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之清安院纪事》Sacerdos

32、第 32 章

　　不远处传来炸裂的声音，火药的气味。

　　“诶！督军还没有出来！”小野宁次看着已经开始引爆炸弹的天人基地，大惊失色。

　　“什么？不会是被抓住了吧。”一郎意识到这点，也开始急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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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安走在廊上，四周都是惊恐狂奔的天人和人类，他缓缓的走到一扇门前，推开。

　　“大人！请您快离开这里！”和他穿着一样服饰的人在劝着井伊曲弼，井伊曲弼如同泰山一样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他抬起头，看见源安，他说到：“不用劝我，我等的人到了。”

　　旁边的人呆住了，看着源安。

　　源安走到长桌的另一头坐下，冷眼看着井伊曲弼。

　　“你是松阳的弟子吧。”井伊曲弼先开口了：“真是个疯子。”

　　“多谢夸奖。”源安回答，他面对井伊曲弼不怎么生气，大概是总之井伊都要死了，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呢。

　　“从我成为大老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杀我的人如此年轻。”井伊曲弼喝了一口茶水：“你的老师是一个值得倾佩的人。”

　　四周的炸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有少许的砖石掉了下来。

　　“我也觉得，可惜他死了。”源安歪头，手握上了刀柄。

　　“我也觉得很可惜啊，可是为了给老师报仇就这样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不觉得不安吗。”井伊曲弼很平静，好像在谈论什么家常事。

　　源安站起来，刀出鞘：“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

　　井伊曲弼也站起身，抽出刀鞘，他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头发是红色的，因此称为红鬼井伊。

　　“大人！”一边的侍从劝阻。

　　“胜郎，这是我的事，你先出去吧。”井伊曲弼说到。

　　“大人！”侍从叫到。

　　“出去。”井伊曲弼斩钉截铁。

　　侍从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那么现在，让所有的事情都完结吧。”井伊曲弼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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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安出门的时候胜郎还在，他立刻奔了进去。

　　身后传来了大声的吼叫：“大人！”然后几乎在一瞬间那个房间塌了下去，扬起一阵烟尘。

　　声音震的源安耳朵发疼。

　　源安感觉烟尘太多了，有些呼吸不畅。

　　多可笑，井伊曲弼就这样死了。

　　老师的仇人就这样死了。

　　那么容易。

　　井伊曲弼的武力也算是好的，但是毕竟是从文职入政坛，比不上源安。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走上还没有被炸塌的楼梯，一步步的走上去，这里有一个阳台，可以看见基地下面的所有风景。

　　他走到阳台，从衣服内拿出几个小小的烟火，放到地上。

　　他把烟火放正，从怀里拿出火柴，划燃，然后点上，看着引线慢慢的被烧完。

　　巨大的炸裂声伴随着耀眼的光，那不是火光，而是一种有颜色的绚丽光芒。

　　也许高杉晋助看不到了吧。源安想。

　　四周越来越热，他好像在跳跃的火舌中看见了很多人，他们在下面叫着些什么，但是源安什么都听不见。

　　好像....是伊势总军团的人？

　　源安迟钝的想。

　　还是有点开心啊，那么多人送行，好像高杉也来了。

　　但愿自己写的解释他能看到并且接受。

　　解释还是要解释，只是已经没有心力承受解释后带来的疑问了，让高杉用时间来明白吧。

　　他当然不会说真正的事实，也就是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写得很简单。

　　“老师说，即使我们救出他，他也不会欣慰的。
　　他甘愿为日本的荣耀而亡。”
　　“我去陪老师了，晋助，日后要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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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的火光，四周的炸裂声好像忽然消失了，源安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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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野宁次不要命一样奔到基地的时候，高杉晋助正在收拾行装，他想好了，他不会投奔幕府，也许会到某个地方的攘夷组织去战斗。

