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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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一个浑身是土的小男孩蹑手蹑脚地走进门，他看看四周，并没有看见人影，便舒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小理——”带着少许不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男孩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便看见站在身后的柿子两手叉腰地看着他。
“妈、妈妈......”小理弱弱地说道。
“怎么又搞得这么脏！”
那夜之后，柿子再也没回家过，她回不去了。于是，她只好一个人到其他小镇生活。不久，肚子里就有了动静，六年后的今天，那个叫小理的孩子已经五岁了。
“不、不是我的错，他们说我没有爸爸，还拿石头和泥巴打我......”
听他这么说，柿子一愣，多年前，她也曾经被这样对待过，不过，那时候有个男人为她出手。
“然后呢？”柿子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然后，一个叔叔就朝他们的脑袋每人敲了一下，不过他们似乎看不见他，还嚷嚷着有鬼，跑了。”
“什么叔叔？你能看得见？”柿子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就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皮肤是白的，头发跟我一样也是白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我经常看见他呀。妈妈，他是不是邻居啊？”
柿子一惊，果然这孩子看得见！“不是。记住，以后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看得见他。”
柿子搬来这个小镇的六年中，几乎天天觉得都有人跟着自己，等她回头时，那人又一闪身不见了，只是留下一截露在墙外的黑色衣角。
既然放不下，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柿子想。市丸银也这么想。
久而久之，柿子也就将他视若无物了。她想，市丸银总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带着邪魅的笑容，没人猜得透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说不定这也是他的一个圈套。
他没有主动露面，她也没有主动寻找，六年是就这么过去的。
正思忖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柿子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铃木。“铃木大哥。”她说。
铃木是一个居住在附近的单身男人，他比柿子晚两年搬到这个小镇，不过一直对柿子和小理很照顾。
“铃木叔叔！”银发小孩喊着跑了出来。
“小理！”铃木笑着将他抱起来，“怎么浑身都是土啊？”
小理忿忿地说：“都是洋介他们害的，他们说我没爸爸，还拿石头和泥巴丢我！”
柿子有些尴尬。
铃木收敛了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把玩具枪：“小理，去房间里玩吧，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
小理进了房间以后，铃木和柿子在茶几旁坐下。
“柿子，”铃木严肃地说，“你也该给小理找个爸爸了。你看，因为你的任性，小理受了多大的委屈！”
柿子低垂着头：“铃木大哥，这种事以后我会考虑的......”
“怎么能说以后？越晚一天小理就要多受一天欺负！再说，你已经有孩子了，以后就不容易再嫁了！”铃木说着，抓住了柿子的手，“你现在只有二十一岁，要把握好机会。我不嫌弃你，我可以......”
后面的话柿子基本没有听进去，手也任他抓着。铃木今年三十好几了，他平时照顾自己图的是什么，柿子再清楚不过。当然，重点是，柿子能感受到市丸银就在门外，而且，他很不高兴。自从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以后，柿子还能感受那些东西的距离和情绪，包括市丸银。
“柿子？柿子？”铃木见柿子不说话，以为她同意了，就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柿子啊，既然你同意了，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
说着，手不安分地向下移，轻轻一拉，解开了柿子的衣带。
柿子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只剩里衣，吓了一跳，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柿子，我们是夫妻了，做这种事不必害羞。”说着，铃木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里衣是最薄的一件衣服，所以柿子的曼妙身躯在衣服的包裹下也遮不住什么，反而朦朦胧胧的更加诱人。
铃木伸出手，打算剥掉柿子最后一件衣服。
“不要过来！救命！”柿子尖叫道。
