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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入圣医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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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艳阳高照,吴浩想起了他刚入大学时那天也是这般景象,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当然,这些也是后话。
待入馆仪式过后,公孙瑾和慕容倾便迫不及待领着吴浩小兄弟去了他的寝舍。
经过一路的观察和了解,吴浩才发现,圣医馆并非只有百姓出身的学徒,还有许多富商贵族,只要能通过严格的考试,都有机会成为学徒。
但是因为阶级的不平等,学徒们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就从寝居来说,还分为别院,单人间,双人间。
公孙瑾家世代都是向皇家提供用品的御商,慕容倾家的生意却是跟周边国家打交道,简单的说两家都是世代经商,一个向朝廷供货,另外一个专门搞出口贸易,所以他们俩都是住的都是单人间。别院只有出身名门贵族的子孙才们居住,而吴浩寻常布衣,就只能住双人间了。
圣医馆不愧是皇帝亲设的学堂,设施齐全,不同功能的分区划分非常仔细,有专门学习药物炮制的药苑,专供饮食的饭庄,公共澡堂,藏书阁等等。
去寝舍一路上绕过好多弯弯曲曲的小道,砖红瓦绿让吴浩眼花缭乱。几经辗转,众人来到一小院群。
整片院群都是男生宿舍,从外表看是一个很大的园子,上书“寝舍”俩字。
圣医馆的寝舍院子里还分为四个小园子,分别以“琴棋书画”来命名。
“琴园”和“书园”一律是单人寝舍,而“棋园”和“画园”则为双人间。
吴浩住的是“棋园”,公孙瑾和慕容倾住的是“书园”,就在“棋园”隔壁。
“琴棋书画”园分别坐落在寝舍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位。寝舍内设有澡堂子,洗衣房,操练房等等。
除了琴棋书画园以外,别院坐落在寝舍以外的地方。
一跨进“寝舍”的门槛,一阵古怪的味道便迎面而来。
正值夏天,烈阳高照,那味道甚是强烈。
吴浩不禁蹙眉,见院子里一个个赤胳膊窜来穿去,有在晒衣服的,有在正拿着冷水往头上冲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哈哈”公孙瑾笑道:“吴弟莫要吃惊,这边是操练房和洗衣房,夏天炎热,大家伙操练完毕后,都习惯了”
吴浩仔细端详那些赤裸着的上身,一个个无比健硕,就连最瘦弱的,身上也能看出几块肌肉。吴浩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有点无奈。
公孙瑾瞧着吴浩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笑了:“吴弟无需懊恼,圣医馆不只学医还习武,用以防身。”
吴浩意外当朝的皇帝还挺开明的,知道让医生习武,若是现代的医生也都习武,遇到持刀伤人的恶徒,至少也能保命。
可是既然习武,旁边这俩人为啥会被土匪抓住呢?
也许是看出吴浩的想法,慕容倾有些不好意思:“武术向来是我们最不喜之课,故而大意被抓”
吴浩有些不解:“不就是请郎中看病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去抓人,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来请郎中呢?”
“吴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按照圣医馆馆规,贼寇之徒祸害无穷,圣医馆的学徒禁止为贼寇诊疗,否则将被驱逐出馆,况且,那日我们诊疗的人,跟朝廷有深仇大恨”公孙瑾停顿片刻,看着左右无人,掩着嘴巴凑近吴浩悄声说道:“吴弟知道当日抓我们去的人是谁么?就是当今圣上的死敌,笑霸天。”
慕容倾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公孙兄是如何知道是笑霸天的,民间传说笑霸天寨主是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百姓声张正义。”
“嘘~小声点,我不甚清楚,只是早年还未离开家时,听祖父提过,老寨主原与先皇关系颇好,祖父以前供奉上的奇珍异宝,先皇在时,还时常赏赐于老寨主。老寨主去世后,笑霸天便与朝廷互为死敌。然而也碍于先皇遗昭,圣上不得铲除笑天寨,只能与笑天寨和平共处。但是笑天寨不能享受所有圣上带来的福利。所以圣医馆的出身的学徒是不能为笑天寨的人诊疗的。”公孙瑾认真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还有如此渊源。”慕容倾恍然大悟。
“更有甚者……”
“……”
公孙瑾和慕容倾俩人聊得开心,把吴浩丢在了一旁,吴浩扶额,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两个男人也凑够一条街了啊。
他对这些八卦向来不感兴趣,医生的天职本就是为救人,人命无贵贱,在他看来,皇上大费周章的建设医疗机构,相当于把医疗机构做为自己的一个职权部门,这对医疗发展还是很有帮助的。但是这样,医生们就成了朝廷的一把刀子,可救人,可杀人。
听俩兄弟聊着,穿过操练房,洗衣房和澡堂子,在南边一处栽满竹子的角落里找到吴浩宿舍所在的院子“棋园”。
两人便向吴浩告别。
院子小巧别致,是个小小的四合院。
四合院正中是个花圃,花圃里不知是谁种的药材。
院子里有好些丫鬟家丁打扮的人在进进出出搬东西。
吴浩看着手上的竹片,写着“东厢”俩字,对比着牌匾上的字,吴浩找到自己的屋子。
还未跨进屋子,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公子,这是老祖宗特意吩咐奴婢带来的,别院您不去住,偏偏要来这脏兮兮的地方,老祖宗知道已经动怒了,您不要再让奴婢为难好吗?”
