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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烽燹唐门篇14兵分两路中 ...

  •   白玉堂走进大牢一看,发现牢内并没有衙役狱卒看守,不知道是知府张洪故意这么做的还是太过自信不会有人劫狱。

      大牢内一条走道直接通到对面墙,走道两边是收拾的还算干净的牢房,当然这干净只是相对来说,在白玉堂看来若不是展昭拜托自己他绝对不会再多待一刻钟。

      牢房里有些没睡着的犯人惊奇的盯着这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哥,有的甚至拖着脚镣跑到栏杆前舔着嘴唇眼神发光了。

      “呦,两位美人儿,大晚上的怎么上这儿来了?过来给大爷解解闷儿啊?”一个络腮胡子瞎了一只眼的大汉伸手抓向白玉堂,估计是关的太久不长脑子了。

      庄晴跟在白玉堂身后暗道这人要惨了,要说能顺利进入大牢还不惊动任何人的能是任人调戏的花瓶么。

      果然,大汉话音刚落,白玉堂斜眼脸色一寒,只见白色的袖子微微一晃,一柄短剑已经穿过牢房栏杆架在大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大汉吓得浑身发抖,刚才那点火全下去了而且白玉堂的剑刃放的很有技巧,大汉只能保持着额头贴在铁柱子上的别扭姿势,稍微一动就可能碰到剑刃人头不保。

      “你……小心我喊人来!”大汉色厉内荏,颤抖着声音。

      庄晴往大门处看了一眼,果然除了那两个巡逻的已经没有别人了,不过不要惊动前院衙役还是有必要的吧。庄晴想提醒白玉堂一句让他小心守卫,但是话到嘴边看了看自己手中空空的剑鞘,觉得还是别多嘴的好,天知道自己在白玉堂眼里和那个不屑让他用刀的人渣有多大区别。

      白玉堂不知道庄晴此时的想法,只是也没想让那大汉出声,手上微一用力敲晕了那个大汉,转身那剑指着对面已经看呆了的犯人,“说,最近有没有新关进来的盗窃犯,大概二十七八岁的?”

      “有有!就在最里边!”那犯人指了指走道黑暗的尽头,满脸冷汗。

      白玉堂回手把剑扔给庄晴,道了声走,人影一晃已经出现在了数丈开外。

      大牢最里侧是几间空着的牢房,隐约可以看见靠墙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囚服爬在矮桌上睡觉的人。

      庄晴远远的看见那人之后神色一滞,接着快步跑上前去一脚踢在了牢门上,“你个混蛋!老子来找你了!还睡觉!这地方好是吧?”

      白玉堂一愣神,哭笑不得,拿起刀要敲牢门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放下了,按说这庄晴不是很关心他大哥的么,而且还说怕他误会要来解释清楚,怎么现在就骂上了?

      牢内的人被声音惊醒,抬起头后表情可谓精彩,带着刚醒的迷糊还有见到庄晴时的惊讶接着是惊喜,然后还有一丝疑惑……跟唱戏的有的一比了。

      “庄晴?你怎么……”

      “还好意思问?我以为你被副堂主软禁了然后我像个傻子一样听他的命令去惹了那个凶神恶煞的白衣服最后却发现你早跑了蹲在这儿享清福!”庄晴瞪着眼睛看自己表情呆滞的大哥,一口气说了一个超长句子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多说了什么。

      白玉堂望天,自己有那么凶神恶煞么,不过还是正事要紧啊,“你们待会儿再叙旧,那个谁我问你,成都府衙是不是有你们的人?”

      牢里的人嘴角抽了抽,脑筋还有些没转过来,不过看见庄晴死命眨眼睛倒也有些明白了这人不能惹,“知府张洪不是奸细,主簿才是,主簿和唐门的大长老唐霄同听命于一个辽国人,还有副堂主,堂主一直在闭关,我也只见过一面。”

      白玉堂抱着胳膊本来想往墙上靠下来着,但是随即想到了这是大牢满墙的灰不禁悻悻的放下了手,“你叫什么?”

      “华阳。”

      “如果你们堂主一直在闭关而你只见过他一面,那你们副堂主有毛病才会觉得你威胁他地位了?”白玉堂觉得庄晴这个说法有点问题。

      庄晴转脸看华阳,“不是么?当时是副堂主那么和我说的啊。”

      “他骗你的,因为我知道了点他们的计划,像咱们这种不可信任的人当然会被灭口的,只是副堂主大概出于私怨想看我饿死街头吧,所以没杀我。”华阳耸耸肩,觉得倒挺幸运的。

      白玉堂抿嘴耳朵动了动,既然那猫不在这儿,就怪不得自己破坏公物了吧。扬手雁翎出鞘砍断牢门锁链的同时,刀剑一挑掉下来的铜锁甩向昏暗的走道棚顶。“吊棚上这么长时间,下来歇歇吧。”白玉堂似笑非笑的向锁头掉下来的位置喊道。

      庄晴和华阳同时转头,竟然还有人跟着,他们连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两人正愣神着,只见一个人影轻飘飘的从棚顶落下,捡了锁头扔到牢门跟前,“真是的,原来你早就发现了,真丢人哪。”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这人正是有两天没见了的唐书颜。

      “你来做什么?你徒弟让的?”白玉堂挑眉看着一身夜行衣穿的像模像样的唐书颜。

      “唐门现在乱着呢,我徒弟就跟我说了一句你和展昭大概会来成都府,让我在这守着肯定能碰到你们,然后告诉你们一声家主老爷子快挂掉了。”唐书颜说的轻松,但白玉堂还是发现他情绪有那么点低落。

      “对了,唐门是不是有个长老叫唐霄的?他和辽人勾结你徒弟知道了么?”白玉堂想起这个事,要说现在最大的结症还是在唐门,没有确凿的证据官府不能轻易动他,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朝廷想动也要费一番功夫,若是唐门真的和官兵起了冲突的话难免会让别国钻了空子。

      唐书颜点点头,“知道了,我听见唐霄和一个辽人用契丹语吵起来了,听不懂,不过最后那辽人走的时候唐霄说了一句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之类的。”唐书颜说着忽然四处看了看,“展昭呢?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啊?”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爷又不是那猫的犯人,爷为什么要跟在一起啊?”

