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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叔变成萝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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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平静的上午,吴浩像往常一样穿上白大褂跟着导师去病房查房。
昨晚,他收到了XG大学医学院的博士录取通知书,而且是全免学费的,他没有细数过多少个苦逼的日子才让他熬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尽管如此,吴浩对待手头的工作还是丝毫没有懈怠,他正专心小心的给病人做叩诊,连病房外传来的动静也不能让他分神。正当他做完叩诊,打算进一步查看病人的状况时,动静越来越明显,有什么人冲进了病房。还没待吴浩确认现场的状况,只见嗖的一声,背部一阵刺痛,血染红了白大褂。顿时,病房里乱成一团,哐啷哐啷是各种铁器碰撞的声音。
有人大喊“快来人啊,吴医生中箭了!”
箭?医院里为什么会有箭?
吴浩转过身,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怪异的女人,那个女人身上沾满了血迹,手里拿着一把弓,显然是她就是伤害吴浩的真凶,可是一双望着吴浩的眼睛里写满了哀伤和歉意,她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只听见她对吴浩说:“吴浩,对不起,拜托你一定要救他,我知道你不会怪我。”
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身体在慢慢发冷,吴浩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浩有那么一丝知觉,意识中还庆幸自己呆在医院,那一幕发生之后,相信在场的同事会马上把他拉到ICU抢救的吧,可是他现在没有听见平时所熟悉的仪器发出的工作声,只感觉全身上下无比的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口干舌燥的极不舒服,尽管身子还感觉到很虚弱,但已不似血液流尽的虚脱感,想必大家帮自己输了血。
可待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不禁大吃一惊。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四面都是黑漆漆的砖墙,除了那个明显和砖墙不同颜色木板让他看得出是门之外,他都无法辨知自己在哪里。月光从小窗口洒进来,照在墙角那两只窃窃私语的老鼠身上。周围又冷又潮,充斥着一股霉味,自己的手脚带着铁链,头发湿淋淋的贴着脖子,一身衣服又脏又臭,借着月光隐隐还分辨得出上面的血迹。
吴浩自嘲了一下,难道自己在梦里?
安静的夜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铁链碰撞的声音,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走进来了。
那个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戏服,手里提着一个盒子,腰上还配着一把刀。
来人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吴浩面前,一盘鸡肉,一盘青菜,还有一碗饭。
把所有的东西摆放完之后,来人双眼瞄了一下门口,大声对吴浩说:“吃吧,好好吃饱最后一顿饭,明天上路。”
神马神马神马?吴浩顿时只感觉晴天一个大霹雳,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望着面前那张皱巴巴的脸,许久他才憋出一句:“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小主,原先的计划暴露了,参与计划的王石等人昨日已被官兵搜捕,因小人并未直接参与计划,侥幸躲过一劫。皇上已经下令,明日对小主施刑。”
吴浩想着要问点什么,只见那人制止了他:“小主莫慌,外面的人看的紧,让小的把话说完。这里是韩大人临死前给的一颗‘死极必生丸’,可以让小主处于假死状态,到后面的事情,尽管交给小的处理。”说完塞给吴浩一个小瓶子,拿起食盒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剩下吴浩目瞪口呆,作为一个只相信科学不相信灵魂穿越的积极向党靠近的大好青年,这样的突发事件让他雷得里嫩外焦,百思不得解。
不过职业习惯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他默默的吃完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饭后,左思右想,把瓶子里的丸子倒出来,闻了闻,看了看,嗯,黑乎乎的,有股中药味,应该不是屎做的吧,如此想着,便把丸子嚼了个碎,吞了下去。然后他走到窗口前,借着月光四处找寻这幅身体身上的伤势。这真是个恐怖的年代,对女人也能下如此狠手,细数了一下,看得见的地方总归有大大小小五十多处伤口,有的是鞭子抽的,有的是刀伤,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连他这个长期做医生的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用,在这种没有抗生素的地方,躲得过死刑,躲得感染而亡吗?带着各种疑虑和迷茫,他只好靠墙盘腿坐下,静等药效的发作。
所幸也没有让他等很久,先是非常犯困,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浑身迅速发热,接着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一般,止不住想呕吐,吴浩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呕吐的感觉,喉咙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喷涌而出,噗的一声,眼睛黑了过去。虽然眼黑了过去,喉咙想说话又说不出,四肢不听使唤,但是听觉和脸上的知觉还在,此刻,他正感觉到蚊子趴在他脸上吸血,还不停的嗡嗡嗡招呼伙伴,来呀,来呀,这个人的血真好吃,无奈自己手动不了。
这种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听到木门的铁索打开的声音,来人想必是被吓傻了,直呼门外的同伴。
