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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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Pierce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即使我回报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已经自行逃脱的消息，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挥挥手揭过了整件事。
当我问：「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的时候，他的回答是：「别担心，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是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非回来不可的理由。
我的意思是，神盾局全体特工都认为美国队长叛变，杀了他们的局长，或者和杀了局长的凶手勾结。当然啦，那些怀抱着不同想法的人也不会傻呼呼地站出来在封口浪尖高举反旗。
他们回来干什么呢？
任何一个脑袋还没疯掉的人，都应该开始想办法躲过洞见计划的天空航母吧？那怕是现在开始举起铲子挖一个地洞躲起来，也比正大光明的跑到航母的枪口下来的正常。
Pierce下楼去迎接安全理事会的其他委员，我没有接到新的命令，没有地方可以去，只好把身上的装备好好保养一下，打发时间。
在我把每一把刀都擦过至少四次的时候，塔台的广播响了起来，我听见那个男人──美国队长，他通过扩音器向所有的人发表演说。
「老天啊，这里是埋了钻石还是什么的？值得让你跑回来找死。」
我把摊开来的家伙们一件一件放回身上，这次不走安全通道了，我直接推开Pierce的办公室大门，解决了那个在走廊尽头打算对我开枪的秘书。爆头，保证就算是只丧尸也死的透透的。
可惜，她长得还挺不错的。
＊＊＊
把时间往前回调一点点，史密森尼学会博物馆，警卫Lee正提着手电筒，沿着黑洞洞的走廊巡逻。
他是博物馆的夜班警卫，像他这样的退休老头很难找到一份象样的工作，因此即使是在空无一人的博物馆，Lee也认真的对待这份工作，每天都准时的依照工作手册一一巡视每间展场，就和机器一样规律。
这种工作态度无疑提供了某些人一点方便……
「Steve，你是认真的？」
黑暗中，两个身影猫着腰无声无息沿着警卫Lee刚刚走过的路反向而行。
「Shhh……Bucky，你会曝露我们位置。还有没错，我是认真的。」
Steve回过头，将食指竖在嘴唇前发出嘘声。继续沿着监视器的死角前进，目标美国队长展览室。
「提醒你，我才是那个专精潜入、暗杀、撤退并且不被人发现的那个。所以……低头！你会被拍到！」Bucky突然伸手把Steve的脑袋用力摁下，推着他蹭过监视摄影机的范围，「这是你第四次差点被摄影机拍到，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为什么我们要大半夜潜入博物馆？」
「谢啦，Buck。」Steve揉揉差点被Bucky扭伤的脖颈，一边前进一边小声的解释，「我要拿个东西，明天要用到。」
「等等，你是说，你要来博物馆『偷』东西？你是谁！你把Steve怎么了？」
「不是偷！是『借』我用完了会拿回来还的。好极了，现在我得暂时让这区的摄影机失效，因为这得花上一点时间……」
Steve停在美国队长展览室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轻轻按下按钮就让头顶上的监视摄影机们一齐爆出小小的火花。
「那是什么？」Bucky看着Steve手里像是钥匙圈的东西，有些好奇。那个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显然还可以正常运作，质量还真不错。
「啊，这是咆哮突击队用的工具，在你……掉下火车之后，霍华德给我们做了很多类似的工具，在之后的很多行动里都帮了大忙，这个是我去拜访Peggy的时候她找出来给我的。」
「Peggy……Agent Carter？」Bucky努力想了想，脑中浮现一个金色卷发的女性，她的一手枪足以让半个营的男人自叹不如，「她还好吗？」
「不能说『好』，Peggy的年纪大了。」
「喔。」Bucky愣了一会，最终还是沉默的退到旁边，看着Steve艰难的和展示模特儿奋斗，拔下美国队长制服。
他在展览室晃了一圈，场地不大，大部分是文字解说，投影的部分因为闭馆没有打开，可以看的东西其实不多。
Bucky停在介绍他自己的那面展示墙前，阅读那些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文字。墙上的照片还是那个年轻的军人，青春和自信写在他的脸上，当时设计这个展场的人显然很用心去寻找适合的照片，Bucky在经过访客留言墙的时候有瞄到不少人为Sergeant Barnes年纪轻轻就殉职感到遗憾。
「多么英俊的小伙子呀，真是可惜了」之类的感叹。
