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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除夕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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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这是随便什么都好---------------------
哒、哒、哒，寂静的地下室里响起他自己一人的脚步声。
男人习惯性地努了努鼻子，果然只有这股发霉潮湿的气味能让他这段时间变得糜烂的精神稍微恢复一些亢奋，简直就像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释放出来了般让人通体舒畅。
在过道的尽头，几根被点燃的蜡烛照亮了这个密闭而黑暗的空间，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正随着蜡烛的光一晃一晃的。
“团藏大人，我来了。”他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然后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嗯。”志村团藏并没有回过头去看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一个双手抱着一支巨大毛笔的小孩。
“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被多余的感情干扰你的精神。”
“是！”黑发小孩重重地点头，他紧咬自己薄薄的嘴唇，也顾不上自己苍白的脸上所滴落的汗水，只是一味吃力地摆动着那支比他身形还要巨大的毛笔。
黑色的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随着笔下的线条越发流畅，一只狮子模样的图案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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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眯着眼，观察了小孩几分钟后才慢慢地转过身去，上下打量了身后的人一番。
“你那边情况如何？”
“报告团藏大人，一切按照原定的计划对宇智波春花进行监视。只是，由于之前两次行动都没有能成功夺取她的眼睛，我们的行动想必已经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会失败还不是因为你们太低估‘她’的能力了。”突然，一把轻灵悦耳的声音凭空响起，接着一个抱着长刀的少女从阴暗的角落缓缓地走出来，她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后继续道：“一群没用的家伙。”
“你——！”
“都给我闭嘴！”团藏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两人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猿飞那家伙肯定也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我们必须要比他更早一步行动。你回去继续监视她，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报。”
“是，属下明白。”他低下头，用长长的刘海把他此刻盯在少女身上的羞恼的目光都遮盖了起来。
“优冬。”团藏转向少女，少女马上恭敬地低下头去。
“团藏大人，经过无数次试验，‘那件事’已经逐渐有了眉目，请放心。”
“嗯。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你们都退下。”
“是！”
“是。”
-------------------这是随便什么都好---------------------
“这是给你的。”
“谢谢。”
我从晴子手上接过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看着用布仔细地包裹好的盒子，忍不住用手掂量了一下，有些重量，然后提起来凑近鼻子边嗅了嗅。
“荞麦的香味很好闻呢。”
“春花你喜欢就好了。”晴子双手背在身后，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冲我微笑着道：“姐姐的朋友送了不少这种荞麦面给我们，听说是特意用山中泉水制作的，口感很嫩滑，所以就想着给你送来一些试试看……啊，还有止水先生的那份。”
“最近我都忙着做报告没有时间去准备今晚除夕的晚餐，刚刚还在烦恼该怎么办呢！晴子你真是我的大福星！”
平时负责做饭的止水最近因为工作的关系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是彻夜不归，等他回家的时候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所以这段时间做饭的重任自然落到我身上了。
“对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寺院敲钟祈福？”
“敲钟祈福？”
“嗯，神社那边每年都举办的除夕活动，敲钟108下，以此来驱除这一年来的邪恶。”
“听上去很有趣呢，那就一起吧。”
“嗯！”晴子听着很开心地朝我点点头。
“那我也先去准备晚饭了。”
“时间这么早？现在才下午四点吧。”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
