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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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怪事出现频率突然变高了。
比如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魂啊，礼人约我出去居然只是正常的约会啊，以及里希特现在居然在我面前……啊。
“好久不见。”我朝他点了点头。
里希特先是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我半响，道：“虽然早就知道了你还活着，并且继续担任我的这几个侄子老师的消息。现在看到你在这里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里希特一挑眉头，毫不客气的发问：“你到底活了有多少年了？”
我抬头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其实按照实际年龄似乎还未成年，如果在你们看来的话大概也是几千年的老太婆？”
真·少女，伪·老太婆。
这种反差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也是。”里希特哼笑了声，“如果真活了几千年你现在也不可能还这么傻。”
“……告你人身攻击哦。”我一边说一边作心碎状，“啊呀啊呀，一个个的都这样，一长大就看不起老师了。”
里希特眼里泛起笑意，我惊诧看他。
没记错的话这娃子应该是对我偏见最大的啊……
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里希特咳了两声，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变脸速度如此之快，我不止一次的怀疑其实这也是从我脸上学到的。
“教堂送来的活祭品新娘要觉醒了。”里希特说。
我点了点头，心下觉得有些蹊跷，“已经听说了，你来这就是因为这事？”
他嗯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科迪莉亚的心脏在那个女孩的身体里。”
我心骤然一沉。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我都知道，这次他来无非就是想让科迪莉亚借小森唯的身体复活。……唉等等复活？！
“她死了？”我惊愕。
里希特颇为嘲讽的看着我，“回来这里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知道吗？”
我沉默。
“你教出来的好学生。三个联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一个雇血猎杀了自己的母亲，一个亲手捅死了自己的母亲。”
“你也是我的学生。”我抬眼。
“……”
我用食指搔了搔鼻翼，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里希特想了想，“二夫人和三夫人是在你走后大约一两百年的时候被自己的兔崽子杀了的，科迪莉亚在十几年前。”
修跟怜司的母亲，昴的母亲。
幼年丧母，还是自己给干掉的。
“还少了一个熊孩子。”我抬头看里希特。
里希特扯了扯嘴角，“修没有对她母亲下手。”
哦，怜司。
让我最想不到的是昴。但是这一批学生也是极品了，一个个的居然跟自己的母亲过不去。
在他们小时候虽然也知道一些情况，比如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注重长子的培育而忽视次子，三夫人被逆卷透吾囚禁也活的难受，跟自己的儿子见不到几次面之类的……
算了。
我把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事说了出来，：“科迪莉亚复活过后小森唯还存在吗？”
“自然不存在。”里希特看着我，语气平淡，“她只是个牺牲品，让科迪莉亚成功复活的容器。”
“那昴会发狂的。”我毫不犹豫道，“他是真的喜欢小森唯。”
里希特一声嗤笑，“只能说他们的命不好。”
我有些烦躁。
任务里说的是要小森唯的血，而给小森唯提供血源的心脏是科迪莉亚的，所以就算小森唯不存在，身体被科迪莉亚侵占，对我完成任务也没有什么影响。
真让我糟心的是昴。
那孩子从小就不太活泼，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就要觉醒了，在这个关头爱人变成了不是亲生的母亲，料想也不会好过。
还可能会杀了科迪莉亚。
“你是想阻碍我吗？”里希特看着我。
我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低下头，“……既然心脏在小森唯体内，小森唯都快要觉醒了，那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吧。”
里希特应了我、
我重新抬起头，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觉得不用我阻碍。她和她，都会死了。”
里希特闻言一惊，最后看了我一眼，人瞬间消失不见。
我头疼的跌坐在椅子上，捂脸等待消息。
果然，不出一会门就被撞开，我透过五指的间隙看过去，昂脸色难看的对着我，手上抱着的正是小森唯，后面跟着的是一脸怒火的里希特，以及不知道是过来看热闹还是来干嘛的其他人。
只不过现在的小森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在她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银质匕首，现在还是血流不止。
“你…能救她吗。”
果然。
[Bi，【小森唯的十毫升血液】已收集完毕。]
[Bi，主线任务完成。]
[Bi，此世界任务全部完成。开始自动修复次元空间BUG。]
我站起身子，走到昴面前，接过小森唯，把她平放在床上。
我又看了看里希特，他并没有阻止我，我将视线转向昴。
“在我动手之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原来小森唯早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以及科迪莉亚很作死的总是找她谈话，还说了一些【这个身体迟早是我的】、【你只是我的容器罢了】这样的话。
久而久之小森唯也觉得不安了，这下又觉得如果身体真的被科迪莉亚侵占了，到还不如自己死，又刚好昴送过她一把据说刺进血族的心脏就可以杀了那只吸血鬼的的银质匕首。
我一边听一边从虚拟空间里拿出必备的工具，帮小森唯处理伤口。
“那个女人……”绫人眸色冰冷。
“是说，当初烧母亲尸体的时候，她的胸口怎么空洞洞的。”奏人一歪头，“原来心脏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吗。”
礼人也一副不待见的模样，瞥了眼里希特，“原来她还向你求救了啊。”
这些小鬼。
怜司上前一步，看着我，“老师如果真的想救活她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
见我点头过后怜司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拿什么药水。
我现在只是以对普通人的手术处理小森唯的伤口，也指不定对这颗吸血鬼的心脏管不管用，而且做这种手术我还是第一次。
直到手术成功，也给小森唯服下了怜司带来的药水，昴也丝毫没有放松，并且戒备着里希特。
小森唯的呼吸和心跳开始变得正常，脸色也好了些许，我却看见里希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不可置信的要冲到小森唯面前，昴见状立刻挡住，并且有向他出手的势头。
“怎么会……”里希特喃喃，像是确认了什么，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气息……消失了……”
他说的气息自然不是小森唯的。
我看了看怜司，见他神色不变，一脸坦然。但科迪莉亚的气息消失，也必然是他的药水了。
这还真是……完全不能两全其美的方法。
或许一开始便是，选择了小森唯，就必然要舍去科迪莉亚。
选择了要帮助我的学生昴，就必然会让里希特痛失爱人。
[忙也帮了，现在可以回来了？]反科学生物问我。
我点头过后，身体又开始渐渐消散。
“大家，”我轻咳了声，“再见。”
几人的视线疑惑的看向我后，瞳孔瞬间缩放。
我歪头微笑，“很开心能再遇上你们。……也很遗憾，我这次又要离开。其实我真的有挺努力的在这里待久了……”
“你不准走！”礼人一把上来抓住我的手腕，扯得我生疼的。
我刚想说话，却觉得脖颈一痛。
……都这个时候了绫人你居然还要吸我血？！
还没等我怒吼出来，我手腕上又是一痛。是礼人。
“绫人！礼人！”怜司皱着眉头，上前想要拉开他们。
“老师……”奏人泪眼婆裟：“明明还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多少时间……又要走了吗？”
“狠心的女人。”修冷眼看我。
……
一群麻烦的熊孩子。
我的意识开始消散。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