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他妹》翙羽

138、同一个世界不一样的故事·十九

　　葵对长大与老去以及离别的思考尚未得出令她满意的结论，在她过完五岁生日之后，她的身体情况忽然变得恶劣起来。

　　之前她虽体弱，但相对于比较平稳。

　　一年到头她会比弟弟多生几次病，不能像弟弟那样肆意的玩闹，但若细心看顾，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甚至替这孩子想好了未来的道路，在她的设想中，女儿可以不必成为一个忍者，当一个普通人就已经足够了，她只希望她可以平安顺遂的长大。

　　可这一点现在似乎成为了奢望。

　　葵的身体在急剧的虚弱下去。

　　没有原因的，她发烧不退，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在儿童身上常见的病，在这具幼小的身体上轮番交替。

　　那一年的木叶医院才初具雏形，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用来医治受伤的忍者，可医疗忍术对葵的症状也毫无作用。

　　唯一寸步不离女儿，为了照顾葵她已经几天不眠不休了，曾经是多么爱惜外貌的人，现在骤然憔悴下来，她却顾不上那么多。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时雨才是最无措的人，姐姐以前总是生病，但却从未像这次这样严重过，最初的那几天姐姐只是卧床不起，但是那时候他还可以在姐姐的床边跟姐姐说话。但很快妈妈带着姐姐去了医院，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年纪小，什么也做不了，就被留在了家里。

　　虽然双叶一直陪着他，镜也在空闲之余总来看他，但是他还是感到很害怕。

　　很显然，这个五岁的孩子内心正在有什么地方正在发生着变化。

　　他问双叶： “双叶，妈妈是不要我了吗？”

　　“时雨小少爷？”双叶有些惊讶：“怎么会那么想？”

　　男孩趴在窗台上，眼睛看着窗外过往的行人，“因为妈妈看上去更喜欢姐姐一些，我知道。”

　　时雨虽然一直是那种大大咧咧，看上去什么都不是很在乎的孩子，但其实内心很敏感，妈妈更喜欢姐姐，他一直都知道。

　　回家时妈妈会先抱姐姐，跟姐姐说话的口吻也更温柔，轻声细语的，可是到了他这妈妈就只会叫他臭小子，还打他屁股……

　　时雨越想越委屈，很快就流起了眼泪：“为什么，因为姐姐更聪明吗？要是我也会生病就好了，妈妈唔……”

　　妈妈会不会也会因此更加的爱惜他？

　　时雨的话没说完，他的嘴被捂住了，双叶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拥有健康的身体是葵小姐可望而不可及之事，如果让她知道你的想法，那么她也一定会因此而伤心。”

　　“唯一大人，也会伤心的。”

　　“虽然她可能一时有所疏忽，但她绝对希望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健康的长大，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那她为什么不把我也带上？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妈妈就是不想要我了！她只想要姐姐！！！呜呜我好可怜，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要我！”

　　时雨哭闹不休，表现出来了一个熊孩子最基本的战斗力。

　　双叶失笑，他扶额：“这可真是……好了，我知道了，我带你去见唯一大人。这下可以了吗，时雨小少爷？”

　　双叶……是可靠的人吧？反正最少比自己的妈妈靠谱！

　　这么想着，时雨立时止住了哭泣，他一抹脸从双叶腿上跳下来，对着大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我们走吧！”

　　双叶：“……”你个小朋友还有两幅面孔呢？

　　双叶自然明白一开始的时雨哭的的确有几份真情实意在里面，但后来的就完全是为了让他带他去见妈妈而装出来的了。

　　唯一总是说自己儿子有点傻，但实则不然，在这上面时雨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十分的机灵。

　　双叶苦笑了一下，还是遂了这孩子的愿，带着他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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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葵的情况依旧不乐观，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那里盖在身上的被子几乎都不见起伏。

　　她瘦，眼睛就显得越发的大，黑漆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明明自己被疾病折磨的也很痛苦，却还是安慰唯一道：“没事的妈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哪里都不难受。”

　　她握住了唯一的一根手指摇了摇，撒娇的说。

　　唯一只觉得喉头一哽，她摇头：“妈妈也没事，妈妈是大人，不会觉得累……妈妈只想，陪着小葵。”

