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凰千寻》鹿鸣小雅

3、初出茅庐~拜师

　　柳婼一直不知道，她的女儿竟然这样聪明，她生下来后，一直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闹个不停。语儿很乖，只有饿了，尿了，才会哭。一直很懂事，让自己很是省心。只是她没想到，这样小的孩子，竟然看出了她的悲伤孤独，而且还要学习武功保护好她。就算是小雨和小白，他们5岁的时候还处于快乐玩耍的时候，七岁才随师父一起习武，与夫子学习礼法。而她的小女儿，才五岁，竟这样刻苦了，只为了让自己开心起来。。柳婼心疼的抱住墨梓语，”傻孩子，娘没有不开心，娘很开心能有你这么乖的宝宝。咱不学了好不好，哥哥可以保护娘啊，也可以保护语儿。””不，我要自己学，我要自己保护娘，我要谁都不能伤害娘，让娘活的快快乐乐的。娘，你答应茗儿好不好，你让语儿学，让语儿保护娘。好不好啊，娘？”墨梓语拉着柳婼的袖子撒娇，柳婼看着她小小的脸上露出的坚定，突然觉得好幸福，这就是她的孩子，让她骄傲的孩子。”好，娘答应你，而且娘还找人来教你武功，一定让语儿成为最厉害的人好不好？””嗯，好，谢谢娘。”墨梓语开心的点头。她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娘亲找来的人身上，等她再大一点，她会自己去找武功高的人来教她。
　　让墨梓语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娘亲便带来一个人，说是找来教她武功的。那一天，娘把她叫进屋里，指着那人让她跪下叫师父，她不跪，不是谁都有资格做她师父的。那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等了一会没听到想听的话，便看向墨梓语，看到她倔强的站着，眼神中全是不屈，他突然觉得或许认她当徒弟也不错，要知道，不是谁都能做他徒弟的。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墨梓语看到了一双特别冷漠的眸子，与爹爹的霸气不同，这双眸子满是杀气，浑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墨梓语突然想到一个词，杀手。这恐怕就是踩着尸体走过来的杀手吧。娘亲是怎么认识的呢？”娘亲，你怎么会认识他？他是谁？他会不会伤害你啊？”墨梓语不得不防，这个人太强大，爹爹都不一定打得过他。”他叫君问，是娘以前救下的一个人，与娘是朋友。他武功很高，娘便想到让他来教你。”柳婼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君问是她救的，而且这几年，她和君问也熟悉了，知道君问虽然冷酷，但对她还是好的。想必，对语儿也会很好。”语儿，快来拜见你师父，以后你就跟他学习武功。”“……是，娘亲……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墨梓语不情愿的想要行跪拜之礼，却被一股外力，拖了起来，她看向君问，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我看你并不情愿，我不想勉强，而且”君问抬眼随意看向墨梓语，”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当我徒弟。”墨梓语见柳婼要说话，便抢先说道”好，七日，你我相约七日，互相测试对方，看看有没有那个资格。这样可行？””当然”柳婼无奈，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能改变的，罢了，随他们去吧。
　　七日之约已定，墨梓语每天依旧天不亮就起床跑步，并未做任何讨好君问的事情。她知道，君问一定在某个地方观察她，她有信心，自己锻炼的身体，已经很适合练武了，不会让君问失望。而且，她从娘亲那回去后，便去找两个哥哥，让他们帮忙去查找有关君问的事，毕竟他们比她这个小屁孩说话管用，消息来源也广。结果，果真如她所料，君问是个杀手，而且还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离恨天的头目，为人狠戾，很少有人请的动。他杀人不看钱多钱少，只看心情。墨梓语了解之后，便想，君问收徒，必要看韧性，他是从杀域走出来的，必定知道韧性够，方可练就一身好武功。否则，再好的骨骼也是浪费。
　　另一边，君问也确实再暗中观察墨梓语，他要看看这小丫头是否能吃苦，否则，就算是柳婼求他，他也必不会收。在他得知墨梓语在调查他后，惊诧于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竟然心思如此缜密。兴趣不禁又多了一分。后来，他在小丫头跑步时，在她腿上系上两个沙袋，想看她能坚持多久，结果墨梓语带着沉重的沙袋，一直跑，一直跑，连腿磨出血来也不管。直到累晕在地上，君问把她抱回了屋。柳婼看着这样的墨梓语，心里又惊又喜，喜得是她的孩子是为了她如此辛苦，惊得是她的孩子竟然这般不服输。君问也突然觉得这样小的孩子竟能做到如斯地步，着实不易。他当年，五岁时，也未必能做到这样。于是，心里便有了主意。
　　就这样，两人看似平安无事的过了七日。七日后，墨梓语站在君问面前，看着他，君问也回看着她。突然，墨梓语跪了下去，”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君问回头，端起一杯茶来，品了一口，对墨梓语说道”起来吧，拜我为师，你应该知道以后受得苦会很多，你可受得了？””师父觉得弟子受不了吗？”墨梓语并不回答，将问题抛回给了君问。君问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明日辰时，来后方竹林。”说完，利落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墨梓语比约定时间起的更早，便来到竹林等君问。不久，君问拿着一把铁锹来到，交给墨梓语，”在这，挖一个与你身高相同的坑，宽度比你稍宽。”说完，飞上了一个枝桠坐了下来。墨梓语什么也没说，小小的身子拿起比她还高点的铁锹开始挖起来。天空开始慢慢亮起来，因为是初春，土地还有些僵硬，并不好挖，直到丫鬟来叫她们吃饭，墨梓语也并未完成。君问跳下枝桠，走向屋子，”挖不完不许吃饭”，说完便走了，丫鬟看了看墨梓语，见她点头，也离开了。到一顿饭快吃完了，墨梓语才满脸大汗的回来，柳婼连忙起身去带她洗漱，看着她磨起水泡的手，眼泪啪嗒便落了下来。把正在沉思师父为何要让她挖坑的墨梓语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便看到满脸泪痕的娘亲，她用干净的手背擦拭着柳婼的泪水，”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是不是语儿没有按时吃饭惹你生气了？语儿保证下次一定按时吃饭。”柳婼摇摇头，捧起墨梓语的小手，轻轻吹气”语儿，疼吗？”墨梓语这才知道，原来手已经磨起了水泡，刚刚她挖坑弄得浑身酸疼，并未发现，”娘，语儿不疼，一点也不疼。娘不要哭，不要哭。”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娘亲的眼泪。”好，娘不哭，不哭。”柳婼看着坚强的孩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君问把墨梓语叫到了竹林，”跳下去”墨梓语听闻便跳了下去。”跳上来”墨梓语看着同她一般高的边缘，突然觉得有点难，她虽然休息了一会，但是身体还是有些无力。正犹豫时，”啪”一声而过，背后火辣辣的疼。再看君问，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竹条。墨梓语咬牙使劲往上一跃，却并未跳上去。准备用力再跳时，”啪”背上又一阵火辣辣。却借这着疼痛，墨梓语跳了上去。”继续，是个回合”于是一上午，墨梓语都在竹林中跳上跳下。下午，当柳婼看到墨梓语背上的伤时，又是一阵心疼。要去找君问让他别那么严厉，被墨梓语拦了下来。
　　日复一日，君问只让她在坑里跳上跳下，练的熟了，便绑上沙袋继续跳。就这样，练了一年。墨梓语已经六岁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特别轻盈，师父要她继续练，不要松懈。他要回离恨天一些日子，等回来之后，若她练的好，便带她去离恨天，教她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