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不思量自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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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瑶？我以为我听错了，我以为你不会对我说这些尖锐的话，所以你真的确定我在玩吗？才会指责我。”
“怎么尖锐了？我只是让你不要玩了，而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情人间亲昵的动作？你是我把当什么？”
“思瑶，我…”
“不要靠近我，ok？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说清楚某些事，你不觉得你对我所做的行为都很诡异吗？我们坐下来谈谈…”
江晓婷只好在不靠近的前提下，跟她坐在相对而望的椅子上，隔着桌子的她们，就像被楚河汉界隔开，相互厮杀，互不相让。
“不过是亲吻而已，闺蜜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方思瑶单指敲着桌面，一面听着她的陈词，又是这一些推脱的话，她要听实话，就算再让她听到前天她对钟伟哲说的那样，如出一辙的话，自己也可以全盘接受，因为那些话代表着诚实。
“好了，晓婷，我不是稚嫩的人，我能感受出来，你…在说谎，所以如果还带着玩笑的性质，抱歉，我觉得我跟你不在一个频道，ok？听懂我的意思吗？我要一个你对我这样做的原因，不要敷衍我，也不要试图编一些事实性强的故事。”
方思瑶打算，如果江晓婷坦白了，自己还能原谅她，不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真的想知道？”江晓婷静默的看着思瑶，她的神情就像在等待一件她已经清楚的隐秘一样，根本对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在意。
“如果我不想知道我就不会戳破我们长久以来的窗户纸。”方思瑶本身也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只是不想她们再这样互相欺瞒，“所以，晓婷，说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还带着侥幸心理，抱歉，你了解我，所以你最好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后果，我最受不了的是欺瞒，我相信你也是，所以说吧。”
江晓婷看着方思瑶七分认真，三分温和，不急不躁的等着自己的回答。
“好……”江晓婷曾经幻想过，她袒露感情的时候，就算不是二人共餐，也要有只有两个人的良好环境，而不是拥挤，不合时宜的批发市场，“我能抓住你的手吗？这样的话，我比较有勇气。”
晓婷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方思瑶伸出的右手，如果哪天轮到自己吐露心声，那么自己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牵着，可以给自己勇气。
“你的戒指怎么还在？如果在我说出这些话之后，还戴着的话，我就把你的手指都剁掉，说笑的，说好让我抓住的，躲什么，剁掉我会不舍得的。”
方思瑶的确被吓到了，突然觉得手指上的婚戒很碍眼，就算这是一段回不去的婚姻所产生的东西，她只是习惯性没有取下来而已，是啊，伟哲亲手为自己套上的戒指啊，该是时候了，等着江晓婷坦白还有她来美国的目的，等着她说，整件事不过是恶作剧，只是小三对大老婆的好奇。
“思瑶，我爱你，这就是答案，我不知道，我说这些话，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可是，我是认真的，不是你刚才所说的玩，我对你，永远没有玩的成分。”
心底一片哑然……
晓婷，江晓婷，你还是选择了这样的说法，只是这番说法，让本来就有点气恼的方思瑶，更加的生气，还带点失望，这个善良的女孩，最终还是不如以往，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个，那么诚恳纯良的女孩。
她变了还是我变了？爱能让人自私。
江晓婷越是认真的眼眸，在方思瑶眼里就变成了讽刺。
“所以呢？你想我怎么附和你的爱意？离婚然后跟你在一起？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回应你？”
方思瑶在桌子底下的左手，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藏在自己的躯壳深处，掐着自己的大腿，痛意压制脑神经里的怒火。
江晓婷其实她的心七上八下，又想方思瑶直接接受自己，又希望她不会被自己吓跑，本来低头，有点扭捏的江晓婷，在听到方思瑶已经在跟自己商讨离婚事宜，她抬头，左右手一起紧了紧思瑶的手，这么巨大的幸福感，太不真实。
“离婚！真的吗？然后跟我在一起，然后白头到老，这就是我的祈望，但是，这个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不不不，我不该这么贪心，只是你不排斥我，不推开我，不离开我，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小桌子两边的她们，美丽如画，如果不知道她们内心的话。
方思瑶看着江晓婷突然流出的眼泪，心底有一阵荒凉，高兴的样子是为了我的回答还是他？
贪心？的确很贪心呢，言真意切，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打破这一幕的话，有点鼻头酸酸的，如果晓婷你不是有别的‘企图’，她会被这样的深情给击毁掉。
“嘘，你先别说话，你知道吗？仅仅是这样，我就感动要哭了，思瑶，你不要给我画一个大饼，然后离我而去，抓住你的手，感觉到你的体温，那么的真实，我做过很多场美梦，都没有这一场来的虚幻，你爱不爱我，我已经不再强求了，所以，思瑶，你能告诉我，今天发生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离婚跟我在一起吗？”
是啊，今天发生的都是真的，只是，方思瑶，心里为江晓婷的话颤动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为了钟伟哲做到这一个地步？晓婷，放手…”想挣脱却难以挣脱，“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言之凿凿，我想不到你还是决定这样做，放手吧，你抓痛我了。”