“嗯，老哥他前天通宵工作今天早上才回来，午饭没吃就去睡觉了，所以我想早一些做晚饭给他吃。”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春花以后会是一个好妻子呢~”
“哎呀，那还是算了，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各种蹭饭，做的菜也就勉强能进口而已。”我对自己的事情还是相当了解的。
“才不会呢，春花你是个好人。”
……突然被萌妹发好人卡，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那我先走了，今晚见。”
“嗯，拜拜。”
我挥挥手，目送晴子离开的背影，然后提着盒子走回屋内。
因为第一次做荞麦的料理，没有经验，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准备佐料和热汤底。
“哟西！完成了！”
我满意地看着满桌热腾腾的食物，脱下围裙后随手挂到墙上的挂钩上，然后径直走出饭厅，来到止水的睡房门前，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后，便直接把纸门一把拉开。
“老哥，起来吃饭了哦！”
“嗯……”
“快点起来啦，不要再睡了。”我走进屋内，蹲下身子，用手推了推把自己裹在被窝中的人。
“嗯……”止水睡眼蒙松地掀开被子，从床铺上慢悠悠地坐起来，几秒后又懒懒的再次一头栽回到被窝上。
“老哥~~你这头懒猪~~”我无奈地蹲在一旁打量着他的睡脸，看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微微抖动着，薄唇自然的合着，就像一只熟睡的小猫，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戳一戳他。
“我今天特意做了荞麦的料理哦，要是不想吃的话，我就去倒掉了啊。”
“嗯……？”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朦胧中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我吃的，不要倒掉啦……”
“那就快点起来吧。”我轻轻地拍了拍他明显还没睡醒的脸，然后站起来先回到饭厅。
几分钟过去后，挠着鸡窝似的发型的止水也跟着出来了。
“吃饱饭还要出门去吗？”我把放入各式佐料的荞麦面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单手托着下巴，看他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吃得一副狼吞哭咽的模样，一整天没吃东西想必是饿坏了吧。
“嗯，今晚要去开会。”
“但是今晚是除夕哦。”
“因为是很重要的会议，必须要出席的。”
“是族内的会议吗？最近好像开会开得很频繁呢，是有什么事吗？那我也能去吗？”
“你不用去了，我去就行了。”他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咀嚼起来。
“但是我也想去听听看啊。”
止水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从碗中抬起头来，认真地凝视着我的双眼。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鼬也说了跟你一样的话啊，到底要我不用担心什么东西嘛？”
“鼬吗？”他顿了顿，咬着筷子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他也这样子说了啊……春花，可以帮我拿个酱油吗？”
“酱油不就在……”我心里一怔，下意识地扭头往庭院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圆领衣服的高个子站在那，正直直地注视着止水。
“嗯。”我会意般点点头，安静地站起来然后往厨房走去，途中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偷偷地望了他们几眼。
几分钟后，当我拿着新酱油走出厨房的时候，那个高个子和止水已经不在饭厅了，看样子是一起离开的。
我把酱油瓶随意地放在一旁，坐回自己座位上，双手撑着下巴，看了一眼止水吃得干净的饭碗。
“竟然还剩下这么多食物和佐料，要怎么办呢……”
十分钟后——
我颤抖着把大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包住嘴巴，夜晚凛冽的寒风让我禁不住把脚步加快了一点。
有些狼狈地跑进某个公寓内，爬上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当我穿过走廊来到那个熟悉的房门前，如往常般用力的敲了敲门，在等待了片刻后，房里面却没有任何要开门的迹象。
“卡卡西队长在里面吗？”我一边喊，一边把耳朵贴到门上。
看样子是没有在家啊，真讨厌，每个人都在这个时候跑出去是干嘛呢，这是除夕夜不是约炮夜，用木桩敲钟跟用【哔】啪啪啪是两回事他们怎么就是不懂呢，虽然动作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呸呸我到底在吐槽什么糟糕的东西啊……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捧着的两层便当盒，亏我特意拿了好吃的过来，现在是只能打道回府了吗？
当我失望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伫立在我离我不远处的楼梯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卡卡西看到我出现在他家门前，显得有些惊讶。
“卡卡西队长晚上好！”
“哦哦。”
“今天除夕是嘛，想到卡卡西队长要一个人吃饭，不是会很无聊吗？”我说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裹紧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听到我的话后，竟有一瞬间的走神，但也很快便恢复过来。
