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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闻水沐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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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府,松风苑
祝南至对水沐说:“夫人咱们月儿,去年已经行了及笄,今年第一次参加,你要好好的打点一下,可不能委屈了咱们的宝贝女儿啊!”
“看夫君说得,月儿难得只是你的女儿,难道不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么?我自然是不会委屈她的!”水沁一边帮自己夫君退去外袍一边又道:“夫君且放宽心,咱们月儿本就天生丽质,又得你当男孩子般教导,各方面自都是最好的”
“夫人有所不知啊,我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担心我们月儿。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月儿这般才貌双全,我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害了这孩子。而且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怕月儿难得真心啊!”祝南至忧心忡忡的道。
“夫君要是不放心,我这就找月儿过来,和她说说明天的事,你先回避一下,至于她的婚事,月儿还小,我们慢慢的给她选,真心总是有的。”水沁见丈夫眉心不舒,宽慰道
“好!我这就去书房,你叫绿竹去叫月儿过来,你定好好喝她说。噢,对了,沐儿和雪枝的事,你知道了吗?”祝南至一边走一边训问道。
“今天母亲过来有说起了,我们等踏青会结束在行商量吧!女儿的事你就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咱们月儿一定能找到好夫婿的。”水沁面带微笑温和的同丈夫说。
目送这边丈夫走远,才对绿竹说:“去请小姐过来!\"
为期三日的踏青之行,每年都是有的,这三日水府上下不管未婚还是已婚的年轻人,尤其是未婚的女子便有了一次难得的出行机会,而且这几日若能相得意中人,不管对方身份如何,除非大奸大恶,水府家人都不会干涉,因此阖府少男少女们对这次的出游都十分的期待。
水沁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是不必对出游多做什么准备的,这样的出游由来已久,更合况她已经有个16岁女儿郝莲月。因是女儿成年后的第一个春日,架不住女儿爹的担忧,因此比往年更要仔细的准备了。
“阿娘,月儿来了!娘找月儿来时因为明日的出游么”莲月一会就过来了,进屋对水沁说道。
“是啊!明天可是我们月儿第一次去踏青呢!阿娘可要仔细准备着呢!”水沁见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几分心酸几分欣慰的说道。
“阿娘坏,月儿不依啦!”莲月自是知道自家调笑自己呢,不一的揪紧衣衫,芙蓉颊已是微霞。
“我们月儿都知道害羞了呢”水沁见莲月脸儿微红,更是慈爱。
“阿娘,你不要笑月儿了啦!月儿听说踏青所住的别庄里面有温泉诶!你一定要好好的泡泡,我见你最近老是锤腰来着”,莲月一边收拾衣服,把水沁轻捶腰部的动作看在眼里,娇声说道。
“是啊!阿娘老了,我们莲月都长大了呢!”水沁满目慈爱的说,一边轻轻整理出游要带的衣服。
“阿娘哪有老了,在月儿心中,阿娘是最最美的了!”莲月撒娇的扑到水沁的怀里,软软的的逗着水沁,母女两个又是一阵笑闹。
“阿娘,水沐舅舅会去吗?”莲月装做不经意的问,内心却七上八下,又是期待又害怕,因为以前水沐说他最是不耐烦参加这样的踏青的。
“会啊!你水沐舅舅就要成婚了呢,就是你雪枝姐姐呀!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你在草丛里捡回来的雪枝姐姐……”,水沁并没有发觉莲月的异样,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次的踏青,雪枝将会以水沐未婚妻的身份参加并代为主持,明日要如何如何帮助未来的舅妈,不要只顾着贪玩。
莲月只觉得心如刀绞,心里反反复复都是“水沐要成婚了,水沐要成婚了”,不由得神思不属。
