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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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仍然是一到周末便去那家甜品店，打着莫栖碧爱上了他甜品的名号，每次去便想望上他一眼。
杜薇看着林谦的背影陶醉的说：“我都快像一个纯情少女了，他怎么还无动于衷啊？”每每至此，她便要叹好几口气。
“你是少女，但纯情和你没关系。”
“那你呢？在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累吗？”杜薇对她嗤之以鼻，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她们为何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一个直来直往有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一个呢，说话要绕几个弯，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可是，缘分，不就一直都是妙不可言的吗？就像在人群中，你走丢了，但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有谁爱惜的牵起你的手。
“有什么事不累的吗？用心做一件事总会累，我用心做一个小辈，自然会累。”
“真想扁你”
“我也是”莫栖碧笑笑。
“下周六有空吗？”莫栖碧的生日快到了，她本不想搞得太众所周知，她只是怀着点小私心，想央着他二叔要个礼物就好。
“你不一直都不喜欢过生日吗？”虽说莫栖碧过生日从未庆祝过，但杜薇也是知晓她生日的，每年都会送她个精巧的玩意儿。
“今年不一样成年了我家人都不由着我了，只说多请些人热闹。”
“那同学你还叫上谁了？”
“就你，其他的改天再聚就好了。”
杜薇不动容那是假的，莫栖碧这番话明显是将她和别的朋友区分开了，意味着她在她心里的地位。
莫栖碧的生日宴会选在了度假酒店，其实就是一大群人吃吃喝喝，穿着最闪亮的行头来秀一把，再借此拉拉关系顺道谈一两个合同。
莫栖碧本穿了套休闲装，妈妈说了句：“这像什么样子？”便拿出早就为她选好的衣服高跟鞋。
尚未及膝的吊带雪纺裙样式剪裁大方，其精致体现在细节处，裙面上是赵无极的《1996年2月9日》，西方的抽象融入了东方的意向。裙外罩了件黑色短款礼服外套，亦是简单的式样，母亲的时尚品味永远都是独到的。
穿上十寸的绑绳式高跟鞋，莫栖碧站起来却连路都不大走的稳。
“一会儿，你挽着我胳膊走大概就行了。”
莫栖碧心中哀叹了声真是美丽的代价。
莫栖碧于是几乎整晚都像陀螺似的跟着父母四处问好，没见过几面的亲戚朋友也是像模像样的寒暄，莫栖碧挽着母亲的手臂四处张望，却还是没见到莫庭北的人影。
“妈，你先应酬着，我去看看杜薇。”莫栖碧看着杜薇已经端着杯橙子无聊的叹了好几口气了，摇摇摆摆的走过去，恍惚间，听到有皮鞋踩着地板的沓沓声越来越近，下一刻，自己的腰肢便被谁的手掌牢牢扣住，莫栖碧一回头，却是莫庭北眼神正牢牢锁在她身上。莫栖碧心下一惊，这种公共场合，他未免也太大胆了，竟敢这般亲密的搂着她。莫栖碧双手抵在莫庭北胸口妄图想推开他些，谁知，莫庭北却更强势的搂紧她，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礼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意。
“二叔，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事吗？！”莫栖碧想不到他这样大胆，他越搂紧一些她就越心惊一些，说出话似乎语气上也有些着急了。
莫庭北笑意一敛，低头冷冷在她耳边说：“怎么？勾引我时没敢想过后果吗？”
莫栖碧不知道莫庭北又吃错了什么药，只知道，莫庭北是她惹不起的，这与他喜不喜欢她是两码事。
下一刻，莫庭北便倏地放开了她，莫栖碧本就穿着高跟鞋，眼见快摔倒了，赶忙扶着桌边稳住了身子，再回头，莫庭北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想过吗？和他在一起的后果？答案肯定是没有，她以为喜欢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可是，今天，当莫庭北当着众人搂她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她那么怕，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应对这段为世人不容的感情。
他定是生气了，莫栖碧与杜薇有一句每一句说着，但始终是神色恹恹。
落席时，自然是莫家自家人一桌，杜薇自然是与莫栖碧坐在一块儿，莫庭北与她对坐，真是想不看他都不行，但他脸上神情自若，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说生日贺词时也全然是长辈的姿态。