但是当Steve终于拔光了模特儿，从头盔到裤子一件不漏的揣在怀里来寻找Bucky，就发现他的挚友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自己的照片。
「怎么了？」Steve凑上前，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是Bucky看起来很不高兴，那副委屈的神情简直就像照片对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
「他们……主办方，没有我的其他照片了吗？这个角度，」Bucky指着那张大头照比划着，「让我的脸看起来很肿，还有鼻孔，看起来好明显。他们为什么不能用另外一张？我可以举出至少五张以上比这好看的照片。」
「我觉得这张照片看起来很好啊。」Steve试着安慰Bucky，他知道Bucky一直对自己的圆脸不太满意（不够男子气概，这是他的原话）。
「好吧，暂时不管照片的问题，名字是怎么回事？」Bucky指了指的介绍墙右侧的姓名Bucky Barnes，「我记得我的名字是James。告诉我，Steve，他们没把我的墓碑上也刻了Bucky吧？」
「呃……Well……」
「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去把留言墙那的马克笔拿一只来。」
当警卫Lee和往日一样，巡逻到美国队长展览室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美国队长的制服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模特儿用盾牌挡着重要部位，而整间展场能找到所有的「Bucky」都被马克笔涂掉，改成James。Lee还在介绍Sergeant Barnes的资料墙角找到一行小字：「谁他妈是Bucky。」
＊＊＊
潜入神盾局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Tony虽然没机会直接破解天空航母，但是他却有足够的机会入侵外围的安全系统，帮Steve等人一路开绿灯直到塔台。
「Here，Tony，你的钢铁衣。」
Steve交给Tony一个手提箱，那是他们前一晚偷……借走制服之后去Stark大厦取来的，那里已经被九头蛇监视起来，但是Bucky亲身演示了一次什么叫做「潜入」让Steve为自己在博物馆里别扭的潜入行动抹了一把冷汗。
嗯，好吧，70年前的九头蛇基地还没有这么精密的监控，所以他的潜入技巧确实有点……过时了。
Steve计划着等手头上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向Bucky好好讨教一番。
「谢啦，Cap，制服不错，复古风？」
Tony穿上战甲，拍了拍Steve身上的制服，在他来的及解释之前就直接启动战甲的推进器直直的飞向正在起飞的天空航母一号。
Dr. Banner疲惫的揉着眉心，他这段时间几乎是全程维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就怕Tony玩得太过火，好几次他都担心Hulk会冲出来发泄，幸好没有，待在Tony Stark身边果然是锻炼EQ的好方法，看看Ms. Potts，无论面对多么尖酸刻薄的记者或是政府咄咄逼人的问题，她都可以微笑以对。
「我可是从Stark情绪管理中心毕业的。」这是那位可敬女士的原话。
「抱歉，队长，我得去看着Tony，他的那战甲还有点小问题……」
Dr. Banner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就看见正在天空中灵活转圈的钢铁侠「嗖」地失去动力往下掉，而Hulk正怒吼着拍开一路上所有的九头蛇奔向钢铁侠，用他无间不催的身体挡住炮火，一把接住了那个金红色的身影，并且一跳上了已经起飞的天空航母。
「安全达阵！呜呼！」Tony快活的嗓音透过通讯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正经一点！Stark！」Hill透过耳机对钢铁侠低吼，换来对方一句：「一板一眼可不是我的中间名。」还有Hulk的吼声（听起来赞同的意味浓厚）。
「不，它当然不是，你的中间名是『Edward』。」Bucky按着耳机认真的回答，让耳机另一边的Tony发出了几声像是被呛到的呻｜吟。
「老天啊，我都忘了我们现在有两根破坏气氛的古板老冰棍了！」钢铁侠几乎是哀号着说，并且老老实实的往天空航母服务器前进。
Steve和Bucky在跑道上狂奔，Steve用盾牌可以一次打晕好几个敌人，而Bucky的狙击效率一点也不比Steve差，甚至在Steve来的及用他的盾牌把一架朝着他们俯冲过来的战斗机打落之前，Bucky就已经把那台F35战斗机给轰了下来。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交谈，Steve眼神的方向，他举起盾牌的小动作，Bucky对那些了如指掌。
他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安装好第一片芯片。Tony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安装好第二片，但是第三片芯片就有些小麻烦了。
