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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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玩的才叫螳螂，这场玩的……是蟑螂。”
——来自《优雅小姐姐傲娇语录》
艾雅话音刚落，现场一片笑声。
七喜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小姐姐这波解释很风趣啊。”
就连直播平台里的弹幕也全是飘着‘哈哈哈哈’和‘233333’，再就是‘优雅小姐姐请务必收下我的膝盖’。
艾雅的这波吐槽简直就是……恰到好处。
不过很快观众和粉丝们的视野就被画面里的团战所吸引，也不知道对面的蜘蛛女皇是再次从祈神手上抢到龙太过得意还是膨胀，竟然直接走到敌方中单脸上去打输出。
结果便是，被人家辛德拉反手晕住以后，直接让一堆球给砸死。
于是对面A队在先死一名大将的状态下，被B队打出了一波零换五。
B队再度一波推上高地水晶，赢下比赛。
在连续掉龙的情况下赢得比赛不是没有先例，但是梁祈认为，这场表演赛他的操作和表现简直逊、毙、了！
*
表演赛结束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半，在没有后续活动的情况之下，梁祈打算先行离场。
主办方那边打来招呼，说组织嘉宾和解说们吃个晚饭，希望梁祈能留下来一起聚餐。但是梁祈一想到下午的比赛，他就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乡亲父老，决定老老实实回家，做一条安静的咸鱼王。
虽说他无数次在心底呐喊‘曾经我也是一名王者’，但是这场聚会他觉得……自己还是别去赴死最好。嘲讽是在所难免的，毕竟电竞圈比人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人心也更加深不可测。
或许是S7那场失利赛造成的心理阴影，梁祈对于控龙在操作上的确是心有余悸。
看来他这幅状态，是彻底没办法重回赛场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心态彻底崩了。
拒绝了主办方的好意后，梁祈只身前往外场去寻找梁谨的身影，远远就看见他和几个身材高挑的Coser小姐姐聊的不亦乐乎，手上似乎还提着两盒新买的美少女手办。
梁祈：“……”
本来就因为表演的事而感到深深的胃疼，这会儿梁祈觉得自己的脑门也疼起来了。
他大步走上去敲了一下梁谨的后脑勺。
正和小姐姐们聊的开心的梁谨回过头就看见他哥铁青铁青的脸，他咽了咽口水，“哥、哥……你表演赛打完了？”
“嗯。”梁祈狠狠点了点头。
几名Coser小姐姐也很快认出了梁祈，一个个吵着上去要签名。
梁祈对于女粉丝向来都没什么感觉，快速给人家签完名后拽着梁谨就离开了。
由于梁谨沉迷于二次元和集邮中无法自拔，下午他哥的表演赛他并没有去主会场观看，但是看梁祈现在这幅像是被人给绿了的司马表情，梁谨对于他哥的表现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跟在梁祈身后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系上安全带上后，他才缓缓道：“哥，你下午的表演赛……”
“一个字。”
“啊？”
“烂！”
这是梁祈对于自己表现的客观评价。
和两年前S5赛季他拿到年度MVP时的巅峰操作来比较，他现在的表现他自己看回放都会想自插双目以儆效尤。
何况是拿到现在高手云集的国际赛上来说。
梁谨对于他哥的脾气特别了解，于是这会儿他也不敢吱声，只是低头默默地刷了刷微博。
直到车子开回了小区——
梁祈下车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他弟手上抱着的机械键盘，他这才想起来第一场比赛休息时间在后台又遇见的拉克丝小姐姐。
是叫什么来着？
哎呀？
“早上送你键盘的拉克丝小姐姐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梁祈忽然问道。
梁谨其实想说小姐姐的键盘分明是送给你的，但是却被你拒绝了。但是看他哥心情不太稳定，于是梁谨也不敢多问。
“优雅。”
“我知道她叫优雅，我说真名。”
梁谨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好像是叫艾雅。”
梁祈：？？？
梁祈：“感情还真是哎呀啊……”
从语气中，梁谨都知道他哥理解错了，立即解释道：“人家姓艾，期期艾艾的艾，雅就是优雅的雅咯，才不是什么哎呀呢。”
“……哦。”梁祈这才反应过来。
这次元旦动漫嘉年华之行，梁祈感觉并不好，不过这也是他之前答应主办方要参加的，表现再烂，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不然能怎么办，他自己也很绝望啊。
这种活动，下次他再也不参加了。
比起梁祈，梁谨这边倒是美滋滋不少，见到了女神，还收到了女神送的机械键盘。不过这机械键盘对于他来说用处并不大，看包装就知道是个高档货……可是他这种常年游移在青铜分段的玩家来说，这键盘基本就和路边几十块的地摊货用起来没差。
说起青铜分段……
梁谨抱着机械键盘和他哥一起走进电梯，他眼疾手快地按下了二十二楼的按钮，说道：“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梁祈偏过头，“什么事？别是再扔什么死宅的二次元东西到我房子里，我每天看着玻璃柜里的手办，特么的尴尬症都快犯了。”
