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栖》久罔

3、第三章 长风

　　春光明媚，柔柔的风缓缓吹动着，拂过每一个人的肌肤，十分温柔。可现在，小苑中确是紧张的气氛。
　　小苑的石桌旁端坐着两名男子和一名孩童，就是刚才的聂长衡，聂长清，和他们的妹妹。
　　“你们是我的哥哥，那你们一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五岁的她淡淡的问道，这五年来，她被禁止出门，很好的保护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就算是这样，自她记事起，外面的流言却还是模模糊糊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的确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像外人所说的对自己十分讨厌。每年她生日的时候，父亲总会派人捎礼物来给她，即使他跟这位父亲素未谋面。
　　“长凤，聂长凤。”聂长衡说道，“记住你的名字，聂长凤。你是我们聂家的人，这五年来，我们没见过面，没说过话，但是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
　　“你们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我？”长凤问道，一股气场释放了出来。
　　“长凤，外面的流言是爹放出来的。”长清说道。
　　“是么，”长凤轻酌了一口茶，“让他们误以为我是男孩，才是他的本意吧。”这几年来，她无时不在思索，她知道自己出生是是在可以说是荒山野岭的地方，外人没理由知道，所以只有可能是自己人，而那传言中的重点其实并不是重点，真正的目的是让自己是个男孩这个印象深深地留在百姓的脑中。
　　“果然聪明，不愧是我聂远的女儿。”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爹。”长衡和长清看清来人之后，站起身行了个礼，而长凤则是坐在一旁，没有理会。
　　“久仰大名。”长凤站起身，仰头对上聂远的目光，丝毫没有一丝畏惧，“我的——父亲。”
　　“长凤……”听到这个称呼，这个年过而立的大男人竟然眼角也微微湿润。“这些年，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他蹲下身子，扶住了长凤。
　　“我做这一切，都是……”
　　“都是为我好。”长凤接下了他的话，“我知道当今皇上对娘是仰慕已久，对娘的孩子也是…可以说是垂涎已久，如果娘生的是个女儿，不管他用什么方式，都会将我纳为妃子。”
　　“而聂家世世代代效忠于皇族，若爹一旦拒绝，皇上便会找机会削弱爹的兵权，然后——
　　让爹死。”长衡突然接过话，眉宇间尽是凝重。
　　“原来…你们都知道。”聂远并不惊讶，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手握朝廷重权，皇上早就把我当成一个隐患，一旦被冠上了逆反的罪名……那最后的结果就是——株连九族。”
　　“长衡、长清、长凤，我的三个孩子……爹恐怕……活不过今年了……”聂远皱了皱眉。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一片沉静。
　　“我们要想办法。”长凤突然说道，“爹，你的罪名恐怕是洗不去，你今天来跟我们说这些，想必皇上已经早就伪造好了证据。”
　　“是啊，皇上在我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件‘龙袍’，还找到了所谓贴着皇上名字的小人……”聂远说道，“没想到他们这么狠心，我聂家世代忠心效主，若是相反，他们还挡的了我不成！”
　　“哼，帝王家，最是无情，皇上因为他的疑心，错害了多少像爹这样的忠臣！”长清说道，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长凤淡淡说道，“大哥，二哥，爹，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