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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救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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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安的感觉,像激流冲击着我,我努力克制,去阻挡。但是那种感觉还是很明显,我努力的思考
着,思考着需要怎么处理的对策!很多人,以为我只是狂妄,其实我一直能赢,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我
就发现我的感觉特别敏锐,别人用眼睛在看,来判断真假,来对待对手,来判定输赢。
而我,我一直都靠感觉在处理问题。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今天这股不安的感觉,我却抓不到,是因
为什么带来的,以前每种感觉都会有一个源头,或者一个突破口,但今天却没有,我本来打算不信的,信
眼睛的,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感觉。
还是那该死的哨音,打断了我得思考。但我的感觉,却异常的清晰起来,就是有某种,我热爱的动物
即将受到伤害,并且有可能死亡,我操,我感觉出,我或许也是此次事件的执行者,他妈的,你们的他妈
的玩啥啊?我不答应执行,是违抗命令。我答应执行,却不执行,是更加严重的违抗命令。你们他妈的,
为什么总是,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太他妈的过分了。
我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感觉出了故障。但是随着除掉我们班的所有班,都进入指定的训练区域后,我
知道,我的感觉再次应验了。如果违抗命令,可以换回我热爱的动物,免除伤害,我决定不惜一切违抗。
连长把班长喊道一边,交代了几句,我们也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班长过来后,说了句,领取装备随
后出发,我们问什么任务?班长说到时就知道了。我领取装备的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班
长看出我的颤抖了,说怎么!听人说,你一人把那些,打你兄弟的那些混混们,砍得不敢还手,是假的?
我说,那是砍人,这装备是捕狗装备的加强版,你到底要干嘛?班长说捕狼。我当时真想先把他干了,但
是我不能,我们不去,还是会有别人去。
小时候,狼就是我偶像,我不可能伤害它们,更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们,我只能委屈的,选择跟随
班长一起去,找准机会把狼放生。小时候,我建的那些所谓的帮派,无一例外,全部与狼有关,我自己就
号称自己是猛狼。但这一次,我却无法拒绝命令,无法说出,谁动那狼,我就干掉谁,因为他们是我战
友,是我兄弟。当兄弟与偶像发生战斗,我只能既不伤害兄弟,也不伤害偶像。
我刚才不淡定的表现,已经令班长察觉出,我心中的不甘。我准备说出我害怕了的,但是一想,如果
说出别人害怕,他会信。说我害怕,他绝对不会信。还不如不说,估计我自己都不会信,从小到大,我手
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迹,在我眼里,杀人就像踩死蚂蚁一般简单,所以在他眼里,我是不可能害怕的。
班长问道,你是否可以完成此次任务时,我说,我是刚才手抽筋而已,怎么?你以为我害怕啊?太小
瞧我了吧!冲永远只是朝前走的。班长突然站到我面前,然后整了下我衣服,说了句,希望你可以真正的
服从命令,我希望你快点成长起来。我嘴上说道是。但是我在心里,已经对我班长说了,我记住了,但是
我暂时还做不到,或许我永远做不到,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对自己热爱的东西下手,也不可能对我兄弟
下手,但是有些命令,肯定会有这种安排的。
一条普通的山路,平时我可以轻松的,上下来回跑几十次。但是,今天每走一步,我的心就疼一次,
肥子跟默,看出我的不淡定,但肥子,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肥子说,冲哥,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我说一边去,让我安静下。默过来对我说,你的那点心事,我懂了,你
放心,我们几个不会伤害它。你有办法把它远离班长那边的,剩下的兄弟们,一块想办法。我拍拍他,我
说那里还痛吗?(当年我把默的肚子处,用水果刀刺了三刀)他指着我的肩膀说,你那里还疼吗?我说疼,肩胛骨一直没有好。
跟兄弟们聊天,使我紧张与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班长指挥我们放了捕狼用的网子,除班长以外的其他兄
弟,都给网子里的铁捕抓的接口部位放松了。班长也没有检查,因为他永远想象不出,那个叫冲的混蛋,
不仅仅是个混蛋,而且是一个有足够号召力的混蛋。可以让我的兄弟们甘愿违规。谢谢了,兄弟们,以后
谁敢动你们,冲哥毫不犹豫的送他们下地狱,谢谢了,兄弟们,只要我还能动弹,我不会让谁欺负到你
们。
随着班长的那句,所有人隐蔽。而我在心里默念着,狼兄,你改天再来吃羊,我杀好了喂你,今天你
别再来了,如果非要来,请远离班长那个区域,进入到小兄弟我的区域里来,我一定好好的款待你。妈
的,该死的村民,羊养来本来就是吃的,给谁吃不是吃啊?我狼兄才吃了几只,你就找到我们部队领导,
说附近有狼,天天吃羊,我**,狼兄吃的羊,老子以后给你买单,今天狼兄若死了,我就让你陪葬。别说
老子不是忠诚的武警战士,是你们他妈的做事不地道。让我来动手,伤害我热爱的狼,你们想过我的感受
没?
