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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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到维也纳跟随Pro.Hikings继续学习钢琴的日子。
我穿着单薄的风衣，拖着简单的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大门，看着一部部出租车驶来又离开，却始终等不到我想看到的人。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因为要成就自己而牺牲相平的未来。”
“对不起…… 怪只怪我们遇上了对的人，却没相遇在对的时间……”
片刻，听到机场提示语音的催促，我拖着行李箱径直向候机大厅走去，在飞机上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我爱过的土地，便迈向我的梦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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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我和傅乐一起住了三年的公寓里，整个房间拉上窗帘，一片漆黑。我抱着腿蜷缩在床上，拥着被子，看着床边的闹钟指针不断的划过，拿着手机却始终没有等到一个电话甚至是一条短信，泪不断地从眼里涌出来，渗落到了被子里。
昨晚他跟我打电话问我：“我明天中午1点的飞机，你要来送送我吗？好歹朋友一场……”
我在电话后沉默不语。他听我没回答，幽幽地说了句“想在最后再见见你……保重……”，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我从来没想过我分手的原因居然会是这种原因，这么简单又那么现实。
原来我们都不存在于彼此的未来中，我们的未来原来从来没有交叉点，我们只是在一个点相遇了，一起走一段路，最后却向不同的轨迹远去。
三个月前，傅乐跟我说魏教授推荐他拿全额奖学金去维也纳留学，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替他高兴，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要站在世界最高的舞台上演奏他的音乐，而去维也纳却是这个梦想实现的第一步。
两个月前，他很开心地拿着从维也纳寄过来的信件跟我说，那个维也纳皇家音乐学院中最著名的Pro.hikings 点名要接受傅乐成为他的学生，那时候傅乐乐疯了，狂奔回家跟我说这个消息。
我应该替他高兴的，却突然高兴不起来。他要离开，那我怎么办？
我不可能跟他去维也纳，我的父母、我的家在G市，我申请留校的请求也在不久前批下来了，如果这么不顾一切跟他去维也纳，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在哪里做什么。我自问自己没有陪他去深造的勇气，而我留在G市，我才觉得我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我可以在学校里继续我的研究，将来可以和同道中人畅谈己想……如果他开口我会愿意等他回来的，无论多久……
但他除了问我会不会陪他去维也纳以外，什么都没说，甚至在我委婉的拒绝以后，还轻轻地说了句“这样也好”，我在心里反驳这样真的好吗？
此后，我们的日子还是这么半咸不淡地过着，既疏离又眷恋，大家都没有明确说分手，大家都不舍得，可为什么傅乐你就不能多说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开口？
两年前，我冒着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危险出柜了，这些我们都挺过来了，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呢？
他们不会逼我结婚了，所以，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希望，我就愿意用足够的时间等你，只要你肯回来。
但你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是不是连一个假的希望都不肯给我？
傅乐，你真是一个很残忍的人。我曾经以为这三年我已经走进你的心里了，但原来没有，你骨子的冷漠一直都在。
三年时间相处下来，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你唯一的家人，抚平你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但你却如此决绝地推开了我，从我身边消失。难道这么多年的孤独，你真的不会怕吗？
我承认梦想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不能放弃我拥有的一切，我也不会要求你为了我去放弃成就你自己的机会，或者说在你身上的那股倔劲儿就是吸引我的一个独特的地方。到头来，我却没想到原来梦想始终比我要重要得多，你可以为了那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东西放弃一个永远愿意爱你、守在你身边的人。
或者你那时对我说的话没错，你只是在我身上寻找阳光，来暂时温暖一下你那颗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但你却不会为我停留。
其实你没有错，错只错在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背道而驰。
紧握着冰冷的手机，看着那“滴嗒滴嗒”挥动的指针，这一切都在诉说着你从我的生命中远去的事实。
你走了以后，我吃了两颗安眠药，在家里睡了两天。我想睡醒以后就放下你，找一个平凡的人好好的重新开始。
醒来以后，我把屋里的东西都好好收拾了一遍，打算跟房东说不再租这房子了，这房子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我怕自己越住得久越放不下。
一个星期后，我搬走了，回到了我的研究生宿舍去住。带走了只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出国的时候也没拿走多少东西，关于你的所有东西，我都留在那里，算是埋葬吧，我以后不会再踏足那里了。
开始那段时间，我住不惯宿舍，更不习惯没有了你的日子。我经常都会在半夜惊醒，摸了摸床边才发现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这只是一张150cm*200cm的单人床，我的身边也不会再有你，没有你再牵着我的手，没有你再亲吻我的额头，跟我说一句“有我呢，别怕”……
