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就穿了》宝霸

65、番外四 关于心痛

　　关于心痛
　　太上皇云游后，朝帝开历朝先河，准朝国吉祥物，哦，不，是朝国席后上朝听政。
　　于是，席后日日小板凳一搬，一知半解，瞌睡连连的‘听政’。

　　许久以后，素有月城第一织娘施云水进宫给圣上量体裁衣。
　　朝帝从小见她长大，颇为自在，道：“不宜宽大，不便行动。”云水见左右无外人道：“皇嫂夫心胸宽广，衣服自然也是宽大点好。”
　　朝帝挑眉：“小云水，朕说很多次了，别乱称呼。”
　　云水笑道：“称呼是大嫂创造，眼下也名不副实，不过着实有趣的很。”云水见朝帝似乎心情不错，眼珠一转，半真半假道：“小妹一直佩服皇嫂夫心胸宽广，容得大嫂日日上朝看屈丞相……”
　　朝帝不是一日练成的，道：“你讲这些无非是看不得你家夫婿日日上朝盯着小福而已。”
　　云水放下码尺，笑道：“皇嫂夫误会了，夫婿对皇嫂有意在先，说起来小妹才是横加一杠子……”
　　云水突然噤声，想到，圣上和大嫂，大哥，屈丞相的关系……算起来，圣上算是横加了两杠子……
　　云水小心观察朝帝脸色，见他大有一种，对了！就是朕横加的两杠子，朕骄傲！的表情，才松口气道：“小妹不会询问管制夫婿的感情，等了他二十年，以后也会一直等他，这是小妹爱他的方式！”
　　朝帝不语，下命施云水隐身随行朝政。
　　下朝后，朝帝背起双手，走出宫殿，眺望远方，左右连忙随行，他屏退左右，对云水道：“依你看，刚刚朝堂上，皇后穿你给她做的那些她‘喜欢的不行的说’的衣裳了么？”
　　云水正疑惑此，席后平时极爱打扮，算得上是位爱打扮的吉…哦，皇后。上朝却衣着朴素，甚至不如平时，含蓄答道：“没有。大嫂衣着大方得体，符合皇后尊贵身份。”
　　朝帝又问：“皇后上朝素来专程是去打瞌睡的，但唯有一个时候她是真的闭上眼睛的—就是屈白上奏。注意了么？”
　　云水一愣，道：“女为悦己者容，大嫂不注意衣着且无视屈丞相，说明大嫂对屈白已然忘情。”
　　“你错了。”朝帝面无表情，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事，絮叨：“皇后喝多了，总跟朕面前骂屈白，什么狼心狗肺、见利忘义，句句狠毒，但她没有意识到她骂得次数太多了……有时，夜里哭醒了，却不哽咽，只是默默流泪，然后一个人在宫里寻棵高树，蹲在上面看月亮，直到天明……每次上朝她总是穿自己最讨厌的衣裳，就是要断自己的念想……朝堂上的唇枪舌战她不感兴趣，很容易瞌睡，但她努力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屈白一上奏，她就真醒了，所以她闭着眼睛，不去看…朕都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深爱着屈白。”
　　朝帝不理会云水震惊的表情：“朕的皇后表面不拘小节，骨子里却是个极其要强的人，她对屈白用情至深却不愿意承认，甚至开始抵触。如果朕不让她见屈白，她就愈思念，内心煎熬，自我抗争，易出心魔……现在你可明白了？朕既不是心胸宽广也不是绿帽子戴着舒服，只是不想皇后死。”
　　“小妹浅薄了。”云水感慨道：“圣上对皇后一片真情。”
　　朝帝看向远方苍茫大地：“你又错了。朕不想皇后死，不代表朕爱她，许多年以前，朕爱的就是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