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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客的转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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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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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菲戈尔,Prince of Ripper。
对于罗泽塔而言,那是她的信仰。她心中假象世界的创世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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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藏匿在街角,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见人突然回头,她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还好还好,应该没有发现。罗泽塔吁了一口气以后想当然。
透着层层凉意的风乘机钻过衣衫与皮肤间的空隙,下意识地将脖颈上的白色围巾又绕上几圈,然后双手缩回咖啡色长款风衣的口袋里。她有些后悔,布制围巾好像薄了一点,根本不能御冷,应该带上那条前两天刚买的针织围巾。
从口腔里呼出的温热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淡淡的白雾然后消散。她看着这个过程稍稍有些愣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发现人已走远又匆匆忙忙地跟上去。
罗泽塔的第一个单独执行的任务,难度系数并不高——跟踪敌对家族的一个干部而已。却还是被她搞得像是惊险游戏一样,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经验。
不过短暂的走神,她蓦地发现原本走在街道中央的人不见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追上前几步进行确认。但——
一个金属管状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抵上后背。
她意识到那是枪。鼓膜也准确捕捉到了那上膛的声音。
“美丽的小姐,圣诞快乐。”
瘪了瘪嘴。只好认命地举起双手,转过身抬眼正视男人,弯弯嘴角,“啊……圣诞快乐,先生。”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夜晚的静谧,响彻街道。淡淡的硝烟味弥漫空气中。
“该死。居然是个用枪的术士。”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轻易地跑了,男人不由唾骂一声。却在注意到地上隐约的点点血迹后又轻微提了提嘴角的弧度。
夜色如厚重的幕布滑落天际,笼盖大地,投下一片的阴影,空旷的街道上更显寂寥。
除却那粗重的喘息声。
她拐进一条狭长的小巷。沿着小巷跑了一会后,实在是体力不支,便打算靠着墙壁小憩以来平缓急促的呼吸。却没想到脚下一软,顺势滑落坐在地上。
算了,坐着就坐着吧。比站着还轻松点。
罗泽塔连忙伸手将围巾扯了下来。借着牙齿的咬力,一撕为二,利索地包扎起右肩来。
雪白的布料眨眼间被染成瑰丽的殷红色。
现成的三角巾,我还真有先见之明。
这讽刺意味浓重的话语却把她自己给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么突兀,在一片静寂之间。意识到会暴露踪迹后,又连忙咳嗽几声,顺势吞了吞口水,带着剩下的笑声一起给咽进肚子里。
扫视四周。
很好,那人没追上来。
罗泽塔心情趋渐愉快地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准备离开。却注意到一路留下的血迹后,不可置否的蹙眉。轻咬下唇思虑片刻后,她顺着小巷再次跑起来,跑向街区深处。
她记得那里有一座古老教堂。不过已经荒废很久了,原因不明。
但如果说要用来做枪战的场地,再好不过。
推开教堂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气味。吸了吸鼻子,居然还非常的新鲜。
——这里……刚死人?
教堂内充斥着的危险气息迫使罗泽塔迅速举枪上膛。——即使是一只手,动作依旧一气呵成。
不出所料,刚往里走进一步,从黑暗里便飞出三把银色刀刃。凌厉的气势,好似把空气都能劈出深深的断层。她一惊,连忙压低身子,一个前滚翻就势躲在长椅后。
银色的刀尖再次利落地被投出。刀刃擦过脸颊,准确无误,然后入地三分。
肌肤被无形的厉风带出血丝。用手背抹去,敛眸。朝着大概的方位扣动扳机,但听见的只是子弹嵌入墙壁的闷响。
在眼睛渐渐熟悉昏暗的环境后也只能隐约看到那一排排长椅的轮廓。至于人影……一星半点都没看见。
我明敌暗。
处于劣势的罗泽塔开始有些着急,和心慌。拖延得越久,她越容易腹背受敌。
“Xixixi。普通的庶民怎么可能抓住王子。”突然听见有人这样说。
被小看了。
罗泽塔刚打算再做些什么的时候,蓦地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动弹了。
即将被碎尸万段的危机意识开始在她的脑中盘旋。
罗泽塔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背啊。难得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居然这么快就要牺牲了。
看见自己被一片阴影覆盖,听见马丁靴的高跟踩到面前落地的清脆声音,她微微仰脸。
淡金色碎长刘海遮住了双眸,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优雅弧度。满满的睥睨不屑显而易见。
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泄入,穿透过木质窗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她终于看清眼前这位“敌人”的容貌。
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装扮,感觉像是彭格列的?……不会吧。
“Xixixi,庶民看够了没?”对方问她。
对于对方奇怪的语癖微微皱眉,她立即举起枪问道,“你是谁。”
可话音未落完全,衣袖处便凭空破出几道口子。罗泽塔感觉就好像有利刃生生切进肌肤。
血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讶异地倒吸一口冷气——明明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Xixixi,这应该是王子问你的问题吧?”金发青年开口悠悠道。银色的小刀在他的指尖中灵活翻转。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十分悠闲,一字一词中却无处不带满戾气,君临天下的态度配着孩童般的恶劣因子一一装点,“而且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动,否则王子就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
罗泽塔并不是胆小的人,但是对方的气场布满杀意,还是把她吓得连忙噤声,垂下了拿枪的手。
“我是彭格列的。所以,你是前辈……么?”
