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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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喜欢你的权利。”
乔晓弥采购回来，可能是车里空调太凉，冷热交替染了风寒，所以回到宿舍就蒙头大睡，浑然忘了拿出行李箱里备着的一床被子，直接拽过整齐的豆腐块缩了进去。
单月看她不对劲，爬过去关心，“亲爱的，你怎么了？”
没回应。
“爱妃？”
“没动静。”
“乔晓弥？”
被窝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单月担心地扯开一点被角，只见里面的人好不狼狈。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满面，凌乱的发丝散落的哪儿都是，苍白的脸上映着红红的鼻头，娇弱得惹人怜。
“亲爱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单月伸手探下她的额头，热得发烫，“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月月。”乔晓弥伸手拽住要下床的单月，“我下边的包里有药，你帮我拿一下就好了。”
单月不忍心看她的可怜样，下床去拿药。乔晓弥吃了药没一会就眼皮发沉，沉沉睡去，
乔晓弥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浑浑噩噩地做了好多梦，梦里星光灿烂，萤火生辉。她仿佛听到了好几个声音，在她耳边叨扰，让她避之不急。
“乔乔，这是韩叙哥哥，妈妈的学生，韩叙哥哥成绩很好，以后你可以跟他请教功课。”
“笨丫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以后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乔乔，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我不光能指导你的功课，以后咱们孩子的我也包了，这得省多少家教费啊。”
“乔乔，别太伤心，一切都有我呢。你妈妈走的时候很平静，唯一遗憾是没能等到你上大学，所以你一定要完成她的遗愿。”
“韩叙，我妈妈病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以为瞒着就是对我好吗？”
“乔乔，你冷静点，你妈妈是积劳成疾……”
“你不用解释，你走，我永远都不要见再到你！我恨你！”
“你走开，走开，我恨你……”
“晓弥，晓弥，乔晓弥，醒醒，你做噩梦了。”
乔晓弥从梦中被醒，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门口玻璃处透着昏暗的光。看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钟了，寂静的午夜，四周只有偶尔的磨牙打呼声，除此之外，安静得让人心慌。伸手向旁边单月的床探了探，不承想竟然扑了个空，再看下面的梁莎，也不在。她这才猛然想起今天好像应该是她值夜的。
只是美曰其名是值夜，不过是两人一组，在每楼层的楼梯口处待上四个小时，所有人都会被轮到。本来她是和单月分到一组的，可是她竟然不小心睡过了头。看样子，现在应该是梁莎在替她吧。
赶紧穿好衣服下了床，出来后看到单月和梁莎两只小脑袋正凑一起说悄悄话。两人看到她出来，行动一致地纷纷把她往回推。乔晓弥站着不动，坚持让梁莎回去睡觉，她已经值了前半夜，再替她四个小时天就亮了。
两个人争执不休，最后乔晓弥索性过去跟她们俩排排坐，“那我们三个就一起值好了！”
梁莎推托不了又拗不过她，只能回去睡觉，还不放心地一走三回头。乔晓弥挥挥手示意她没事，她才转身笔直地走回宿舍。
梁莎走后，只剩她和单月两人。兴许是感冒药的药劲儿还没过，乔晓弥觉得全身乏力，软绵绵地靠在单月肩上。
或许夜晚总是让人敏感又脆弱，此刻靠在单月肩上，看着小小的窗子外月光茭白，群星闪耀，乔晓弥顿时心生无限感慨，闭上眼镜开口问单月，“月月，你说上天安排的每一场重逢，是不是都是为了再续前缘？”
单月刚刚跟梁莎聊天聊得投机，此刻正打了鸡血般兴奋着，忽然听她冒出来这么一句好像少女读物上摘下来的句子，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什么？你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十二岁就认识韩叙了。”
乔晓弥用最平常的语气，好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可是这句话一出，听着的人就没这么平静了。
