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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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例会上，某人明显地精力不济。
散会后，江潜拉住崔洵：“老大看起来……昨天怎么样？”
崔洵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说：“就老大昨天那表现我都不好意思说。”
“……那嫂子长得怎么样？”
崔洵笑了笑，从裤子里拿出手机晃了晃：“我偷拍了照片。”
崔洵的手机像素好到变态，尽管是远距离偷拍，照片上叶珊的容貌却十分清晰，屏幕上的她正微微仰着头笑容甜蜜地和另一个男人讲话。
江潜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陈北渊，低声道：“嫂子有男朋友了？……难不成三角恋把老大给虐到了？”
“那小子怎么能和我们老大比？就几块肌肉而已，不过看起来好像正在追嫂子。”
“怪不得老大的动作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旁边桌上的内线忽然响了起来，崔洵一放到耳边，就听见陈北渊那仿佛带了寒霜的声音：“还没聊够？”
“呵呵，老大，马上散！”
挂了电话，崔洵怒了努嘴，赶紧向办公室走去。
江潜低眉一笑，刚要转身就看见张秘书走了过来，“江总，外面有个女人找你，因为没有提前预约，我让她在外面等着在。”
“女人，谁？”
“她没告诉我名字。”
“她长什么样子？”
“长头发，挺瘦挺漂亮的——”
江潜一听便知道了她说得是谁了，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张秘书，说道：“我知道了，把文件放到我我桌上。”
出了门，江潜便看见孙希紫安静地坐在走廊旁的沙发上，目光安静地看着窗外。没有听歌、没有玩手机，似乎只在安静地等着他。
江潜步子迟疑了一秒，紧接着就大步走了过去，微笑着问：“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孙希紫站了起来：“我没带手机。”
“……”
江潜有些挫败，又说道：“进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孙希紫垂下眼帘，淡淡道：“不用，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见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微笑，江潜的心被刺了一下，还是压抑住内心的情绪问她：“什么事？”
“爸妈说晚上会过来吃饭，你今天早点回家。”
江潜点了点头，眼神深深地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孙希紫看了他一眼，抓起沙发上的包，语气依旧平淡：“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
看得她离去的背影，江潜觉得胸腔堵得慌，走到窗旁从口袋掏出一只烟，默默点上。
她不喜欢烟味，江潜因此在家也从不抽烟，他已经对她已经做到了万事巨细，而她自结婚后却再也没在他面前笑了。
两年前，他逼她嫁给她，迫于家庭原因，孙希紫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和他结了婚。结婚后，江潜以为用真心总有一天会打动她，而这两年来的日日夜夜，她不仅对他话少的可怜，而且经常当面拒绝他的心意。
当然，只有父辈在场的时候，她会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会乖乖地吃他夹的菜，会甜甜的叫他名字……那一刻，江潜时常会错意身旁的这个女人对自己会有那么一点爱的吧。然而父辈走后，她又会缩回壳里，神色冷漠地离他远远的。
这两年，他们在这段婚姻的围城里一直在演戏，她演技精湛，瞒过了所有人。
江潜始终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看她对外人言笑晏晏，对他冷若冰霜，很多时候江潜也会有撑不下去的感觉，可是转念想想，她既然能这么残忍，他为什么就一定要放她自由，就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即使两个人都这么痛苦绝望着。
和陈北渊见面后，叶珊第二天上课明显地有些走神，一些动作拖得时间过长忘了喊停，害得好些同学叫苦不迭。
下了课，曹毅果然在在门口等着自己，叶珊顶着头皮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
“昨天你还好吧？”
“没事。”
“要不一起吃晚饭？”
叶珊有些犹豫却又听见他说：“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吃，肯定马虎，我知道一家很棒的川菜馆。”
“那好吧。”
见她答应，曹毅明显地有些兴奋。
两人去了后巷小吃街一家川菜馆子，因为里面只有步行道，车开不进去，两人只好将车停在马路旁步行进去。
叶珊从小就喜欢口味重的，可顾熠偏偏喜欢清淡的粤菜，覃弦对两人都是极尽疼爱，从不亏待任何一方，桌子上每次也因此都是口味两样的菜。
想到覃弦，叶珊忽然和想流泪。
