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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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没有料到警方会找上他，秦晓鸥明显非常拘谨，但是也没有什么过分可疑的迹象，也算是在正常的行为范围之内。
金九龄并没有和秦晓鸥绕圈子，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找杀我的凶手，来找我做什么？”听到警察是再次来了解情况的，秦晓鸥的态度倒是有些微妙的变化，先前拘谨之感一扫，反而有些咄咄逼人。
金九龄和陆小凤是什么人，秦晓鸥细微的一点转变他们全看在了眼里，心里便有了些定夺，这是很明显的犯罪心理。
陆小凤摸了一下胡子，然后问出了一个与这次调查丝毫没有关系的问题：“秦先生，听说你是法政学院毕业的？”
秦晓鸥似乎也被陆小凤这种毫无章法的问题弄得有些愣神，不过还是回答道：“不错，我是法政学院出来的。”
“敢问是哪所学校的法政学院？”看到秦晓鸥回答了，陆小凤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秦晓鸥顿时没了声音，他的学校的确不算体面，不上不上算个中流。
“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秦先生你的成绩在学校也并没有很突出。”
听到陆小凤说的，秦晓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一直算是他的痛脚，因为家族的关系，秦晓鸥的大学也不过是靠着钱堆出来的。
“那······那又怎么样。”秦晓鸥有些气急败坏。
陆小凤摊摊手，“不怎么样，我只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让李锐聘请你为他的私人法律顾问的。”
秦晓鸥的脸色黑得像是能够挤出墨汁一般，昔日里同事在背后的窃窃私语仿佛就响在耳边，走后门，裙带关系，这两个词是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山，也是他一直消不去的阴影。
看着秦晓鸥的神色渐渐郁结，陆小凤知道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既然秦先生并不是想像这样的活着 ，那么。”陆小凤看了一眼死死压抑的秦晓鸥，又道：“你为何还要帮着李锐！”
“我并不是要帮他！要不是秦莲她······”秦晓鸥意识到自己中了陆小凤的全套，顿时没了声音。
而此时的陆小凤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像秦晓鸥这样的人，年轻浮躁相当容易就被人套话。
“秦先生，秦莲是你的亲姐姐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此时许久没有说话的金九龄突然插话。
激将这一招，金九龄也很是上手。
听到金九龄的话，秦晓鸥心里原本压下的憋屈与怒气瞬间有些压抑不住了，其间还夹杂着一丝丝恐惧与不安。
“我什么都没有做！杀人的根本不是我！”秦晓鸥有些歇斯底里。
“的确，杀人的不是你，是李锐！”金九龄的声音不徐不缓的响起，而此刻的秦晓鸥整个人都愣神了，片刻之后，竟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陆小凤与金九龄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意见。
“谢谢秦先生的合作，几日后，法院传票会送到你的手上。”金九龄最后说了一句，便与陆小凤一同离开了。
秦晓鸥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他知道，即使当初表现得再怎样的硬气，内在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的，一开始，他根本没有想到李锐想要的竟然是自己姐姐的命，他还单纯的以为，要是姐姐离婚，自己还能够在在李锐的公司站住脚，姐姐就不会再看不起自己，在整个秦家，他都可以扬眉吐气。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
秦晓鸥的唇动了动，却最终还是什么字都吐不出来，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眼前一片漆黑，就如同他没有未来的明天一样。
而这边，陆小凤和金九龄离开秦晓鸥就直接去李锐的公司。
因为有了预约，所以李锐的私人秘书直接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室，准备了一些茶水后，告诉陆小凤与金九龄暂时在这里等待，李锐开完会议便过来接受两位的调查。
手上有了证据，陆小凤与金九龄俩人倒也不心急，坐下来，喝着上好的龙井，慢慢等。
不过李锐这个会议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出现在了会议室，依旧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陆小凤心下摇头，若不是证据确凿，定不会觉得眼前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知道两位再来找李某有何事，若还是因为我夫人的死，那么在上一次笔录中我已经将我所有知道全部说了，如果还有问题，麻烦两位去找我的法律顾问。”李锐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对于李锐的态度，陆小凤与金九龄并没有放在心上，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掉天罗地网的布控。
