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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瑞恩•我的兔哥哥 ...

  •   我的兔哥哥,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有足以让我安睡一夜的温暖。它是5岁时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10岁的冬天,我失去了父母,兔哥哥是我唯一的伙伴。
      17岁的夏天,我遇到了一个和兔哥哥同样温暖的男生——姬流云。
      “打扰一下,请问……”
      当我被这个漂亮的中国少年拦在梧桐大道上要我为他理论时,他不会知道他那泾渭分明的大眼睛没有一丁点的暧昧,也不会知道他的手是如此的温暖,更不会知道那一个原本不经意的牵手动作已让我心头涟漪荡漾。
      与其说是喜欢上他,不如说是恋上他手心的温暖和怀抱的温度。
      想和他成为朋友,想一直独占那双温暖的手。于是我一改平日的冷漠,和他一起喝下午茶、一起逛唐人街、一同迷路……
      他的个头和我差不多,他喜欢摸着我头顶的卷毛,以哥哥的口吻宠爱我。我知道自己的糖果笑、婴儿语外加小小的撒娇在他身上永远有效;也知道原本和我一样需要人保护的他一直在努力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当小流氓围住我,讥笑我时,他大喝一声出现在街口,用不太纯正的英语吼道——不要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
      那一刻,我记住了他明明怕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勇敢站出的逆光的身影,就如同从天而降的天使,将我护于羽翼之下,还不断安慰我——别怕,有他。
      这种被保护、被在乎、被护如珍宝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至少,十岁后就再没出现过。不知自己从哪来的勇气,当拳头如流星般打上他单薄的身躯,我也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和他在一起,就算挨打也变得惬意。恍惚中我看到眼底冲血、满脸淤青的他微微动了动唇,他在说——傻瓜。
      也许他说对了。如果说十七岁前的瑞恩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那么与他相识后的瑞恩就绝对是个傻瓜了。
      因为,他爱上了另一个大傻瓜。
      还好容叔及时赶到,我们才及时脱了险。
      那一夜,我留宿在云的房间。当我滑进被子,一脸乖巧地央求他的拥抱时,他别无选择地应允了,因为他无法拒绝我。
      他的怀抱比兔哥哥还要温暖,带着淡淡的青草味。在这种犹如雨过天晴的温暖里,我睡着了。梦中不再有无止尽的黑暗与闪电,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谧如洗的青空,漂浮的流云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前一刻还是可口的冰淇淋,下一秒就幻化为香甜的棉花糖……
      没有他怀抱的夜晚,兔哥哥已无法令我安睡。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能让人上瘾的不光有毒品而已,还有最甜美的温暖。看来,兔哥哥要退休了,因为我找到了另一个更好更温暖的“兔哥哥”——姬流云。
      神总是喜欢捉弄人。
      从蒂娜那里看到流云的资料时,我才知道自己眷恋的“兔哥哥”竟是一直在与我们作对,要致我于死地的人。
      蒂娜告诉我,中国有句古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还要我斩草除根。
      我犹豫了,以瑞恩•凯斯的身份犹豫了。只因自己太过依恋他怀抱的温暖,太过珍惜他向我绽出的每一个如同邻家大哥的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抛弃自己的地位,以小瑞恩的身份让他疼一辈子,温暖一辈子,一辈子做他最温顺最嗜甜的小红猫。
      可事与愿违。我知道他之所以还对我好、对我笑,是因为不知我的底细,一旦事情败露,就只能做敌人。
      这样的结果,我不要!
      接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脑里成型——先让唐人街的品红楼成为代罪羔羊,再等自己接任大权后暗中解散家族势力。
      派出蒂娜与他们打成一片,博得信任后,又让她适时离开。至于我,破解了IP后便故意将矛头指向唐人街。
      然而,本按预期有条不紊展开的计划却被那个男人的出现打乱了,准确说来,乱了的不止是计划还有我本就不安的心。
      那个让我的“兔哥哥”不顾一切在雨中相拥的男人是谁?
      那个让我的“兔哥哥”抛下我趁夜去幽会的男人是谁?
      那个在我的“兔哥哥”雪白颈项上留下草莓式吻痕的男人又是谁?
      他是否分享了你那一夜的温暖;是否摸着你斜飞入鬓的眉角,在你耳边许下山盟海誓;是否将手臂借给你,让你枕到天明……
      一想到这些,我就嫉妒得发狂,当绝望的雷声响起,我将几近崩溃的自己锁进了衣橱,一下下咬着右臂,直到口腔里漫布了腥甜的血味才寻到了一丝安慰。视野花得一塌糊涂,记忆里,父母走后,就不再这么没完没了地掉眼泪了。
      我的“兔哥哥”走了,还会回来吗?
