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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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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开始月槿便每天都来与香倾共同欣赏落日,日日如此,两人也迅速熟悉了起来,对于彼此的过去,他们都默契的不问,只谈些曲谱,花草,倒也相得宜章。不知为何,月槿从来没在回廊上碰到过楼城的其他人,永远是香倾画儿似的笑脸,月槿也就不问,只是每日默默地来,也同时默默地去。几个月下来,香倾倒也习惯了月槿的沉默,
直到那日。
香倾结束了琴艺训练之后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便直接赶去回廊,却意外的发现月槿并不像往常一样斜倚在栏杆上。香倾有些不祥的预感,因为月槿从不迟到,偶尔香倾因为有事情耽搁了,无论多晚,都能看到等待的月槿,并无没有任何焦虑不安的表现。
而今天显然是个不寻常的日子,香倾等了一会,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他站起身,有些焦虑的走动着,却不知道能做什么。是啊,香倾不知道月槿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他知道的只有她的名字和样子,他们虽然相处了几个月,但是实在说不上是朋友,香倾自嘲的笑了笑。
今天果然是个不平常的日子,香倾忽然听到前楼似乎有些吵闹,然后便见到一队以纪律严明著称的楼城护卫架着一个头戴黑色布套的人向牧忧阁冲了过来,急促的脚步声引得楼城的住客们纷纷开窗观赏,毕竟,死气沉沉的楼城难得忙乱一番。
“好看吗?”一句普通的话瞬间让所有楼城的住客们关窗关门,主管是天,这就是楼城的规矩,也是楼城的生存法则,所有违背了法则的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自然没有人敢于违抗。
主管一身黑色锦袍,长相也是极为不起眼,这种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长相,在楼城无数美人的环伺下却显得极为扎眼。只有像今天这样楼城护卫出动的情况下,他才显得不那么特殊。
护卫们的脚步很快,像一道烟一般直直指向牧忧阁,被布套控制的人似乎并无挣扎,僵硬的被拖动着,不知是不是被打晕了。
香倾也在向下看,熟悉的背影让他不得不想到最坏的可能,不过确实最不可能的可能。楼城怎么可能会抓女人?
作为皇家机构的楼城是漂亮男人的地狱,但因为帝国的绝对明确分化,使得楼城绝对不会有女犯人。香倾抿了抿嘴,便迅速下了楼。
“你应该在这里吗?”主管面无表情的脸像木瓜一样死板,声音确实极其磁性销魂。
“主管大人,请问刚才的那个犯人……”香倾有些急切的道。
“回去。”
“可是……”
啪。
这不是耳光,而是主管随身的皮鞭,楼城的男人身上是不能有痕迹的,而主管的皮鞭永远能够控制在疼痛却绝对不会伤到外表,红印几分钟之后就会消失,内里却能让人疼上几天,是住客们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香倾跪倒在地上,只感觉周围的世界似乎在旋转,感觉之中,唯有疼痛,然后便昏过去了。
若是平时,香倾虽是体弱,却绝无道理一鞭便至昏厥,只是今日腹中饥饿,比平日更是难以忍受主管销魂的鞭打。
等到香倾再次清醒,已经是两日之后,之后一应惩罚暂且不提。
只说香倾最终也没有得到那个新囚犯是否是月槿的消息,当日主管的回应已经充分证明了他不会吐露半个字。香倾也曾向其他住客打听,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也没有人敢说。尽管香倾还在坚持,但是无疑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