梁谨殷勤地笑了笑，把机械键盘递到梁祈手上，“我把机械键盘送给你，你帮我打打排位赛怎么样？”
梁祈：“……”
最怕是空气中忽然安静。
“叮——”
电梯到了二十二楼，开门后，梁祈踏出电梯才开口道：“不行。”
梁谨不满地凑到他跟前，“怎么不行啊！你一个最强王者帮我打打青铜局，不是很容易的事吗……你舍得你弟弟我再掉段吗？”
梁祈掏出钥匙开门，“你自己以前不是说自己青铜无所畏惧的吗？”
“……”
“而且你一个……青铜五还有再下降的余地？”
梁谨囧了囧：“……你是我亲哥吗你！”
梁祈进门换鞋子，“是你亲哥也不帮你打，这是作为一名职业选手的基本素养。”
梁谨气呼呼，“可是你都退役了！”
“……”
这句话怕是直接一针见血，梁祈的表情明显就变了。
梁谨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扎到他哥的肉里，连忙打哈哈，“明天学校满课，我作业都还没做完，晚上要做作业，你今天就帮我打了呗。”
梁祈看着他弟真挚的小眼神，淡淡说道：“不可以。”
“……”梁谨撇了撇嘴，打算放弃这个念头。他弯下腰开始换鞋子，喃喃道：“切，难怪小姐姐说《喜羊羊和灰太狼》是在你头上拍的。”
梁谨声音很小，嘀嘀咕咕的，但是还是被梁祈听到了。
“你自言自语说什么？”
梁谨抖了抖身子，毕竟梁祈比他年长，梁谨他还是有作为弟弟的自觉，但是这会儿他还是有点放肆地回答：“我回来的时候刷微博看到嘉年华官博下有热评说……你第二场比赛全程在被对面抢龙，优雅小姐姐解说的时候就说《喜羊羊和灰太狼》是在你头上拍的。”
梁祈一时半会儿没理解过来。
喜羊羊？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梁谨看他哥一脸不解的模样，补了一句：“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哥，你的龙全被对面那个国服第一蜘蛛的主播给绿了呀。”
梁祈：“…………”
次奥！
就那种蜘蛛女皇还自称国服第一蜘蛛！不就是从他手上抢了几次龙吗！其他在操作上还是运营能力上，跟他巅峰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差十万八千里好不好，先不过巅峰时期的他，SNM战队的打野Riki都比这货玩的强。
梁祈有些恼了。
因为比赛的时候戴着的是隔音耳机，外界的声音几乎是听不见，加上比赛的时候全部专注于游戏之中，怎么可能会听到解说的话呢？
优雅吗……
很好，这个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现在这会儿，梁祈看了看梁谨，然后说道：“拿我的键盘来！”
梁谨：“……啊？”
梁祈：“你不是要上分吗，吃过晚饭后帮你打两局。”
*
艾雅有些失落，具体表现在她听到梁祈拒绝了主办方聚餐的邀请之后。
不过这个举动也在艾雅的意料之中——梁祈下午表现实在不太像他的操作，说的难听一点来点评，就是：菜的抠脚。
而且不管是哪位职业选手，圈子内或多或少都有点黑子，所以梁祈不来参加，倒是明确的选择。
最终，艾雅也拒绝了主办方的邀请，找了个借口提早回家。
艾雅：“……”
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去聚餐……
她回到家的时候，叶萌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电脑画面显示她在玩《英雄联盟》，看叶萌那认真的程度，看来是在打排位赛。
艾雅没吭声，换好拖鞋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观战。
显而易见的是，叶萌的这场排位赛全体血崩，右上角显示的总体战绩为2-25。
不一会儿叶萌这边的水晶就爆炸了，画面里显示‘失败’二字，接着她就看到叶萌怒摔键盘。
艾雅吓得一愣。
叶萌把耳机摘了下来，回过头发现艾雅回来了，她哭丧着脸立即抱住艾雅的大腿。
“雅雅，宝贝，大腿！我知道你缺腿部挂件！等会和我双排上分吧思密达！”
“……”
艾雅不知道她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
她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电脑画面，退出游戏后，弹出了一个圆形的窗口，窗口里写着【亲爱的玩家，您已被降至英勇黄铜一】。
艾雅：？？？
怎么就被降级了？
“你今天一天就在家里打游戏啊？”艾雅问道。
叶萌抓了抓头发，“是啊，没灵感画稿子就打打游戏咯，谁知今天又是十二连跪，直接降级了。”
艾雅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家闺蜜。她前段时间还借了小号和叶萌双排了几次来着，好不容易打上去一点分数，现在直接降到底了。
这简直比车祸现场还要惊悚。
艾雅晃了晃手上提着的饭菜，“先吃饭吧，吃完了和你排。”
叶萌点了点头，然后想起艾雅今天去解说了嘉年华的表演赛，有些好奇地问道：“下午你不是解说你男神的表演赛吗？打的怎么样，是不是带领队伍走向胜利哈哈哈。”
叶萌下午都在打游戏，也没看直播，当然打到刚才也没空去刷微博。
不过依照她的分析，梁祈这种选手哪怕是退役，吊打主播级选手还是稳的吧？
艾雅有些忧伤地说道，“祈神第一把玩的挖掘机（虚空遁地兽），第二把玩的螳螂。”
“螳螂都拿出来了哈哈哈，我记得当初你不就是看了祈神的螳螂才去练的吗？”
艾雅更忧伤了，“下午第二场比赛……”
“嗯？”
“他以前玩的才叫螳螂，这场玩的……是蟑螂。”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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