终认为他们才是最适合的，但她忘了适合并不是爱，就像阿虎明白小姐不可能爱他一样，但他依旧选择留在小姐身边。
而她也该明白，适合并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莫莉，我们去见少爷吧，他在等你了。”
阿虎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注意美兰，羁绊美兰在他面前落泪，他的眼中依然只有莫莉，也只关心她的一切。
“小姐，你们跟我来吧，少爷在书房等你们。”
美兰收起自己的情绪，她的爱终究没有阿虎的执着，莫莉的坚韧，所以她不该悲伤的。
莫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紧紧握了握阿虎的手，让他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去见莫邪。
来到书房，美兰就退下了，同时也将阿虎栏在了门外，阿虎看了看莫莉只能紧紧的握了握她手，然后放开，和美兰一起在书房门外等待着她。
莫莉放开他的手，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背对自己站在书架前翻阅书籍的莫邪。
此时的他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甚至感受不到一会就要举行盛大的婚礼。原本此刻应该在婚礼现场的他，却在不慌不忙的翻阅着书籍。
“这本书很好看，我记得极光也很喜欢这本书。”
翻看着书籍，莫邪的声音低低的从书中传来。
“这本书我看过，只是没有看完。”
莫莉看到他拿的这门书，那是一本哲学书作者是道金斯书名是《自私的基因》用哲学的理论来解读人类进化中必可逃避的问题。在这本书中道金斯认为欺骗行为是动物间交往的基本活动的话，就一定存在有对欺骗行为的强烈的选择性，而动物也转而必须选择一定程度的自我欺骗，使某些行为和动机变成无意识的，从而不致因蛛丝马迹的自觉迹象，把正在进行的欺骗行为败露。因此，说自然选择有利于神经系统是更准确地反映了世界的形象这种传统观点，肯定是一种关于智力进化的非常幼稚的观点。
在莫莉看来，哲学家永远喜欢将简单化的东西复杂掉，然后将丑陋的东西理论化。
“我以为你不喜欢看这些书籍，看来你在欧洲的生活却还是很丰富多彩。”
莫邪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莫莉。
他突然明白眼前的莫莉已经不是三年前认识的女孩，她身上已经退去蒙尘，意志变的前所未有的坚强。
三年前的她依赖身边任何可依赖的，甚至愿意为那些低劣的毒品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可是三年后的她，却以着自己的坚强守护着自己的心意，也因为那不可跨越的障碍而坚持守护着，知道此刻的放弃。
如果当初他么有抛弃她，他们或许会过着很下等的生活，可是未必不快乐，未必会像如今一样的痛苦。
分离让他们失去的亲情，种下了不可触碰的爱情，他们品尝了禁果，可是却无法延续那样的青丝。
放下书，莫邪让自己靠近她，想要用自己的双唇感受她的气息，莫莉看着他也献上自己的双唇，他们彼此拥抱着喘息的，瞬间的火焰燃烧了他们。
知道彼此就要失控时，莫莉理智的推开了莫邪。
“哥，时间要到了，该去礼堂了。”
莫莉转身打开门，牵起阿虎的手先行离开雷家上了管家安排的车去了礼堂。
莫邪狼狈的站在那里，感受着突然消失的温度，心仿佛也被冻掉了。
**********************************7
庄严肃穆的教堂，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原本应该提前到来的新郎却迟迟没有到达现场，知道大家以为新郎不会到来时，莫邪的车队才缓缓停在教堂门口。
阿虎和莫莉已经先一步到达现场了，他们两人安静的站在礼堂内静静的等待仪式的进行。
莫邪缓步走进礼堂，眼睛一直盯着莫莉的脸。知道来到神父面前，神父询问的声音拉回了他的视线。
“莫邪先生，您愿意和韩雪小姐结为夫妻，不论痛苦疾病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神父慈爱的询问声音响起。
“我……愿意。”
莫邪看着眼前的韩雪，声音犹豫了，他缓缓的转开视线看了眼莫莉，然后说了那声愿意。
随着那声愿意落下，莫邪看到莫莉起身拉着阿虎离开了座位，走出了礼堂，在礼堂门口她缓缓回过头对他微笑着，仿佛再告诉他要他幸福。
然后在那明媚的阳光中，莫莉和阿虎的身影消失了。
礼堂中变的十分寂静，莫邪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眼前神父不停动着的嘴唇，和周围人喜悦的表情，都仿佛像是一场话剧，而自己却不在其中，麻木遍及了他的全身。
在莫邪身边的韩雪一直面带笑容接受者周围人的祝福，却在一转身时发现身边的人竟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教堂的门。
“邪怎么了？”
韩雪试探着问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