我成了一个普通的单身青年，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人泡图书馆、挤食堂、跟教授做项目、写论文……一个人在偌大的校园漫无目的的游荡，看着那些老教授夫妇牵着手一起慢慢地走，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明明跟自己说要放下你，却总是怀念过去…… 怀念那段你宠着我的日子，每天下课之后你会陪我去菜市场买菜，我们会一起做饭；饭后，你会练习你的钢琴，而我会在钢琴声中读图书馆借来的书；每晚睡觉之前，你会温柔地亲亲我的脸，然后道一句“晚安”…… 好像我们一直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将来还会一直到老，毫无疑问……
而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些日子都不是必然的，在你离开的那天，我们就注定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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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我从助教成为了讲师，搬进了学校的教师公寓，有个一房一厅的小套间。每天忙着写论文，给学生上课，过着一种尚算平静的生活。
我没有在职场上出柜，只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很多女老师还有意无意地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想把她们认识的适龄女青年介绍给我，但每次我都苦笑着拒绝，淡淡地回一句：“我对象在外国留学……”
每次有假期回家，我爸还是对我冷冷淡淡的，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如果不是我妈没日没夜地说这事儿，他一定会将我打断腿，连家门都不让进。每次回去，都不会在家里都不会待超过三天，我爸是懒得理我，他希望我滚得远远的，但我回去其实也只是因为满足一下我妈，那个愿意接受和包容我的母亲。
每次我妈打电话过来，都问我有没有新对象，说为什么我要这么执着地等你……其实我不是在等你，只是还没有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没有遇到对的人……
很多节日都是一个人过，七夕、中秋节、情人节…… 我经常都在图书馆里坐，拿着本书发呆，看着后辈们努力复习考研，啃着一本比一本厚的专业书，好怀念那种青少时的狂热，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激情去挥洒，无怨无悔……
一个人住的小套间好安静，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受不了……
好多女同事都说我留校以后瘦了，也帅了，有种忧郁王子的气息。她们却不知道变成这样的代价是什么，我还宁愿我是当初那个傻傻地缠着你撒娇的小孩，看着你那双修长而温暖的手在弹钢琴……
你到了维也纳以后，好像完全消失了，也没有跟我联系过。如果不是闲暇事翻翻以前和你的合照，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我幻想出来的情人，根本没有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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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穆齐邀我去酒吧……
记得穆齐吗？
很久以前有一次我们牵着手在学校里散步，有个一脸傻气跑过来问我们是不是一对的那个水灵灵的学弟，后来我加了他□□，他跟我说很羡慕我们，希望将来也可以找到这样一个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 他是学小提琴的，比你小三届，因为要找钢琴系的同学替他弹伴奏，所以对钢琴系也很熟，他说很仰慕你……
我习惯叫他小齐，因为他总是留着齐刘海，我还经常笑话他的刘海，但他却挺起小胸膛，很骄傲地说那是艺术家的标志…… 我只能忍着笑看他发表他艺术家的伟大宣言，不是坏人，只是有点傻气，挺可爱的。
他经常来找我玩，说我宅了三年多，都快长蘑菇了，这新学期开始，他说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小齐说要在我没变大叔之前把我嫁出去，所以要带我去酒吧，认识些新朋友，顺便找找第二春…… 我也拿他没办法，每天打电话来啰嗦，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闲，被他磨久了，只能答应他去了……
穆齐约了我在南校门等，一脸兴奋地扯着我去，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穆齐带我去的那个酒吧不是那种缩在角落里，只有一个小门进去的那种，而是那种露天的开放式酒吧。酒吧里的吧台一字排开，没有绕弯，后面是一排排酒柜，上面整整齐齐放着各种各样的酒，五颜六色，斑斑点点的，有种闪耀的感觉。吧台前放着的桌子是那种欧式庄园露天阳台上的桌椅，其实跟酒吧的格调不太像，不过这里提供的是酒，不是咖啡。桌子放到了店门外，店门外还有一片空地，周围被植物摆设有规律地装点着，还有些彩灯照着，算是那种坐在露天环境里喝酒的感觉吧。没有丝毫遮遮掩掩，所有的部分都能看得很清楚。
我要了杯伏特加，背着吧台轻轻地靠着，仰起头可以看到漆黑的天空上缀的那一两颗星星，觉得这样的设计也挺不错的，突然想认识一下想出这样点子的人，或者能成为挺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酒吧的人不多，周围很安静……小齐和酒保在谈天，看样子还挺熟的……
我一边看着星星 ，一边神游天外。后来看累了，稍稍闭上了眼，轻声叫了声“乐”。
突然感到耳边痒痒的，好像有人轻轻在吹气，暧昧地问道：“宝贝，在叫我吗？”
我睁开了眼睛，一张五官深刻的脸放大在我面前，让我僵了僵，我挑起嘴角，问道：“先生，能让让吗？”
他识趣地把脸拉开了，我理了理衣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想跟小齐说“我先回去”。
怎么料到男人突然拉着我的手，以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盯着我说：“宝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在叫你？”
我在心里翻了下白眼，问道：“先生，你在搭讪吗？”
他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对我说道：“宝贝，你很对我胃口，请跟我交往吧。”
