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的养成史》冰水泡茶叶

73、磨光石

　　狄衣倒不是很关注曲霍怎麽使用那些研究资料，原先她协助顾宇送出资料的本意，也不过是不希望顾宇所写出的心血变得毫无意义。

　　她特意搭上曲霍，就是为了便利送出顾宇的研究，如今目标已达成，她自然不关心事情会怎麽样。不过，她为了顾宇，还是装成有点兴趣的模样。

　　顾织并不明白曲霍为何特意拜托她传话，而且还托她说得详细点，她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这次却执意请她详尽说明事情经过。她看了看对方，虽然装得好像很在意，但她可以看出她没那麽在意，她无法理解曲霍为何如此认真。

　　“你给曲霍的研究资料很有水准，她寄出後，很快就受到几个主编的赞叹，他们商请其他学者研议研究资料，因为觉得不错而决定全数登出，不会改动任何部分。另外，曲霍托我送这个给你。”

　　顾织实在不懂，狄衣托曲霍但曲霍还反过来送礼，这其中到底有什麽逻辑，但是既然受他人之托，她就会帮忙。

　　她拿出一个水晶，透明澄亮，疑似发着微弱光华。它的形状却是底部扁平，上还装了一个把手，但因水晶本身的不凡，这种样貌看着却是不怎麽俗气。“拿出你的剑出韒一半，握好头尾将出韒部分水平露出，我教你怎麽使用它。”

　　狄衣按照顾织所言，用双手握住剑两端头尾，只露出剑身中心。顾织将水晶放於出韒部分，开始在其上轻擦，擦个几下後，狄衣感觉到剑的力量似乎有些变化，但是这种感觉隐隐约约，她也不是很确定。

　　“既然是使者，你应该多少也能感觉到。这是专门给魔术剑使用的磨光石，等级越高的水晶制作就越有效。它可以帮助魔术剑梳理力量，使魔术剑本身力量越加精纯，是个对魔术剑相当好的辅助品。”

　　顾织边讲述水晶功用边继续，狄衣越加感受到她手上剑的变化，虽不能用言语形容有何不同，但她确实感觉出她的剑正在被强化。

　　顾织打磨几下就停止她的举动，并再度伸出一只手，面朝上张开掌心，而水晶静静躺在她掌心中央。她的态度很明确是要让狄衣收下，但是狄衣本身却不想收。光打磨几下就有这种效果，狄衣可不相信曲霍送的这水晶是什麽凡品，无功不受禄，她没办法就这样收下。

　　“它效用太好，肯定不便宜吧？我不能收下这麽贵重的礼物。”狄衣不觉得曲霍会是因图谋她什麽才送她这份大礼，但是她也不愿意收，不为什麽，她只是单纯收不下手，她也不该拿下这份大礼。於是，狄衣只是将自己的剑收起，以不作为的行动，消极表示她并不打算收水晶。

　　不过顾织却是没打算让她拒收，她答应曲霍送礼，她就一定会全力办到。而且，水晶也是对狄衣有好处的东西，她不认为狄衣完全不想要它，所以她要做的也就是半强迫让她收下，只要收了就好办了。

　　“你不用担心这点，这磨光石也是别人送她的礼物，她可一分钱都没为它花过。曲霍本身不是使者，所以当她研究有成，让不少使者请她演讲她的魔术剑研究之後，她得到许多她们送她的东西，这块水晶也不过就是这麽来的。”

　　顾织轻描淡写的说着，顺手就搭上狄衣的右手，把水晶塞到她的掌心。“她既然想拿来送你，你就收下，反正她从来也不好意思变卖她收到的礼物。这个东西你退回去，她也只会拿回去放着当装饰，不是使者的人根本用不上这玩意，所以她可能就是为此才想送你。”

　　狄衣一时不察被塞了水晶，想推回去时，顾织却迅速与她拉开了几步距离。“我先说，这东西我已经有了，我的那个还更适合我，所以我也用不上。你就当曲霍只是在清家里不需要的装饰物就好，别想太多？”她说完这几句後，倒是光明正大的一溜烟跑掉，狄衣根本无法反应就被丢包了。

　　狄衣叹气，只得这麽决定，若她找不到顾织还礼，她就在假日结束回学院後，亲自找曲霍还礼。晚餐时间结束後，狄衣去练剑消食，之後与顾宇交流一下练剑感触，一天也就这麽过去。

　　之後，狄衣果然是没找到机会回返磨光石，因为顾织根本不出现在她面前，最终她只得拿着磨光石回学院。

　　等她回到学院，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磨光石找曲霍。

　　由於身体问题，曲霍通常都待在自己研究室，所以狄衣往她研究室所在的那栋大楼前进。同科教师们的研究室会在同一处，所以会占据好几个楼层。

　　就在她走入大楼，往楼上行走，走到曲霍研究室所在的那个楼层时，她却在稍远处，看见一群正在进行欺负他人举动的少女们。她们包围住一个少女，故意拿黑笔在她脸上涂抹，拉坏她的头发造型，她一旦反抗就压制住她。

　　狄衣原先还觉得少女们胆大，怎麽说这也是教师们办公研究的同楼层，就算教师们不怎麽习惯走这条路回去自己研究室，但是也不是说他们看到听到就不会管。

　　可是当她听见她们所说的话後，倒是理解为何教师没出来调解了。

　　领头的少女冷笑看着对方凄惨模样，对她说话。“你过去不是很能欺负人？老是仗着自己是贵族有钱，就找不顺眼的人麻烦，现在你家垮了你也没狗腿子跟随，我也不过就是让你也被欺负看看，我可很好心的，只是用同手段欺负回来而已。”

　　“恶心的贵族，你爸烧了那麽多其他人的家，你家没被烧也是便宜你了。”“你现在的模样才是你该有的模样，什麽东西，就会欺负别人的家伙。”

　　牵扯到贵族平民，又牵扯到欺负被欺负的恩怨，狄衣明白教师为何不愿帮忙。说句实话，教师也是人，是人自然也有所谓的倾向想法。多数教师都是平民出生，因此比较容易偏向平民，再加上这又是个前欺负人现被欺负回去的状况，教师们观察後会不出来调解，情有可原。

　　但狄衣还是走到她们身边，再怎麽样，她看见了就无法视若无睹。

　　她其实也有部分觉得欺负者被欺负算是报应，但这种状态还是很危险，多人围聚欺负一人，很容易会因群体心理而开始用过当手段，就像她现在看到有人已经开始偷踢少女的後背。

　　人这麽多的状况下，一旦动手，很可能真会不小心闹出人命，所以她才决定站出来，给她们冷静，或着说是分担点攻击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