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世界的人》喵悠

2、邓布利多拯救世界

　　这是一个很昏暗的夜晚，猪头酒吧的招牌在风中无聊的咣当乱响，酒保拿着脏抹布擦着破杯子。一切都很正常。
　　邓布利多带着他雪白的大胡子出现在这个阴暗的地方，他对酒保点点头，酒保的回敬是呸的吐了口吐沫，邓布利多摸摸鼻子，快速上楼去了。
　　楼上一个单间坐着位女士，大眼镜长披肩，正焦急盼望着邓布利多到来。
　　这正是吃晚饭后的时间，外面一片黑漆漆，在这种黑暗的局势下晚上一般很少有人出门，即使是再贪杯的男人也不例外，因此大厅空无一人。这时另一个人走进来，黑衣服黑帽兜，默不吭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酒保下地窖去了，再次看到校长和他的鼻子让他怒火复燃，去地窖喝上一大口他特殊酿造的高浓度酒糟是个不错的注意。
　　酒保挣扎在喝上那么一大口辣辣的火热酒液和替他的哥哥保持谈话的私密性之间。
　　这时那个年青的戴着黑兜帽的家伙站起来，似乎漫不经心的要向楼上走，他隐约看见邓布利多进了这个酒吧。
　　而且还有个披着长长女式针织披巾的长发女人，看起来很年轻。
　　举世尊重的校长，白胡子可以掖到皮带的邓布利多，悄悄在暗巷深处藏污纳垢的小酒吧见一个女人。
　　他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不是个圣人，至少不是像世人想的那样是个道德洁白无瑕，为人公正的大圣人。三年前从尖叫棚屋逃出来，邓布利多的判决打碎他心里最后一点对公正的期待。和仅存的对校长的崇敬。
　　今天晚上这个老头子要做什么，他稀薄的好奇心被燃起来了。
　　他正要上楼梯，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走上楼梯，然后站在邓布利多单间外听一下那老头子神秘秘的搞什么。酒保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他抬起脚，突然酒保从后台走了进来。
　　脏兮兮的酒保老头脸红通通的，走路左脚绊着右脚，更别提他咚的一声装在了门板上。
　　酒保扶着门框，看样子醉得不轻，他抬头瞅了一眼，呆滞的目光看到他的时候聚集了起来，说道：“我记得你，你是Slytherin的学生。”
　　他急忙坐回原位，心里觉得有点烦躁，他说：“我已经毕业了。”
　　酒保似笑非笑的打量他，脚步踉跄的坐过来：“哦，你就是Slytherin那个穷小鬼，校袍不是大就是小，身上都是补丁，总共就买得起一条内裤穿了七年。你同学们喝酒的时候说起过。”
　　我不是笑料，他在内心怒吼，这酒保怎么就回来了，晚一步他就溜上楼听到邓布利多说的话了。
　　他难得的好奇全部变成火气了。
　　他瞪着酒保。
　　酒保却笑了：“还真是个孩子，说几句就发火了。不要瞪我。也许我们可以喝一杯。”
　　酒保递上来一杯火焰威士忌，他喝了一大口，不忘再狠狠瞪酒保一眼。这酒真冲，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酒保说：“毕业了也不怎么会喝酒，真让人担心你怎么跟着那群人混。”
　　这不是一回事，他挤挤眼睛，觉得酒劲冲的有点晕乎。他不知道这是酒保从酒窖特意取出的特浓度酒精。
　　酒保用手抹抹变红肿胀的眼眶，他的眼睛在酒精下变得模糊，和邓布利多锐利的蓝眼睛一点也不像了。
　　酒保说：“我看你也不喜欢我哥哥，我就不喜欢他，即使世界上人人都爱他。”
　　他被一口酒呛在喉咙口，辣的满脸通红。没气力反驳酒保的话。
　　谁是你哥哥。
　　酒保给他倒了第二杯，他好不容易顺过来气，无意识的端过来就一饮而尽。
　　酒保似乎谈兴很浓：“去年的事我也知道了，尖叫棚屋的叫声，已经流传了七八年了，霍格莫德的人也不敢随便靠近。我哥哥这人从来做不了正确的决定，虽然许多人说他是伟大的领导。”
　　我不认识你哥哥。
　　酒保突然冲他眨眨眼，不过红肿的眼眶和迷糊的表情让他这个动作和邓布利多一点也不像。
　　“我还知道你和格兰芬多那个漂亮小姑娘关系不错，你喜欢他。我不止一次看见你陪她逛街，你看她的眼神可骗不了人。”
　　那姑娘不喜欢我，她嫁人了，嫁了那个欺负我的人。如果她真的有一点在乎我们，怎么会选择差点杀了我的人。他又喝了一大口。
　　酒保继续说：“我哥哥这辈子从来不懂什么是感情，别对着我说什么他这些年见人就说爱是最伟大的力量，那是欲盖弥彰，我比谁都了解他。他从小就是个模范，什么都要求自己做的最好，他还没毕业，人们都说他会有出息。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和名人写信，他从小就像成为最伟大的人，比呢么些名人更伟大，他一辈子最关注的就是制造一个模范，然后扮演他，比如扮演好儿子，好哥哥，好学生，好领导。他一辈子最在意的从来都是任务是否完成了，除此之外他不关心其他任何事，心里没有真正放过任何人。”