王子不认识你。只听金发青年说得干脆利落,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施舍给她。
Oh,Shit。罗泽塔原本想要套近乎乘机躲过劫难的希望就这么被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她还想开口,教堂窗户的玻璃被人击碎的声音却盖过了所有。
罗泽塔大脑直接当机。
伸长脖子向外看去,只瞥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以及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我的天。那个男人追上来了,居然挑在这种时候。
她扭头看向金发青年。对方只是淡淡瞧了窗外一眼,然后把视线重新落在罗泽塔的身上。
“……前辈你完全可以先去解决一个。一个家族的,何必玩得这么认真呢?”十分谨慎地斟酌着字词,生怕哪方面用词不当,让自己先行见了上帝。
青年故作沉思了一会,然后咧了咧嘴,“Xixixi。说的是呢,王子也觉得可以先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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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世界的人常说,逃跑是术士们的拿手好戏。当然了,这包括罗泽塔。
带金发青年重新回到教堂以后,发现本应被困的人已然消失,徒留一地的钢琴线。对此,他只是瘪了瘪嘴,“嘁。真无聊。”
然后离开教堂,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片密林中央坐落着古老的王室城堡,内部灯火通明。青年停下脚步仰了仰头看了二楼阳台。随即借着小跑的惯性以及冲力,三两步跃上阳台。推开落地窗,走进房间。
他将身体全部陷进沙发里的时候,再次想起了之前遇到的少女,不由提了提嘴角。
能够发现钢琴线的存在,她的实力应该还不赖吧。那么下次见到她王子还记得,就宰了她。Xixixi。
罗泽塔再次遇见金发青年是三个月以后的事了。在彭格列总部。
她捧着一刀文件下楼走向情报部,两个人和她擦身而过。
一开始她并未怎么在意,直到听见一句“Xixixi,说吧小鬼,你打算怎么报答王子?”。她觉得这声音——尤其是语癖部分是格外熟悉。便转头回看了一眼,不出意料,那金发青年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个结果促使她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不过还算好,距离地面只剩下四五级了,摔得并不是很惨。她坐在地上傻了一会,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没有看错以后,连忙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冲进情报部里尼亚的办公室。
说起来,金发青年——贝尔菲戈尔这次会来到总部也全是拜某个新晋的小鬼所赐。
暗蓝色的天空刚刚变得明亮起来。走廊响起了皮质靴子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喧闹。传出的声音大概便是“小鬼,出发时间到了,快点死出来。”云云一类。由此可推断,无非是一起执行任务的时间到了,另一位迟迟未到,贝尔菲戈尔便来催促。
“是——前辈——ME这就来——”房间内,少年拖长了声音向对方喊着,顺手拿过一旁笨重的青蛙帽子套在头上缓慢的走去开门,“真吵啊前辈,你是来拆门的土拨鼠么?”