“纳尼？十二岁！韩老师！”单月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虽然之前韩叙的行为多少暴露了一点，但乔晓弥隐藏得太好了，她真的已经快要相信韩叙对她异常的特别是一见钟情了，可就在这时候，她却突然告诉她，他们认识六年了。单月觉得，她再也不能相信这个社会了……
乔晓弥闷着声娓娓道来，单月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一句，“年轻时候的韩老师也这么逗比吗？”
“没有，他那时候很稳重，很温柔，符合所有少女对邻家大哥哥的幻想。”说这句的时候，乔晓弥的嘴角是翘起来的，仿佛灵魂也跟着一起回到了那个美丽的江南小镇上，明媚的春光里，男孩子宠溺地揉乱了女孩儿的一头短发，“傻丫头，等头发长了的时候我就来娶你”，那样的时光，在记忆里软软的，什么时候想起，都是甜蜜而窝心。
“可是，我觉得你最后说那些话有点严重了。”单月严肃着脸，像模像样的说教。
“嗯，我知道。可能是当时找不到宣|泄的方式，只能任性地去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来减轻自己的痛苦。”乔晓弥顿了顿，接着说，“我妈妈教书的时候几乎很少回家，我爸喝酒赌博没钱了才会想起我，倒是他，一个月要跑好几趟。每次都给我带很多好吃的和漂亮的裙子，耐心地给我讲题，辅导功课。”
“那你们后来就一直没见了吗？”作为旁观者，单月深觉遗憾，好在姻缘轮回，他们又重新遇见了。
“是啊，直到开学报道那天。”
乔晓弥出来前又吃了两粒感冒药，加上楼道里昏昏的光线，此刻只觉精神涣散，意识模糊。单月看她忍得痛苦，哄她回去睡觉，乔晓弥不肯，最后在她肩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睡了过去。
没人陪说话的单月用力地拍拍双颊，撑撑眼皮，才勉强保持清醒。
韩叙陪着孙逊过来巡楼，就看到两个姑娘一个睡得安稳，一个不停地晃悠着脑袋。孙逊见状出声叫醒单月，单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直愣愣地戳在眼前。她要站起来行礼，韩叙看一眼她肩上睡着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怎么睡了？”韩叙开口。
“韩老师，晓弥她感冒了，有点发烧，吃了药精神不太好我就让她睡了。孙连长，您看我还清醒着，所以这应该不算擅离职守吧。”
孙逊看一眼韩叙，“不算不算，特殊情况嘛，可以理解。这样吧，我去找个人来替你们，你把你同学扶回宿舍睡吧，这里风大，感冒别再严重了。”
单月感激涕零，眯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孙逊，觉得他矮小的身体此刻显得格外高大，可崇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还没两秒，就迅速地被一旁韩叙的举动吸引了去。
韩叙弯下|身一把抱起睡得昏天暗地的乔晓弥，还能语气坦然地跟孙逊开口，“孙连长，乔晓弥住上铺，回宿舍肯定会惊扰到其他人，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我把她送回去就过来替她们值夜，就别麻烦别人在跑一趟了。”
孙逊想想觉得有道理，就默许了。单月不放心地跟着韩叙把乔晓弥送回去。
韩叙住的地方是个单间，有两张床，环境比他们宿舍好多了。单月进来后就不想走了。韩叙看穿她的心思，“你也在这睡吧，你们宿舍人多口杂，这时候回去难免落人话柄。你在这也顺便看着点她，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单月忙不迭地点头，高兴地躺上另一张床，倒头就睡。
韩叙送完人回到值夜的地方，无聊拿了一本书和几张报纸打发时间，没一会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抬手看一眼时间，清晨六点过五分，离起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揉揉眼站起身，活动活动疲乏的腰背，正准备下去叫乔晓弥她们起床，却迎面对上了一个不算陌生的脸孔。
“韩老师？”
六点钟，值夜的人就应该走了，所以周施晨看到楼梯口还有人在顿时一愣，显然也更没料到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韩叙，“您怎么在这……”
韩叙看了一眼她急匆匆的眼神，没回答，反而淡淡地问了一句，“出去啊？”
“啊？嗯，我去晨练。”周施晨躲闪着他的目光，表情十分不自然地回答。韩叙也不多问，“哦”了一声目送她出去，然后收拾好报纸杂志，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想，是时候该准备准备证物，去衙门口为自己和那个小傻蛋申冤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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