      当我睁开冲血哭肿的眼眸,看到了我的“兔哥哥”。
      他还是回来了,只是,带着那个人的痕迹回来。我自欺欺人地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还是放心不下我。却无法自欺欺人地认为在他心里,我的分量比那个男人重。
      我看到他满眼的关心和略带怒气的责备——以后不准再咬手臂了,知道吗?
      我的心没由来地一窒,我听到自己说——除非有人愿意分担瑞恩的恐惧和害怕。
      云,你肯吗?愿意帮我吗?
      我的“兔哥哥”太善良,善良得轻易就向我许下了诺言。他不明白这个诺言的重量,不明白他这随口一说不是对小孩子的诱哄,而是成年人间的承诺。尽管那时我还未满18。
      我是个自私鬼,自私地想用病情拖他的人,留住他的心,但我不可能永远病下去。他要离开时,我尽量用糖果笑掩饰着自己的嫉妒,告诉他——我和你一起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真正看清那个男人,是在品红楼的宴席上。
      是他么?
      那个有着宽阔肩膀、不羁笑脸、潇洒自如的男人,他虽没有威廉摄人的霸气,却有着让人不自觉关注的魅力。云告诉我——他叫尹智,是个嘴坏心好的倔强家伙。
      听不懂他们间的对话,我只能边往嘴里塞吃的,边关注他们的一颦一笑。
      我发觉,只要这个男人出现的地方,不分时间场合地点,云的视线焦点都会聚集在他身上。那种眼神是我所陌生的,不属于我的“兔哥哥”,是单纯情侣间才有的眼神。
      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因害怕失去而自乱阵脚的我,才会莽撞地同意了蒂娜策划的荒岛绑架。
      只是想和最心爱的“兔哥哥”共度自己的18岁生日,只是想找个浪漫又合适的时机对他唱出那首特别请了声乐老师指导的《香颂》,只是想让自己的第一次表白能够顺利,尽管我自知被接受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然而原本单纯的想法却被随之而来的血腥全部抹杀。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狐狸眼的男人,但是当看到他为了救我的“兔哥哥”而中弹时,我后悔了;当飞机离开荒岛,当容叔用苍老而绝望的声线唱着只有孩提睡前才听得到的《摇篮曲》时,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事与愿违。
      我错了,对不起。

      18岁生日后,我真正接手了温洛凯奇家族的事业。而我深知,这项维持了几世纪的庞大家业将在我手上销声匿迹。
      品红楼,本身就是个牺牲品,这也是它存在的初衷。每个人都不允许在这个问题上说NO。我与凤姐达成协议,一旦整件事在品红楼得到了结,我自会将这项产业逐渐解散。
      于是,我在品红楼的密室里事先存下了证明凤姐是幕后老板的证据,再故意引流云一行人进入并获取它。至于在出口守株待兔的蒂娜,不过是为了让她借表明“卧底”身份来引导他们报案和到此为止而已。
      如果按部就班,那么一切说不定早已解决。但在地窖里,我失态了。因为我的“兔哥哥”身陷梦魇时,眼里的泪和口里的呼唤都是为了那个叫尹智的男人。嫉妒到发狂,不甘被只当弟弟的我,竟莽撞地吻住了他。
      那是我的初吻,在醇香的巧克力味中蔓延开去,却在腥甜的血味里戛然而止。
      他打了我,从不会拒绝我的“兔哥哥”竟然打了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打了我……
      心好痛,痛得只能捂着辣乎乎的脸颊,请求他的原谅。不想被讨厌,尤其不想被我的“兔哥哥”讨厌啊!
      再次私下见蒂娜时,她告诉我,她已经命人给尹智打了毒品,那是他应有的教训。我大惊,呵斥道——下不为例!