曹毅看她突然不说话，眼眶红红的，以为她被辣到了，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里的味道是有些重，下次我让老板少放点辣椒。”
叶珊喝了一口水，把那一股泪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没有，很好吃。”
大夏天，两人吃了整整一锅川味火锅，吃完后背上汗如雨下，衣服跟洗过一样。
叶珊不仅感慨：“好久没吃得这么尽兴了。”
曹毅笑了笑，说：“想吃天天带你来也可以啊，我还知道好多家不错的餐馆。”
他说完认真地看了一眼叶珊，叶珊明白他眼底的那股炙热，又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小口，打马虎眼：“其实夏天天天吃火锅容易上火。”
“我们可以吃别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时间其实才刚过八点，曹毅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强求，叫来服务员买单。
出了巷子，叶珊向他告别，曹毅愣了愣，忽然走过来抓住了叶珊的手臂：“叶珊，其实我……”
叶珊紧张地不得了，只求他千万别说出那几个字，然后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叶珊呼了一口气，挣开他的手，解释说：“等一下，我先接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一遍接着一遍，曹毅只好点头。
叶珊拿出手机，转身接通放在耳旁，甜甜叫了一句哥。
顾尧那边一听，就察觉有点不对劲，问道：“有喜事，心情这么好？”
“和朋友刚吃晚饭，你呢？”
“我正打算去你那里，妈让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
“什么！哥，你不严重吧，我马上赶过去！”叶珊一边说完一遍故作焦急地看了一眼背后的人。
被她挂掉电话，顾尧在那边莫名其妙。
“怎么了？”
“我哥出了点事在医院里，我现在要赶过去。”
“叶珊，我还有话——”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叶珊管不了那么多，狠狠心道：“下次再说好吗，我现在真的很急。”
“那好吧。”
果然车子刚涌入车流，顾尧的电话就回打了过来。
叶珊酝酿了一下情绪，接通放在耳边，嘴里更加甜地叫了一声哥。
“我什么严不严重？”
“……没什么啦，哥你就当没听见好啦！”
“又拿我当挡箭牌？”
“嘿嘿，我已经回来了，你等一下我哦。”
回到家，顾尧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叶珊下车走到他的车旁敲了敲玻璃。见她回来，顾尧从副驾驶拿起那一袋衣物下车，冲她笑了笑。
叶珊接过衣服，“妈怎么给我买衣服了？”
“你上次去逛街不是没有买么？”
“哦，妈真好。”叶珊看了看袋子里的衣服，又抬头道：“哥，你吃了吗？”
“还没。”
“进来吧，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顾尧看着她一脸笑意的模样，不忍数落她，跟着她进了屋子。
开了冰箱，叶珊才知道冰箱早已空了好多天，只有几个鸡蛋火腿肠孤单地摆在那里，顾尧走到她身旁一看，不免失笑：“你打算做什么好吃的给我吃？”
叶珊也有些难为情，咬着嘴唇道：“要不煮面条好不好？”
一碗面条，叶珊为了让它看起来比较丰盛，在里面加了鸡蛋、火腿、青菜，最后端到顾尧面前，还真让他食欲大发。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叶珊撑着下巴得意地问道：“怎么样，吃完了是不是还想来一碗？”
顾尧抽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早点搬回家住。”
“为什么？”
“如果我告诉妈你天天吃泡面，你觉得她还还会让你一个人住？”
“我也没有天天吃啊，只是偶尔，很多时候都是和同事在外面吃或者自己买菜回来做？”
“那请问你这偶尔一次的具体频率是多少？”
“一周两三次。”
“是吗？”
叶珊看着他眼底那股精明的光，不战而败：“……三四次而已。”
“刚才干嘛那我当挡箭牌，有人向你表白？”
叶珊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索性也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回答说：“嗯，曹毅，我们会所的健身教练。”
顾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你喜欢他吗？”
“只是好朋友，没有心动的感觉。”
“既然知道自己的心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忘记哥原来怎么跟你说的了？当你想拒绝一个人的时候，不用不好意思也不必过分地为对方考虑，当你说出那个答案时，无论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其实他的心里早就预想了两个结果，就算不遂他意，他最终也能坦然地接受。”
叶珊点了点头，十二分赞同，挽起顾尧的胳膊道：“我知道了，和哥聊天就是舒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