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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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突兀。锐雯旁边的男人站起身，对她报以奇怪的一笑，推开刚刚被关上的门走了进去。随着门再次被关上，锐雯有气无力地向靠背上一倚，一个小纸团便打到身上。锐雯捡起纸团打开，里面没什么字。她疑惑地抬头看向扔纸团给她的人，手在空中划了一个问号。
那人指指锐雯的衣兜，锐雯顺着看过去，是正发亮的通讯器。锐雯知道自己刚才走神又没及时看到，对那人抱歉地做了个鬼脸。
【还紧张？】
几个字简简单单，却勾出锐雯一个笑脸。
【嗯，有点。】
同样简单的回答。锐雯确认回复完毕，抬起头朝着那人看过去。目光在空间中交汇，黑色的瞳孔中是淡淡的温柔。轻轻振动声说明讯息已经送达，她看见那个人将目光转回通讯器，等待着那个人的回应。
【就知道。我替你准备了一份稿子，就在你右边衣兜里。】
锐雯摸出一个折叠好的信封。展开信封，迅速地拿出信封内装着的两张牛皮纸，第一行就是熟悉的笔迹。她笑着装回信封里，拿起通讯器打字。
【谢谢。你会等我吗？】
打完字她抬起头，努力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才的紧张随着那份稿子的出现烟消云散了般。那个人是从来不会出错的，她知道。
【不会哦。我担心你会太爱我，所以我要先回家。不过我会等你进去再走的。家里见哦。】
那人也笑了起来，锐雯点点头示意明白。刚做了一个深呼吸，刚推门走进屋子中的那个男人就已经走了出来。锐雯站起身来，将装着稿子的信封捏紧在手中，推开即将掩上的门走了进去。
没发现那人同样靠在椅背上笑的一脸奸诈。
男人却发现了。他走过去，坐在那人旁边，说：“等她？”
“不。”带着笑意的女声音质一如往日，“谁知道她一会儿会不会杀了我呢。倒是你，总结时间够短。”
男人长叹一口气：“没办法。我出场次数太少了，没什么可讲的。还经常被锐雯单杀，惨啊。”
女人安慰性质地拍拍男人的肩：“习惯就好。”
“习惯什么？”
“习惯锐雯单杀你啊。”女人再次笑了起来。
男人也笑了起来，显然读懂了女人话中的冷幽默：“别在我面前宝贝你们家锐雯了，谁不知道你打她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她是让着你的吧？哦对，我看你战绩似乎还不错。同样都被削弱了，怎么你还老出场。”
“谁知道呢。”女人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男人的哪个问题。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该走了。砸坏了战争学院的办公物品，希维尔那个财迷又该跟我要钱要钱要钱。真是烦人。”
男人也站起身来。面前的女人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凌厉，反倒是有调皮捣蛋小孩子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可一点不留情面却又收放自如。说是年轻女士的活力呢，召唤师峡谷里，这女人认真起来，总是难以对付，稍不小心就得横尸当场。经验和反应都显出久经战阵的本事。
艾瑞莉娅可真是个看不透的女人啊。他想。
距离锐雯来到艾瑞莉娅家，正正好满一年。艾瑞莉娅觉得之所以记这么清楚，主要就是因为这个一年一度的述职日。
就在这个因为不怎么重视而潦草度过的述职日，一个灰色短发的女人怯生生敲开了她的房门。
“你好，我……我叫……锐雯……希维尔让我先住在你这里。”
她站在门口，背上背着简单的行李，那柄著名的武器此刻被她斜着拖在地上，“我很可怜”四个大字似乎就在脸上写着。
锐雯她自然是认识的。诺克萨斯著名的战士，不过自己也差不多嘛，手上也不算干净。艾瑞莉娅审视了一番，面前的家伙显然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找上什么人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算是明知故问。毕竟艾瑞莉娅参战时，因中毒失去意识的锐雯早就被手下抬了回来。而等艾瑞莉娅再回到城邦，锐雯已经离开了。也就是说，锐雯压根不知道艾欧尼亚有她艾瑞莉娅这么号人物。
锐雯摇摇头：“我只知道你是艾欧尼亚人。”
昏迷时候的锐雯和现在并没有太大差别。轻甲从诺克萨斯的徽记换成了简单的光滑面，而脸色都差不多；头发稍微长了些，能微微盖到眉骨；锁骨似乎出来了些，看来在外经受诺克萨斯的“特殊照顾”并不是一件非常让人享受的事。
对敌手所做的自然而然的了解是艾瑞莉娅征战中的本能。她觉得有些幽默，在战时所学到的，在如此和平的此刻派上了用场——她最终还是决定放锐雯进屋。哦，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成就。