我向后退了一步，背挺得很直，僵硬地笑了下，生硬地回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这话后，转身就向小齐的方向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正想对他说回去。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身后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叫了声“杨哥”。我在心里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齐见我一副吃了翔的表情，便跟身后的男人说：“杨哥，我和学长先回去，下次再来玩~”
没有多看那男人一眼，便跟着小齐离开了酒吧。
小齐跟我说那是酒吧的老板，也是个gay，前段时间才和男朋友分手，看着很不正经，喜欢占人嘴上的便宜，但也不是个没节操的人，以前小齐刚到那酒吧，被人欺负，还是那个杨哥帮了他。
虽然听小齐这么说，感觉他也不是个坏人，但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宝贝”，我很难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小齐哭着打电话给我，说他做了件很对不起我的事儿，我问是什么，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说很快就知道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我已经被最近要拿去发的论文搞得晕头转向，他还给我磨我的耐心……
我压低了声音说：“快说，不然以后把你电话号码拉黑！”
小齐终于嘤嘤嘤地如实招来：他把我的事情全都跟酒吧老板说了，还说酒吧老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那老板说要来学校堵我。
那一刻，我真想把小齐这损友给灭了，只会给我惹祸上身，没给他回应就挂了电话，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努力地把论文改完，发了邮件，关了电脑，草草洗了个澡上床睡觉，想着明天还有六节课要上，酒吧老板什么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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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的闹铃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我翻了个身，伸手“啪”的一下把闹钟的声音给关了。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散进来的阳光，知道这又是新一天。
懒懒散散整理完自己，打算去饭堂吃个早饭去上课，怎么在出教师宿舍的一瞬间，感觉到前面有些很有威胁气息的东西靠近，我下意识向旁边侧过去，怎么知道一点都不管用，那影子好像就是贴在我身上的，我怎么走，它就怎么挡，后来我还是死心抬起了头，想着死就死吧，我又没借高利贷！！
映入眼的还是那张五官深刻的脸，今天他穿着普通的T-shirt和悠闲裤，跟昨晚的骚包样完全不同，好吧，看着比较年轻，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他见我好像呆了，就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下，笑道：“宝贝，难道是因为看到我太高兴了？”说完还摸了下我的头。
我立即露出“= =”的表情，我真的很想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人见我没反应，就牵起我的手说道：“宝贝，我们去吃早饭吧。别饿着了，宝贝一会儿还要上课呢。宝贝，你千万不能把我赶出课室啊！我要好好守着你~”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对这种无赖是最没有办法的了。打不过、跑不掉，像牛皮膏药一样粘得紧紧的，除非这东西肯自动掉落，否则真是没辙了。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千万只草泥马在心里奔腾而过，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说了句“别太过分，收敛点”。
那男人却异常温柔地对我说：“宝贝，放心吧，我有分寸~”
听到这话，我还是觉得我非常很想掐死这个男人，特别是他叫我“宝贝”的时候，一阵阵的鸡皮疙瘩都特么起来了好么！！
在吃早饭的过程中，我们选在了比较角落的位置里，这男人一共叫了我12次宝贝！！
早饭快完了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冷冷地对他说：“不要再叫我宝贝！”
他看到我生气，马上讨好道：“那就叫平吧，还是你想我叫小香（相）儿~”
我很想叫他给我立即滚粗！！但最后还是妥协道：“平。”
见我吃完包子，很狗腿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擦嘴，我真怕他会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来给我亲密的擦拭什么的，被认识的人看到，我就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虽然我的性向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也没想到要这么张扬。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轻易地激起我的怒气，可能他是我偏偏对付不了的那种人吧。
听到我的回答，他很雀跃，说了句“平最好了~”
我听到很想吐…
随即无视他，走出食堂，向课室走去，我不想因为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的课堂。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课室，我走到了讲台开电脑准备课件，那男人很识相地坐到了最后，用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简直就成了花痴状，他前面坐着几个女生，在底下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什么，但时不时就会盯着我看，搞得我有点头皮发麻。
上课铃响了，我教授的科目是中国现代文学，很迷人的科目。这班里百分之九十的都是女生，男生少得可怜，还不算那些逃课的，所以这下面坐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女生，而那男人这么明显地坐着最后的中间，真是一个吸引女生眼球的发光体，都不知道他到底来做什么。
为了对我的学生负责，我已经决定开始停止吐槽那个男人了，打算专心上课……
