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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十月秋高气爽,正是秋菊盛开的好时候。

      二十五这天,阳光明媚,是上京护国公府宴请亲朋好友来府赏菊的日子。巳时,国公府门前已经停留了数辆马车,丫鬟、小厮等人正忙着安排马车,领客人进府。

      这时一辆翠盖珠缨的华车渐渐停了下来,后面还鱼贯跟着五六辆鸡翅木、红木马车。马车上当先下来一位身着浅黄色丫鬟式样衣服的少女,她抬头远望,对着门口一绿衣女子招了招手,又转身搀扶一位老夫人下车。

      绿衣女子看到后急步向马车趋来,蹲身给老夫人请安,“奴婢玉荷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吉祥!我们太太吩咐奴婢,待老太君、各位太太姑娘们到了之后,请老太君随奴婢前往清晏厅,我们太太身有不便,在那里等候老太君。”

      “是玉荷啊!”老夫人抬手示意丫鬟起身,“你们太太身子还好吧?”

      老夫人乃忠勇侯府凌家老太君薛氏,护国公府大太太国公夫人是她的嫡幼女。现在领着侯府众人来护国公府参加赏菊宴,绿衣女子则是大太太凌氏贴身丫鬟。

      说话间,从后面马车慢步行来一群鲜衣女子,为首一位四十左右的贵妇人走到老太君身旁,扶着她的手问道:“娘,您身体还好吧?”

      “嗯”

      贵妇人是老太君的长媳——宁舒郡主夏侯氏

      玉荷见忠勇侯府众人都到了老太君身边,赶忙一一行礼后回老太君,“回老太君的话,我们太太身子康健,就是月份大了,有些走动不便,还请老太君放心。”

      老太君闻言点了点头

      “娘,既然妹妹在清晏厅,那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免得妹妹着急,她的月份都快到了。”宁舒郡主问薛氏。

      薛氏点头,“嗯,我们走吧,都小心点,以免出了什么差错让你们姑姑跟着担心。”忠勇侯府众人屈膝应是,随在老太君身后向护国公府走去。

      一炷香后,薛氏等人依次下车,跟在玉荷身后走往清晏厅。

      远远儿地,就可模糊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穿着富贵,慈眉善目的老妇人领着数十人在前厅等候。

      老妇人是护国公府老太君柳氏,其左首位扶着丫鬟站着一位大腹便便,年约三十几许,身穿红色绣着金黄菊花抹胸,腰系淡紫烟水百花裙,手挽薄雾紫色拖地烟纱的清丽富态夫人,淡笑着望向远处慢步行来的薛氏一群人。

      此人正是护国公府大太太——国公夫人凌氏。

      少顷,薛氏带着一群人来到前厅门口,与柳氏等人互相见了礼。

      薛氏见凌氏肚子这么大还站在外面,就怒嗔了她一眼,暗示宁舒郡主上前相扶,然后转身与柳氏相携走向厅内,其他人跟随其后,依次而入。

      厅内,众人稍坐片刻,就跟随柳氏前往菊园品茶赏菊。宁舒郡主与凌氏落于人后,漫步而行。

      “妹妹临盆就在这几日了吧,看你这肚形说不定一准又是个小子!”宁舒郡主笑盈盈地看着凌氏的腹部,见凌氏行动困难,鼻尖冒汗,又忍不住叮嘱,“十多年没怀过胎了吧?你多注意点儿,不要累着,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大嫂放心,我小心着呢!都这么多年了,原以为这一生就三个小子了,没想到还能再怀孕。我啊,现在就希望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闺女,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愿。”

      凌氏笑眯眯的,神色柔和,脸上充满憧憬,又望了前面一眼与宁舒郡主相视而笑。

      众人到了菊园赏完菊后在醉秋亭依次坐下,柳氏吩咐丫鬟摆膳。

      凌氏刚要动筷,突然感觉肚子阵痛了一下,就放下手中的筷子,手附在腹部轻轻按摩。原以为是今天累着了,可不过一会就感觉痛感加重,而且下腹还有东西涌出,凌氏脸色顿变,慌忙中衣袖带翻身前的碗碟。

      柳氏见状急忙问,“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哪儿不舒服?”

      凌氏痛得脸色发白,牙关紧咬,手捧在腹部瘫在身后妈妈身上说不出话。

      那妈妈紧扶着凌氏,也忘了对柳氏行礼,就那样急急忙忙地道:“老太君,我们太太可能是发作了……”

      亭里众人一惊,顿时,护国公府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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