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五·网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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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比赛，你来看吗？
千岁用手比划着，虽然有些困难，不过还是让对方会了意。不过为什么不直接用英语说呢？是因为怕吵醒美由纪吗？
在得到对方点头同意的答复之后，千岁有些疑惑的问自己，何必如此麻烦。可似乎感情总比理智来得快，至少在他想清楚之前他已经这样做了。或许是觉得这一刻的禹璇不合适声音的存在吧。
事实上，这一刻的禹璇当然不合适，因为这已经不是禹璇，而是禹维了。禹维在听到禹璇复述那个故事的时候就想来看看，能那样让哥哥疼爱的妹妹是什么样子，如果有机会，她也想看看哥哥是什么样子。美由纪睡着之后，禹璇便顺了她的意，和她交换。于是她不仅看到了这个可爱的妹妹，也看到了那个哥哥，那个叫千岁千里的，昨天下午很认真帮过她的男生。
禹维看着美由纪的睡颜，不觉得好羡慕。羡慕他们兄妹有那么好的感情，羡慕他们兄妹能相互为对方做些需要的事情。不像她，她只是姐姐的负担，凭空出现，分享姐姐的一切。她当然知道姐姐对她一直都很顺从，甚至感到愧疚。但她不想让姐姐这么想，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千岁的到来正是打乱了她的思绪，抬眼时看到千岁温柔的目光落在美由纪的身上，忽然感动的想要落泪。
她什么时候，也能看到姐姐用那样温柔的表情看着她呢？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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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岁岁啊，真是好久都没有在球场上见过你了啊~”一氏和金色搂着走了过来。
千岁厌烦的掏了掏耳朵，“拜托，从一见到我开始每天都在说这句话，你们说不腻我也听腻了啊。”
“可是三年的距离用这么几天怎么弥补的完呢？小春~小岁岁居然嫌弃我我好伤心啊……”说着一氏扑到金色怀里猛哭。
“前辈，真恶心。”财前撇了撇嘴。算了，忍忍吧，下一年就能清净了。
“啊呜！小春！连小光都不喜欢我了，都没人要我了啊！！！”一氏“哭”得更伤心了，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
“乖乖小勇勇，我要你，不哭了哦~”金色拍拍怀中的人，“咦？那个不是小璇璇嘛？哟~小岁岁~情人儿来捧场了呐~好甜蜜~”
“真的吗？哇！真的哦！”一氏一下子蹦了起来却又被金色带回怀里，完全不安生的样子。
千岁自动无视了旁边一群吵哄哄的人，走向准时到达场边上的禹维。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当是问过好。
千岁指了指一旁的大树，又指了指太阳，禹维便意会了走到树荫底下坐定。
另一边，八卦的四天宝寺人怎么能放过如此机会，什么“爱的心语”，“天地日月为鉴”这种话一串串的冒了出来，热火朝天。
白石有些无奈的扶上额，幸亏小金因为补课的原因没有来，不然这里不就更热闹了么。
“啊哟，看着羡慕了？‘小忆’一下小忆同学？”忍足谦也站在旁边胳膊肘戳了戳白石，他刚刚扶额的那个动作真是让他颇有玩心，“‘小忆’一下小忆同学？”
“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两遍吗。”跟忍足谦也过招多年的白石君实在是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立海大在旁边场地，慢走不送。”
“……我真是自讨苦吃。”忍足谦也摇了摇头，“你赢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逗你了。”
两个人并肩站立，都有点沉默。
啧啧，就算是开玩笑也不想让伤疤这么被揭开呢。
白石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边上场地幸村、迹部、手冢之类已经组织队员开始了下午练习，自己家这边玩笑也开得差不多了，也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好了好了，集合了。”
这一群人倒是很快站好。
“今天是队内的对1v1,赢的人……可以不吃阿修的面。所以嘛……”白石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四天宝寺的人向来以不吃渡边修无比难吃的流水素面为目标啊！
“下面是比赛安排。A场忍足谦也，金色小春。C场一氏裕次，财前光。第二场A场石田银，小石川健二郎。C场白石藏之介，千岁千里。”白石拿出抽签结果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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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场比赛都好有看头我都不知道该看哪一个了~~~小春~~~怎么办~~~”刚比过赛下场的某只直接扑到了金色怀里，金色没站稳便向后倒了过去。跟在后面的忍足谦也悠闲地挪了一步，两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干得好，前辈。”财前咬牙切齿，真是可恶。明明都不在同一个场地上还请亲亲我我，恶心的他最后都得去吃流水素面了。现在算是报了仇。
“恩。”忍足谦也点了点头，他也有同感，“不过说来后面两场到都很想看看呢。小石川副部长康复之后的正式比赛，还有阔别三年的千岁的网球。”
这三年来，他们依旧在参加全国大赛。三年前小石川副部长因病没有上场，三年后决赛又因为和真田正面交锋而伤了膝关节。现在正式回归，不禁让人沸腾。而千岁，三年前就离开了网球部，去看外面的世界。
不过他本人似乎是在外面过的挺滋润，不知道现在网球怎么样了。
“白石藏之介对千岁千里比赛现在开始，白石发球。”财前光当这场比赛的裁判，大声喊道。
此时坐在树下的禹维，即使听不懂日语，也明白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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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激情而热血的梦。
梦里有网球砸地的饱满的回响，有球拍挥动时真切的风声，有伴随着挥拍而来的高昂的呐喊，也有……结束之后静默无声的微笑。
似乎她还能看得见那纷乱的步伐，似乎她还能记得清身影飞快闪动的轨迹，似乎还能描绘出胳膊划过的有力的弧线，似乎还能回忆起比赛结束后那眉眼的轮廓。
她似乎是看到了运动引发的奇迹，全身都随着场上的人一同沸腾。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倒数着剩余的球数，眼前是他混合着热泪的微笑祭奠着无悔的青春。
他是快乐的，即使他输掉了比赛。她能看懂，这场比赛是多么欢畅，多么尽兴。似乎他周围每一寸空气都是甜的，每一滴汗水都写满欣喜。
禹维从树下起身，从包中拿出手帕走向千岁。
其他人以各种理由离开了，网球场上留下了他们，还有些淡淡的热血的味道。
禹维递上手帕，看着很累的千岁，眼中尽是温柔。
对于他们这些全身心投入在自己所爱的事物上的人，禹维十分敬仰。因为她从前并不曾感受过这些，以为书上写的话不过是夸张。而今日，这些人带她真实的感受到了这种心跳，她很感激。
千岁接过她递来的手帕，却意外的把重量压在了禹维的肩头，双手环住了她。
他只是轻轻地环着，她也并没有推开。
多愿此刻，就这样永存。
“禹璇……”女孩子身上清爽的味道让他愈加放松，轻轻地他呼唤出了这个名字。
那声呢喃传进禹维的耳中，响若惊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章五·网球
