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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八卦的男人们 ...

  •   司徒繣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里。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简单的卧室,应是卧室吧,只有一张床,一书桌,一放满书的书柜,和一扇窗。

      这到底是哪里?她之前为何又会昏迷过去,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头还是有些疼,我到底怎么了?”她指尖抚着额头,遮住了半边脸面,自言自语着。她从床上坐起身,双脚也移到地面,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脚却无力,没法支撑她身体似的,跌倒在地上。她重新想站起,却又跌了。不信邪,她又试了一次,这次她手抓着桌子前的椅脚,想当作自己的支撑,这次不但椅子也翻了四脚朝天,或许抓的力气过大,她也跌得更重,一头撞到床边。

      “我到底怎么了,为何觉得全身无力,身子也不听使唤?”喃喃自语着。“身子也好冷,是因为之前溪边沐浴的事感上风寒了?”她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站起,虽然还是有些吃力,但至少不会跌了。

      她走到被她无意摔的四脚朝天的椅子旁,把它扶正后,视线来到椅子前的桌面上,上面摆着还未干的墨台,和一张应是刚画好的一幅山水画。画这幅画的人,应是刚走不久吧。画里一男子戴着斗笠在湖的中央划船。湖的四周被山和一悬崖包围着,天空还有两只鸟飞翔,是比翼鸟?

      这画中的景色,除了多了个悬崖外,跟平常看到的没什么不同,果然山水画都这样大同小异的?悬崖边缘上,画着一只不知名的红色花草。这红色给这幅颜色单调的画带来无限的色彩与生命感。指尖放在那朵鲜艳小红花上,摸着那上面的花瓣,栩栩如生,就好像真的样。

      她又看看房间四周,从书桌那移步到书柜前,想看看柜子上都摆些什么书,却见每本书的封面虽颜色不同,却都没有标记书名,伸手随便挑了一本,翻看封面,第一页是完全空白,第二第三页也是如此,手抓着页角,欲要继续往下翻时,却停了,然后合上书本,放回原位。这间房的主人,应是不想别人随便翻阅自己的东西才没注上书名,前几页空白也是故意而为吧。

      悬崖上的红花,没有书名和空白内容的书,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她带着困惑,来到窗前,外面夜色已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应该是在某城镇中,对面有些屋子是亮着灯的,可街上却无一人。看样子,这应该不是纭罗山下底下的小村庄,而是哥哥说过的村庄外的凤凰城吧。

      那么,她是如何来到这的哥哥又在哪里?她还记得山上发生的事,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哥哥和那白蛇打斗时,她昏了过去,那么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是哥哥带她来此的话,又怎会不在她身边?是他有事不能看着她还是带她来这的根本就不是哥哥而是另有其人?她现在是被掳的还是被救的?

      窗外的冷风徐徐吹进房里,她披下的头发也随着风摆动起舞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吹风的原因,现在的她虽还是感觉有些昏眩,但她似乎比刚醒来时头脑更清新了,至少不会那么疼,身子也渐渐地感觉不那么无力,大致上应没问题了。

      她把手伸进衣裳胸口处,似乎在寻找什么,摸了几下,手才伸出来。果然,她的小腰包不见了,里面放着几个碎铜板还有从山水采的些药材,现在却不见了。叹口气,估计是在战斗时或者来这的路上掉了。

      这时楼下传来吵杂的说话声,依她性子本是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场合着,可在屋里待着瞎猜测也不是办法,或许下楼瞧瞧可以听到些道上消息也说不定。吱的一声,门打开了,一道长廊在眼前,走出来再轻轻的把门掩上。她发现这楼上还有几间其他客房,门也都是闭上的,看来这是家客栈吧。缓缓地,她朝楼下走去。

      鄷煌客栈的大厅非常热闹,每桌都是满的,桌上有的摆着是美酒佳肴,有些则是茶与点心或清淡小菜。人们有说有笑的,举酒当歌,饮茶吟诗,当然更多的还是讨论八卦今个的事。

      “大伙说说吧,那狂傲书生柳墨凡跟那姑娘究竟是哪回事?他怎么留下那姑娘自个儿走了呢,临走前却还交代掌柜好生照顾着,让人别去打扰,却也不说何时回来。”其中一蓝衫男子说道。

      “这事的确是古怪,若他们真是有实无名,照理说他也该给人家姑娘一个说法呀。” 一绿衫男子回应。

      一名看起来较年长的男人摸摸胡子,似在思考着。“莫非,他此行离开就是回家准备聘礼求亲吗?不过也不对,他应是先回家请求柳老将军同意才是。”