艾瑞莉娅让开一个身位，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锐雯跟进屋来。锐雯赶忙道谢：
“谢谢，希维尔说的果然没错，你是一个很宽宏大量的人……”
艾瑞莉娅闻言转过身，脸上挂着她一直都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
“战时各为其主，我不会为难你。但是这是我的屋子，你住进来，也是要交钱的。”
锐雯拍拍脑袋，有些尴尬：“可是我没钱啊……”
艾瑞莉娅指指桌上：“我知道。洗了去。”又指指厨房，“在那边。”
锐雯麻利地把东西往门边一扔，就抱着碗碟进了厨房。这好脾气这倒让艾瑞莉娅微微有些失算后的不愉快。
好歹也要做个脸色方便赶走啊，这也太不给机会了。
锐雯在艾瑞莉娅各种指使下仍旧没有任何怨言，让艾瑞莉娅有些觉得不知所措了。明明是想把这家伙赶走吧，后来就变成了试探这家伙有多少耐心。再后来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试探锐雯的耐心，明明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
看着锐雯手脚利落地完成一件又一件任务，即将快走进卧室收拾房间，艾瑞莉娅举手投降：“可以了。你说吧，我知道你不只是为了住下来。”
锐雯笑容满面地凑到她面前：“那个，其实……我想学上单。”
艾瑞莉娅看着锐雯认真睁大的眼睛，有些不解：“你不是打野的么。我听说了，打野还挺厉害的。”
锐雯对对手指，说：“因为想学上单啊。”
“为什么想学上单？”艾瑞莉娅追问。
“因为就是想上单啊。还需要什么为什么吗？”锐雯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艾瑞莉娅算是明白，这个诺克萨斯的精英，大脑回路可能出人意料的简单。不过锐雯这番话让她放下心来，一个目的明确的人总是容易相处的。
于是艾瑞莉娅决定暂时让这个诺克萨斯人住进屋子——当然只能睡沙发。
谁能想到这暂时就变成了整整一年。目测还有继续下去的状况。
艾瑞莉娅想了想，自己确实也不算亏待锐雯。虽然让锐雯差点变成了免费保姆，但自己也算教了不少拿手好戏给锐雯，可不算是两清么？
当然，至于第一天让锐雯练习无技能补兵，“不小心”把“十分钟七十个”说成了“十分钟一百一十个”然后跑回屋子看了一整天电视而差点把锐雯忘在训练场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以为锐雯会偷偷休息，甚至发脾气走人。没想到深夜才匆忙赶过去的艾瑞莉娅见到锐雯的第一眼，锐雯仍在挥砍。明明是深秋了，寒风却一点都没吹走锐雯脸上淌下的汗珠。艾瑞莉娅也痛恨自己犀利的视力，虽然在战争中这救了她无数次性命。
她走过去关掉了训练场的能量供应。训练场瞬间空无一物，只剩下锐雯一个人握着残剑还站在那里。艾瑞莉娅正犹豫着是否要走过去，锐雯倒是马上发觉了艾瑞莉娅的存在。可不是么，训练场黑洞洞的，艾瑞莉娅所站出还有微弱的灯光。锐雯看上去非常疲惫，一步一拖却没停下脚步地走了过来。周围一片静悄悄，艾瑞莉娅甚至能听见锐雯调整气息的喘息声，连同滴落在地面上的汗水的声音。
“好难啊……要一个不错……”锐雯这样说着，手有些无力地松开残剑，任自己宝贵的兵器掉在地上，手抬起来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艾瑞莉娅弯下腰捡起锐雯的剑。护手被汗水浸透，艾瑞莉娅也没有觉得太受不了。她所厌恶的与人接触的情况，在此刻消弭无形一般。与诺克萨斯人崇拜强者不同，艾欧尼亚人尊敬强者。而艾瑞莉娅作为艾欧尼亚前防务长官，自认有资格与任何人世间的强者平起平坐。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上一丝情绪的色彩：“回家吧。今天辛苦了。”
冷风不时吹过，锐雯回到屋中时双手都有些僵了。艾瑞莉娅放好一缸热水，让锐雯好好休息。自己则将锐雯剑上已经湿透了的护手取下，换了全新的——她自己的。
这种认真，这种坚韧。艾瑞莉娅笑着，果然自己的直觉也很有意思呢，会多看一个敌军俘虏好多眼。
锐雯身板倒是非常健康，没有因为深秋的寒风吃什么苦头。问起为何那么勤快地不停训练，锐雯倒还是那么楞：“确实能做到呀。我只是做不到，所以我要努力做到才可以。”
艾瑞莉娅笑笑。她将客房钥匙交给锐雯，算是同意锐雯长期居住了。
艾瑞莉娅的杀戮本领是出了名的。无论是战场上的敌人，还是召唤师峡谷中的对手，都熟知这一点。这使她拥有无数赞誉，上单一霸的美名也是万里飘扬。