说出这种话的后果,便是开门的一刹那,一把银质的小刀准确无误地插在对方戴着的青蛙帽子上。
少年面不改色将插在帽子上的不明物体拔出来举到眼前,银质形状怪异却锋利无比的刀刃反射着浅浅白光,顿了顿举起手臂,开口,“前辈——请问这么扭曲的、物体你是在哪里买到的?ME真想去看看那个店家有没有因为这种设计而被安上毁灭人民生活品味的罪名——”
又一把——
“小鬼闭上你的嘴。”
“前辈你不能限制ME说话的自由——”
贝尔菲戈尔的手中随即出现数把银色刀子,少年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乖乖地跟在人身后,先来到总部进行新人员的报备。
贝尔菲戈尔。岚属性。隶属Varia。
罗泽塔低头看着雪白A4纸上的信息轻声默念着。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扯都扯不下来。过分兴奋的结果便导致她忘记看路撞到了人。
“对不起。”习惯性地九十度鞠躬道歉,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傻了眼。
贝尔菲戈尔,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着痕迹地将纸藏在身后,连忙侧身让路,“啊贝尔大人,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原谅。下次不会了。”说罢,连忙低着头小跑离开。
就怕对方记起来什么。心里却又希望他能想起来什么——能被他记住,那应该是无上荣光啊?
贝尔菲戈尔狐疑着歪了歪头,觉得人似有几分眼熟,但记不清晰,也懒得细想,一转眼又把人给忘记了。
毕竟他是王子啊。王子从来不会去记得那些平庸的庶民。
“贝尔前辈,看吧。你把人家吓到了哦。果真是堕王子。”语气平板,毫无波澜,给人的感觉甚是冷淡。话音刚落,始作俑者头上戴着的巨大的青蛙帽子上多了几把奇形怪状的小刀。
“贝尔前辈你真的是王族血统么?为什么ME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宫廷礼仪的影子。“停顿了一下,仰脸又道,“ME申请把扎在帽子上的小刀折断。这种没有品味的东西真的让ME感觉到很丢脸。”
然后他的帽子上小刀的数量又增加了。
“真是血腥啊前辈。”少年点评完便毫不犹豫的将小刀握在两只手中,质地柔软的银稍加施力便被掰断。“说起来这小刀还真是脆弱呢。就像前辈你的神经一样不堪一击。”少年似乎决定“语不惊人死不休”到底,顺势又说了一些让人无话可说、几乎无力反驳的精辟语句,在看见贝尔菲戈尔趋向于狰狞的表情后才不动声色地将头转向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小鬼。想、死、的话就直说,王子一定会大、方、地、宰、了、你……”似乎忍到了极点——听声音贝尔菲戈尔好像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似要把人千刀万剐了才能够泄去小部分火气一般。
罗泽塔听着对话的音量逐渐变小,脚下的步子亦愈放愈慢。最后停在了原地。回头看看已经走远,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两个人,手上不自觉地发力,攥紧了纸张,捏出一道道褶皱。
突然,想去Varia?
“所以,你下定决心了?”尼亚双手捧着一杯摩卡缩在沙发里定定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罗泽塔。
寂静良久,尼亚也没看见罗泽塔的任何表态。只是听见她说:
“只是有点想去Varia,顺便看看……”罗泽塔哽了一下,“看看Varia的贝尔。”
“明明我只和他打过三个照面。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就变得很重要了……”
“尼亚,你知道么?我现在感觉啊,贝尔菲戈尔这个人于我而言的重要性已经变得恍若生命的转轮了。”
但这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尼亚小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那就去吧。把调令申请打上去。如果没希望,你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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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墨色渐渐吞噬了天空中其他多余的颜色,开始在夜的舞台上肆虐。皎月的光芒如流水一般悄悄穿过交错生长的树木枝梢间的缝隙,在深色土地上留下一片明暗交替。静谧无声,除却高跟的皮靴毫无顾忌碾过枯枝杂草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凭借着风的流动变化,感觉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几乎难以用肉眼看清的细微动静,不由莞尔。别在腰间的手枪眨眼上膛,扣动扳机。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即接踵而至闯进鼓膜涉猎范围的便是象征目标死亡的一声闷哼。
在确认自己所被指定的猎物全部猎杀完毕后,她不由咧嘴。湖水蓝色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笑意,渐渐趋近于疯狂。
——这下,进入Varia就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Varia的雾,弗兰。