我的导师很喜欢八卦作家们的过往，所以作为其得意门生，自然从他的口中得知不少这方面的逸闻趣事。鲁迅是个用狠毒的言词批判这个世界却依然爱着这个世界的人；张爱玲对这个世界没有爱只有恨；萧红和萧军一段破落的过往耐人寻味；郁达夫是个对女人很感兴趣的作家，很喜欢写自己的私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希望我的学生能够知道…… 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感兴趣，但我觉得既然踏进了这个门，有些基础的东西，他们是应该知道的，否则他们就没有资格自称为中文人。
现在大学里，学生和教师的缘既妙且浅，妙是妙在我能碰上这个的学生，你们能碰上我这样的老师；浅又浅在我们只有一个学期的缘分，短短的一个学期，可能以后就再无交集了，甚至将来擦身而过，你不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你。
可我依然觉得庆幸，我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的学生分享这些，甚至还会有一些同学能够响应，我觉得这已经很大的幸福了。我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我想我的学生能够去争取他们想要的一切，无论是事业还是其他的…… 我不想他们成为茫然不知所为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够找到自己的路，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短短的三节课完了，只能感叹自己的学科越来越不受学院的重视，一直被删减，到现在只剩下这么点时间……下课后，有几个女同学过来和我闲聊，问我为什么喜欢鲁迅，其实这很大程度上受到我导师的影响，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有次无聊进去听了他一节课就让我决定要转科考研到他的门下。
我注意到那男人一直在课室外等我，等到所有的学生都走光……
当我收拾好东西走出课室门，他走到我面前很认真地对我说：“上课时候的你很不一样…… 我希望将来能看到更多面的你，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保持什么，我想看到最真实的你……”
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我听到了连傅乐都没有跟我说过的话……
其实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己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一面，就是那种很有气质的文艺青年，这样没什么不好，我也很享受这样的一种恬静的生活；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却完全不是那种样子，他能把我骨子里所有恶劣的东西都引出来，好像是天使与恶魔的对抗，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就是恶魔，我保持不了天使的模样……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在他的身上找到些不同的东西，却发现这个男人还是如原来一样的劣质，无奈地拿起包转身向食堂走去，边走边说：“哎，走啦……”
他男人装忠犬状在我背后喊道：“平~等等我，我感动得走不动了！！难得你这么主动，我以为我还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你说这话~”
我在心里偷笑了下，想着这样欢乐的生活过过也挺好的，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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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那个男人会跟着我多久，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跟个三五七天也就差不多了。人嘛，好奇心也总是有限的，当某些东西认知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自然而然会想放手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那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每天来纠缠我，每天下楼都会看到他站在楼下，还每次都在一个位置，每天跟着我去食堂吃饭，我上课的时候跟坐在课室的最后，每次都会有女生为了看他而走神，当我去图书馆发呆的时候，他也愿意静静地坐在我身边，认真看着在书架上拿来的书，每天送我回宿舍，然后轻轻说再见，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不是不懂分寸，他不会跟我到院里办公室，也没有让我在同事面前难堪，更不会说要上我宿舍去…… 嗯，他有在尊重我…… 虽然我最讨厌的就是他经常在口头上占我的便宜，我敢说自己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挺讨厌这种人，好吧，算我口是心非。
这么两三个月相处下来，他其实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天气开始转冷了，每天我出门，总能看到他在我公寓楼下等着，从原来穿T-shirt到现在的穿着长装黑色大衣，围着白色围巾……
有时候我天气预测错误，他总会悄悄牵着我那双微冷的手，抱怨道：“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亏你学院那群女生还拿你当白马王子，要谁真当你女朋友就惨了…… 哎，还是让劳资来照顾你吧，真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他的手很大，温暖，还有点粗糙，认真看看骨节粗大、分明，和傅乐那双艺术家的手完全不一样，傅乐的手十指修长，指甲被修剪得很细腻，那是一双天生用来弹钢琴的手。
恍惚发现这双有点温暖的手，心里暗道“不好”。
有时候真怕就这样习惯了这个人……他会照顾人，也很细心，会和你保持适当的距离，把握好节奏，不会把人逼得太紧，愿意给你空间和时间。我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恋人……
可就算是这样，我总觉得爱、不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哪怕傅乐兀自走出了我的生命，但我依然不想开始下一段感情。
冰心说过“若今生有趣，那今生足矣；若今生无趣，那我不要来世……”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习惯依赖是不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