      “所以,他现在是先打算在这金屋藏娇吗?”说话的是刚才的绿衫男子。

      金屋藏娇?这话一说出口像爆炸一样,闹得整个大厅都闹哄哄的。本来只是一桌人在讨论着,谁想越说越起劲嗓门也就越来越大,引起其他桌的注目就算不参与讨论也都兴致勃勃的听着。什么原来那冷情书生也不是那么冷情,遇到心仪女人,性格都变了。冰冷的只是外表,内心却是很火热的,由他一下就把人家姑娘吃了还给弄晕就知道他那内心狂野的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神马的都出来了。柳书生最终也不是个圣人呀。

      司徒繣下楼时见到的就是这情况,浑然不知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姑娘,柳墨凡出现在打斗现场时她已昏了过去,既然未曾见过,更别提她对他的名字有任何印象。

      也不知是谁先看到她,便喊着:“说人人到,那不就是那位姑娘吗?”其他人听见,纷纷转头,还真是呢,也不顾掌柜的阻止,直接请她到大厅中间,让她为他们解开疑惑。

      蓝衫男子先发问:“敢问姑娘芳名?怎会来到此地,又怎么跟柳墨凡认识的?”

      只见那姑娘一头雾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对不住这位公子,柳墨凡是谁?我之前昏过去了,很多事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众人呆楞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唉不是,姑娘,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认识柳墨凡?”

      她点头,小声的回应。“嗯。” 她坐在一张空椅上,手抚着额头,怎么好像又开始疼了?

      “姑娘你可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其中一名男子问道,见她手抚额头,脸色也有些惨白,脸颊却有些红,颤抖的双唇,不禁关怀地问了下。“姑娘身子是否感到不适?”

      “有些,感觉头疼全身无力来者。刚本以为已好些便下楼来,没想到又这样。”

      众人们相互看着一眼,过会后,其中一男人说道,“姑娘还是说说昏迷前的事吧,或许我们可为姑娘解惑,请个大夫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时我在山上,遇见一条白蛇,它与大哥打斗,可之后我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这了。” 司徒繣没告诉她们自己闺名,一来是她还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他们却对她好奇的很,生感奇怪。而且她此趟来,除了跟哥哥一起采药做买卖外,还对自己未来的夫君很好奇,据说是个大家族的人物。她也很自动的把有关溪边沐浴的事给省略了。见他们没继续问下去,她也倒松了一口气。

      “白蛇白蛇…… ”众思考着。

      突然有一男子大叫着,“啊难道会是蛇王白昭吗?”

      另一人用力拍着桌子,“一定是了。据我所知,山上蛇妖虽多,可只有一条是纯白色的,那人便是蛇王!除非还有其他蛇王系血脉,不可能还有另条白色的蛇。”

      “会不会是兄弟子嗣呢?”某人问了。

      刚说出白蛇名字的那人摇头,“据我们所知,他没兄弟也没子嗣。他有过的女人不少,但他不会随便让她们就怀上他的孩子。是别人的可能性相当小。要知道,为了让女人顺利生子,千古以来蛇男必须一年之间化为人身,也不能变回原形,把自己的部分修为传给女子再由母体把它压到三天,传到未出世对孩子里,以保未出生的孩子是以人形出生,以后才能有化变成人的能力,而那出生的孩子也得靠着自己还在母体时所接受的修为自练然后化为原形。”

      “而我们未曾见过他化为人形,而且也每年都会见到他那么几次,所以那白蛇肯定是他无错。”

      听到这,司徒繣脸色发白,原来那竟然是蛇妖吗?那么她昏眩过去,应是跟中了轻微的蛇毒有关了。想到那蛇那滑溜溜地缠住她脚,又把她卷起,不让她溜开。想到那是个蛇妖,是个男人而非普通的蛇,看着她的身子卷着她,整个头皮顿时发麻起来。

      而那些讨论的人,话题从猜测她和柳墨凡之间的关系加深到原来那冷情的狂傲书生,那个总是对凡事置身之外的男人,居然去抢了蛇王的女人。不管他是英雄救美也好,占为己有也好,总之,能够确定的事,他跟那蛇王,这下粱子可结大了。那姑娘身子不适,怕是因为被狠狠爱过了。

      她没说溪边沐浴,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她和柳墨凡刚出现那样暧昧姿势怎么说都是那么一回事,况且那女子不是还双颊通红吗?之前虽然两界井水不犯河水,但很有可能因为此事,两界的这表面和平共处也将有了裂痕,到此为止。

      柳墨凡呀柳墨凡,什么女人你都看不上眼,怎么就偏偏惹上蛇王白昭的女人呢?那位姑娘,在柳墨凡回来之前,虽是对不住,但不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这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那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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