江晓婷还带着泪的眸子：“不放，你什么意思？我不懂，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说到钟伟哲？”
是眼泪让自己看到的影像模糊了吗？还是方思瑶真的那样冷清。
“我为什么不能说到钟伟哲，你不是爱他爱到死去活来吗？爱到可以不顾他的过往，甚至远赴美国，多少次你在我面前说起他，你说爱他的同时，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也跟我说爱？且不说，你我都是女人，就算互为异性，这样的爱，我方思瑶不屑于要！”
“就算是爱，那也是以前，难道你不能接受我的那段过往吗？你是在吃醋吗？”
江晓婷以为方思瑶在意的是，以前那个自己在她面前说起钟伟哲，也说了很多他们之间很相爱的‘事实’，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说那么多关于钟伟哲和她之间虚构的美好了。
“我能接受，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对我的根本不是爱，晓婷，我不信你，你的爱，我不敢要，对不起…”
方思瑶完全不想透露前天她所听到的‘真相’，不论她说什么爱她，直接拒绝就好了，完全不用多做考虑。
“我跟钟伟哲不过是做戏给他看的，方思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接受你拒绝我，但是我不能接受的是，你怀疑我的真心！”
心底莫名的难受好像让手上的伤更加的痛，方思瑶已经不知道江晓婷为什么要执着于真实，已经不想再跟江晓婷纠缠下去了，她要表白，任她表白，拒绝就好。
女人脆弱的样子真的看不得，自己的心，有点不忍自己的过分。
“你不要再说了…离开这里吧，东西都买到了，放手吧。”
自己的手的确抓住了真实，触感是真实的，只是站起来要走的方思瑶，真的可怕。
“你居然敢怀疑我的用心，方思瑶，你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江晓婷今天就不想走了，她目光锐利的看着思瑶，把带着闪避眼神的她逼到装满布料的铁架边，耳朵也选择性的不听她的话。
到如今，我怎么还能放手。
“是！你的用心就只有你知道，这么不纯净的爱，我不屑要，而且，我不爱你，你要玩就继续玩，我不在乎。”
好吵啊，听到不爱听的话了，思瑶你真的很吵。
“啪…”
江晓婷被打的有点晃神，这应该是这个人生里的第一个巴掌吧。
“我说过，这种强吻的事可一不可二。”
再次抓住方思瑶的手，因为她在打了自己之后也在震惊，一个知识分子居然动用到武力，大概真的讨厌自己了。
被压制住的方思瑶，倔强的模样，在江晓婷看来，还是那么的诱人，，凹凸有致，紧贴的两具身躯：“不要打我了，思瑶，我的心好痛，就让我抱一下吧。”
方思瑶只能毫无作为的任她抱着，也不说什么话，只是脸上趋向木讷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方思瑶，我以为，就算我跟你表白了，你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这么的恶劣对我，就算要避开我，也不会怀疑我的真心，难道我江晓婷做人真的很失败……”
“……”
“思瑶思瑶思瑶思瑶，我真的是爱你的啊，你一定不知道，我爱你有多久了，如果说我骗了全世界，我也不会骗你……”
“……”
“我肯定是因为哭得很难看，你才会不喜欢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否认我的用心……”
字字戳心，她的眼泪已经落入自己的颈脖里，方思瑶，你要做的不过是判她死刑，就让自己亲手上刑吧，想两人敞开来说话，她越是这样真，方思瑶就觉得越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方思瑶，你对判断感情也非常理智。
“晓婷…”
想说什么的方思瑶被江晓婷松开了：“思瑶，对不起，我想我已经哭够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对我产生过感情？我不信，那样温柔的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吧，是不是？只是你没有察觉是不是？”
看着江晓婷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扶着自己的肩。
只是怎么自己也跟着流泪了……
江晓婷也看着思瑶也是在默默流着泪的样子。
“我…”，方思瑶来不及多想，只想着戳破江晓婷的谎言：“不要对我说爱，晓婷，这个给你，我知道你对他的爱，大家心知肚明，我想离开了，还有，我今晚的飞机，根本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你和他好好地在一起生活吧，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只看到首尾两句Dear J 和See you later 爱你的婷，那是自己写的一张卡片，江晓婷已经想不起太多的东西，只想拉住她。
“这根本不算什么！这是我写给你的！思瑶，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别拉着我，我的名字从来都不是J，江晓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编了一套又一套的故事出来是要做什么？笑死我了，在这张卡片出现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说什么是写给我的？你编，你继续编，最后，我祝你跟我的‘丈夫’幸福美满。”
方思瑶已经不想再纠缠，拨开立在自己跟前的人。
她越说越离谱，所以方思瑶生气了，已经拿起自己买的东西快步走出去，完全不看呆滞住的江晓婷。
思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再隐藏，钟伟哲跟你的关系……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人呢？
“思瑶，我本来就是写给你的，Jasmine的J啊，思瑶，你不要丢下我，思瑶，你在哪里？”
江晓婷像个疯婆子一样拨开人群，寻找着已经再看不见的她。
她怕这一别就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浓烟在天花吊顶上聚集，人群已经开始慌乱，尖叫声，整个布料批发市场发出火警警报，火势来的很快，但是江晓婷依然在找寻着什么的样子。
“…思瑶，千万别出事啊，对！方思瑶…我要找她，就算死，地狱也要一起下才对…”
作者有话说第108章 不思量自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