忠于国家忠于人民,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老子现在还不懂,等我懂了再说,现在的我,就知道忠于
自己内心所想。我想着想着,但狼兄不知道何时已经进入伏击圈了,我违规的吹了一声哨,但是狼兄跟我
一样,看到猎物后,绝对不受外界任何影响,直扑班长处的那只肥羊,一声惨叫声,狼兄被班长捕获了,
班长用麻醉弹打中狼兄后,过去封了狼兄的嘴,然后喊我们过去帮忙。
我制止他们,我知道兄弟们要替我放掉狼,因为我是受了处分的人,在犯错,或许真的被开除了,但
是我不要我的兄弟们替我扛事。于是我说道班长,我来帮你,我过去把狼兄扛在我身上了,班长跟我说,
拖着就好,这麻药很容易醒的。我说没事的,它嘴都被你封住了,咬不了我的,班长说,任务完成,我们
归队吧!连长还等着我们。
我扛着狼兄在我肩上,我给默使了下眼神,默心领神会的,跟着肥子们几个,一块过去夸班长的神勇
了,我说过,不管多淡定的人,他被夸时,都是很开心的,很愿意跟他人说话的,他们几个围着班长,充
分的为我赢得时间,班长也忘我的跟他们聊着,而忽略了我的存在。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解开我的军用水壶,并拿出我事先准备的,云南白药的喷剂,我把狼兄抱在怀里,很轻的解开它被
封住的嘴,我先给狼兄喷完药,又用水壶里的水,一直喂着狼兄,但狼兄还是昏迷不醒,我突然想起,我
曾经昏迷时,只要闻到血的味道,我会立刻清醒,我用那个捕狼的铁丝沟,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果然狼
兄睁眼了,我把血伴着水,喂给狼兄后,狼兄越发清醒,我感觉狼兄,要嚎叫了,我只好再次封上狼兄的
嘴巴,任凭它的利爪抓伤了我的胸膛,我放下它,它还是看着我,还是面露凶光看着我,我说狼兄,兄弟
请你别责怪我的班长,他只是服从命令。也别责怪我,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只好再次封上你的嘴。
狼兄的眼光,渐渐的从目露凶光,变成了疑惑,而后演变成了看待同伴的眼神,复杂但是不会伤害。
我也适度的放松自己,我对狼兄说,现在我放你走,我解开你被封的嘴与被捆的腿子,你千万别嚎叫,而
且最近几天,你不要下山吃羊了,可以吗?狼兄感激似的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它轻微的点着头。
于是,我解开狼兄被封的嘴,与被捆的腿,然后把自己的血又和在水里,让狼兄喝,但狼兄没有喝,
我说没有关系,狼兄,你需要能量,我有,所以你喝下吧!狼兄摇摆着头,我知道,它跟我一样,没有谁
能改变,于是我说道,狼兄再见,记住千万别嚎叫啊!等你安全了,你在叫,我能听到的,狼兄过来舔了
舔我的脸,然后就走了,狼兄时不时的回头,我也就目送着它离开。
半小时后,我们也快到连队了,班长大声的喊道我,我跑步过去,班长说狼类?我说放了,班长捏紧
的拳头,突然松了,他说你胳膊怎么回事?我说我给血,让狼喝了的。班长说,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我
们的任务是带回它,现在它不在了,我怎么交代,说我们抓不住一头狼?我说不用,我说是我放的,错误
我来承担,与任何人无关!班长说,亏你自己天天说,我们是集体,我们得团结,这回又扮作无所谓的
了。我什么时候?让我的人单独扛过事情啊?好了,冲,你干净包扎伤口去,还有你们几个小子,待会谁
也别说话。
进入到连队,班长像连长汇报,说一切责任在他,马虎了,决口没提,狼是他捕到了,被我放走的
事,连长批评着他,我几次要为班长辩驳,班长都用眼神制止了我。连长估计觉察出什么!但是班长不
说,连长也没有问我。
连长训了班长很久,我们一块出来时,我跟班长说,谢谢,班长说,别恶心了,叫我赶紧处理伤口
去。说那个铁丝沟,有很多年没有用了,我说没有事情的。班长说,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啥都不怕啊?再不
去,我待会还去抓狼,我说别,我去就是了。
远处的那声嚎叫,我确定是狼兄的。狼兄,一路平安。狼兄,兄弟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千万别怪
我班长打伤了你,他是合格的军人,理应服从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