艾瑞莉娅情绪的阴晴不定也是出了名的，但似乎只有召唤师峡谷的参赛者们知道这一点。这点就让她的队友们有些难以适从了，谁知道艾瑞莉娅什么时候就会整场比赛神游，只能祈祷她稍微上点心。但更难受的是她的对手，一个敢在同一个草丛蹲点三次就为了杀一个人的家伙，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她想这也算是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吧，毕竟前一天还想着怎么让人早点滚蛋。
而至于心中突然萌发的好感，又怎容细说？笑笑了事。
艾瑞莉娅是有真的非常认真指导锐雯的上单技巧的。
锐雯的天赋非常好，普通的机械性练习很快就能让她抓住问题的核心。但接下来的灵活性训练，艾瑞莉娅感觉到锐雯的脑筋确实不怎么好使。好说歹说，进步却不怎么明显。一晃眼半年过去了，艾瑞莉娅自己比赛没怎么去，把全部心思都扔在这灰头发小姑娘身上。
指着辛吉德的头像，艾瑞莉娅问锐雯：“这个怎么打？”
锐雯回答的非常快：“追他死全家。”
“这个呢？”指着的人换成了盖伦。
“把他当爸爸。”
“这个。”艾瑞莉娅指的脑袋换成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鳄鱼。
“三级别被抓。”
艾瑞莉娅手换到一个小小的穿着熊猫衣服的约德尔人，话都不再多说。
“闪现弄死他。”
锐雯回答一个不错，艾瑞莉娅叹了一口气。
“你明明都知道，对不对？但你看看你今天的练习赛。”艾瑞莉娅拿出一个图版，上面贴着各种各样锐雯倒在上路各个角落的截图。“你看看你，二级强打辛吉德没错，但你打不死又没技能就回撤对不对，非要把他当兵补了是不是？还塔下强杀，啧啧。再看看这个。半血了也敢在河道口和盖伦僵持？他能沉默你你不知道吗？还有雷克顿，他三级红怒你两级多一点，你主动上去让人打一套，合适吗？至于这个……”她指指正在往锐雯身上扔蘑菇的约德尔人，“你都被他欺负了，讲出去简直丢我的脸。哎……”
看见锐雯不说话低着头，艾瑞莉娅止住话头，说：“多练练吧。还是那几句话，意图要骗过你的对手，有事没事骚扰一下，趁着对方真空期迅速上手，多干掉对方几次对方就彻底认栽了。”
锐雯点点头。艾瑞莉娅看天色差不多，最后总结说：“总之不要愣头愣脑的，明白？要让对方失去节奏，你要和平时不一样。好了，天也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锐雯却说：“那我要是学会了，是不是你该奖励我？”
“奖励，奖励。”艾瑞莉娅闷着头往前走着。订好的饭菜已经要送上门来，再拖下去就要凉了。而锐雯则再点点头，坏笑着跟在艾瑞莉娅身后离开了。
没想到锐雯开了窍似的，第二天的战绩报表简直匪夷所思。回到家的锐雯一脸骄傲，看的艾瑞莉娅是目瞪口呆。各种惊天四杀五杀截图，秀瞎对面上单打野中单。团战开始切死下路组合，简直不要太强。
“你没换图骗我吧？”艾瑞莉娅坦言自己的想法。
锐雯笑嘻嘻摇头否认：“是真的，我要奖励！”
艾瑞莉娅笑了起来：“既然没换图，那就是人换了。你装什么不会啊？”
锐雯头头是道：“是你说的，意图要骗过对手嘛。我这是发挥的相当出色啊！”
“哦？”艾瑞莉娅表示愿闻其详。
“因为我听说了，救我的人可是你啊！”锐雯晃晃脑袋，“你是我救命恩人，你看不出我是抱着报恩的目的来的吧，哈哈。”
艾瑞莉娅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有点想多了。她明显的再次皮笑肉不笑起来：“哦，那你可以走了，恩情还的多了……我是说，不是我救你，是你被当战俘送回来的，我只是看你还没死，所以让他们送你去医院而已。”
说罢她转身进屋，大声摔门。听见外面收拾的声音，她只好心烦意乱打开门：“钥匙记得留下！”
锐雯却闪到她面前，穿着厨房的围裙：“可是我不想走啊……”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走嘛。还是你要赶我走？”锐雯眨了眨眼，转身又钻进厨房。
艾瑞莉娅也算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
跟着一个楞瓜住一起，看来自己也楞瓜了。她大踏步走进厨房，抱过锐雯便狠狠地啃了下去。锐雯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手却回应着抱紧了她。艾瑞莉娅可算找到了方法，一腔方才剧烈激荡过的情绪化作丝丝缕缕，采撷这份甜美。
若是回不到从前驰骋沙场的艾瑞莉娅，又何妨彻底变成一个自由随性的她呢？艾欧尼亚的事情，早该放下了。
就如同她对锐雯早已种下的情意，又何妨呢？这里不再是符文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没有纷争，没有其他。
重要的，只是求诸己心。
艾瑞莉娅终于稍微放开锐雯，看见锐雯因为有些气短而不得不喘息的样子。手却早就摸到围裙扣子处，一解而开。