      “吵架了?不像,是给展昭跑腿的吧。”唐书颜嘻笑着眨眨眼睛,在白玉堂反驳之前提起运起轻功迅速后退,“别忘了问计划啊!”

      白玉堂头疼,看这样子明天得去唐门一趟了啊,那猫赌场那边不用担心,至于周原乡知府就可以处理了,只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解决唐门的事倒还真需要仔细考虑。

      “走吧,你们先回客栈去,我去找展昭。”白玉堂拿刀拨开牢门挥了挥手,转身就要走。

      “哎?你不怕我跑了?”庄晴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也太大方了吧,自己好歹算是嫌疑犯吧。

      “爷自信爷还没有看错人的时候。”白玉堂无所谓,“要跑就跑吧,给那猫添点麻烦也好。”白玉堂笑了笑准备去赌坊看看展昭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华阳目瞪口呆,“锦毛鼠白玉堂么,果然…名不虚传。”

      “是怪异的名不虚传吧。”庄晴觉得有这样的同伴展昭应该经常头疼,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展昭怎样的时候吧。庄晴走几步看了眼两侧牢房的人,刚才醒着的人也都昏睡过去了,而且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香气。

      华阳扯了扯身上的囚服走了出来,抬手扇了扇,“这是刚才那个唐门的人放的迷烟?”

      “别说没用的,你没死为什么没给我留个暗号?知不知道我差点死白玉堂手里了!害我这么惨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庄晴回头瞪人态度恶劣。

      华阳咳嗽了一声,说话没底气,“那个,不是没时间么。”

      “你该不会以为那箭真是我放的吧。”庄晴声音忽然低沉发冷。

      华阳一愣,没等他说话,庄晴转身就走。

      “你相信我会杀你吗?”华阳喊了一声。

      庄晴停住脚步。

      “既然你不信,我怎么会相信呢。”华阳轻笑,跟上庄晴。

      大牢这边被白玉堂和唐书颜折腾了两遍,展昭也没让那赌坊好过,越赢越顺手的展昭终于体会到了赌徒们为什么会沉迷的不惜倾家荡产了。

      赌坊后院里,先前展昭赌大小那桌的庄家正满头是汗的搓着手站在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身前,欲言又止。

      “是赌坊里又有闹事的了?打出去不就完了。”面具人手中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靠在椅子上说。

      庄家狠了狠心,摇头道不是,“按您的吩咐,凡事连赢十次以上的都要注意,有一个带斗笠的人已经连赢了二十多次了,而且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啊。”

      面具人似乎来了点兴趣,支起身子放下茶杯,“请他上二楼,我去会会他。”

      庄家点头称是,急急忙忙就跑出了门。

      展昭看见从后门进来的庄家,微微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位公子手气真好,我们老板很佩服您,不知道能否请您到楼上贵宾室一叙?”庄家笑着跟展昭打招呼。

      展昭当然同意了,“手气不敢,还是承蒙贵赌坊的风水好了,请。”

      “请。”

      上了楼梯楼上不再是像楼下那样混乱无序,左右分成了数个房间,展昭在庄家的带领下进了其中一间。一张桌子,一个骰盅,还有一个带着面具靠在椅背上的人。

      面具人在微笑,即使他戴着面具,展昭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微笑,那是一种充满轻蔑的微笑。
      展昭讨厌这样的笑容。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面具人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

      “姓白,至于名字,只是代号而已,何必在意?”展昭同样压低声音。

      “说的好,在下对于白兄骰宝的技巧很是欣赏,还望白兄不要怪罪在下唐突了。”面具人左手挽住袖子右手指向骰盅。

      展昭轻轻摇头,“贵赌坊扬名在外,能得掌柜赏识是白某的荣幸,只是不知掌柜此举是要与白某探听技巧还是赌上一局?”

      面具人手指点点桌面,庄家会意上前摇起骰盅。

      “在下只是有些好胜心而已,自然是要赌了。”

      展昭当下明了,若说是赌大小,不如说是赌内力。早在进门时他便发现面具人武功不差,这赌便是在内力上的较量了。

      “不知这赌局掌柜是要赌上何物呢?”展昭问道。

      “进门便是客,当然是白兄说了算。”面具人推让。

      展昭想了想,倒也不客气,“白某一向热情好客,如果此局白某赢了,掌柜便到白某家中做客可
      好?”

      面具人似乎楞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白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答应。”

      话音刚落,庄家摇动骰盅的手停了下来,面具人看了眼展昭,手指夹着筹码按在桌面上,“在下压小。”

      展昭动作同样,只是他压了大。两人的手都没有离开桌面,气氛一时陷入沉静。

      良久,展昭首先收回了手横抱在胸前,“掌柜果然非同一般啊。”

      面具人抬手推了推面具,“不敢。”

      庄家缓缓掀开骰盅,面具人轻松自信。

  •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真的不是魔王的错觉么,最后那六百多字风格完全崩坏了啊……或者说……崩好了?完全不符合欢脱+吐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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