“真是的，要败给你了。”卡卡西走上前，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解了下来，围到了我的脖子上，轻轻地缠绕了两圈。
我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我感觉到围巾上传来原本残留在围巾上的温度，心跳得莫名地有些快。
“谢谢。”我把通红的脸埋在围巾里，傻乎乎地笑着对他道谢。
“进去吧，不要站在这里了。”卡卡西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领着我走进屋内。
一进去我便很自然地脱掉外套搁在门边的衣架上，把饭盒塞给卡卡西后，飞快地躲进了他家的暖炉内。
“你还真的一点也不懂客气啊。”
“卡卡西队长你快点开暖炉啦，我要冷死了。”
卡卡西叹了口气，帮我把暖炉的开关打开后，拿着我强行塞给他的饭盒走到厨房。
“怎么不好好待在家跟家人过除夕，跑到我这边来了啊？”
“不就是因为人家太想你了呗。”我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来不及换下一身暗部装备的卡卡西在厨房忙开了的样子，真是违和感十足。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随便队长你怎么想啦，至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不是吗？……对了，我还没吃晚饭的，记得帮我也弄一份啊！不要放葱谢谢！”
“挑吃会长不高的。”
“我不需要长高，长点胸就行了。”
“我看你是需要长点脑子。”端着两个大汤碗的卡卡西朝我翻了个白眼，他把热腾腾的荞麦面放到我的面前后，自己也钻进了暖炉内。
“卡卡西队长你不用换衣服啊？”
“你关心这个干嘛？”
“……我就问问。”
“你是话痨吗？”卡卡西边说，边往自己的大汤碗内放进合自己胃口的佐料。
“我是不说话会死星人。”
“你要记住言多必失。”
“嘿嘿，其实我真的很好奇队长你整天戴着面罩，到底是怎样吃东西的？”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吃个东西吗？”
旗木卡卡西是个战斗力很高的人啊，随便拿个物体都能充当武器，更何况他此时拿着的是一双筷子，这是堪比肥皂杀伤力的可怕装备，一秒变成爆菊神器啊，想想也是醉了……所以我也不敢再烦他了，低下头专注地吃起自己的面条。
一口气把面汤喝掉，我把空空如也的汤碗搁在桌子上，用手背擦了擦脏掉的嘴角，又忍不住观察了一下他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生活气息的房间。
“卡卡西队长，你一个人住不会觉得寂寞的吗？”
卡卡西收拾餐具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他缓缓地抬起视线看着我，眼底划过一瞬间的复杂情绪。
“不会。”
“是吗……”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心里明白，对他来说我还不是一个值得跟他谈内心世界的人吧，特别像他这种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实际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很深的人……不过这个连一张合照都没有的房间，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少的故事。
“啊！！”这时候，突然想起跟晴子的约定，现在快要到集合地点了，再不动身就要迟到了。
“卡卡西队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寺庙撞钟啊？”
“不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
“那好吧。”我恋恋不舍地从暖炉里爬出来，低头才注意到一直围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那围巾的话，明天还给你？”
“不用了，你拿去用吧，小心不要着凉了。”他把洗好的餐具摆放好后，快步躲回到暖炉内。
“卡卡西队长，你这个样子好像个老头子呢。”
“话多，快点出去。”卡卡西撇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把剥下来的橘子皮往我身上丢来。
“下次再来找你玩，拜拜。”
“嗯。”意外地没有一口回绝我的话，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把橘子肉塞进自己嘴巴，点了一下头。
我弯身捡起地上的橘子皮，丢回他的身上，然后在他开口驱赶我前，快速拿回我的外套跑出房子外。
今晚不愧是除夕夜，出门来趁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春花，这里！”站在山脚下的晴子朝我招了招手。
“对不起，迟到了一点！”我穿过拥挤的人群，跑到她的身边。
“没关系。诶？你的围巾很好看呢，是新买的吗？”
“不是，人家送的。”我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嘴角再也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起。
“……”晴子不知道为何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快点走吧，我们要赶上撞钟的时间。”她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长长的阶梯走去。
一百零八声悠长的钟声就像似为了驱赶过去不好的烦恼一般，在木叶的上空回响着。
只是谁也没料到，这沉重如丧钟般的响声正把某些人的命运逐渐推向绝望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