罗泽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少年。那日是贝尔菲戈尔身后站着的人应该就是他没错了。念此,她抿紧了嘴。
“罗泽塔么,了解了。”祖母绿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罗泽塔,让她有种被看透了的错觉。“晚上有个任务,罗泽塔你也来吧。”
犹豫片刻,她点点头。
「通过了。Lozetta」
「贝尔菲戈尔最近一次任务是在今晚。Niya」
罗泽塔盯着手机屏幕盯了好久,直到它的荧光变得黯淡,她又再次点亮。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尼亚发给她的简讯:贝尔菲戈尔今晚也出任务啊。
挂在墙上的钟摆敲响九下。这才匆匆收起手机,换上刚拿到手的Varia的队服。
夜的墨黑与风沙的淡黄。
她记得,第一次遇见贝尔菲戈尔,他好像穿的便是这套衣服。
我是不是该开心。有幸能和你穿上同一个款式的服装。
墨夜猖獗,流月放纵。
一脚踩上高耸的树木,树干带着树枝一起抖了抖,抖下一地青葱碎叶,罗泽塔淡淡瞥了一眼,又将视线放于他处。身前身后都有小分队中其他的队员,但是女生却好似只有她一个——行动组里。透过层层细枝粗木,视线中那熟悉的淡金色隐隐约约,身后还配着弗兰的那抹绿。
指甲陷入树皮中,心情渐渐不快起来。却是做了一个无用功。
她加快脚步,跃上另一棵。
贝尔菲戈尔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和弗兰一起。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继续着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没有营养的斗嘴,但二人或许一直这么乐此不疲着。一直到看见敌军的身影为止。
大约估计了一下数量,人数是我方的好几倍。
没有过多犹豫地开匣,掀起战火的序幕。
罗泽塔因为走神而十分迟钝地察觉到自己和身侧不远处的队员已经被敌人包围。
而她渴望仰视的金,早已不见了踪影。
“罗泽塔、么?”
她听见身边的队员开口,循声望去。
“术士的话,紧急关头就拜托了。”
微微颔首。然后她开始幻术构筑。
罗泽塔试过团体战,但是没试过人数这么多的战斗。枪里的子弹一粒一粒的打出去,像机器一般,没有任何间歇给予休息。
换弹匣,然后继续。
湖水蓝色的眸子此时此刻宛若深渊,里面所隐藏的看不分明。
她好奇起来这个时候的贝尔应敌情况会是什么样的。会是特别享受么?他那种人。Prince of Ripper。
她看着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开匣。有人也提醒她了。她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后,投身于新的厮杀中。
雾的火焰于她而言就是奢望。她成功点燃的次数少之又少,即使她的匣武器并不赖。但就是个摆设。
物理攻击总有用完的时候。她有些愤恨的丢弃了枪/支,冷眼看着人数似乎不曾减少的敌军。
蓦然间她听见“轰”的一声,夹杂着滋啦滋啦的碎音响彻天空。
妖魅火焰席卷现实,火舌放肆的舔舐着远处密林中相拥簇生的枯枝萎叶。
分解的岚火焰。
她感觉到体内滚烫的血液流动着,伴着那炙热的火焰冲击视网膜一起灼伤着心脏。
一定是贝尔菲戈尔的火焰。
如岩浆热流的火焰,横空撕开敌军布下的所有幻术。地上点点干涸的血迹,与之交相辉映。火焰分散为好几道支流冲向四周,还存有的污秽被烧得彻底,烧得再无它们曾留于世的证据。
瞳孔收缩,倒映着纯净的红色。她微微张开了嘴,像发出了轻轻的赞叹声,惊叹于王者的火焰。
她不曾见过如此磅礴惊人的红焰。她想,或许将来也不会再有此殊荣。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差距被放大了数万倍。恰似沟壑。
贝尔菲戈尔,神祇一般的存在。平常人穷尽一生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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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无望,罗泽塔却还是选择留在了Varia。直到她生命终结在与密鲁菲奥雷交手的战场上。
尼亚曾经有试着问过罗泽塔,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回来。
罗泽塔当初的回答尼亚早已记不清,只记得那句令自己印象深刻的话:
“尼亚,我第一次离神祇那么近。那是我生命的转轮啊。”
而贝尔菲戈尔自始至终也没有记起过她。那个从他的攻击中有幸逃走的人。
因为他是王子,不会去记得弱小的庶民。
庶民,于他而言,过客而已。
Chi è che ha colpito il passante.Chi è nella ruota della vita.
谁是谁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
后记:
第一次写贝尔吧的月练真的很紧张啊。
一直担心会把贝尔的性格写崩了,结果好像倒反而把人戏份给砍了好多。我忏悔。
但是要扣住转轮和过客真的感觉好难。下次再也不写这个题材了。我后悔的。
不过真的很开心能够写完这篇啦。
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这里玖叶菊笙。谢谢观赏。
2014 - 04 -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