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神春梦入君怀》十八扯扯

73、心猿意马

　　记忆的空白得以填补。睁眼醒来时，你还在身边，真好。
　　对不起，是我将你遗忘；对不起，让你为我难过伤心。
　　你曾对我说抱歉，说是你害了我，可是，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却是我。
　　尤清歌翻身抱住熟睡中的乐念之，埋首在他的怀里，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胸膛上磨蹭着，“念念，对不起……让你为我伤心了这么久，对不起……”
　　她就这样磨蹭着他，直到把他蹭醒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她笑他将醒未醒的懵懂之态，倾身俯在他耳畔继续低语，“念念，我想你了……很想……想到心就很疼……”
　　多么熟悉的话语！乐念之陡然睁开双眼，彻底清醒了。他伸手搂住尤清歌的腰肢，另一手扣在了她的脑后，紧紧地拥住了她，“你都想起来了么，清歌？”
　　尤清歌轻咬着乐念之的耳垂，吐息若兰：“念念，咱们来滚床榻吧！你看咱俩都抱了，亲了，摸了，接下来滚床榻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啊！”
　　如果说她刚开始的几句话让乐念之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话，此刻这句话，无疑已准确无误地告诉他，他的小清清，回来了！
　　乐念之觉得自己的男儿泪都要落下来了，凝视着尤清歌的杏眸，他无比高兴地应了声：“不好！”
　　尤清歌愣了，“为何不好？我是你的小清清啊……”
　　“因为我是绝世总攻！”乐念之一个翻身，将尤清歌反压在了身下，印上火热的吻。
　　唇瓣相贴，辗转厮连；醉人靡香，经久不散……
　　他一寸一寸地舔过她的唇瓣，含住她的下唇，从里往外细细地吻着，吻得她难以抑制地低吟出声，吻得她目眩神迷地看不清他的脸庞，吻得她完完全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酥人蚀骨的热吻过后，乐念之搂着尤清歌倚在榻头。他抱得她那样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修长的指在她的眉间轻抚，他的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心疼：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沦为魔灵，为什么你会失忆？”
　　“你走后，我跳入了堕仙池，醒来时记忆和仙法就全失了。”
　　“堕仙池？天宫里竟还有这样一处地方？”乐念之一阵沉吟，片刻后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年都感觉不到你的仙气。我离开后没多久，天宫起了兵灾，明晃晃的兵刃之光，在穿心谷都能隐约感觉到。我取灵草与竹枝占卜，方知是修罗王举兵进犯天庭。再持咒感应，才知你与流苏允的气息皆毫无踪迹可寻。我还以为……以为你身殁战乱中……原来你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流苏允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尤清歌大吃一惊，完全不晓得她跳入堕仙池后天宫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乐念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清歌，你没有杀了流苏允么？我还担心你嫉恨她，取了她的性命。”
　　尤清歌摇了摇头：“我不恨她。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她的，若不是她的魔笛，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动心啊？”
　　乐念之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里，“我的清歌，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只是太傻了，还总爱胡思乱想。清歌，你要知道，乌夜啼虽然让我动了情，但我亦是有办法重回清净菩提心。放任情丝恣意生长的，是我，是我放任自己一步步地沉沦在这段感情里的。往后，你都不要再有那样的想法了！”
　　再一次摩挲过那刻着名字的手腕，乐念之心中只有无尽的疼在啃噬：“数千年的功力化为一旦，不觉得可惜么？如今你的灵力已弱到看不见这刻在手腕上的名字了么？”
　　尤清歌低头看手腕，也疑惑了。
　　不应该呀，按理说她也炼气筑基这么久了，不是应该轻轻松松就能瞧见这名字么？
　　她认真思索着，忽然瞪大了杏眸。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想明白了原因，尤清歌气得咬牙切齿，可还未来得及跟乐念之告状，就先被他责怪了一声：“清歌，你太任性了……”
　　尤清歌不服气了：“你还说我任性，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么？你中的是花笑之毒，是流苏允给你下的毒，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和她双修？那样你就不会入魔了。”
　　“君不与绸缪，我痴心不移。”乐念之放软声音，温柔地看着她：“我成亲那晚，你在九霄殿前淋了一夜雨，对不对？”湿热的唇掠过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你说得小声，可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因为我的心，是明亮的。”
　　“念念……”尤清歌扑到乐念之怀里，泪如雨下：“原来你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她抽泣着，脸颊上的红晕衬得一张脸面若桃花，“那晚你那样温柔地吻了我，我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没有你独自活着了！比起天魔有别不能与你朝夕相处，失去仙灵又算得了什么……”
　　“傻瓜……”乐念之抹去她的泪水，紧紧地拥着她，“对不起……往后我都不会再让你为我受委屈了！”
　　尤清歌偎依在乐念之怀里，与他拥抱了半晌，忽然掀起眼帘吃吃地笑出声来，“弄之，我为你失了仙灵，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乐念之垂眸笑着看她，“清歌想要什么补偿呢？”
　　尤清歌嘿嘿一笑，伸手为他宽衣解带，“既然弄之要补偿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弄之吧！”
　　玉面微红，修长的指刮了刮她的脸颊，“不羞么？”
　　尤清歌笑着摇了摇头又撇了撇嘴：当然不会，又不是第一次看！这次应该不会再流鼻血了吧……鼻子鼻子你要争气点，这回别再流血了唷！
　　褪去了乐念之身上的衣袍，尤清歌顿时热泪盈眶：怎么就，这么好看呢……这结实匀称的肌理，这光滑如水的肌肤，怕是滴上一滴水，能从头滚到尾吧！哎，还有没有天理，完美得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呆呆地看了半晌，刚想一展拳脚继续发动未完成的温柔攻势，忽然只觉一个天旋地转，就被乐念之压在了身下。
　　咦，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身体而已，他这么压着她，真的好么？她会把持不住的……
　　乐念之还未有所动作，尤清歌就一阵心猿意马。浮想联翩到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缩到乐念之怀里，双唇还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胸膛。她怔了怔，不由地伸舌舔了舔，然后，便感觉到一阵轻轻的颤抖从乐念之的身体传来。他意外的反应，让尤清歌顿觉自己小女人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满足，一个忍不住，就坏笑出声来。
　　乐念之瞧见尤清歌的乐呵劲，似嗔似笑地暼了她一眼，然后半支起身来，摸索着往她的腰身下摸去，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一边帮她解着缠在脚踝上的白色足衣，一边温柔地看着她，“知道我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