“月月!月月!”见莲月久不答一句一个人神思不属,水沁轻声叫道。“月月,在想什么呢?可有听见阿娘的嘱托,明日不可贪玩,要好好帮助你雪枝舅妈,你也该好好学学怎样做一个主母了”想着孩子竟这般大了,水沁不觉有了泪花。
“阿娘,月儿记住了!只是阿娘不要伤心,月儿还小呢!”,看到自己母亲双目含泪,莲月也顾不上心里难过,转而安慰水沐。
“傻丫头,都十六了,还小呀!”见女儿撒娇般靠过来,水沁也破涕为笑。
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水沁就让青儿伺候莲月回自己的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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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十岁时候,调皮捣蛋从树上摔下来,摔破了手掌,哭个不住,水沐一边为自己擦眼泪一边说:“月月乖,不哭了,脸都哭花了,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就没有有小公子娶我们月月了”。自己那时候年幼,对嫁不嫁的似懂非懂,天真的道:“水沐舅舅娶我啊,月月最喜欢水沐舅舅了!”她摸着自己的头说说:“好啊!傻孩子”。
后来莲月渐渐大了,明白也男女之事,明白自己是不能嫁给水沐的,心里还好一阵难过!却不想十五岁那年,莲月无意之中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水府的亲生女儿,而水沐也不是自己亲舅舅,一颗芳心从此遗落。
有事没事总爱道外主母家里住几天,也爱缠着水沐问东问西,大人们只当她还是孩子,与自己舅舅亲近些也无可厚非,哪知道莲月已经有了少女的心思呢
“青儿,去帮我拿件衣服过来吧!我在这儿坐会儿”从母亲院子过来,莲月心中一直钝痛不已。
莲月的院子是她爹祝南至专门给她这个独生爱女建的,取名叫静莲苑,在院内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池塘,种着各色莲花,春末夏初时节十分的美丽。莲月也如她的名字一般喜爱莲花,每每夏初时节最爱在这湖边亭子里纳凉的!
只是这会儿是阳春三月,还有些回寒,青儿怕小姐着凉,劝道:“小姐,这会子池塘里花未开,叶不茂的,天也不早了,当心着了凉,还是早些回吧!”
“叫你去你就去,那么多话做什么?”莲月心里正烦躁,听见青儿唠叨,更是不耐,口气不由带着七分严厉,三分责备。
青儿和莲月自幼一起长大,虽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莲月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小青顿时红了眼眶,也倔道:“是小姐,是奴婢逾越了”,说完扭头就走。
莲月也是说完顿时就后悔了,听见青儿的语气和哭腔更是后悔,见青儿走了也跟着回了房。却终是拉不下脸面,坐在旁边一语不发。
青儿也是倔强,见自家小姐坐着不说话,也是一语不发,转身出去忙事情了
莲月看到小青不理自己,心里难过,一时又想起母亲说起水沐要成亲的事,心里更是难过。和衣躺上了床,抱着被子嘤嘤哭泣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更是哭个不住,以至于青儿送晚饭过来也完全没发现。
青儿看到自己小姐不住的哭,眼睛都肿了,心疼不已,生气的是早忘了,连忙一边劝住莲月说:“我的好小姐,你快别哭了,都是青儿的错,青儿不该惹小姐生气!”一边扶莲月起来。
“小姐今晚上有小姐最爱吃的青豆虾仁,我还给小姐准备了芙蓉洲呢,快来吃吧!”青儿忙盛一碗粥放到莲月面前,看到莲月眼睛肿肿的,不免薄责道:“小姐真是的,怎么就之于跟我一个丫鬟置气呢,看吧眼睛都哭肿了,一会儿我煮鸡蛋给你敷敷,明天还要去踏青呢,我可指望明天小姐能觅得如意郎君呢”
莲月一听丫鬟的揶揄,又有些不好意思,嗔道:“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一边还作势要打。
究竟有心事,晚饭时候虽与青儿打打闹闹的,心情不至于那么抑郁,到底也没吃多少。青儿煮了鸡蛋给莲月敷眼后,就伺候莲月睡下了。
莲月想到水沐的婚事,又是心酸想哭,一会又想起酒家里说书人的话,悲不自禁,辗转至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