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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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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总能给人带来些凉意,今夜却有些冷。凝雨看看表,十点多了,弟弟还没回来。看着桌上的凉透了的饭菜,不禁叹了口气,他还是这样。
这个城市的夜景很漂亮,她看着对面的居民区霓虹灯闪烁。
“小峰,生日快乐!”凝雨微笑着,摊开一直藏在后面的手。
星凝峰打开包装“哇,好漂亮啊”是一个音符型的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金属光泽。“谢谢姐姐”他也微笑眼睛眯成月牙型。
“小峰”是妈妈的声音。
凝峰回头
一个瘦弱的女人站在桌子后面。“生日快乐!”她突然掀开桌子上的白布,一个自制蛋糕和一把精致的吉他暴露在空气里。
凝峰微怔,那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吉他吗?妈妈?是妈妈买的?可是它很贵的。不知不觉中他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却还是不解的看着妈妈。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它吗?”
“可是,妈妈”
“你高兴吗?你高兴妈妈就高兴。”女人笑如春花,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疲惫。“不管怎样要活得开心些,知道吗?”母亲将两个孩子拥进怀里。
“妈妈,我们会用功读书的”凝雨擦干眼角的泪。
母亲欣慰地笑了,她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小峰,你已经14岁了,小男子汉不能哭得知道吗?”她的心在抽搐,手在颤抖。
“知……知道了”凝峰的声音有点哽咽。
月光隔着玻璃照进来,母亲在月光下是半透明的。好象随时都会飞走的精灵。凝雨明明看到了母亲苍白的脸,为什么?那时如果送母亲去医院,母亲不一定会死。可是,她没有,她恨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母亲那样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贫血。
熟悉的心痛涌上心头,朦胧中好象有人拭干她的泪水。弟弟回来了?他醒了,一切都和原来一样,桌上的饭菜没有动。凝雨站起来,腿有些麻。踉跄地走到卧室门口。房间里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象是柔和的烛光被水雾笼罩着。眼睛的主人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一串珠涟还是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垂了下来。
“小男子汉不能哭知道吗?”
对,不能哭,他握紧了吉他。吉他和眼泪都是母亲给的宝贵的礼物,都是不能随便乱用的。他变得坚定。对着对面的那双飘忽的双眼说出了他十几年来不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请你出去!”没有一点犹豫。
凝雨低下头,她本就没有奢望他的原谅。她本就知道结果的。可是听了那话心还是很痛刀绞一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一点希望都没有吗?可以的,一定可以。他无法狡辩的,因为她分明的看到了他未干的衣角。不管怎样,她都要照顾他,因为那是母亲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