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废萌这种属性》空玉

16、第十六章

　　天色还很早，霍芽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披上衣服霍芽还是决定去看看小卷毛。
　　屋子里榻榻米上的银时还睡的很沉的样子，银色的眼睫静静地闭着，对近在咫尺的霍芽没有一点反应。睡着了的团子好可爱，这样想着的霍芽不由自主想要捏捏他的脸。
　　谁知刚触及银时的脸颊，他立刻警觉地睁大了眼睛，猩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丝毫迷茫的睡意，完全不像是个刚睡醒的人。
　　霍芽对清醒了的银时绽出了一个浅笑，“是我，抱歉把你吵醒了。”没想到过去的生活对银时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甚至连睡觉都是浅眠，稍微的响动都可能惊醒他。
　　银时一时有些不知自己所在的样子皱皱眉，这才回过神来，“是你啊，我以为……”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出口，不过霍芽也猜出了一个大概，战场上是不会有好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的吧。
　　想了想霍芽问道：“要起床吗？如果不想的话还可以睡一会。”
　　小卷毛利落地翻下榻榻米，揉了揉眼睛，用模糊的声音回答道：“不用了，我不习惯睡很久。”

　　早上吃饭的时候，大婶明显对银时的到来吃了一惊，连忙问霍芽这孩子是怎么来的，霍芽只好耐心地解释自己是怎么从战场上找到他，怎样带回了家。大婶对此的态度倒不是很反对，喜欢孩子的她哪会讨厌孩子的到来呢。
　　然而无论霍芽多么想要留下银时，都是不现实的，只有交给松阳，在他的教育下成长，才能变成那个她印象中的坂田银时，霍芽无法代替松阳能够教给他的一切。

　　牵着银时走在去松阳私塾的路上，霍芽问道：“想去上私塾吗？这就是去私塾的路哦。”
　　小卷毛听了停了下来，“你要送我去私塾？”
　　霍芽解释道：“私塾不好吗，那里有许多像你一样的同龄人哟，还有老师也一定会对你很好的，放心吧。”
　　银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表现出高兴或不高兴的样子，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大在意，依旧闷头走自己的路。霍芽挠挠头，现在的小孩纸真难懂啊，没事就沉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消极抵抗呢。

　　初春的田野上一片新绿，远远的可以望见私塾静静地伫立在对岸，仍旧是一派冷清的样子。
　　敲敲门，迎出来的依旧是一只黑发的小团子，走到院子里松阳不一会就打开门走了出来。霍芽和他解释了银时的来历，就看见松阳走到还抱着刀的银时面前。
　　“曾经的食尸鬼说的是你吗？还真是相当可爱的鬼呢，那把刀也是在尸体上拿来的吗？”而银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一个小孩能利用尸体上所以可以利用的东西，靠这种方法来保护自己，真是了不起啊。但是，那种剑，已经不需要了，害怕别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挥的剑，把它丢掉吧。”说着松阳将自己腰间的剑取下，扔给了银时，银时踉跄了几步，睁大了眼睛。
　　“送给你，我的剑，如果想知道它真正的用法，就跟我来吧。”松阳对银时伸出了手，而良久银时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坚定地握了上去。
　　在旁边见证了这一历史性时刻的霍芽终于松了一口气，颇有胸口一块大石落地了感觉，银时能够跟在松阳身边，然后一切都由这个时代开始。
　　丢弃了在尸体上寻觅到的刀，银时开始抱着松阳给他的那把，仿佛无时无刻抱着刀就能够给与他安全感一般。
　　到了晚上，霍芽准备回家了。
　　“银时，在私塾好好念书吧，要听松阳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如果什么时候想去姐姐家玩也可以哟，那么就这样。”蹲着的霍芽说了一大溜，也没见面瘫的包子脸上有什么类似感动的存在，不由有种落败的感觉，小卷毛你至少有点表情好不好啊。想了想又在面瘫包子脸上亲了一口，就当我这段时间的辛苦费吧。
　　在银时不适应地用手揩了揩脸时霍芽走出大门，向身后挥挥手，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话说一个人走夜路没问题吧。

　　霍芽确实很闲，平时除了帮大婶照顾团子店的生意外，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于是霍芽过上了三天两头往松阳私塾跑的日子。没事带上自家的团子去贿赂一下小团子，不久霍芽就在松阳私塾里混熟了。
　　当然，大部分的小团子都是非常可爱的，但也不乏高冷或奇葩属性的团子，比如难以贿赂的师控高杉晋助，以及经常热脸贴冷屁股的坂田银时。
　　明明是喜欢摄取糖分星人，却只有在看到团子的时候才给个好脸，霍芽对此郁结于心，什么时候才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啊？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等到松阳院子里的樱花都开了，霍芽才发觉自己穿了将近有半年了，现世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真实变得不可琢磨，这是一个围绕着银时旋转的世界吗？想到这里总是无法再继续下去，目前她的生活似乎就是以银时为中心在旋转着的。

　　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小团子门正在集体练剑，认真坚毅的一张纸小脸上密布着汗水，举剑挥剑的动作利落地毫不拖泥带水，松阳在一旁纠正着团子们的姿势，而霍芽则坐在走廊里数着带来的团子。二十多串，这么多应该够分了吧，等练好了剑就分给他们吃。
　　樱花飘飘洒洒，有时吹落到团子头上，有时吹进走廊里，霍芽晒着太阳一边懒洋洋地想，一定没有比这更美好的岁月了，看着这样的情景谁会想到不远的将来那场大难呢。
　　“休息！”不知谁喊了一声，团子们发出得救了声音放下剑，一齐奔到霍芽身边。一时间霍芽周围拥挤着团子们，霍芽笑着将手里的团子一份份的发给小团子们，看着他们脸上生动的笑意，霍芽期望这样的日子能过得久一些。
　　最后还剩下一串，霍芽走向独自一人抱着剑坐在离自己很远的樱花树下的银时。
　　“喏，还有一串哟，拿去吧。”银时似乎放不下自己奇怪的自尊心，从未向霍芽开口要过团子，每次都是霍芽送去给他，而他也乖乖地接下了。
　　沉默地吃着团子，霍芽企图找个话题来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在私塾里开心吗？和同学们的相处怎么样？”
　　“很好。”小卷毛半响只吐出一句。
　　霍芽开始觉得压力很大，现在的银时不仅是个面瘫还是个话不超过三句的闷葫芦，想必得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变得和私塾里其他团子一样吧，总之总比满嘴里跑火车不靠谱的大人版要好多了。沉默寡言不正是可靠忠犬的象征么。霍芽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个老妈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与别的孩子的交往问题而忧心不已。
　　揉了揉银时的卷毛头，“没事和假发他们多玩玩吧，相信你很快会融入他们的。”
　　“谁是假发？”
　　嗯？外号还没取吗？霍芽被一个惊雷劈中。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犯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