市丸银终于沉不住气，踹开门，一脚将铃木踢向墙角，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裹住柿子，抱着她，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
铃木从墙角站起来，惊恐地四处张望：“谁？谁踢我。”
市丸银眯了眯眼，伸手对铃木做了个手势：“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破道之四，白雷。”
铃木只觉得自己浑身动不了，接着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样麻痛。“鬼啊！”他大叫着跑出柿子家。
他一走，柿子就惊魂未定地浑身瘫软了下来。
市丸银见她没事，刚要离开，却被叫住。
“等等，”柿子脸色还有些苍白，“喝杯水再走吧。”
柿子穿好衣服，给市丸银倒了杯温水。
“妈妈，刚才发生什么事？”小理刚才听见了外面传来声音，可是小孩子比较迟钝，等他冲出来的时候，铃木已经走了。
小理看见市丸银，有些疑惑：“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我？”
“认识啊，叔叔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啊。”
柿子听见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市丸银一脸黑线。
“小理啊，”市丸银艰难地说：“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只是路过的，来喝杯水而已。”
“哦。”小理点点头，又回房间玩了。
“那就是我儿子？”市丸银问。
“不是。”此时柿子也收了笑，生硬地回答道。
“不是我的儿子，难道是你的？”
“对，就是我的儿子。”
“你一个人怎么生孩子？”
“要、要你管！”
柿子虽然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跟两百多岁的市丸银拌嘴，终究处于下风。
“那么，我也该走了。”市丸银站起身。
“等一下。”柿子下意识叫住他，连自己也不知到为什么。
“怎么了？”他回过头。
“没、没事......”
“对了，身材不错。”
“你！”
“Bye-bye~”一眨眼，市丸银就不见了。
真拿他没办法。柿子叹了口气。
又过了五年。
经铃木那件事，这个小镇是待不下去了，柿子又得带着小理搬家。
后来，柿子换了新住址，新工作，就是再也没有见过市丸银。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吧。柿子想。
所以，就连柿子患上了急病，市丸银也不知道。
她的的是肺结核，在这个时代算是绝症，起先只是咳嗽，柿子以为是感冒，就没怎么重视，直到后来，她连床都下不了。
她对人世不抱什么留恋，唯一想到的只有市丸银。
弥留之际，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
“怎么会这样？”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终于消失，他皱起眉。
柿子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以前我只是个孩子，你是大人。现在我二十六岁了，你看起来还是像当年一样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我看起来倒要比你老一些。”
“不要说话，我试试能不能用鬼道治好你。”
“虽然听不怎么懂，不过还是不用麻烦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人死后会去一个叫尸魂界的地方......”
“没想到你还记得。”
“所以我想去看看那里。小理已经懂事了，会一个人生活了，但还是要拜托你照顾......”
“我会的。”
“谢谢。”柿子伸出手。
市丸银本想握住那只手，但还没触碰到，那只手就颓然垂下了。
果真如市丸银所说，他不会娶她，就算她死。
尽管知道还会再见面，市丸银却仍然感觉有湿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至腮边，滴在地上，细碎一声。
“母亲！”小理冲了进来，可是床上的柿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过了一会，柿子的魂魄出现在市丸银身边。
“母亲......”小理不可置信地看着站着的柿子。
“小理，再见。”柿子向他挥手告别，如同十八年前自己的父母向自己告别那般。
市丸银抽出佩刀，用刀柄在柿子的额头上印了一下，一阵白光过后，柿子不见了，原先站着的地方却飞出了一只黑色凤尾蝶。
市丸银收了刀，正要离开。
“等一下。”小理叫住他，“叔叔你......是爸爸吗？”
市丸银顿了一下，转过头给了小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两人共同的银发红眸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将全名取为市丸理哦 。”他说。
小剧场
蓝染惣右介：银，现世的事解决了？
市丸银：嗯。蓝染队长，一会儿会有一个空座町魂葬回来的叫做柴田柿子的整，麻烦将她安排在一区。
蓝染惣右介：......银，镜花水月可只有一把啊。
市丸银：拜托啦......
蓝染惣右介：真拿你没办法。
市丸银：话说安排整的去向关镜花水月什么事啊......
蓝染惣右介：额......好吧，那个整是叫柴田柿子吧？
市丸银：也可能叫市丸柿子。
蓝染惣右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