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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已修改) ...

  •   接下来的几日,易竹还没有好全就拉着靳正开始在山上潮湿阴暗的地方寻找,靳正换上没有用药粉熏过的新衣服后走在山里,靳正才明白为什么村里的人提到上山就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了,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敬佩易竹竟然能制造那么强劲能让毒蛇如此避之唯恐不及,一沾即晕的药粉。
      山涧附近竹叶青蛇数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易竹远远的站着,看靳正用易竹配一种淡黄色的,原来一直用来熏衣物的药粉将毒蛇毒晕之后,然后用一手提住蛇颈,另一手将小瓷碟送入蛇口,蛇咬住磁盘边缘就会开始往瓷碟里喷射毒液,到毒液停止流出时再将毒蛇扔到一边,易竹再拿夹木炭的铁夹子将毒蛇聚在一处,将一种带着硫磺味道的刺鼻粘稠液体倒在蛇身上,靳正知道用不了十天,那些可怖的毒蛇就只剩下可以药用森森白骨了,。
      就像是他们这几年用来试药那些山羊一样。
      毒蛇的毒液不宜久存,两人花了两天收集了两小瓶的毒液,确定这些已经是易竹需要的两倍之后就开始了蛇毒的炮制,等用小火慢烘把少量的毒液制成了淡黄色的毒粉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院子里的山羊已经在上次试毒的时候死了,山上没有可以适合用来试毒的活物,易竹在用仅剩的红脖颈槽蛇蛇毒粉和竹叶青蛇蛇毒粉配了七中不同比例的毒粉之后,只好不甘愿的暂时放下试毒的打算,和靳正紧锣密鼓的开始做远行的准备。
      首先他们把药圃里能收获的药材都要提前采了,然后再先简单的清洗,垫上席子放到要院子里暴晒,也顾不得因为采摘的时机太早而导致药材品相差了些。还有那些易竹的师傅留给他的手札和绝版药典,也得拿出来晒一晒,免得等他们回来都受潮发霉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要把房子屋顶都好好的修葺一番。七八天前下了一场不大的春雨,雨水屋顶透进来,在土墙上留下一条条水痕,堂屋中间也积了一个个小水坑。若不修好了,或许就会像一样上次一样,屋里的贵重的书册和药材都会被毁了。
      春日正午的阳光炙热,今日凌晨刚采下来铺在院子里席子上的药材都很快就蔫巴了下来,叶子都卷缩起来躲避阳光的毒害。
      屋顶上,靳正站直身体,用衣袖用力的擦了把从额头往他眼里流的汗水,然后伸展了以下身体,又开始往屋顶上铺新的茅草了。
      靳正先是按照跟梁伯问来的方法,把屋顶铺的厚厚的茅草一层层的扒掉,那些茅草越是挨着里面梁木的部分就腐败的愈加的厉害,最严重的几处还变成了黑乎乎的烂泥一般的样子,发出一阵阵的闷热的潮气和腐臭味,让靳正恶心之余,也暗暗庆幸自己这次多问了梁伯几句,没有像之前一样在漏雨的地方再铺上一层茅草了事。
      由于靳正对于茅草的用量估计不足,等靳正用茅草和草木灰一层层相夹着铺好了药房的屋顶后,剩下的茅草显然勉强只够把剩下的屋顶的一半了。
      靳正看了看天色,是天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想着至少今天应该是不会再下雨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用剩下的茅草把两人睡的侧屋的屋顶铺了薄薄的一层,还把靠近炕的那一头的屋顶铺的稍稍厚了些之后,然后就从屋子旁边一颗枝干都搭上了屋顶的粗壮的树上利落的爬了下去。
      易竹正在给席子上的药材翻面,见他下来了,问道:“好了?”
      靳正不紧不慢的喝了一碗凉茶,把茶碗放下,才指着漏了个大天窗的堂屋屋顶道:“我瞧着茅草不太够,就把剩下的暂时全铺到炕上面了,现在堂屋顶上还是空的。我歇会儿就去再割一点来,这两天好好晒一晒,把侧屋上面已经干透的茅草匀一些铺到堂屋的最里面一层,然后把新的茅草都散开铺在最外层,应该也能撑到我们回来了。”
      易竹估算了下需要的茅草的量不少,,药材也已经翻好面,便道:“我也去。”
      若是往常靳正定会劝他休息一会儿,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应了声好。即使知道和易竹一同出去会严重的拖慢进度,他还是想这些得让他知道怎么修葺屋顶,万一明年自己不在的时候需要修屋顶呢?
