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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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等着沈逸之和沈翠烟上门拜访的这三天里，面铺重新开了张，萧灿又回去上工去了；而秦天佑则在秦老爷子的要求下，去修书院请了个长假，陪着老爷子到处‘考察’。至于秦天佑为何没有直接从修书院辞工不做，是顺了萧灿的想法，用萧灿的话说：还是那句老话，凡事不能孤注一掷，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听了这话，秦老爷子又把萧灿好一顿夸，说萧灿沉稳心细不马虎，一看就是个做大事儿的人。反正现在在秦老爷子眼里，萧灿就算放个屁，那都是香的，谁也比不上他自己挑中的孙媳妇儿。
由于一直以来书手这个行当人员流动就比较大，所以当秦天佑带着那几本抄好的诗经去修书院告假的时候，那个姓郑的掌事倒也没为难他，不但说随时欢迎他回来上工，还特地叮嘱他留下个联系方式，说是方便再有‘私活’的时候好找他。
为了解惑，秦天佑特地打听了一下委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郑掌事先是东扯西扯地把话题绕过去，被秦天佑问到最后实在没办法，直接就说不方便透露，让秦天佑别再问了。这下秦天佑不得不相信萧灿的推测了，看来，还真的是她。
拿着郑掌事结给他的那三两银子，秦天佑心乱如麻，一边想着该怎么把银子还给沈翠烟，一边朝面铺走去，这会儿秦老爷子正在面铺里等他。
当秦天佑磨磨蹭蹭地赶到面铺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本该招呼客人的萧灿不知所踪，柳素心也不在前堂，反而是自家老爷子忙里忙外乐呵呵地招待客人。
看自家老爷子左手端着一碗豆腐脑，右手还端着几根油条，秦天佑赶忙把那三两银子塞进怀里，迎上去接过老爷子手里的东西，“老爷子，萧灿和老板娘去了哪？”
秦老爷子从秦天佑手中的盘子里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吐字都不清晰道：“他俩在后院呢，刚才来了个大夫，说是找小灿有要事相商。”
大夫？要事？秦天佑满脸疑惑，想了一下，紧张道：“老爷子你先招呼着，我去看看。”说完就把手中的豆腐脑和油条又塞给了秦老爷子，急匆匆地朝后院走去。
秦老爷子被塞了个满怀，差点被豆腐脑烫了手，气呼呼骂开了，“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爷……”骂完之后又反过滋味来，喜笑颜开地自言自语道：“不过也好，总算开窍了！”见吃早点的众人在都看他，举了举手里的碗：“哪位要的豆腐脑来着？”
秦天佑去了后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三人，其中一个是个他不认识老者，应该就是秦老爷子所说的大夫，萧灿正满脸为难地跟对方解释着什么，而柳素心则站在一旁，看上去也是挺为难的样子。
“萧灿。”秦天佑轻声唤道。
闻声，三人同时朝秦天佑看去，柳素心一看是秦天佑来了，连忙招呼道：“哟，秦兄弟来了，快来快来，你来帮着小灿跟李大夫解释一下，我去帮老爷子招呼客人。”说完就去了前堂。
“秦大哥……”萧灿尴尬地看向秦天佑，见秦天佑满面狐疑地看着李大夫，解释道：“这位是济世堂的李大夫，前两天给薰儿看病来着。”
“想要学你那救人的方法？”没用萧灿做过多解释，秦天佑瞬间就明白了李大夫来找萧灿的目的。
“对，就是这么回事儿。”萧灿猛点头，“你快帮我劝劝他，我怎么说他都不听，这都在这折磨我一早上了。”
满头白发的李大夫一听这话，有点生气，“小兄弟可是觉得老夫出的银子不够？你说吧，到底多少银子才肯教老夫那救人的方法！”说着就往袖口里掏，看样子是想拿银票，萧灿赶忙拦他：“不是不是，李大夫您误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方法也就是救救急，还不一定有用……秦大哥，你快帮说说啊……”
秦天佑顿了一下，好声劝道：“李大夫，他说的是真的。”虽然上次萧灿没有把实话告诉秦天佑，可秦天佑此时却毫不怀疑萧灿所说的话。
李大夫掏银票的手僵住了，看了看秦天佑，又看了看萧灿，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难不成，小兄弟真像他们说的那般，会什么‘仙法’？”
秦天佑嘴角一抽，默默转头看向萧灿，那眼神的意思明明就是在告诉萧灿，还是你自己解释吧！
萧灿抚额，那天围观的人那么多，早就应该想到会有多嘴的人胡乱编排的，都说人多嘴杂，如果在这么掖着藏着的，保不准会被传成什么样呢，现在说是仙法，万一以后被传成自己是妖法，还不得有道士找上门来做法收妖啊？
想到这，萧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李大夫，要不咱们这么办把，您要真的想学，我可以教你……”萧灿话没说完，李大夫眼睛就亮了，萧灿赶忙抬手阻止他打断自己，“您先别急，教归教，但话我得给你说在前头，这方法真的、真的不是对任何病人都有用。就比如说，一个病人原本身患重病，断气儿了，这方法没用，就算误打误撞抢救回来了，也去不了他身上的病根；还有，断气儿的时间太久了，也没用；简单来说，这办法也就在溺水、突发心疾、或者因为偶然的外界因素导致不能自主呼吸的情况下有点儿用处，那还得是你抢救的及时！”
