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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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夏天的关系，清晨的天色早早地泛起了鱼肚白。而田苒直至太阳晒到她露出来的脚丫子，才醒来。
昨晚快凌晨的时候才将那朵花缝制好。起身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素素的棉麻布右下角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栩栩如生。
一转眼又到了周末，田苒正琢磨着是去邻近城市那座公园的游园会还是呆在家里帮着父亲酿些药酒的时候，电话声响打断了她。
“小苒，你今天有空吗？”
“恩……有的。”田苒不知觉就这么回答了。
“恩，那你方便过来吗？我家小表妹过来了，那小丫头看到你的照片，说什么也要你过来给她绑头发。”那头，余润成有些苦笑地说着。转头看看自己那个“监视”着自己打电话的小女孩，在他做着“姐姐老师会过来”的口型之后，脸上阴转晴，转头就把自己带来的玩具和画具一股脑全倒地上，一边玩一边等着她的姐姐老师过来。
恩？怎么他会有我的照片？不过田苒的这个疑问也只是一闪而过，收拾好东西，将一些适合小姑娘的发饰放在布袋里，和父母亲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楼下还有些店面未开，唯一开了一家的水果店里，老板正从箱子里捧出许多小番茄。田苒停下脚步，看着红砰砰的小番茄，心里想了一下，便向老板买了一大袋小心地抱在身上，深怕一会儿坐公交车压坏了。
按照余润成给的地址，田苒很快就找到了。按了一下门铃，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团小人一下子扑到她怀里，撞得田苒差点抱不稳小番茄。
余润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着望着她将小姑娘抱起来，用脸蹭了蹭他，说着很多话，逗得小女孩“呵呵”直笑，粘得她更紧了。
“小赖皮鬼，你这么粘人家，哥哥要吃醋了。”将她们带进屋，余润成佯装着板脸，没想到那小丫头根本不领情，哼了一声，就在田苒怀里闹腾着说要她自己绑头发。
田苒看着小女孩那剪得像西瓜太郎的蘑菇头，笑得轻按着肚子，又怕伤了小女孩的爱美之心，只好笑了一会儿然后憋住，脸憋得有些扭曲。
小女孩见她这幅表情，以为是想上洗手间但不好意思说，便小声靠在田苒耳边说：
“姐姐老师，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在表哥面前说你要上洗手间，怕羞羞，我偷偷告诉你，洗手间在那边，一会儿我引开表哥的注意，你就赶紧去吧。”说完，拍了拍小胸脯，就跑去厨房，一把抱住余润成的腿，缠着正在洗小番茄的余润成抱她。
这下田苒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的，眼角都笑出眼泪了。
余润成和小女孩看着田苒那样子，觉得特别奇怪。
“来，姐姐老师给你带了新的发卡。”田苒止住笑，让小女孩坐在她面前，自己也盘腿坐在地上，帮她梳顺了短短的头发，拿出布袋里的一个蓝白格子的小发卡，别在小女孩的耳侧。小女孩从玩具堆了拿出一面小镜子，眼睛都亮了，直夸好漂亮。田苒见她这么喜欢，便一个一个发卡拿给小女孩试。
小女孩爱不释手，直接将所有的发卡夹在头上，满头都是蝴蝶一样，一边砰砰跳跳一边说自己是花仙子。余润成拿着洗好的小番茄，递给了田苒，见她拿了一颗先给小女孩吃了，自己再吃。他也笑着自己尝了一颗。
番茄的酸甜瞬间顺着丰沛的汁液流出，充盈着余润成的口中。身后的窗帘滤掉了大部分的热量，留下一些刚好的暖意抚着余润成的头发，他看着田苒的背影，刚好她也是整个背影被阳光笼罩着。空中细微的漂浮物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
“余润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田苒坐回沙发，随意地问。
“恩，是的。不过今天父母说要过来看看小表妹。”和你。余润成心里暗想着。