      靳正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自己拿了几条用来捆草粗麻绳,然后在前面带路顺便拿手上惊蛇的木棒惊走蛇虫——从他见识到了小瀑布那边杂草从里有那么多蛇之后,只要去河边就不会空着手了,易竹背着个中等大小的背篓像往常一样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会低下头去看叫脚边的野生草药。
      易竹认真的蹲下去仔细辨认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药材时,会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并不催促。
      在易竹又一次蹲下来时,靳正有些无聊的看向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加餐的蘑菇或者野鸡蛋。
      突然,好像隐隐声音从面传来,声音并不大,靳正却脸色一变。两人周围除了比人都高出不少的杂草外都是高大笔直的树木,且树木的枝杈又都在高处,就算靳正能勉强在猛兽来到前爬上去,易竹这身瘦弱的身板一时半会儿想要爬上去确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靳正只看了树木一眼,连易竹放在脚边的背篓都没有来得及拿起来,就猛的拉着他往旁边的更加茂密的灌木丛后面跑过去,然后拉着易竹一块儿趴下。
      易竹趴在了地上,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靳正捂住了嘴,他眼角一扫,便见靳正对着他摇摇头暗示他不要说话。易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向那个方向看去,凝神听着动静,便听到了越来越明显的沙沙声,不同于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就倒像是有什么快速奔跑的野兽在草丛间穿行,脸色也不由凝重了起来。
      院子附近他们极少看到山中野兽出没,靳正知道那要归功于易竹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洒在院子外面那些比别处茂密许多的树木的外围的驱猛兽蛇虫药粉的功效,而不是因为这山中没有猛兽。尤其是他们现今要去的割茅草芦苇的水潭附近,更是猛兽常常出没的区域,有一次靳正去取水时,还远远看到过对岸有一只老虎趴在一颗树下休息。虽然那老虎看似没有看到他,但是靳正也没有敢掉以轻心,立时爬到一个枝杈茂密的树上不敢出声。许是听到了些动静,老虎只是稍稍起身张望了一下周围,后来起来伸了伸懒腰便离开了,他一直等到老虎离开了许久,他才匆匆接了水跑回了院子。
      后来他去离院子远一点的地方时,再也没有忘记带上易竹配制的药粉了。只是这些药粉再厉害也只会让猛兽蛇鼠在未见到活人时避让,若是被发现,猛兽是不会因为那些让他妈厌烦的味道放弃到手的猎物的。更何况前几日为了抓蛇,靳正把两人的衣物都漂洗了好几次后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再用药粉把衣物熏一遍。
      靳正一边注意着的声音穿来的方向,一边暗自思索对策。
      声音越来越近,除了沙沙的声音,隐约还能听有人的声音,不一会儿,从草丛中冲出来一个人。
      一个满面伤口的人。
      那人衣衫凌乱,肩膀上还沾有大片血迹,脸上不知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了划了好几个伤口,还在流着的血让他满脸都是血污,分外可怖,完全瞧不出他本来的面目,只能依稀看出是一个身形消瘦,行动十分敏捷之人。
      那人如今正慌不择路的奔跑着,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或许是那人太过急着用手臂隔开身前比一人还要高的野草,在跑过靳正和易竹刚刚所的地方之时,竟是没有注意脚下,被靳正没有来得及拿回来的背篓绊了一脚,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而背篓也被他踢到了旁边草丛深处,没了踪影。
      靳正皱眉看着,还在犹豫是否要出去帮忙,便看到那人逃跑的方向跑出来几个人,快速形成圆形的向那个伤者围过去。
      伤者许是因为受伤与疲累交加的缘故,起身的动作稍稍迟了一瞬,便被后面草丛钻出了七八个人挡住了去路。那几人身上衣服颜色制式各不相同,有看起来像是农户的粗布衣服,有穿着儒袍一脸斯文的读书人,还有穿着朴素的短打衣物像是武夫的人,竟然还有穿着华丽的绸布衣服看起来像是乡绅富户的人。
      他们穿的衣服各式各样,也被看得出来他们来多多少少也受了点小伤,却远远没有那个伤者形容狼狈。但是面上毫不掩饰的杀伐之气与那个被包围起来的伤者却都如出一辙。
      那个面相普通的武夫打扮的人,冷酷道:“还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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