秦天佑听着萧灿这一套一套的说辞，有点儿傻眼，他到底从哪学会这些的？
而李大夫表情也不像刚才那么兴奋了，眼神飘忽，似乎有点儿犹豫。
萧灿见状苦笑一声，问李大夫：“您还要学吗？要学我就教你，这也没什么可掖着藏着的，是个人就能学会。”
李大夫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学，不管用上用不上，多掌握一门救人的手段总是好的。但是……这银子……”
一听李大夫提起这个，萧灿才明白他刚才在犹豫什么，眼睛一转，摆了摆手，“银子就算了，您要真有这心，下次我去您医馆拿药您给算便宜点儿就成……”一个没忍住，萧灿又贪上了小便宜，老爷子每个月的药费可以一笔不小的开销，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啊！
“成交！”李大夫这次没有半点犹豫，人家说了，是算便宜点儿，又不是白要，少赚点儿钱换个救人的手段，值！再者说了，谁家还能拿药当饭吃啊？少赚也少不了几个钱。
“得了，那咱们就说定了！”萧灿也挺高兴，不就是教个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吗，在现代小学生都会的手段，到这还成稀罕物了，教给他也好，省的再有人乱传自己会什么仙法、妖法的。
俩人这边说定了，秦天佑站在一旁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为什么？因为他突然想到那天看萧灿救薰儿的时候，分明是要嘴对嘴的！上前一步拉住萧灿，低声问道：“萧灿，你、真的要教？”
“嗯啊，这不都说好了吗？”萧灿正高兴着呢，根本没注意到秦天佑的脸色变了。
秦天佑脸又阴了几分，语气也急躁了起来，“亲自教？”
“对啊。”
“……”
萧灿眨眨眼，看着秦天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就意识到了他在担心什么，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坏笑：“……要不，我在你身上给李大夫做示范？”萧灿心里有个小人在仰天长笑：妹的！昨天还想着怎么才能亲个小嘴儿，今天就来机会了！
秦天佑的脸腾地就红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萧灿，这、这是要当着别人的面……这怎么可以！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说了，秦天佑果断拒绝道：“不行！”
呦呵，还不上钩怎么着？萧灿眼里划过一抹玩味，佯作若无其事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去。”说着，转头看向李大夫，慢条斯理道：“李大夫，还有一件事我忘跟您说了，这个救人手段啊，叫‘人工呼吸’。什么叫‘人工呼吸’呢？那就是，俩人嘴对嘴的吹气儿，您看，您要学，是不是该给我找个合适的人选当道具啊？”
李大夫对萧灿当日是怎么救薰儿的已是早有耳闻，对于一个行医多年医者来说，为了救人，别说嘴对嘴，就算把病人全身扒光上药他都没少做过，所以听萧灿这么说倒并未感到吃惊，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个萧小兄弟不必忧虑，只要你不介意，老夫有个小学徒可以……”
“不行！”秦天佑瞬间就恼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找个外人……做那种不雅之举！”
李大夫皱了皱眉，一本正经道：“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事关人命，岂顾雅或不雅……”
萧灿没听懂李大夫文绉绉地到底说了些什么，可秦天佑却是听的明白，一时找不出辩驳的话，脸色更难看了，“那、那也不行！”
萧灿偷笑，见李大夫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还想对秦天佑说什么，连忙上前打断道：“李大夫，反正您也不是非要马上就学会不可，等我忙完了，一会儿到医馆去找您，到时候咱们再商量怎么给您做示范，好不好？”
李大夫听萧灿这么说，收回了手，朝萧灿施了一礼道：“那老夫就不耽误萧小兄弟做生意了，暂且告辞回医馆等你。”
“行行行，我一会儿收摊了就过去，济世堂是吧？我知道在哪……来，您这边请，我送您出去……”萧灿边说边把李大夫让出了后院，走到门口偷偷回头看了秦天佑一眼，见他一脸纠结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这个美。
死木头，有种你就继续不同意！爷我今儿亲你还亲定了！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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