　　他现在是寒冷的，他能够想到如果离开伊势总军团后他的攘夷之路会有多艰难，但是他也必须离开。

　　他下不了手杀源安，但是每次看见源安内心就很愤怒，抑制不了的愤怒，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情绪。

　　源安背叛了老师，背叛了全私塾的学生，背叛了.....他。

　　他无法理解源安，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军营的门打开，他的房间被人猛力的推开，一个面部急匆匆的小兵对他大声叫道：“总......总督！督军快死了！”

　　即使内心再排斥源安，那一瞬间高杉晋助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冲出门跨上了马，后来马太慢，他就直接上了军队刚刚缴获的战利品，性能还不稳定的直升机，带领着还在军团总部的大部分士兵让那个小兵领路到达天人的基地。

　　这一切好像不受情绪控制，仿佛本能。

　　高杉晋助因为是坐在直升机上，很快就到了天人的基地。

　　他只看见源安在高塔上抬头仰望天空。

　　“源安！”他撕心裂肺的叫着。

　　源安好像没有听见，在高塔中央的炸弹爆炸了，高塔塌了下去，源安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

　　高杉的面部表情接近空白。

　　“总督，天上。”旁边的士兵抬着头，目瞪口呆。

　　高杉抬头，看见烟火从火光中窜出在天空炸开如同繁星。

　　对啊，今天是他的生日。

　　发生的事太多，他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源安在急速的失重感中也看着天空，他好像看见了满天的枫叶。

　　爷爷家在山村，秋天都是红的耀眼的枫叶，年幼的原安躺在树下看天，阳光从枫叶的缝隙中泄漏下来，后来爷爷死了他就再没去过那个山村。

　　他曾躺在树下看枫叶飘零，樱花飘零，白雪飘零。
　　——————我是前世的分割线~————————
　　回家后他把刀用纸巾擦干净，把纸巾烧掉，接着用滚水洗了一遍刀，用报纸包好，放进纸箱。
　　他出门走向离家不远的快递店，“我要快递包裹，”他说道：“地址是日本京都......”

　　发了包裹后，他回家上网，在网页上点了‘已发货’三个字，然后再收拾书本，去上物理补习班。

　　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迎面而入的新闻。

　　“昨日我市嘉兴小区发生爆炸案，警方表示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蓄意谋杀案件，现在正在调查中，死亡三人......”

　　李芊芊，李河，□□。

　　原安的手机不停的响，都是安慰他的电话以及求证，他立刻奔出门外叫了一辆车直冲李河所在的小区，脸上焦急之色尽显。

　　他到达现场时冲了进去，警.察拦住他，大声叫道：“闲杂人等不许入内！你干什么的！”

　　“我是李芊芊的男朋友，我想确定一下死的是不是这个女孩？”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李芊芊的照片。

　　“差不多吧，住的哪个就死的哪个呗.....”警.察十分的不耐烦。

　　“小高，这样不好啊。”一个看起来很沉稳的男人走上前：“你是死者的男朋友？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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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到她家看她的父母她父亲认为我穷，要我离开他，我和她的父亲吵了几句就走了。”审讯室里原安一脸平静。

　　“几点。”对面的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

　　“上午十点左右。”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到他家吗？”

　　“应该有，我听见他父亲叫她打电话给他前男友叫他过来。”

　　“前男友？”

　　“恩，他很有钱，但芊芊不喜欢他。”

　　“好，多谢你配合，你可以走了。”警.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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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场情杀案。”女法医赵欣一脸兴味索然。

　　“又两个男友呢，谁情杀还不一定。”高文坐在椅子上：“我觉得叫原安的那个家伙最有可能，刚死了女友，可是那个家伙的眼神简直.....平静的不像个人。”

　　“指不定人家本来就很淡定呢。”赵欣走到机器面前：“尸体上都只有两个伤口，一个在胸口，一个在喉管处，喉管处是为了防止被害人出声，不像即兴作案，这手法太有规律了。”

　　“指不定人家本身就有天赋呢。”高文笑着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