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牙买加》第北

3、白绢

　　白绢总是很神秘，偶尔打开他的柜子，会看到，他的柜子很整洁，洁净的衣物在上层，女人的高跟鞋和粉色胸罩，丁字裤，粉质等在箱子左侧；对于男性来说胸罩是最让人易分泌性激素的物品，这种激素会促使男性有种伸手的冲动，或许出于这种原由，白绢才遭到父亲的毒打吧！罩杯多大，无从查阅，读书馆是没有胸罩发展史之类的书籍。“或许是女性把胸放进两个碗中，恰好刚能容得下的，通过测量碗直径得到的数据吧”我匪夷所思的说。“缺心眼了吧！进痔疮专科医院的不一定□□都有问题吧！女人的那东西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大，再加上如果两个胸不一样大呢，按照这样测量是没有统一的标准的！据我所知是用拉丁字母表示大小的”红星打趣地道。对于胸罩的概念在我脑海是一片空白，更不用说女人穿丁字裤的意义，很是费解；在柜子右侧与女人用品相隔的是《道德经》《论语》《美学》等书籍；白绢仿佛在虚伪中穿行；既要得到龌龊思想的满足，又要谴责这种行为而进修德行。似乎在伸手触摸胸罩的瞬间又想到《道德经》，于是又停下了来。在与白绢来说人就是个矛盾体，优厚的利益驱使着灵魂在好于不好中颠覆。于是他是不是故意把丁字裤和《道德经》放在对立面而不是放上下层无人知晓；仿佛活生生的把老子先生和一个现代裸模隔开在十公分的距离之间，有点残酷了。或许这就是他的个性，偶尔会摸摸胸罩。在他看来，有了自己的胸罩，想怎么样摸就怎么摸，随心所欲，这个时候《道德经》《伦理学》之类的是抵御不了的，对于有没有感觉没人知道。之后又是痛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样又换来了心里的一点的平衡感——阿Q了！。但对于只有我一人知道他勃不起来的事来看，最好的解释是为了激发他从来没有被‘激活’的雄性的荷尔蒙。一天，我好奇的问，据说胸罩是用拉丁字母表示而不是阿拉伯数字？它的最大号用哪个字母表示？对于善于收藏女人用品的他来说，就像找到了专家一样，可惜还是一知半解。“胸罩起兴于20世纪初，美国人发明的，肯定是用拉丁字母，至于最大号是哪个字母我无从知道，可能是拉丁字母的初字母吧，最小或许是‘Z’吧！之后就没有字母了，些许用吊带代替！些许用A+,A++也未可知”他有点思虑道。“学院的读书馆连胸罩的发展史都没有，你可以把这个作为课题研究啊说不定会获得“胸罩发展史”专家的称号呢！同时也许会赢得“半边天”的掌声呢！”我打趣的说。他缄口不言，好半天才道“有点越俎代庖了，无异于堕落！”我想既然他能这么想，等同于他承认自己在堕落，尽管与现实斗争。
　　尽管，他时而拿着学校艾滋病日专家讲座留下的避孕套当书签，时而晗在嘴里吮吸。也尽管在学校的早会上，宣传科在大家面前通报他柜子里的女人用品，警告他的行为。但他为之没有动容，在于他来说这是他自己的事，和学校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影响学校的教学秩序，唯独有关系的就是用学校的柜子装那些东西。所以在校有一群人很关注他，常常问他是否需要吊带，丝袜，超短裙之类的。作为室友我很想读懂白绢，有人说女人的心很难拿捏，在与我而言，白绢比女人还难以捉摸；而女生把他作为人民公敌来看。在学校宣布之后的几天，我有所思。在大学里，有种人想着怎么去赚大钱，每天把时间花费在双色球，3D上面，床铺侧墙上贴3D走势图也是很平常的。还有人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不买彩票却要得到一笔钱，而我们是想到就去做的另一类，市场明不明朗不必说，只要实干才有后来的或许。“既然同学都认识你，那咱们来个顺水推舟”我拉着白绢憨厚的手说，“咋们理工院校，男生对避孕套的需求量很大，就那次‘艾滋日’同学们为了争夺专家发的避孕套而大打出手而遭到系主任的严肃批评来说，避孕套已经是一件主流品了。有女朋友的戴上不用担心怀孕，没有女朋友的□□省去太多的手纸，这样一来不仅对环保有不小的贡献，而且咱俩可以不用愁生活费的问题；俩人各献一百推销避孕套如何？”白绢看了我一眼。我有点失望，他的眼神似乎在鄙视我。不料，他头撇过来，又对我说“两百元生不了几个子啊？”我难料他会这样说“先试试行情，再加钱，如果好的话，可以发展到其他院校”我匪夷所思的道。他说没问题“但当下最让人遥不可及的是两个人的钱加起来只能补给一个月的胡萝卜的钱”我失望的说。他迟钝了几秒钟对我说，出去走走！我刚被点燃的火仿佛被他严严实实的给灭了。我问去哪里？他带着似乎有点神秘感的笑容说，出去看看马路上有没有人民币。我‘哦’了一声和白绢走出了寝室；早晨阳光温和，路边地摊货慢慢的‘百花齐放’。来到一奇石地摊处，我很好奇，人们的肆无忌惮，石头也可以拿出来当地摊货卖？