　　葵的病来势汹汹，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无能为力，柱间甚至帮葵与湿骨林签下契约，亲自带她去了一趟湿骨林，但就算是传说中的蛞蝓仙人也无法医治她。

　　这几乎是给这个年幼的孩子下了病危通知书。

　　唯一的心上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痛，太痛了，这个孩子才五岁，人生才刚刚起步，难道就要止步于此了吗？她之前替葵的未来所做的设想统统化作了泡影，什么也剩不下了。

　　“妈……”

　　唯一的眼下有着浓重的乌青，她依然温柔的亲吻女儿的额头：“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樱花也快该开了，我们回去妈妈以前的家里去看樱花，妈妈亲自动手给小葵做点心，好不好？”

　　葵终于意识到她的劝阻对于自己的妈妈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怎么样才能让妈妈开心一点呢？

　　她也想赶快好起来，可她的身体状况不会以她的意志而转移。

　　葵只能乖巧的，顺着唯一的话说下去：“还有双叶做的，我也想吃。”

　　“双叶最喜欢你了，你去跟他说想吃他做的点心，他一定会同意的。”

　　女孩抿着嘴看起来很开心的笑了。

　　那之后，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葵很快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确定女儿已经睡着了之后，唯一一直保持上扬的嘴角慢慢往下垂去，她面无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阴郁的站起走了出去。

　　门外是双叶牵着时雨，双叶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时雨却显得有些期期艾艾，他看上去似乎很想进去看看里面的葵，在唯一把门关上的时候他也透过缝隙往里面看了好几眼。

　　“别去打扰你姐姐。”唯一那么说着，摸了摸时雨的头。

　　语气却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生硬。

　　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不对劲，她对时雨应该更加温柔一些的，可是她连之前在葵面前勉力维持的笑容都已经露不出来了。

　　唯一随着自己的女儿的身体而一并糟糕下去的心情被完全的映射到了她的脸上。气色不佳略显苍白的皮肤，几天没有休息眼下的黑眼圈，再加上此刻阴郁的表情。虽然现在她依旧是美丽的，可却让时雨感到了些许畏惧，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躲到了双叶的身后。

　　“妈妈……”时雨扒着双叶的手臂，小声的喊道。

　　他有点害怕现在的妈妈。

　　唯一的手保持着那个姿势停顿在了半空中，她尝试上扬嘴角，但脸上的肌肉仿佛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她根本做不出来多余的表情。

　　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几秒钟，她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有些疲惫的说：“为什么要把时雨带过来呢？”

　　葵的病来的猝不及防，的确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唯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外露，而那绝对不会是什么正面的情绪。

　　她也不想吓到儿子。

　　“时雨小少爷很想念您。”双叶的声音柔和，他劝道：“而您也的确应该休息一下了，唯一大人。”

　　“您应该清楚，您这样勉强自己也是徒劳，葵小姐也不会因为你的这种行为而痊愈。 ”

　　“这一切都只是来自于您的愧……”

　　“闭嘴！！！！”唯一骤然爆发出来的声音让时雨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如鲜血一样鲜艳的红色，三轮勾玉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合拢到一起去。

　　她在针对双叶，但时雨却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母亲，他尖叫了一声，忽然松开了双叶拔腿向外跑去……

　　孩子最本能的举动让唯一散发的气势顿时一泄，从写轮眼的状态中退出，眼睛重新恢复成漆黑的她动动嘴唇：“我……”

　　让自己的孩子感到恐惧了吗？

　　“抱歉，是我不该刺激您，我的话说的太重了。”唯一的激动似乎并没有对双叶造成什么影响，他语调轻柔的道着歉：“我只是觉得您应该休息。”

　　唯一最后看了他一眼，之后，她转过身拧开了病房的门。

　　“不用耍些无用的手段，这就是我的意志。”

　　在房门闭合前双叶听到她说：

　　“别妨碍我。”

　　“……”双叶无声的笑了笑。

　　总有人可以劝动她，只是那个人不是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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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等到葵的事件结束，唯一也会意识到有时候分别是突如其来的，过去她执着于尝试弄懂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后面就不需要了
比起搞懂自己的心，她更害怕突如其来的意外与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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