她握着高脚杯，颤巍巍的说：“谢谢二叔”，莫栖碧从莫庭北的手中接过礼物时，莫庭北的食指若有似无的在她掌心划过，莫栖碧整个身子一抖，旁人不知道，只有莫栖碧抬头看着莫庭北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心下一惊，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席间，莫栖碧起身借口说去洗手间，到了酒店外面便拿出手机发了短信给莫庭北。
初春的夜晚寒风刺骨，莫栖碧又只穿了短裙，她怕莫庭北再不来，她只怕是要冻死在外面了。
下一刻，莫栖碧紧抱双臂瑟瑟发抖的身体便被温暖包围，莫栖碧回头看见只穿了白衬衫的莫庭北，而他的西装外套正套在她身上。
莫栖碧转身紧紧抱着他“二叔”语气中全是歉意和缠绵。
莫庭北抓住她肩头拉开她抱着她的身体“回去”
“你生我气了吗？”
“我记得当时问过你怕吗？你是怎么回答的？恩？”莫庭北语气里是质问，他很生气她今天的反应。
“不怕，可是……”
“那你刚才是什么反应，莫栖碧？”莫庭北挑眉看他，脸上有压抑的愠怒。
“不是的，二叔”莫栖碧眼中有隐约的泪光，她想努力证明什么，便拽着他衬衣，将他的身子拉低，娇艳欲滴的双唇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
有泪水顺着脸庞悄无声息的滑入两人相吻的口腔，莫庭北尝到她泪水的涩味，有片刻的出神，却不曾想这一幕却刚好落入从酒店出来的杜薇眼中。
杜薇被震惊的楞在了原地，连手也停留在了捂住嘴巴的姿势，她一直以为莫栖碧喜欢的人是顾铭，却没有想到是她的亲叔叔顾庭北，莫栖碧到底在想什么？！她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难道没有想过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做人？会被别人怎样的指指点点。
杜薇故作镇定的回到宴会，再看到莫栖碧时她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眼光去看待她了，她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最难堪的一面。
“杜薇，今晚就住我家吧”宴会完了后，莫庭北问她需不需要帮她把同学送回去，莫栖碧便拉着她的手征得她意见。
“好啊”杜薇似是开心的回答，心底里却打定注意今晚要将这事与莫栖碧面对面的谈谈。
莫栖碧准备睡觉，关了灯躺在床上的时候，杜薇毫无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悠悠说了句：“你今晚宴会空隙出去了很久啊？”
莫栖碧心一惊，却还是镇定自若的答了：“恩，碰见了儿时的伙伴便多聊了几句。”
“你出去了很久，我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人也不认识，觉得很无聊，就想着出去透透气。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杜薇的声音缓缓的，在寂静的夜里催人入眠，可是，莫栖碧却觉得她的每一句每一字似敲在她心上的铁锤，让她胆战心惊。
“不知道”莫栖碧继续装作不知，她仍然有半分期待着其实杜薇什么也没看到，她要说的不过是往常如她性子一样说的趣话。
寂静的房间没人说话，杜薇一阵冷笑，继而说道：“我看见你……”
“别说了！”莫栖碧突然打断她的话。
“你不是不知道吗？怎么不让我说了？”莫栖碧只觉得今天的杜薇让她感到陌生，她的语气就像是对她最不在乎的人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莫栖碧很害怕，害怕杜薇开始觉得她脏，她竟然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样告诉你，难道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了自己的叔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他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喜欢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样和他偷偷摸摸一辈子？继续担惊受怕？”
“我不知道。”
“未来还很长，难保莫庭北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你才十八岁，你可以多等几年，可是莫庭北已经三十几，你爷爷奶奶不着急？没有催他结婚？他真的能为你不娶别的女人？莫栖碧这些你想过没有？”
“我知道，我想过，可我做不到。”
“莫栖碧，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说完这句，杜薇就再不理会她，她知道，莫栖碧是个倔性子，一旦认定的事，不论谁劝都没有用，莫栖碧，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但愿我这句话不会应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