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破碎的时光

8、窒息的笑

　　你试过曾经爱一个人爱到窒息么？
　　苏澈，你的笑，让我窒息。
　　我多希望每次我从那边满怀痛苦的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里
　　我多希望当我喃喃的喊着你的小名时你会用力的把我推在地上，然后丢下我不管
　　我多希望你能想起我前几天的罪恶，然后拿着你的行李坚决的离开
　　我多希望你能冷漠的把我关在门外，让我在寒风中彻底的清醒
　　可是，你却选择了温柔的面对暴躁失控的我，然后一次又一次忍受
　　你的内心有多强大，才能允许我这样的伤害
　　你的爱有多深切，才能容忍我这样的放肆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慢慢享受的暧昧感觉
　　到底是作祟的暧昧，还是，窒息的鬼魅。
　　（十五）
　　卧室里的阿澈，仰面躺在床上，最近沉思的时候太多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渐渐的，他意识模糊起来，模糊到分辨不清自己的所处，模糊到，好像回到了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那一年，苏澈十八岁，乔哲宣二十岁。
　　年少的日子，太过不懂掩饰，那眼底的痴缠流转，骗得过谁？
　　爱的死去活来的年纪，哪能容得下别人的指指点点，两边的家族理所当然不会允许这种畸形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于是两个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带着简单的行李，从家里逃了出来。刚开始的日子很苦很苦，从小养尊处优，没有任何谋生能力的两个人在桥洞底下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变卖了所有东西，饥一顿饱一顿，灰头土脸的像两个乞丐。但是即便这样，乔哲宣也从来没有让阿澈受过罪。他给人修过下水道，那腥臭味让他差点晕过去；扛过冰箱，煤气罐，因为没有经验还没老板指着鼻子骂；做过清洁工，在腐臭的地下室忍受着恶心的潮湿。。。。。。晚上像散架了一样，回到狭窄长满青苔的桥洞，面对着阴森森的墨绿色的河水，总会绝望到想要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是看到阿澈窝在自己怀里安静的睡颜，一种强大的力量还是会强迫他扛下去，像天使一样的阿澈，自己那么爱的阿澈。“总会好的，总会好的。”这是那些日子乔哲宣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而阿澈永远都忘不了有天晚上乔哲宣彻夜未归，自己吓得到处找他，最后在一家宾馆露天停车场的角落找到了早已经昏过去的乔哲宣，“哥，哥你怎么了？”面前的人没有回答，“哥，哥我是灿灿，你怎么会在这？”面前的人脸色苍白，还是没有回应，无计可施的阿澈把他抱在身上，乔哲宣虽然很瘦，但毕竟比阿澈高了两厘米，一路上阿澈走几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会，饥饿让他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可是他还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乔哲宣说的，“哥，我们马上就到了，挺住。”硬是死命拖着乔哲宣到了医院，一进门就开始叫喊，“有医生吗？有医生吗？”可是他们的破烂的穿着和阿澈近乎于嘶吼的叫喊让别人都避而远之，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医生，阿澈重重的抓住他的手臂，“医生，我哥昏过去了，快点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