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题 ...
-
“吼！——”
时间是现代8月的一个深夜，在太平洋中一个不知名的方位的一个小岛，岛旁停靠的军舰里突然传来一阵威严而痛苦的怒吼。
“呵，阿尔托莉亚，你很不乖呢……”军舰深处，一个低沉的男音庸懒而突兀地出现在静寂又黑暗的空间里。不远处传来一阵挣扎的声响，似乎是感应到另一生物的靠近而发自本能地想要反抗。
“啪！”突然地，空旷的房间被强灯照亮。一个金发红眸的男子身着黑色皮衣，满眼邪恶又深感兴趣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存在。他的眼里和神情皆流露出太多令人不快的东西，自然，对面那个挣扎未果的生物立刻发出愤怒的咆哮：“呜吼！——”
男子轻笑，坐到了笼子旁的一个酒红色软卧上，享受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并品尝鲜红的美酒。
对，在这空旷而巨大的房间内，除了那张软卧，仅剩的物品为他对面那巨大的铁笼，而铁笼里，一头四肢皆被天之锁链仅仅缠绕着的金黄狮子正伤痕累累地咆哮挣扎，奇怪的是，“它”有双坚韧倔强的碧眸，锐利而高贵。
“看来把你变为一头狮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事，阿尔托丽亚。”吉尔伽美什悠闲自在地抿了一口酒，随后走上前去硬是打开了狮子看似凶狠实则无力的下额，把酒硬是灌了进去。因为灌得太猛，狮子被呛得挣扎得更为剧烈。
“我看你也该放弃了才对，被本王调教了那么久还是不肯服输是吗……”吉尔伽美什伸出舌头认真而着迷地舔了舔溢出狮子口中的红酒，“给本王好好喝下去，本王可不轻易服侍他人——更何况你也只是一头狮子了。”
母狮碧绿的眸中满是厌恶和倔强。若不是她因为身体缺失魔力虚弱时不察，他怎么可能将这种魔药灌进自己口中，变成自己最喜欢的生物——高贵的狮子？
思及此，阿尔托丽亚更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眼前男人的喉咙？
“呵，要听话啊，阿尔托丽亚。”吉尔伽美什温柔地抚摸着狮子受着许多伤口袋背部，狮子的身体随着他的每一次抚慰产生了一次又一次的颤抖。看似温柔的抚慰实则恶意的惩罚，每一次抚摸前，吉尔伽美什都会把手伸进一旁装着满满盐巴的盒子，再用力地按在那些恐怖的伤口上。
狮子绷紧着身子忍受金发男子的抚摸，健硕的身材肌肉突起，配上那凶狠的神情让人畏惧不已。
可是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它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亲爱的阿尔托莉亚……”吉尔伽美什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狮子脖子上浅浅的毛发，眼神沉醉地吸了口气，“……有海的味道呢……”
“吼！——”突然吉尔伽美什狠狠咬住狮子的咽喉，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从他的下巴快速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浅浅的血滩。
狮子无力地挣扎了几下，虚弱的尾巴在地上拍打了一会，吉尔伽美什冷眼注视着它的挣扎，眼里是无尽的寒意。
最终狮子的尾巴再也无法挥动，它的呻吟以及怒吼逐渐低落，直到消逝。狮子的尸体逐渐地冰冷，无论男子抱得有多么的紧，他的热度依然唤不回它的心跳。
吉尔伽美什最终松了口。
“再见，阿尔托利亚，我的——Saber……”
狮子的尸体猛地跌落于地，再也唤不回男子的一点注意力。
“绮礼，处理掉地下室。”冷淡的话语还未消散，冰块的“滴滴”声已经从话筒里传来。
“呵。”绮礼坐在空旷的室内笑了一下，冰冷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
吉尔伽美什独自走在废弃却空旷的石板路上。
这里是远坂家的旧宅，自从被绮礼接收后便一直成为废区，如今早已杂草丛生，曾经繁华的豪宅正在逐渐的损坏。
“怎么放她走了？那不是你最想要的吗？”鸠什杜拉——世界意志的代表，突然地出现在吉尔伽美什面前，面无表情地询问。
世界对他的行为不解，它便代替它来询问。
“呵，把她像个宠物般眷养？那还是她吗？”吉尔伽美什不屑地仰头注视那个虚幻般的存在，“把她打包成礼物送来？以为我就会为你们沉服？好笑的蠢民，要知道她的自由是她的魅力之一。”
“既然不满为何收下？”鸠什杜拉淡淡的开口，就连声音也显得如此的空寂。
“哼，”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仰起他高贵的头颅，淡然又猖狂地开口：“世上唯本王可决定她的去留。”
******
喉咙很痛。
阿尔托莉亚努力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
“哎，亚瑟，你得重感冒了，快躺下。”这时一个长着长长白色胡子的老头拿着一个杯子赶了过来连忙把她压下，“好好休息，才能继续上课干活。”
“好的，梅林老师。”阿尔托莉亚乖顺地躺下，任由老师给她灌入苦涩的绿色汁液。
“怎么了？亚瑟。”梅林注意到她的异样，今天的她乖得不像样，正常来说她应该逞强地要起床干活才对，一直闹到他把她敲晕为止。
“老师，我做了个梦……”阿尔托莉亚愣愣地注视着上面的木头顶梁，“一个金发红眸的无礼男人，感觉很坏，一直虐待我……”
“真的？”梅林轻声地问，睿智的眸中闪烁着早已料到的慈爱目光。
“嗯，可是……感觉他是好人啊……好奇怪……”阿尔托莉亚轻声地说，随后因为药物作用陷入了深眠。
“好好睡吧，阿尔托莉亚。”梅林低声地说，伸手在女孩光滑的额上轻轻按了按，随后便消失在空中。
******
世界其实给了吉尔伽美什两个选择：
一个是让阿尔托莉亚的灵魂永远禁锢在狮子的体内，不老不死地以怪物般的摸样存在下去。
一个则是用残暴的手段杀死身为狮子的她，让她回到应有的历史继续人类的使命。
然而吉尔伽美什选择了让她继续当人，而非一个怪物。
就如同他生前一般，他选择了人类。
就算她不记得他也无所谓，因为她是人。
她和他终究是人。
所以都有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的资格和责任。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无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