“留香,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本公子没有那么娇气,那些个别院这么大,一个人住着多无聊,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又听到刚刚那个声音道“公子,您若想找人聊天,让留香过来服侍您不就行了。”
屋子里说话的是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青衣。
“这个地方都是男子,而且也没有谁带贴身丫鬟的,你回去禀报祖母,我让六喜留下,若是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隔三差五的来看看我不就成了。”
说话的另外一个人,就是青衣口中所说的公子了,不超过十五岁的样子,身着金镶边白云锦袍,料子比公孙瑾的也要高档许多。
吴浩暗自鄙视,一个贵族,偏偏要来住平民的房间,真是闲的蛋疼。
不理会他们,吴浩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正中是一张圆桌,靠墙两个柜子,屋子左右两边是床榻。
右边的床榻已经被那个公子哥给占了。
一帮小丫鬟正在帮他挂帘子,家丁们忙里忙外搬家具,没人注意到吴浩的存在。吴浩瞥了一眼,那些家具,竟是上等的梨花木,经他们一折腾,屋子里有股淡淡的清香。
吴浩只能选择左边的床铺,他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包袱。
折腾了一天吴浩甚感疲惫,躺在床铺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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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在做实验,可是自己养的细胞又死了,即伤心又无奈。偏偏此时师兄还取笑自己,一直在挠自己的胳肢窝。
吴浩想伸手去推开师兄的手无奈师兄还在不屈不挠。
“喂喂,新来的,别睡了”师兄还在不厌其烦的戳自己的胳肢窝。
吴浩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睁开眼缝里瞧见的,是粗陋的墙壁,昏黄的灯光。梦醒如初,自己还在一个不知名的朝代。
吴浩打掉那只搔~扰自己睡觉的手:“你别闹了行不行”
“起来,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瞌睡虫。”
吴浩揉揉眼睛,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硬朗的线条,高耸的鼻子,唇红齿白。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墨发上还挂着水珠,一身白色的中衣上布满水痕,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半透的白衣显露出健硕的肌肉。那人贴得近,吴浩鼻尖萦绕着一股香料的清香。
那人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吴浩许久,吴浩不敢直视,错开他的目光一路往下,眼睛下面是硬朗的鼻子,鼻子下是朱红的唇露出几颗洁白的牙,再下面是下巴,喉结,然后是锁骨,还有半湿的衣裳露出胸膛结实的轮廓。
屋里的闷热让吴浩觉得口干舌燥,他吞咽下口水。
那人嘟囔了一句好奇怪,便一把抓起吴浩的下巴,左右端详,眉头微皱,好奇问道:“瞌睡虫,我俩年纪一般大,为何你脖子不似我这般有凸起,况且肤色与脸色差异较大,莫非是病了?”
吴浩又在心里鄙视他一番,果然怀疑别人或者自己有病并不是现代医学生学医过程中的专利,连老祖宗也这样啊。
也许是靠得太近,吴浩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他下意识使出力气推开对。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头皮发麻,抓了桌子上的铜镜,一股脑往外跑。
一路小跑到澡堂,已是深夜,澡堂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