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更不明白自己倒底想要的是什么！
自从极光死后罂粟消失，雷家就彻底成了他的天下，在极光的医院下雷家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他却没有完成极光的最后心愿还在固守着雷家。
现在，他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雷家还是自己？若是为了自己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站在这里的。
教堂内回荡着婚礼的钟声，祝福的声音却传不进莫邪的世界
莫莉的手紧紧的和阿虎扣在一起，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参加莫邪的婚礼，也才能坦然的从教堂里离开。
她耳边始终回响着婚礼的进行曲，和莫邪的那句“我愿意”，那是她用尽生命想要听见的三个字，就算为了那三个字用尽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她也不会后悔，可是不能，不能呀！因为他们注定是永恒的平行线。
外面温暖的眼光照射着她，莫莉突然晕了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
阿虎第一时间将莫莉拥在自己怀里。莫莉像孩子一样将自己的脸埋在阿虎的胸口，让自己远离炽热的眼光。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阿虎的衬衫，无声的哭泣震撼着阿虎的心。
阿虎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拥着莫莉，用着自己的力量给她自己无声的安慰。
他爱她，爱的可以无声无息，也可以爱得舍弃一切，即便是她的利用，他也愿意为她背叛自己的信仰。
“阿虎，以后别叫我小姐了，我不是雷家的小姐，也不是你的小姐，告诉我我可以依靠你吗？告诉我可以吗？”
莫莉抬起头，看着阿虎的脸。她什么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她将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已经让出去了，那是她曾经唯一拥有的，可是却永远不属于她。
“从今天起，你就不在是阿虎的小姐，如果你愿意阿虎愿意娶你，阿虎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给阿虎‘你愿意’着三个字，阿虎就永远是你的依靠。”
阿虎一下子单膝跪地，一手牵起莫莉的手，向着莫莉坦诚自己的爱和心。
或许她永远不会爱他，但只要他能爱她就足够了。
“我很自私，我和他一样自私，所以我说‘我愿意’，阿虎，你要陪着我，永远陪着我千万不可以离开，你要陪着我看顾着我，这样我才能离开那个人还活着。”
绝望的笑，无比灿烂，苍白的脸色透过阳光易发透明。
“阿虎没带有戒指，就用这根红线代替戒指，阿虎将自己的生命送给你。”
阿虎从身上的衣服上撤下一条红色的线，一头绑在了莫莉的手指上，一头绑在自己的手指上，送上了自己不悔的决心。
“吻我好吗！吻你的新娘子吧。”
莫莉看着阿虎，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
阿虎的唇带着冰凉也带来了温暖，缓慢的落在莫莉的唇上。
他们的婚礼在炽热的烈日下进行，没有祝福，没有证婚人，只有他们两个彼此的依靠。
有了依靠，她终于让自己有了依靠，她是自私的人，和莫邪一样的自私。
“我要你离开雷家，离开雷家的势力，带我走。”
莫莉看着拥抱着自己的阿虎，说出自己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阿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莫莉，他没有告诉她雷家并不是说离开就可以离开的地方，离开雷家就以为着背叛雷家，也同样意味着和雷家为敌，没有人能从雷家全身而退，即便是过去的少东家极光，也是在舍己了一切双手沾满了鲜血后才得以从雷家脱身的。
可是他答应了，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他会让自己离开，会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眼前女人，自己曾经只能默默的守候的女人，如今终于可以牵起她的手，用自己力量保护她了，即便他要付出的东西是他的生命他也会为她完成心愿，只因在他心里她比生命更珍贵。
莫莉像是失去了全部力量一样，将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了阿虎。雷家，她以不愿再回去。
抚着面色苍白的莫莉，阿虎带着莫莉消失在台北的街头，他们开始了遗忘的旅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