      就算我嫉妒他们的感情,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伤害了“兔哥哥”。我需要的是公平竞争,而不是小人行径。
      事情随着品红楼的被封与谴送女孩们回国告一段落。那天,我在码头上陪了“兔哥哥”整整一天。
      他一直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看着那艘载着中国少女回国的大船消失在海平面,看着天边在风浪里飞翔的海鸟,却惟独不看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当听到他说“爸、妈,我终于为你们报仇”时,自己下意识地握紧了他出汗的手。因为那一刻的他,在海风剧烈的吹拂下竟显得脆弱无比,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得快要溺入深不见底的海洋。我错觉,只要一松手,“兔哥哥”就会消失,消失到一个没有瑞恩的地方。
      他转头对我笑,那笑竟比哭还要难看,他用那样的表情讲述着对我的印象。原来我的“兔哥哥”眼里还是有小瑞恩存在的,欣喜却心疼的我许下了诺言。
      我听到自己说——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为你变强,就算……
      从没有这么认真地起誓过,可它却被“兔哥哥”一贯的鸵鸟态度打断。
      他说,天冷了,我们回家吧。
      我苦苦地笑了。其实如果他立刻答应的话,也就不是我的“兔哥哥”了。我会给他充足的时间,直到他接纳我。
      回去时,尹智回来了。他们缠绵了一夜,这我非常清楚。因为我一直坐在客厅吃着抹茶蛋糕等“兔哥哥”出来。而房门打开的时候,已是清晨。
      我承认,自己非常不爽;承认缠着“兔哥哥”去骑马是自己孩子气的嫉妒在作祟;承认听说尹智离开时,自己是有些幸灾乐祸;也承认当伤心欲绝的“兔哥哥”主动提出要我带他离开时,自己几乎快高兴得跳了起来。
      “兔哥哥”对我态度的转变,令我如同置身一场甜美的梦境,不禁患得患失。就算他仅是因为累了,累了追逐他爱的爱人而回头选择爱他的人,也无所谓。只要能够一直拥着温暖的他入睡,即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也无所谓。
      蒂娜对此生疑,派人暗中跟踪“兔哥哥”,却没发现异样。
      他和我一同拍照,一同睡觉,一同逛遍唐人街;给我买防辐射的仙人掌;买同款式的情侣睡衣;还带我去变装照挺有意思的贴纸照。
      我几乎都快信了。
      信他真的是伤透了心,选择了我。
      可直到那一夜,我才悲哀的发现,往昔那些甜美的回忆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罢了。
      “兔哥哥”竟在我睡前喝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所幸的是,那能令人昏睡到天明的药量用在常年服食安眠药的我身上,药效最多可以维持一小时。
      当我从一片浑噩中醒来,身旁空空如也,怀里抱着的不再是他温暖的身躯,而是冰冷的布偶。
      他,去哪里了?是起夜还是抛下了小瑞恩独自离开?
      脑子里极不舒服的感觉让我推翻了前者的推论。心好乱,就像一团被弃于马路中间遭人践踏、无法解开的毛线。
      不行,我得把他找回来!
      想起身却发觉神志依旧不清,脚步虚浮得犹如踩于云端。药效还没完全褪去,可我不能再等了。这么想着,我摔碎了牛奶杯,毫不犹豫地拾起碎片往手臂上划了下来。
      疼痛,令我清醒。
      没有去管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扯过被血弄脏的兔哥哥,光着脚丫地走出了卧室。
      终于,我在最不愿走进的地方看到了他,看到他转头望我时犹如撞鬼的可笑表情。
      “云哥哥,你不困么?大半夜和瑞恩玩捉迷藏吗?瑞恩还没睡够,云哥哥陪瑞恩好不好……”我自欺欺人地问着,自欺欺人地希望这仅是一场误会,可是他的表情和反映已经说明了答案。
      “云哥哥,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触碰我的底线。明知那只是自讨苦吃而已……”我笑了,犹如缺了心志的孩子。我知道自己很狼狈,下意识地将扯着残破布偶的手握成拳,血更加快速地流了出来。
      我的“兔哥哥”,终是利用了我……
      该如何处置他呢?看着受制于蒂娜的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让蒂娜毁了他拷贝的软盘,他竟然笑了,那种笑犹如葬礼上敲响的丧钟,惊动了漫天黑色的鸟。
      “把他带到卧室,我要亲自审问他!”
      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搞清,例如,他怎么顺利进入密室,怎么获得密码,怎么对待我早已尽数付出的心。
      一场审判,一次对决。
      可到最后输了的还是我,因为在这场爱的游戏里,我最早付出了真心。
      当他提出想抱抱我时,我的心瞬间被满室的月光软化,化为棉絮,风一吹似就会融进夜里。
      当他隔着小小的玻璃几终将我抱住时,我有那么一刻就以为,这个简单的夹杂着晚香玉清香的拥抱也许有着化解所有恩怨的魔力。
      当我发觉全身突然无法动弹,而罪魁祸首便是我心爱的“兔哥哥”时,才幡然醒悟——爱果然是个自私的东西,我为了爱自私地留住他,而他,则为了爱自私地伤了我,毕竟他爱的人不是我……
      身无法动,口不能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兔哥哥”苦笑着跟我摇摇手说再见后跃窗而出。接下去,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眼泪已经模糊了视野,迷蒙了心志。
      再见!