“恩？！怎么办，我没准备什么，你家附近有什么超市吗？我去买点见面礼什么的。太不好意思了。”田苒懊恼得抓了一下头发，一下子头发便毛躁起来，像她现在的着急的心情一样。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买点菜回来。”余润成伸手将她弄毛躁的头发抚顺。
小女孩本来在专心给自己的娃娃换衣服，听到他们要出门，赶紧将娃娃的衣服穿好，吵着说要一起去。知道表哥不一定会带自己去，便缠着田苒撒娇。
“要不，让小丫头也和我们一起去吧？”田苒最受不了小孩子的撒娇，心软地问到。
余润成被田苒的那个“我们”在心里暖了一下。答应了。
小女孩一见连表哥也同意了，便得寸进尺要田苒抱抱。
“不行，姐姐老师这样会很累的，你要好好自己走，知道吗？”余润成装着严肃地嗔道。小女孩只好悻悻地拉着田苒的手，朝余润成做了一个鬼脸。
田苒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将多余的发卡拿下，理顺她的头发。
到了超市，田苒和余润成都担心小女孩会跑丢，便将小女孩放在购物车里的儿童座上。小女孩反而兴奋地这里指哪里指，像个小船长一样。
余润成跟着田苒逛逛这里，晃晃那里。田苒一会儿问问他们家的口味，一会儿问问他们喜欢吃些什么，一会儿以为余润成没留意和小女孩合伙偷着塞些零食。
其实这样感觉挺好的，带着一个小孩，和她逛超市。看着田苒仔细看着包装好的食品，偶尔和卖肉类的师傅说着些什么，或者拿一些试吃品给他和小女孩尝尝。看着她笑的时候，原本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一般，有种奇妙的感觉从余润成某处开始蔓延。
最后买了很多的东西。两人的双手都提满了，小女孩也抱着一大盒牛奶，嘴里叼着棒棒糖。“啦啦啦”含糊不清地唱着歌。
待田苒和余润成还在厨房里做着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余润成的父母来了。田苒身子僵了一下。全身的热量好像忽然全部涌了出来。
好在他的父母也不是那种严肃古板的长辈，一顿饭吃得也是笑声不断。直至下午，余润成的姨夫姨妈来接走了小女孩，余润成和田苒还有他的父母在外面吃了晚饭，见天色也不晚了便先将父母送回去，父母和余润成耳语了几句，余润成笑着回答“是啊。”“我知道的。”，再送田苒回去。
又和那次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不过这次他们不像上次那样一路几乎无话，而是有说有笑。
“今天感觉好特别啊。”田苒看着远处的车站说到。
“恩？是吗？为什么？”余润成看似无心地问着。但又好像有意问着那般。
“恩……就像是见家长……那……样……”田苒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些奇怪。越说越小声，头也跟着低下。
“难道不是吗？”余润成望着田苒。
田苒怔了一下，停下望着余润成。发现他也在望着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直愣愣地继续望着他。
因为只到余润成的肩膀，所以田苒把头抬得稍微有些高，路灯正巧在这个时候亮起，在田苒的眼里，冒出了两个光晕点。
看来真的是个傻丫头。余润成看着傻望着自己的田苒，无奈地笑了。
微微弯下腰，将自己的脸靠得她近一些，田苒虽然没有避开，但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疑似冒出了淡粉。
因为还在住宅区内，而且正值一家团聚的时候，路上并没有人，安静得只能听见树叶摇曳和蝉鸣，偶尔一只野猫路过，引得远处的传来汪汪的叫声。
远处的车站，公交车走了一辆又一辆。
“傻丫头，我以为你明白的。”余润成低低地诉。他看着田苒，她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
不知是否由于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略带烟嗓的磁性声音一直在田苒耳内回响着。
她没有说话。
余润成轻拉起田苒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那触感像是融化了余润成的心一般。
他低头，深吸一口气，而后抬头靠得田苒更近了些。拉着田苒的手更紧了些。
“小苒，我喜欢你。”余润成一字一句，温柔而清晰。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