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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Courteous-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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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老板在哪?A”
十分钟后,结束完手头的工作,雷斯垂德才拿起手机,回了一个“不知。GL”。
他其实很想吼一下,无所不知无孔不入的安西娅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而安西娅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过来,“已找到。”雷斯垂德可没有错过机器人一般精准的安西娅忘记了署名这一点。
但随即又发来一条,“老板这样做不对。A”
雷斯垂德没空管安西娅这些没头没脑的短信都是什么意思,他给夏洛克的陈年卷宗有了重大的发现,他正在整理材料,向上提出复核申请,申请从新调查此案。
一方面,雷斯垂德想要查清楚这件悬而未决了五年的案子,另一方面,他又从字里行间和夏洛克对于此案的痴迷程度看出,此案必定凶险异常,他不想让夏洛克有丝毫闪失。
入冬以来,夏洛克越发的不知所踪,不过还好,雷斯垂德手上掌握着所有官方资料,所以夏洛克会隔三差五地联络他,他就会得知夏洛克在哪。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雷斯垂德看了一眼,是迈克罗夫特。
“格雷戈·雷斯垂德。”雷斯垂德抛出官方的语气。
迈克罗夫特低低笑着,随着他说,“探长,是我。”
“什么事。”雷斯垂德靠上椅背,舒缓了一下紧张了一天的背肌。
“下周末的聚会。”
“哦,我安排一下时间。”雷斯垂德看了一下日历,下下周是圣诞节,圆场自新楼盖好之后,约定每年的圣诞节前一周的周末举办一次聚会,第一次时雷斯垂德出席了,接下来的每一次他都会被邀请。
“我看了,你有时间。”迈克罗夫特势在必得地笑。
“你不能再用我的密码擅自登陆我的系统了,听明白没有!”
“当然。”
是啊,迈克罗夫特当然听懂了,雷斯垂德翻了翻白眼,但是照做与否是另一回事。
“不过不得不说,你第二十五次修改的密码简直毫无新意。”
“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我要工作了,我没有时间,也不希望将时间浪费在想一些别具一格的密码来满足你的偷窥欲。”
“哦,天哪,亲爱的格雷戈,你这么说我实在是令人心寒。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报告对你今后的晋升是否有帮助,还好我及时阻拦了你上一份愚蠢的报告,那会影……”
“等一下,你说什么?”雷斯垂德慌忙登陆自己的系统,发现上一封有关泰晤士河无头女尸的结案报告被迈克罗夫特撤销了,现在正静静躺在草稿箱里。“你,该死的凭什么撤销我的报告。”雷斯垂德大吼了一声,吓得多诺万警佐急忙敲门探头进来看。雷斯垂德挥退了她,低声警告着迈克罗夫特:“麦,以后请不要这样做了,好么?我真的会生气。”
迈克罗夫特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我有个临时会议,先挂了。”
雷斯垂德收了线,叹了一口气,又拿起手机,发给安西娅,“确实很过分。GL”
不过这次安西娅没有回复。雷斯垂德推测她正在和迈克罗夫特一起开会。
“来一下希望路9-11A。SH”
雷斯垂德刚想重新发送他的报告,就收到了夏洛克的短信,这一大一小两个福尔摩斯真是让他受不了。雷斯垂德揉了揉眼睛,决定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这个报告干脆不发了,于是关上电脑,动身去希望路会合夏洛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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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罗夫特携着雷斯垂德走进会场,正在和查尔斯·泽维尔详谈甚欢的埃里克暂停了讨论,向雷斯垂德举杯致意,而迈克罗夫特则将手搭上雷斯垂德肩膀,惹来埃里克和查尔斯的阵阵嘲笑。
两人刚走到取餐台,安西娅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在迈克罗夫特耳边说了些什么,雷斯垂德没有听清,只隐约听到老总、计划什么的,然后迈克罗夫特俯身亲了雷斯垂德的脸颊,低声说道,“我去去就回。”
见迈克罗夫特离开,众人一拥而上,近距离地打量着能收服他们圆场第二把手的苏格兰场美人。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埃里克和查尔斯走过来轰跑了这帮混小子,帮雷斯垂德解了围。
“探长,听说你明年有望升高督?真是恭喜你。”查尔斯温润地笑眯了眼睛,手里端着酒杯递给雷斯垂德。
“叫我格雷戈。”雷斯垂德接过,向查尔斯致意。
“干杯。”查尔斯面颊红润,抿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你没事吧?”埃里克扶了查尔斯一下,查尔斯低声说了句,去洗手间,埃里克想陪他一起,被他拒绝了,“你陪着格雷戈吧,我又不是不认识,马上回来。”然后面向雷斯垂德抱歉地笑了笑。
雷斯垂德有点担心地看着查尔斯的背影,感觉他比去年见到时没有什么两样——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去年初见时查尔斯刚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而现在依旧那么苍白孱弱。
“别小看他,他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你的不幸。”
“不幸?”雷斯垂德鄙夷地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可不幸的?”雷斯垂德反问。
“哦,被福尔摩斯家的缠上,还不算是不幸么?”