      我不喜欢流血,不喜欢逃亡。深知成王败寇道理的我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应战的心理准备。之所以没有马上离开是因为我要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场意料之外、避之不及的劫数。
      为了引他和尹智出来谈判,我可谓煞费苦心。不论是是大厅里的毒烟机关,还是城堡暗处藏匿的狙击队,都是精心策划部署的。
      再见之时是在万花筒般的镜室。
      这里是我儿时经常玩耍的地方。四处都是镜子。镜子里能映出真实和扭曲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脸,再多完美的谎言都无法脱口。
      他们满是戒备的样子,令我发笑。从不知道两个大哥哥竟会如此惧怕我。
      该来的终究要来,当尹智坐上那把绑有定时炸弹的椅子时,我不着痕迹地笑了。
      就像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人,却只能爱一个人般。那一刻摆在云哥哥面前只有两种选择——生与死,以“兔哥哥”的身份苟活或以云的身份殉情。当然,所有的可能都只是50%与50%。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表演的也表演完了,便到了退场时间。
      所有的定时炸弹已经启动,再过14分钟这里便会化为一片废墟。不容许再有迟疑,我还没从刚才宣泄式的独白里缓过神来就得离开。而那个我爱的和我恨的人都留在了镜室,听天由命。
      我换上一楼前锋特警污秽的警服,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棕色假发与蓝色隐形眼镜,往脸上、身上抹了点血,便倒在了人堆里。
      不多时,容叔领着特警冲了进来。
      当随行医护人员朝乌烟瘴气一片狼籍的大厅喊“还有没有人活着”时,我佯装虚弱地扬起了满是血污的手。
      城堡炸了,生活了8年的家没了,瑞恩•温洛凯奇也死在这片废墟之中,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会以全新的身份得到重生。
      当我与其他伤员躺在草地上望着彼端浩瀚的火海不禁感慨时,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兔哥哥?
      他朝着火海的方向哭喊着,撕心裂肺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火光映红了他绝望的脸也染红了他无助的泪。
      多想上前给他一块巧克力,告诉他,别哭。
      多想将那个男人从他脑中删除,告诉他,还有我。
      多想直接带他一起离开,告诉他,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多想……
      “主人,该走了!”身着医护服同样浑水摸鱼出来的蒂娜在树后突然冒出的话语扯回我飘远的思绪。那些“多想”也仅限于想而已。
      我艰难地点点头,跟随蒂娜隐入了丛林,步入一条隐秘的地道,按事先安排好的路线离开,而地道的另一端,有直升飞机在等着我们。
      “主人,我们要去哪里?”
      “随便哪儿都行。”
      没了我的“兔哥哥”,哪里都一样寂寞。
      “蒂娜,你说尹智真的死了吗?”
      “主人希望怎样?”
      “直觉告诉我,那个男人不会这么短命。”
      螺旋桨的声音湮没了之后的对话,望着远方已化为一个亮点的火场,我们渐渐被夜色吞没。
      突然很想唱歌,想唱那首《香颂》。
      “头顶的蓝天,可以塌陷,
      脚踩的大地,可以决堤,
      噢,那没关系,若你爱我,
      失去世界都不可惜,
      只要每个早上,爱情淹没蓝水河。
      当我的身体,在你的抚摩下颤栗,
      噢,别在意,那些问题,
      我爱你,你爱我,我爱你。
      我将去世界的那边,
      我会把头发染成黑色,
      只要你,要我那样做。
      我会摘下月亮,
      偷来蟠桃,
      只要你要。
      不再留恋故乡,
      为朋友两肋插刀,
      只要你想。
      全世界都可以嘲笑。
      那不重要,
      只要你要。
      若有一天,生活夺走你的呼吸,
      若你死去,远离,
      没关系,只要你爱我,
      因为我,早已死去,
      我们会拥有永恒,
      蓝色的,无边无垠,
      天空充满问题,好多星星,
      我的爱,我们相爱,请相信,
      上帝会让相爱的人在一起。”
      我闭上眼眸,似又回到了那一天。
      依稀能够闻到海水淡淡的咸味,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看到夕阳中“兔哥哥”那张一直朝我微笑的脸……
      如梦。如幻。亦如作弄人的命运。
      请相信,上帝会让相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我的爱,又将出现在哪里?

      —— END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瑞恩•我的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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