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解语smile

17、第 17 章

　　“嘿，小鬼们。”黑衣男人把玩着手中的一把手枪，言笑晏晏好像慈祥的隔壁大哥，“只要把那个小孩儿交给我，你们就安全了哦。”
　　“我们是不会把小鸣交给你们的，死了这条心吧！”
　　“带土，不要跟他们说这么多，快带小鸣走，去找琳，快！”旗木卡卡西伸出一只手挡住要冲出去的宇智波带土，回头对还不知所措的小孩儿微微一笑，“小鸣乖，跟带土哥哥一起去找琳姐姐玩，爸爸解决掉这些人很快就会去找你们的。”
　　“小爸爸？”小鸣人歪歪脑袋不懂旗木卡卡西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叔叔们全都拿着黑乎乎的东西指着自己和小爸爸。
　　“快走！”旗木卡卡西大吼，护着两人迅速退到一直隐藏的非常好的后门处，同时踢开试图偷偷靠近他们的一个人。
　　“卡卡西，你要小心一点啊。”带土抱起小鸣人，打开门冲卡卡西说了一声就冲了出去。
　　卡卡西快速地打退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往后门带土逃走的方向望了望，几乎绝望的发现带土抱着小鸣人被早已埋伏起来的黑衣人包围了起来，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跑到两个人身边，想要保护那还不足三岁的孩子。卡卡西想这些人果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针对小鸣人。
　　“那个小孩儿要留活口。”
　　枪械打开保险的声音整齐的响起，他们并不怕卡卡西和带土聚齐到一起，反而认为这样子更容易抓捕。预备开枪的动作随着小头目的命令而停止，几乎所有的黑衣人齐刷刷的扔掉手中的枪，掏出锋利的刀具渐渐逼近正准备做困兽之斗的两个少年和一个孩子。
　　小鸣人对身边发生的这一切并不太了解，小小的他只是觉得亮闪闪的刀子很是漂亮，他高兴地一直乱动。只见一道凌厉的刀光直向三人，小鸣人还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要接住，千钧一发之际卡卡西一把推开抱着小鸣人的带土。
　　刀落，血丝飞扬。
　　“不！”
　　一声凄厉的大叫，鸣人自噩梦中醒来。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点点汗迹，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怎么了？”卡卡西略带睡意的声音传来，很明显是被鸣人刚刚那声大叫惊醒的。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卡卡西老师不用管我，你睡吧。”鸣人微微扯动嘴角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自然，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试图让卡卡西安心。
　　“这样啊。”
　　鸣人睡不着觉，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去，感受着夜晚特有的凉意，鸣人觉得有说不出的惬意，肆意的趴在栏杆上向下望这个世界，灯红酒绿夜生活正是高潮阶段。看着夜晚依旧川流不息的车辆，鸣人回想起刚刚的梦境，那个梦境是那么的真实，仿佛那就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样。鸣人依旧记得那把刀划下的瞬间，甚至连血丝喷溅的过程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这回是真的吗？不可能的吧，那么严密的包围下三个孩子怎么可能逃脱呢，况且有一个孩子还不足三岁，那种情况下必死无疑。果然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才做的梦，鸣人忽然想通泄愤似的冲楼底下大叫，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叫骂声鸣人不禁裂开了嘴巴，大声笑了起来。
　　“鸣人君，打扰别人睡觉是要下地狱的哦。”
　　“没关系啦，不管我去哪里鹿丸都会陪着我的。”鸣人下意识的回答，转过头来一件没有温度的大衣落在头上，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映在眼前的是卡卡西老师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张脸照旧捂得结结实实，鸣人不禁恶作剧般想卡卡西老师也不怕悟出痱子来吗？
　　“是嘛，我听说某人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可怜了奈良同学整整等了一个晚上却只接到某人已经离开的消息，还要整日里不断地打听消息。”
　　“卡卡西老师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鹿丸这么聪明的家伙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咧。”鸣人整理好身上的大衣又重新趴回到栏杆上，盯着远方的地方若有所思的回答卡卡西，在他的印象里奈良鹿丸是一个天才，可以不费力的完成所有的事情，从来不为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浪费半点精神，这样的鹿丸在任务结束之后怎么可能到处打听毫无关系的自己呢。
　　“为什么不回去睡觉？”也许是感觉到了鸣人话语中略有略无的悲伤，卡卡西也不再提起那个话题，而是改为轻轻的问候。
　　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些害羞的。“那个，那个，就是吧，我从小就特别害怕一个人睡觉，因为一个人睡觉我总是会不停的做同一个噩梦，所以从小我都是和别人一起睡的。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我害怕睡着了又会梦到那些事情。”
　　卡卡西不语，他想起了刚刚这个少年目视远方的样子，那种空洞忧伤让卡卡西了解到这个梦里也许有是少年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少年的样子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不知道前途在哪里不知道生活还有没有希望，他上前将少年抱进怀里给与安慰，或许只是想给当年的自己一些希望。
　　“不要怕，我会抱着你睡，一定要保证睡眠哦。”
　　鸣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卡卡西会安慰他，因为他平常都是对自己冷眼旁观，甚至会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不知道原来卡卡西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感动的都有些想哭了。不过如果他知道卡卡西心里想着的东西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说出类似“你丫的才不知道前途在哪里，不知道生活有没有希望！我明明只是单纯的思考一些问题行不行，你丫的才一脸忧伤呢”这样的话来。
　　“好了，快回去睡觉了。明天可是决赛，千万不要顶着个黑眼圈去哦。”
　　决赛采取的是现场作画发挥能力，不限题材不限寓意只需要把你心里最深的触动描绘出来。
　　执起画笔，鸣人想起昨夜的梦境，也想起后来一夜无梦，在卡卡西怀里睡的安详。鸣人深吸一口气，落笔是鲜艳的红。
　　鸣人是最快作完画的选手，停笔之后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画出这么一副有些血腥的组图，最后是左眼有着常常刀疤的少年，银发帅气的面孔正是他这副模样。
　　他缓缓地举起手示意，巡查人员立即上前来收走画纸，为保证比赛的公开公正，所有的选手的所有组图都会在完成后三分钟内展示在大屏幕上，用以保证没有暗箱操作的行为。
　　卡卡西原来只是关注着佐助的，毕竟佐助是所有学员中最优秀的，虽然感情不足但是画工足以掩盖感情上的匮乏，而且自从佐助摆脱了几年来一直困扰他的小恶魔之后，作出的画仿佛是有了质一般的飞跃；而具有创新能力的鸣人，终归是画工有些不足需要多加训练；其他几人虽然也有很大突破但是取胜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当第一副组图依照顺序展示出来的时候，卡卡西只是无聊地瞄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已经震惊的不能动弹。那组图画工精湛，极其真实的描绘出刀起刀落，血丝飞溅的过程；而当最后一幅图贴出来的时候，卡卡西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一片黑暗。良久他缓缓低下头来，轻轻的呢喃了一句话。
　　“小鸣，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