“也对。”两人相视哈哈一笑。
宴会将近尾声,迈克罗夫特和老总迟迟没有出现,雷斯垂德、埃里克和查尔斯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说着些酒后的胡话。
“迈克罗夫特怎么还不回来?”埃里克从雷斯垂德兜里拿出烟盒,他自己的抽完了,虽然牌子不同,但醉酒后希望来一根烟的念头不可遏制,于是也不管不顾地点燃了放进嘴里。“唔,味道不错,什么牌子?”
“登喜路国王。”雷斯垂德也迷迷糊糊地应着。查尔斯笑着没有阻止二人在室内吸烟。
“有点晕,我出去透透气。”雷斯垂德扶着墙来到阳台,正好看见有两对野鸳鸯在这里诉着衷肠。
“我受不了了,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人,我做不到不嫉妒,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雷斯垂德突然对那个陌生人的话感同身受,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说的对。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却好像对我毫不在乎。”
雷斯垂德觉得那人说的和他最近想的简直不谋而合,便靠在墙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偷听。
“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那人突然抓起另一人的手,“你看看,你天天带着它,心里一直想着他,是不是!”
“呵呵,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啊。”另一人挣脱出那人的手,另一只手摘下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狠狠从阳台抛了出去,落在圆场的东湖里,却连点响声都没有。“这下你放心了?”
雷斯垂德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机灵,顿时酒醒了一半,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转身的瞬间,他看见窗户的另一边,安西娅正担心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似是正在编辑着短信。
雷斯垂德冲她笑笑,回到埃里克和查尔斯身边。
“想吐。”查尔斯没形象地半卧在沙发里,嘟着嘴耍赖。
“走啦,送你回家。”埃里克还算清醒拉起查尔斯,俩人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查尔斯的助手汉克及时为二人打开了玻璃门,不然那俩人就要一同撞在玻璃门上头破血流了。
雷斯垂德看着那两个傻瓜,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也并没有在沙发上,而是坐在地上,“哈哈哈两个白痴。”雷斯垂德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还不停地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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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雷斯垂德搬出了福尔摩斯庄园,在宾馆住了两日之后,申请的苏格兰场单身宿舍终于腾了出来,他就住了进去。
半个月没露面的夏洛克终于赏脸在蒙塔古街“接见”了雷斯垂德,只看了他一眼,夏洛克就尖锐地指出:“就算你们两个分手了,你也仍旧有义务给我案子。”
“是,是。我的福尔摩斯老爷。”雷斯垂德说完就安静地站在夏洛克身边,等着他读完那几份他偷偷带出来的从不外借的档案。
“这个凶手很狡猾,他每一步都在模仿开膛手杰克,甚至划开死者的皮肤所用的刀具、切割角度,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时隔120年,我都要认为是一人所为了。”见夏洛克收起那叠资料,雷斯垂德才出声打扰。
“那是你一个人愚蠢的想法,还是整个苏格兰场的?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是苏格兰场里较为聪明的一个了,你都尚且如此,啧啧……”
“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与福尔摩斯两兄弟相处那么多年,雷斯垂德自然能听出来这是小的这位别扭地表达赞赏的一种方式,笑了笑欣然接受。
“你需要找的是一个六尺九英寸,白色皮肤,红色卷曲毛发的男子。”
雷斯垂德笑了一下,引来夏洛克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笑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在质疑你,而是,你不觉得你形容的人正是你自己么?”
“你这愚蠢的……”夏洛克还没说完,便愣在了那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