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你和我》宸漓君

15、第15章 新梦

　　最终他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个承载了曾近的他所有快乐还伤悲的地方，只是这再一次的经历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吗。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哈利的眼中满是迷茫，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他只能继续走下去。
　　哈利低下头，过长的刘海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此刻不合时宜的表情。
　　邓布利多在哈利走进大厅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那一副眼睛真的让他跟他的父亲詹姆士如出一辙，只是看起来有些小害羞，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属于格兰芬多的活泼和好奇。嗯，不。现在下定论还早，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有些不敢于表达属于正常现象。波特一直都是格兰芬多。
　　看到所有新生都站好了，邓布利多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摸着他长长的胡子，正式宣布分院仪式开始。
　　分院帽早早就放在大厅的正中央，等待给新生分院了。当然，开始之前还是少不了分院帽一段新学期的新歌致辞。知道这一段的学长和教师们无一例外都会给自己加上一个“塞耳闭听”，还不曾学过魔法的新生就只能接受魔音穿脑的洗礼。
　　“塞耳闭听”哈利会的，只是现在的他不能用，他也没有心神去用。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有些问题就越容易显现出来，就比如现在面临的、在来之前他刻意忽略的————他还是一个格兰芬多吗？
　　走神总是很容易错过很多事情，在哈利迷茫不知结果的时候，分院歌早已结束，新生也有不少已经分好院了。
　　“哈利波特！”麦格拿着一张长长的羊皮纸，上面登记的是今年新生的名字，现在轮到的是波特家的孩子。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口后，整个大厅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下救世主究竟长什么样。只是没有人走出来。
　　“哈利波特！”麦格的眉头紧皱，视线死死地盯着新生里的哈利，提高音量再念了一次他的名字。
　　显然哈利一直没在状态中，连续俩次的点名都没有拉回他的注意力。纳威顶着压力，小小的拉了一下哈利的衣袖，才将他从走神中唤回来。
　　哈利眨巴眨巴眼睛，看到麦格教授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差点就要将羊皮纸扯烂了，才意识到轮到他了。
　　哈利深吸了口气，握着魔杖的手握紧又再度放开，他的手心全是汗水。走向那个决定这里每个人一生的位置的路，哈利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只是走得再慢，也不能将本就不长的路走的长久。这是他第二次坐在这个位置了，只是俩次的心情却是截然相反。
　　结果会是什么呢，哈利闭上眼睛，感觉到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在他头上的重量，这一刻，他的呼吸都停止。
　　沉默，可怕的沉默。不止哈利，每个人都在屏息等待一个结果，分院此刻似乎难以抉择，整个大厅安静的可怕，至少对哈利来说是这样。他从来没有一刻感觉那么煎熬，似乎每一秒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斯莱特林！”
　　分院帽的声音打破了一厅的寂静，也让现场一片混乱，毕竟救世主是个斯莱特林怎么样都让人难以接受。
　　“哈利竟然会是斯莱特林！”罗恩坐在格兰芬多的位置上惊讶的合不拢嘴，不止罗恩，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也都难以置信，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一直以来，格兰芬多跟斯莱特林都是对立立场，既然那个名字不能说的人来自斯莱特林，那么打败他的人就只能是格兰芬多，这是他们一贯坚持的认知，他们确信也只有格兰芬多才有面对并且战胜一切邪恶的勇气和力量。
　　只是，斯莱特林，怎么会是斯莱特林！
　　“重新分院！我们强烈要求重新分院！”
　　“肯定是分院帽年久失修了！救世主是格兰芬多的！”
　　而身为另一个相关的学院，哪怕他们心中一样满是震惊，也维持着表面的淡定，端着他们贵族虚伪的高雅不予以任何评论。他们是斯莱特林，他们不被允许有任何有失颜面的举动。
　　至于剩下的其他俩个学院，拉文克劳的小鹰们表示此次事件拥有很大的研究性，对此已经展开了各方面的讨论。赫奇帕奇的小动物则是对此展开了各种离奇的猜测，五花八门的故事层出不穷。然而不管他们讨论地如何激烈，始终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
　　面对眼前的情况，邓布利多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哈利会去斯莱特林他也很意外，只是分院帽的结论是不容质疑的，那么，后面的事他就该另外在想一想怎么安排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邓布利多给自己加了一个“声音洪亮”站起身来，“分院帽是不会出错的，既然分院帽给出的结果是斯莱特林，那么哈利就应该去斯莱特林。”
　　“大家不要再吵了，我们的分院还没结束，不是吗？现在让我们继续为我们的新生分院。”说着还对呆愣在那里的哈利眨了下眼睛，只是那抹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深处。
　　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吗？哈利不知道，他也说不清在听到分院帽大声喊出“斯莱特林”时他心底更多的是满足还是失落。他承认他曾经对格兰芬多的归属感无比强烈，但是当互相守护的身影相对而立，他手中的魔杖仿佛重若千金。尽管他对格兰芬多为正义而战的信条毫不质疑，但是来自背后的背叛比任何强大的魔法伤害更难以愈合。这一次，他不想再成为一个格兰芬多。是的，不管是哪里都好，只要不是格兰芬多。
　　哈利将分院帽交还给麦格教授，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的复杂，在又一片寂静中走向属于斯莱特林的长桌。其实斯莱特林也很好，起码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哈利略过前排那些空着的座位，坐在了尾座，低下头，不看任何人，也拒绝任何人的窥视。
　　剩下的新生在一众的心不在焉中也分院完毕了，分属四个学院的长桌也都有了不少新的血液加入。在所有新生都各自入座之后，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
　　斯莱特林的晚宴是在一片沉默中开始的，谨遵着贵族该有的用餐礼仪，连刀叉不小心磕碰到的声音都没有。这一餐，哈利吃的有些食不知味，没吃多少就放下刀叉，等待其他人结束。走神中的哈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他刻意不去关注的人的眼中。
　　斯内普的脸是黑的，从听到那个波特家的崽子分到斯莱特林开始，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他怎么样都没想到，波特居然会是个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情绪有一瞬间失控，他姓波特，更是邓布利多想要培养的“救世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是斯莱特林。
　　只是哪怕他心中再不希望哈利进入斯莱特林，木已成舟的事怎样都是不能再改变的。在分院帽喊出“斯莱特林”的时候开始，魔法便形成了。
　　之前那短暂的相处本来他还以为波特家的崽子有足够的智慧，现在看样子也是跟老波特一样没长脑子。斯内普黑着脸，恶狠狠地瞪向坐在斯莱特林末座的哈利，手中银质的刀叉早在他不自觉的力道中变形，拼命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掌控。
　　哈利若有所感，抬起头来，翠绿的眼眸望进了斯内普的眼里。看着那莹莹绿色，斯内普狼狈的收回自己带着恶意的视线，那是他的罪。
　　斯内普机械式的吃着盘中的食物，脸上所有情绪都被完美的隐藏了起来。哈利知道的，那是大脑封闭术，是刚刚他抬头的那一眼么，就是这双绿色的眼睛，这双酷似他母亲莉莉伊万斯的眼睛，让他隐晦地守护了他七年。
　　什么时候，你看到的才会是哈利波特。
　　哈利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悲伤和迷茫，他从来都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