　　酒保也端起杯子喝一大口。继续说：“我哥那种人，可能就是那种应该伟大的人，在他的心中他自己不是个人，他是道德的楷模，正义的代表，他代行的是神的职责，惩治邪恶，管理凡人。”
　　酒保扳着手指头数数。伟大的我哥的心里正义的模范和拯救世人的任务占第一位，第二位的是我们最可爱的妹妹，别问我为什么她占第二位，我当然知道是因为阿娜因他而死，愧疚让她不一样。我哥愧疚起来和平常人不一样，他竟然后来天才的将愧疚转化成对黑魔法的憎恨，这根本是哪儿跟哪儿不是一回事儿。我哥就给自己定了个终身为消灭邪恶的黑魔法而奋斗的任务，从此就不再是凡人了。占第三位的是所有的世人，包括我，本来还包括我妹，在她被杀之前。
　　酒保一巴掌排在大口喝酒的黑发小年轻人背上，拍的他呛咳起来：“喂，你这小鬼，你和我哥哥不一样，我观察过你和那个漂亮小姑娘。我哥的心里没有真的装过任何人，你是心里放的人太多了。你在心里放着那个小丫头，然后是和那个小丫头有关的所有人。那丫头有多少朋友，你心里就装了多少乱七八糟不必要的人。我看见有几个格兰芬多的截住你，你从来不敢下狠手，是不是。还有格兰芬多女生嬉笑你，你也不敢还口，是不是。”
　　酒保又递给他一杯火焰威士忌，说：“小子，你心里装了多少，老实说。”
　　他越发晕呼呼了，说：“我才不关心别人呢，我只关心莉莉，还有艾琳。”
　　酒保喝了一大口，“嘴硬的Slytherin。你说你心里只有莉莉和艾琳。艾琳是谁。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爱上别的姑娘的人。”
　　他说：“艾琳是我妈。”
　　酒保说：“你妈是女巫吧，看你这幅打扮，家里应该穷的厉害，你爹是干什么的。”
　　他老老实实说：“我爹是酒鬼，他从我记事就没挣回来过钱。”
　　酒保凑过来：“看来你爹是麻瓜，那我说，你妈做女巫还管不住你爹。”
　　他说：“我妈爱我爹，不可能伤害他。”
　　酒保说：“那你可以管管，你都毕业了，可以用魔法。”
　　他说：“不可以，那是我亲爹。”
　　酒保说：“我看出来了，你心里装的太多了，太多人都在你心里，就是没有你自己。你是不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好。”
　　他仰起头：“我才不相信魔法部的口号。”
　　酒保说：“不不不，我是说你是不是如果可以，就希望所有你认识的人都过得不错。”
　　他晕晕的瞪了一眼，说：“这是人之常理。”
　　酒保又问：“那你希望自己过得好吗。”
　　他摇摇头，说：“我自己，那没有任何关系。”
　　酒保拍拍他，然后有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我当年也希望每人都过得好，我自愿留在家照顾妹妹，而且不想耽误哥哥的光辉前途，每个人都说他会有出息。我放弃入学，只有只老山羊作伴。可是哥哥还是回家了，他努力做个模范哥哥，他不会照顾人，他总是添乱，可是所有人都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哥哥，多么有牺牲精神的人，然后赞美他，没人知道照顾妹妹的总是我，他在偷偷的研究不该研究的东西，最后甚至害死了妹妹。后来我不得不替他隐瞒，看着他给自己塑造了一个伟大的模范，然后一步步实现，他只在乎他是完美的，永远也不在乎别人真的需要的是什么。”
　　他觉得听到了了不得的阴私什么，他急忙打断，然后声称：“你说的是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酒保递给他一杯酒。
　　这时候楼上传来很大的声音，似乎有个女人声音古怪的在大声念着什么。酒保皱皱眉头，听了一下，发现听不清。他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那个不怎么会喝酒的小家伙已经昏昏的趴在桌子上，似乎正试图将自己滑到桌子底下。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走下楼，一副受到震动的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看见他弟弟坐在角落里，旁边有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年轻人趴在桌子上。他认不出是谁。
　　他匆匆走出门，回学校。
　　第二天，西弗勒斯醒来，头痛欲裂，他忘记昨天晚上怎么了，好像是在猪头酒吧喝了不少酒，酒保啰啰嗦嗦的说了好多，依稀是他有个妹妹之类的。他的头在痛，嘴好干，他不记得昨天晚上酒保说了什么，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幻影移形。他捂着太阳穴要回自己家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