啪啪啪跑过来一个体重不轻的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娘的,这小娘们服毒自尽了。”吴浩感觉有人探了探自己的鼻息,摸了下自己的劲动脉,再啪啪往脸上打了几巴掌。
“那怎么办?”另一个人加踢了几脚。
“嘿嘿,还能怎么办,畏罪自杀。这下倒更省了很多事情,反正案子已经了结,准备跟着总管大人吃香喝辣,叫人来收拾,走吧”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极度不爽,然后他们不再理会吴浩,开始吧啦吧啦哪家的青楼活儿更好。
这古代人办事也爽快利落,收拾尸首,装麻袋,拉出城外乱葬岗,一切是做得行云流水非常熟练。
尽管吴浩开过腹切过肿瘤接过骨头抬过死人看过不知道多少福尔马林泡过的标本,但一想到自己身处乱葬岗跟一堆死人在一起,随时有可能成为狗粮的危险,也禁不住心里发毛。当然都是后话,吴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送菜戏服就在自己眼前,有关自己如何醒过来的事情吴浩不感兴趣,他更想弄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一直在这个世界呆下去,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是否会在ICU一直昏迷不醒,而自己如何才能让自己的魂回到原来的身体里面,尽管眼前的这个老人还不能完全让吴浩相信,但是目前为止,他是唯一在这个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
这个送菜戏服似乎看出了吴浩的疑虑:“小的名叫胡三,年轻时候受到过韩老爷的救命之恩,得知韩家有难,我胡三想报救命之恩,也只能暗地里通个风报个信,韩家落到如此田地真让人痛心呐……韩老爷,他临走前给小主留下了一封信,那些狱卒也欺我胡三老汉大字不识,书信并未被搜出,还一直好好的贴身保存着。”说完,往里衣里面掏了掏,递过来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韩老爷还让我交代小主,让小主一定好好活着,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性命。原先老爷的旧部还有一些人在,他们都是老爷衷心的部下,小主可暂时去他们那避一避,等这段风波一过了,以后再做打算。”
吴浩看着这张救了自己两次的充满皱纹的脸,他只是在选择的这个职业上越走越深的现代人,不关心这个什么韩家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这个世界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联,更没想过要找真凶,他只想知道怎么让21世纪那个躺在ICU的自己能够醒过来,刚刚得到XG大学的录取通知,他才不能让自己在ICU躺太久。所以,他并没有过多的问胡三有关案子的事情,问胡三要了点银子,客套了几句,便打发胡三走了。
胡三走后,吴浩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先看看韩老爷的遗书。
所幸,虽然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年代,纸上的字还是看得懂的,这封信一共有好几张纸,前几张纸写的密密麻麻的,最后一张纸好像是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的图。然而待吴浩仔仔细细阅读这封信的时候,不禁心跳加速,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没错,天无绝人之路,这封信有可能就是让他重新穿越回现代的关键。
看完信整理下思路,加上自己的一些推理,吴浩被告知的是这样一件事情:韩家惨遭灭门之灾是跟一个灵物有关,这个灵物是韩家的秘密,有着扭转乾坤,改变格局之力,但是需要龙的血才能开启。这个灵物非常任性,不被帝王所驾驭,它偏偏选择了韩家。韩家在成为这个灵物的守护使的同时,也必需是皇室的心腹。有人会问,有这么强大的灵物,韩家为什么不自立为王呢?第一,很长时间都没人见过龙的样子,除了韩家族谱里记载的,在第N代祖宗的时候出现过一次,往后一百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第二,凡事都有利有弊,作为灵物的守护,不能做出忤逆之事,否则必遭天谴。从那第一代守护开始,一直到第十九代守护,韩家人都能担任朝中重臣,群臣相处和和睦睦一直不出什么乱子。一直到第二十代守护,也就是韩芸(吴浩穿越在身上的正主)的爷爷这一代,灵物被盗了。顿时皇室一顿恐慌,下令彻查此事。可是时间过了很久,都没能查出灵物的踪迹。而碍于韩家时代都是皇室心腹,太祖皇帝老爷爷仅仅是做了削职处罚。韩家打那以后事业没有以前做的那么红火了,灵物也渐渐不为人所知,朝廷也放弃了对灵物的追查,倒也相安无事。到韩父亲这一代,只有韩芸这个独女,韩父在朝中也只能任命三品大臣,到后面带兵打了胜仗,龙颜大悦,赏地百亩加封进爵。可是突然某一天,韩家却被扣上谋反的罪名。被下令满门抄斩。
信纸的最后一张图是韩父根据爷爷的口头描述画下来的,韩父没来得及让韩芸传承这些东西韩家就已经东窗事发了。
吴浩颠来倒去的把图纸看了又看,倒有点像医学里面的一个标志。
经吴浩分析,韩家明显是受陷害的,至于真凶是出于什么目的来陷害韩家,单纯是因为韩父立功了羡慕嫉妒恨吗,还是与灵物有关。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也不会放过,因为这毕竟与自己性命攸关。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身为处女座的吴浩根本无法忍受这个身体脏兮兮的状况。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客栈里面,胡三给的银子也有限。吴浩把银子都倒在桌子上,东翻西翻,捡了两块最小的银子,打发店小二准备热水和衣服。
洗澡水很快准备好了,吴浩干脆利落的跳到澡盆里泡了个澡,此处省略洗澡细节描写一万字。
其实突然变成女人吴浩还是有点不适应的,总觉得自己下面少了点什么,想想自己以后还要改变如厕的姿势,还要每个月要来一次大姨妈,吴浩就无比纠结。女性的生理学医的都懂,可是没人教过他来大姨妈了该怎么办啊,再说,这破地方也没有姨妈巾啊,想到这里,更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无奈归无奈,还是得寻出路的。洗好澡,吴浩换上干净男装,东找西找找到块镜子,往镜子一看,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神经病,干巴巴的身材,约莫十三四岁稚嫩的脸,谁又想到孩童的身体里面竟然是一颗快30岁的大叔的心呢。可是就算是大叔也不会绑头发呀,直接剪短会更引人注意,于是学着现代女生的样子绑了个马尾,找了块布把头发包起来打了个荷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