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水洗尘埃

17、17、择优录取

　　为了庆祝平安夜，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山人海，深圳这边天气就是暖和，明明十二月了却不用穿得累累赘赘的，挺轻松，要是在老家，这个时候也该是冰天雪地了。
　　吃过了晚饭，我们很随意地走在巷子里，秦川提了几个建议了，唱K、按摩还有看电影，我都否决了，“就随便走走吧，一会儿你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对秦川说道。
　　他说：“不怕的，我捱通宵都没事，今天是平安夜嘛，我陪你一起过十二点，对了，影，我去买几只苹果吧，应个景。”
　　我又摇头，“何必浪费呢，我又不喜欢吃苹果。”
　　秦川无奈地说道：“怎么我的提议都不能够通过呢？”说罢，用着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我继续往前走去，却发现他没有跟上来，我回头，看他耷拉着头还站在原地，我说：“怎么不走啦？”
　　秦川没吭声。
　　我又走了回去，拉过他的手，“走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象小孩子一样在街上跟人斗气？”
　　他反拉过我的手，喜滋滋地说道：“影，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的手呢？”
　　我一愣，“是吗？”
　　他点头，“嗯，是的。”
　　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他反问道：“你‘哦’一下是什么意思？”
　　“我‘哦’一下就是表示你告诉我的这句话，我、听到了。”
　　他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影，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哇，没有心我怎么活得下去，你看那比干王叔被妲已设计把心挖了后还不是死了，我总不会比他更强悍吧。”我回答道。
　　“你的说法，总是一套接一套的，我算是说不过你了。”秦川说道。
　　“秦川，你觉得燕子这人怎么样？”我忽然问道。
　　“还不错啊”，秦川一边替我挡开边上挤过来的人流，一边回答道，转而又问道：“奇怪了，影，你问这个做什么呀？我们跟燕子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她人怎么样大家都知道啊，这个还用问？难道、她总不至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哪有的事？你净会胡思乱想，我是想问问你对燕子的看法。”
　　秦川忽然长舒了一口气道：“影，你今晚总算是笑了耶。”
　　“啊？我不是一直有笑吗？”
　　他摇了摇头，“你是在笑，但笑得有些勉强，就象是雾里看花一样。”
　　我皱了皱鼻子，反对道：“哪有？”

　　不想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于是我又问道：“你觉得燕子这人怎么样嘛。”
　　“率性、大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子。”秦川很肯定地回答道。
　　“我听说，他们单位有很多人想追她呢。”我说道。
　　“那好哇，让她来个‘择优录取’，下回让她带上她那位，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跟她们那一对PK一下，你看怎么样？”秦川道。
　　我没有接秦川的话，两个人默默地往前走着，我忽然道：“秦川，你、喜欢燕子吗？”
　　“不喜欢”，秦川很果断地回答道，半侧着身体看着我的脸，放开了我的手，面色却渐渐地沉了下来。
　　“为什么？”我无意识地问。
　　“不为什么，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喜欢。”
　　“那、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她？”我又问道。
　　秦川忽然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低低地说道：“影，我只喜欢你一个，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说你以为我跟她之间，会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刚想要说话，秦川却不让我说下去，“让我告诉你，影，免得你会胡思乱想，
　　那天，我从你这里搬走，燕子跑来送我，其实我让她不要来，因为我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搬的，我是想要你送我的，可是你没有空，而她、就非跑了来跟我一起过去。
　　后来，我就请她吃晚饭，结果她跟我说她喜欢我，她说她从读书的时候起就开始喜欢我了，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会拒绝窑子的，她还说她要做我的女朋友，我当时就告诉她说我只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后来她就喝多了，还哭得梨花带雨的，我没有办法只有送她回去，可是等的士送她到楼下的时候，她根本就起不来，我没办法就把她给抱上了楼。
　　不过，我可以跟你发誓，我是看在她是同学再加上是你好姐妹的份上，很规矩很规矩地把她抱上楼的，然后我帮她锁好门马上就走了，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燕子当面对质，不过有件事，你听了也不要生气，那天燕子她、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但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做过。”
　　听了秦川的话，我愕然了，我记得有一回燕子在电话里面是告诉过我，说她被秦川拒绝了，可是我今天再提起燕子，完全是想撮合她们呀，却万万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于是我摇了摇头，说道：“秦川，我没有不信你，而且，燕子也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半点的不是。”
　　秦川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高兴起来，反正带着一种忧伤的情绪，他身子微微前倾，将下巴缓缓地抵在了我的肩上，轻声说道：“影，你没有不信我，是不是也表示，你从来不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呢？”
　　那样柔声的说话，在这喧嚣的大街上，竟染上几分悲凉的伤感，我叹了口气，“秦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在一起，合不合适？”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松开了我，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问道：“影，你刚才、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呢，秦川……”，还不待我说出口，秦川一把将我抱紧，他的唇猛地覆了上来，将我要说的话全数吞下。
　　一股热流急窜入我的四肢百骸，我顿时气息紊乱，感觉自己站都要站不稳了，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有将手扶在他的身后，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抱紧他、抑或是推开他？我只是觉得，我的脑子已经乱得象浆糊一样，什么也不能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