更怀疑城管与摊主是否有纠结这一说；我远远地听到老头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白绢说，“前面几个人给了六百我没买，你要的话给你七百？白绢说，六百！你这石头就值这个钱。老人家纠结了半天说就六百吧！白绢说，我这没带现金，先把身份证放你这儿，我把石头抱回去，然后给你拿钱过来？老头看了一眼白绢的身份证说，行，不怕你不会来！白绢说，半小时就给你拿过来。我其实猜出了白绢的用意道，“借鸡下蛋？”他抱着石头笑了下，我两来到距离老头地摊100米处，放下石头，看着过往的人群，有人出价七百，六百。但白绢不松口，坚持八百元，他似乎很有把握以八百的价钱卖出去。在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有人终于肯出八百买下，他带着六百换回了身份证。白绢说，其实他很相信缘分这一说，人和石头也是有缘分的，每一块石头会有他的主人，缘分到了，主人会不惜血本买下它的；之间只是时间的问题。周日我两来到电信营业厅，用免费提供给顾客上网的电脑拍下了两百元的避孕套，经过一周的期待货到了。两百元买了三百多个避孕套，全部在白绢的柜子里，他去掉了外包装盒，散放在腾开的地方；看着那一堆东西，我想到，接近三百多次□□，或许是三百多个男人和女人，也许是三百多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多么肮脏的东西，人类竟然从爬行动物发展到避孕套时代，多么的辉煌啊。
　　后来营生不太乐观，卖出去了三十多个，每天电话响个不停，需求量虽大，但同学似乎嫌贵，都在寻问“有没有一元的？”我只能低声的说“朋友，我这是有质量保证的，是经过国。。。。。。”‘国家质量监督’没说完，那头电话挂了。白绢哀声到，“看起来还是富二代比较珍惜自己‘武器’”你会猜到，卖出去的三十多个是富二代买去的。所以为了生意火起来，我们打了广告，名片，学校广告栏，校墙上，足球场篮筐边，所有学校夜晚能表达爱的地方，我们都打足了广告，广告里还附加了一句,“如有急需，我们五分钟为您送货上门！”后来，虽然白绢很乐意送货，但生意一直好不起来，直到一天早晨打扫寝室的阿姨打电话急促的说需要十个，我们都好奇，难道在早晨，阿姨的□□很强烈？白绢没有洗脸便出去送货了，但回来时已是下午五点，一脸的委屈。他说，去之后被要求刮掉全校内的广告，如果不撕掉，会通告学生处。。。。。。套子没卖掉几个，还惹来一身骚。除了卖掉的，剩下两百多个只能给白绢当书签用，但他用不了那么多。所以放在白绢的女人用品中去了。卖出去的一百多元，我建议买一元一个的，长五毛钱，还是有钱赚的，每天总有“爷爷，那孙子又给你打电话来了”电话铃响起，直到，有一“眼镜”到访，他买了一个，一绷就破了，他喊道“你这不是坑害消费者么？”我应声到，动物的也没有这么大呀！而且它也是有‘带载’能力。。。。。。没等我的解释完他转身走了。“据说一同学用过你们的套之后休学了，这是咋们系主任！”溜在“眼镜”后面的小个头男生在我耳边说，这时我才意识到学生科以知道这事了，烦恼总是很多。周一通报下来了，我因买避孕套，道德败坏，扰乱教学秩序，作为试读生留校察看一年。而白绢的处罚更加重，直接开除学籍。因为他之前被通报过一次的原由；作为有‘前科’者，如有再犯，学院必会深究。对于白绢无疑是很大的打击。白绢找了院长，没等他说出话，院长直言不讳到“滚”。“我们知道院长是高素质人才，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室友在旁边埋怨着。但更无情的来了，从未见过的班主任宣布，白绢被正式开除学籍。白绢开除的消息传的很快。大家都在谈论那些女人用品该去何处，女生欢呼她们的公敌就要消失了；室友欢呼的是白绢不负众望，做了一件让人兴奋的事，让我们看到了久违的班主任的样子；或许在他们眼里，这是白绢唯一做的一件好事。那天，我还是以往一样等泡面，听《红旗下的蛋》。。。。。。楼下人们来来去去，有说有笑。一首歌之后，我开始吃了，楼道里有人喊说有人自杀了，虽然此时很饿，但听到有人自杀，好奇心驱使着我跟随人群以很快的速度从六楼移动到一楼，但在楼下只看到几位同学愣在那，煞白的脸和看着悠远马路的眼神，无处不显示当时的场景的恐怖。地上一滩血，“人已被救护车拉走了”一同学望着救护车声远去的方向说；几位女生议论着，那君脸部全是血，摔的很惨。。。。。。旁边急忙跑来观望的同学摇着头上了楼，我也失望的来到了寝室，还是吃下了泡面，尽管脑海里地上的那一滩血让人兴奋而且又紧张。午饭过后，室友进来了，没有谈论中午自杀者是谁，而讨论的是‘巨浪2’潜射导弹的射程，是否能打到太平洋西海岸；午觉是必然，但每天‘咔咔’声似乎没有响起。大家似乎很享受难免会没有‘咔咔’声前的睡眠。只到下午，警察的到来，大家意识到身边的一个人从此消失了，不是回了老家，也不是去酒吧彻夜不归，而是不在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