“还记得我说的那几句话吗？”手上并不老实，嘴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经。艾瑞莉娅看着锐雯略微紧张地摇摇头，嘴角重新挂上笑意。再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那种任意胡为之前的坏笑：“你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意图要骗过你的对手。你没猜到我会走进厨房，对不对？”一只手从衣摆后侧探进锐雯的贴身衣物，皮肤像是要将手点燃的滚烫。
“有事没事骚扰一下。比如我现在就在让你加深对口诀的理解，尽管你正在厨房准备饭菜。”另一只手则从前侧拉开锐雯护身甲的暗扣，将护身甲整个脱下。
“趁对方真空期迅速上手。比如你现在没有任何防御……”艾瑞莉娅将锐雯再次抱入怀中，双手脱下锐雯最后一件衣服的同时，轻轻在锐雯耳边吹了口气。锐雯明显是坚持不住了，脸红到快要滴血。
不得不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人弄成这样，才是真笑话。但就算飘来飘去的都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样的话，心中却有一处不被自己理解的快乐。明明说的都是上单口诀，但明显说的不是上单的事情。这么不正经的艾瑞莉娅，是不是只有自己见到过呢？
而忘记了，明明今天想要的奖励是“让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本来真是来报恩的，谁知道艾瑞莉娅的眼睛里写着的彻彻底底的忧伤，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眼睛。还兀自顶着什么都不说，搞到自己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想要为她做些什么，后来就慢慢的喜欢上了。
诶，其实喜欢是个什么东西，锐雯真的不明白。但她知道，艾瑞莉娅给她的这个拥抱，似乎在所有人的视野中，都从未出现过。这份独一无二让她觉得开心又骄傲，所以那份独一无二，也自然就给艾瑞莉娅就好。
比如今天的亲吻，比如艾瑞莉娅将她紧紧拥抱。
艾瑞莉娅可不知道怀中的家伙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用力将锐雯抱得紧紧的，手则不安分地活动着，她独有的声线在锐雯耳边响起，是这暧昧时间的最后一剂催化：
“至于这个多干掉几次嘛……你很快就知道了。”
锐雯站在台上，下面是战争学院的一众召唤师代表。
“第一次站在这里……呃……我有点，这个，紧张。”锐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这阵仗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可怕。她赶紧将艾瑞莉娅为她准备好的讲稿找出来，打开，“请允许我……看着稿子念一下……”
她看向第一行。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召唤师代表们有些疑惑。台上的这个叫锐雯的女人在上一年的半程突然变得非常强势，强势到了要被削弱的地步。本有很多可说，怎么就不做声了？结巴也比沉默强啊。
而细心观察的人可以发现，锐雯的脸紧紧绷着，牙都快咬碎了。但脸上又是淡淡的红晕，这两种表情交汇在一起，只能让人想起一个词，“又羞又怒”。
哦是的，没错！锐雯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扫一眼。第一行艾瑞莉娅还写的是“尊敬的召唤师先生们，大家早上好”，第二行就变成了“昨天晚上为了这份讲稿，我太过劳累，腰很疼，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都是艾瑞莉娅教得好，什么她都很棒，我和她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很多在其他地方都得不到的享受……”
最后一行则是“好了，亲爱的，快回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怒发冲冠了。”
这是报复！这一定是艾瑞莉娅消极怠工出不了场比赛之后对她锐雯的报复！锐雯的手一动，讲稿已经被攥成了一个纸团。锐雯强压着心头的愤恨以及因为讲稿回忆起来的腰疼开始脱稿汇报，由于胆怯和紧张都被完全忘记的缘故，汇报异常顺利又精彩，不时引来阵阵掌声。
艾瑞莉娅……不要以为你总是能吃定我！虽然总是被你整，但我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的！
锐雯脑内激动地握拳。
而远方的艾瑞莉娅在家中开心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锐雯又在想念她了。
——— FIN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