“秦先生，我们这一次来不但是向你证实一些事，而且是来将杀害你夫人的真相公布的。”金九龄说明来意。
李锐笑了笑道：“我一直以为警方的效率向来不高，不过对于你们，我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警局的嘲讽。
或许李锐嘲讽的并没有错，警局的效率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最后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也绝对不会错抓一个好人。
“感谢李先生对于我们调查的大力支持。”陆小凤先顺着李锐的话回了一句，然后便岔开了话题：“李先生，你确定你在秦莲小姐被杀害的期间没有回过家对么。”
“不错，而且这个问题你们警方不是已经问过了么，我的法律顾问小秦也可以帮我作证。”李锐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没了声音。
“不过，李先生，今日你的法律顾问似乎不在啊。”陆小凤状似不经意的提到。
很明显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的李锐顿时没了话语，只是的回道：“小秦应该是有事。”
“我很不明白，李先生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秦晓鸥这样的人来做你的私人顾问。”金九龄出声询问。
李锐理所当然的摊手，然后道：“小秦是我夫人的弟弟，这样的身份自然能够担得起我的私人顾问的职位。”
李锐说的似乎合情合理，若不是先前先找秦晓鸥。明确了李锐具体的态度，不然真有可能被李锐的模样骗了，就这样让李锐蒙混过关了。
“只是不知道仅仅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小舅子，还是为了其他。”陆小凤倒是没再和李锐兜圈子。而是直接指出了李锐的不轨之心。
不过李锐是何其人也，对于这样的指责他也不过是微微一笑：“想我李锐家大业大，我又能够从小秦身上图什么呢，陆侦探真是说笑了。”
“不，你的目标不是秦先生，而是你的夫人秦莲小姐吧。你李锐的确家大业大，只不过，这不过是明面上的繁华罢了，实际背后可是大量的亏空啊。”
李锐的面色僵了一下，“亏空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再大的公司都会有一定的亏空问题。”
“不错，很多公司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亏缺的存在，只是，没有公司会在亏空过大的的时候，会有一笔钱及时的汇入董事长的私人账户，而且这笔钱的缘由却来自海外一个不知名的投资公司。”陆小凤看了一眼李锐，继续说道：“而且通过与国际刑警的联系，最终查到，这个投资公司的代理人却是一个华夏人，而这个人就是你的小舅子也是你的私人法律顾问——秦晓鸥。”
李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然后道：“这很正常，我的岳家是秦家，小秦作为秦家的少爷自然有权秦家的一部分产业。”
“呵呵。”这回倒是金九龄笑出了声，他道：“李先生作为秦家的女婿，竟然不知道秦家的规矩么。秦家的女儿一旦出嫁那么除了嫁妆以外将得不到秦家的财产，而男性，只有在进入秦家的公司才有资格去打理秦家的财产，李先生你怎么会犯这样一个错误。”
对于金九龄所说的这一点，李锐倒是想起来了一些，当初秦莲和他提起过一些，不过没有提到，秦家男人的方面。所以他当初选择找秦晓鸥做这个投资公司的代理人。
“小秦打理的也不过是他姐姐的东西而已，我的公司出现问题，作为股份持有者，投钱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选择。”李锐毕竟是李锐，在商场打滚摸爬这么多年，即使面上温文尔雅，骨子里还是透露着奸诈。
“也就是说，秦顾问所打理的是秦莲小姐的财产对么？”陆小凤问道。
“没错。”李锐点点头。
听到李锐的回答，陆小凤沉默了一会，然后幽幽吐出一句令李锐意想不到的话：“李先生，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杀人动机了。”
“杀人？我么？”李锐嗤笑一声，“陆小凤，作为一个侦探，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秦莲虽然与我关系并不好，但是她作为我的股东，杀了她，我岂不是自断财路么。”
“的确，杀了她会自断财路，不过那是在知道她的财产分配书之前。但是，在你知道秦莲的财产分配书以后，秦莲就成了你得到钱的最大阻碍。”
“财产分配书？陆侦探，你开什么玩笑，我压根不知的有这样的东西。”
“不，你知道，甚至你还见过。”陆小凤肯定到。
李锐笑得更是轻蔑“陆侦探，你说有，那么东西呢？没有东西，你一切也不过是推测。”
“这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推测，因为东西就在我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