钢铁衣的小问题还没有解决，而Hulk也难过的表示他没办法一口气跳这么远，身为站在人类体能巅峰的超级战士，目测了两艘航母之间的距离后，开始考虑直接开着脚下这架航母撞过去得可能性有多高。
「Tony，你可以直接获取航母的控制权吗？」
「当然可以。」Tony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点亮了史提夫的希望，「但是它的控制终端是神盾局，我必须要先入侵神盾局的系统取得权限，然后用那个权限来接入航母的系统，最多给我15分钟。」
「但是我们只剩下8分钟，然后十几万人就会死！」
「嗯哼，那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时间不够啊，队长。」Tony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但是Steve已经没有心力再去纠正他的态度。
他得想个办法过去第三艘航母才是重点。
但这可是3000公尺的高空，他又没长翅膀，难道他还能在这里拦一辆出租车吗？
Steve举起盾牌挡住了另一波来自空中的炮火，战斗机上搭载的重火力还是让他飞出去老远，滚了一圈才稳住姿势。
摘下盾牌看准了反弹的角度，Steve一扭腰接着腰力把盾牌甩了出去，看着它高速飞向那台战斗机的驾驶舱──然后被突然从旁边冲出来的Bucky一手拦住──他本来应该在对付夹击他们的另一架战斗机的。
Bucky稳稳地单手接住Steve的星盾，转过头来对Steve说了一句：「借用一下」就快步冲向那架用机枪对着他们两个人不停发射子弹的战斗机，机枪子弹当然无法打穿星盾的防御，Bucky在盾牌的掩护之下跳上战机的驾驶舱，在Steve震撼的眼神下徒手扯开了战斗机的舱门，把惊叫连连的九头蛇抓出来随手一扔。
「Steve，我给你拦了一台计程机！」Bucky驾着战斗机转弯将舱门口面向Steve，并且在史提夫跳上机的同时把星盾递给他，还没忘记礼貌：「谢谢，你的盾牌。」
Steve抖了两下才顺利的把星盾套回手臂上。
九头蛇都教了你些什么技能啊，Bucky？
他得记住绝对不能让Bucky这样上街拦出租车！
＊＊＊
有了战斗机的帮忙，他们总算可以踏上最后一艘天空航母。
Steve和Bucky几乎是脚刚刚沾到航母的地面就开始朝着目标－－服务器──拔足冲刺。
他们在服务器前的空桥上停住脚步，为了那个正翘着脚坐在空桥栏杆上的金发男子。
「好吧，看起来我的签运实在不怎么样，三艘航母，三分之一的机率，我偏偏挑到这艘，在这里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人。」
他的手里捏着一根咖啡搅拌棒，上头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数字三，从他的话里面不难猜出之前他曾经做了三根这样的签，并且用它来决定自己该去哪一艘航母上埋伏。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的运气又不错，你知道，你们那有三个人，所以我本来预测你们会一人搞定一艘航母，不过很显然你们不是，所以我才可以一口气搞定两个目标，你不觉得这挺幸运的吗？」
Steve叹了一口气，诚恳的对那个正把搅拌棒在指尖翻转的男人开口：
「Tolya，别这样……」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Tolya完全不搭理他，直接错过他来到Bucky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从史提夫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手指正紧张的绞在一起。
「你……你好，」Tolya的眼睛闪亮亮的，抿着嘴唇有些结巴的开口向Bucky搭话，「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看起来很眼熟，呃……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Bucky看着他，面无表情。
「不。」
他看着失望像是吸了水的试纸一样快速的攀上Tolya蓝色的眼睛。
「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Bucky向Tolya伸出手，嘴角勾起一个温和的微笑，在对方欢喜的想要把手放进他的手掌心时，抡起左臂往Tolya的太阳穴上用力砸了三拳，然后接住软倒的身体。
Steve正在专心的操作服务器，同时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回头，那怕那些对话听起来有多么正常和温馨。
果然，当他设置好芯片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Bucky单手拖着翻白眼，肿了半张脸的Tolya，提着对方的衣领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栓在腰带上。
──感谢上帝，他没有回头果然是今天一整天最正确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